没说。
摸了摸自己的心口，这里好像已经不会痛了呢。
淡漠地移开视线，我转身离开。
走出门的下一瞬，我将楚程默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
从此，这里没有半分再让我留恋的了。

幸福。”
楚程默听到她这么说，却是彻底怒了。
“宋月，喝。”
我感觉自己已经很难受了，却还是强撑着自己没倒下去。
突然就来了倔脾气，我接过酒杯，笑了：“我都说了，我喝完，可能会出事，你还是坚持要我喝，是吗楚程默？”
他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酒杯被人骤然扬起，楚程默掐着我的下巴，逼我仰头。
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我被呛到咳嗽，呛到眼泪出来。
楚程默却毫不心软，直直将一杯酒完全灌完才停下来。
我只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烫了，大脑也昏昏沉沉的，窒息感瞬间而来。
不记得过了多久。
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
我终于彻底没了意识，在楚程默错愕的目光下，晕了过去。
在医院昏迷了一整天，楚程默都没来看我一眼。
哀莫大于心死。
醒来后，我自嘲地笑了笑。
看了眼时间，便准备回家拿了身份证，就离开这座让我伤心的城市！
可当在家收拾完。
视线不经意略过楚程默半掩着的禅房时，我却狠狠怔住了。
房间昏暗，窗帘紧紧的合着。
室内却是一篇春光好景。
程琳穿着半透的纱衣，柔软无骨地靠在楚程默肩头上。
楚程默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惊醒了她。
他们的面前，横七竖八摆满了酒瓶，看来两个人都喝了不少。
楚程默一向克制自己，此刻那双凝视着程琳的眼，却满含欲望。
我不愿再看下去，正准备转身离开。
程琳却突然嘤咛了一声，小猫似地蹭了蹭楚程默地肩头：“小默，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
两滴泪珠不经意滑落，滴在楚程默颈间，慢慢往下滑落......
楚程默全身骤然一抖，瞬间紧绷无比。
他定定地看了程琳几秒，喃喃：“阿姐，阿姐。”
下一瞬，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猛地将程琳推倒，一只手还抚在她脑后，生怕伤到她。
而后，精准攥住了那片诱惑他许久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眼前的场景，让我瞪大眼睛。
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但我却什么都
电话，女人压抑的哭声，和他打成结的眉。
他手中摸索千万遍的同心结，还有，他从不让人涉足的禅房。
桩桩件件，早就告诉过我了，楚程默不是冷心冷情。
他爱的，是他的继姐。
那个从他十岁起，就开始照顾他的继姐。
我在雨里站了许久，直到身体和心一样冷。
手机忽然亮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我竟还希冀是楚程默打来的！
看到是哥哥的来电后，我笑出声。
宋月啊宋月，这次，总该死心了吧。
哥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月月啊，过两天你生日，老哥去港城看你啊。”
我死死咬着唇，压抑着破碎的哭声。
可哥哥还是听出来了，他急的立马变了调：“怎么了月月？谁欺负你了！”
我摇头：“哥哥，我后悔了，我，我想离婚了。”
哥哥沉默数秒。
“想通了就好，我早就跟你说过，楚程默他跟你分开的几年，早就变了，唉。”
哥哥忽地一叹，停顿一会儿后接着说：“什么时候离？哥哥去接你回家。”
“我们京北好小伙儿多得是，到时候哥哥让他们排着队给你挑。”
雨慢慢变小了。
我凝望着三楼，楚程默禅房里的那抹光。
等它熄灭后，我淡淡一笑：“快了，哥哥，再等我两天。”
失魂落魄地走进房，正对上已经穿戴整齐的楚程默。
他眉眼清肃，看到我浑身湿透的样子，也毫无波澜。
我忽然想扯开脸皮，问个明白。
我想问他，既然不爱，不喜欢，为什么要娶我？
为什么娶了我，又整整晾我五年！
明明心里有了答案，我现在，却执拗地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可手刚攥住他的袖口。
楚程默就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明明在笑，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利刃，将我的一颗心，刺的鲜血淋漓。
“这么大雨，你把自己淋湿，是想再像上次那样，上演湿身诱惑？”
我一哆嗦，想到之前，被他连人带衣服从屋里扔出来的难堪。
立马松了手反驳：“不，我，不，不是的......”
楚程默却已冷了声音，满脸透着不耐烦：“宋月，我现在有急事，没时间跟你胡闹。”

说完，他没再看我一眼，决然而去。
冷漠的背影，似是压倒我最后的一根稻草，碾碎了我仅剩的期待。
全身的力量似是瞬间被抽干，我瘫软在地。
直到阿姨惊呼一声：“夫人，您怎么倒在地上？脸怎么还这么烫！”
昏昏沉沉间，我感觉自己被人扶到床上。
冷热交替，半睡半醒时，我被一阵铃声吵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那端一片嘈杂。
隐隐还有起哄声。
“琳姐，我们楚哥为了你，可守身到现在啊，你现在又离婚了，就解了我们楚哥的相思之苦吧！”
“是啊！我可以证明！这些年楚哥心里只有琳姐你一个人！”
淡雅的女声轻轻反问：“是吗？”
一堆人又是争先恐后的证明。
程琳却只是嘘了一声。
她好像是笑了笑，问：“小默，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熟悉的声音，却不再是我熟悉的那样冷漠，反而异常乖顺。
楚程默软了声音回：“阿姐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
我的心又是一紧，原来，这就是他说的急事吗？
程琳却好似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接着问：“那小默娶的妻子呢？她不是你之前的小青梅吗，重逢后听说小姑娘很喜欢你呀，现在又结婚这么久了，小默就没有半点动心吗？”
一室静寂。
此刻，我以为我会紧张楚程默接下来的回答。
却并没有。
心中只剩一片麻木。
“阿姐，别打趣我了，你跟她比什么？”
言下之意，我连和程琳比一比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由看了眼手机。
这通电话，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拨打的？
算了。
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关心了。
听完楚程默这句无所谓的回答，我径直挂了电话。
头越发昏沉了，刚想再睡会儿。
手机铃声却又响了。
还是刚刚的号码。
我没接。
她却不依不挠的又发来一条短信。
宋小姐，想知道自己在小默心里的真正的分量吗？你不好奇吗？
理智上，我该无视这条挑衅的信息。
可却还是慢慢坐了起来。
拿起手机，订了明晚的飞机。
今天晚上，就当是最后的告别吧。
根据程琳给
的地址，我来到一个高档酒吧。
昏暗灯光下，我一眼就看到了正独自坐在角落，低头喝酒的楚程默。
刚想向他走去。
就见楚程默已经沉着脸起身。
我追随着他的身影看过去。
一袭黑裙的程琳，正和面前的男人在舞池中央贴身热舞着。
楚程默向来沉稳，云淡风轻。
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生气的样子。
只见他狠狠拽住程琳的手腕，神色紧绷，却又带着哀求：“阿姐，你非要这样逼我吗？”
程琳扬起唇角，反问他：“小默刚刚不是还说，让我给你再找个姐夫吗？”
“程琳！”
楚程默脸色越发阴沉，沉声喊她的名字。
程琳微微愣住，随即挑起一抹更加讽刺的笑容。
她眼中隐隐含泪，让人好不怜惜。
“小默，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呢？反正，你又不在乎我......”
这话像是彻底点燃了楚程默。
他额头的青筋暴起，声音都是压抑的渴望：“谁说我不在乎你！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
我在不远处，安静地站着。
这就是程琳，想让我看到的吗？
看对我无欲无求的楚程默，因为她，是如何失控动怒的？
我苦笑一下，刚要转身离开。
就被程琳喊住了。
“小默，那边站着的，是你老婆吧。”
一声低喃，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楚程默更是目光冰冷，他看到我，也丝毫没有遮掩对程琳的亲昵，反而将她的手攥的更紧了。
他不耐烦地问我：“你怎么在这儿？跟踪我？”
我口中一涩，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程琳打断。
她端着两杯酒走近我。
“第一次见弟妹，真是个可人儿。”
“跟姐姐喝一杯吧，这些年，辛苦你照顾小默了。”
楚程默眉心微蹙，眼里闪过几丝情绪，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迟迟不接酒杯，只盯着楚程默，说：“我酒精过敏，你知道的。”
楚程默偏头，淡淡回：“喝一杯，死不了。”
“赶紧喝了吧，阿姐举着手酸，你是看不到吗？”
程琳柔柔一笑，径直仰头饮尽，软着声音说：“没关系的，弟妹不给我这个面子也没事，只要小默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