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星森纪冰雪的女频言情小说《日暮青山绿渐隐(许星森纪冰雪)》,由网络作家“嚯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九章兄弟瞪大眼睛:“你不怕她听见?”“听见又怎样?”许书阳满不在乎,“女人嘛,给点甜头就能死心塌地。”许星森站在转角阴影处,突然很想知道纪冰雪若是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那个高高在上的纪大小姐,若是知道自己被当成备胎,会是什么反应?纪冰雪,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爱的人啊。他讽刺一笑,转身离开,没有惊动里面的人。从会所离开后,他直接去了墓园。许星森跪在母亲碑前,轻轻擦拭照片上的灰尘。“妈,我要娶妻了。是宋家那个植物人……挺好的,至少不会出轨。”风吹过墓碑前的白菊,像是无声的回应。“您放心,我不会像您一样。”他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爱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那样,太蠢了,我会过好这一生,过得很好,很好。”天色渐暗,许星森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母亲...
兄弟瞪大眼睛:“你不怕她听见?”
“听见又怎样?”许书阳满不在乎,“女人嘛,给点甜头就能死心塌地。”
许星森站在转角阴影处,突然很想知道纪冰雪若是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
那个高高在上的纪大小姐,若是知道自己被当成备胎,会是什么反应?
纪冰雪,这就是你拼了命也要爱的人啊。他讽刺一笑,转身离开,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从会所离开后,他直接去了墓园。许星森跪在母亲碑前,轻轻擦拭照片上的灰尘。
“妈,我要娶妻了。是宋家那个植物人……挺好的,至少不会出轨。”
风吹过墓碑前的白菊,像是无声的回应。
“您放心,我不会像您一样。”他指尖抚过冰冷的石碑,“爱一个人爱到连命都不要,那样,太蠢了,我会过好这一生,过得很好,很好。”
天色渐暗,许星森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母亲的照片,转身离开。
回去后,许星森收拾了一整晚的行李。
衣服、配饰、相册……他一件件整理,做好了永远都不回来的准备。
天光微亮时,手机震动。
账户到账100,0000,0000元
紧接着,许父的电话打了进来:“宋家那边催得紧,你今天必须出发了。一百亿已经给你了,至于纪冰雪……”
“我会让她去许宅。”许星森打断他,“从今天起,她就是许书阳的保镖了,我不要她了。”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许父突然放软语气:“星森,爸爸其实一直很爱你和你妈妈……”
“以前只觉得你道德败坏。”许星森笑了,“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恶心。”
他挂断电话,直接拉黑了这个号码。
门外,搬家公司的车已经到了。
许星森指挥工人搬行李时,纪冰雪正好从房间出来。
“大少爷,这是?”她皱眉看着满地的箱子。
“搬家。”许星森头也不抬,“换个地方住。”
纪冰雪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多想,更不会想到,他口中的搬家,是从北城,搬到南城。
“我帮你。”
“不用。”他终于看向她,“你有别的任务。”
“什么?”
“现在去买份糖炒栗子,送到许家,给许书阳。”
纪冰雪明显怔住:“为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看见她眼神微动,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
但最终,想见许书阳的渴望战胜了疑虑。
纪冰雪又想起什么:“大少爷,你搬家后的新地址发我,我晚点清理东西过去。”
24小时贴身保镖,要和他同吃同住,随时保证他的安全。这是他们当时签订的合同。
可这一次,许星森没有回答。
她等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不打算理会,只好想着或许他要等会发,便径直转身离开。
走到大门口时,她隐约听见他说了一句什么。
“什么?”她回头。
许星森站在晨光里,轻声道:“没什么,走吧。”
等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许星森才坐上车,对司机道:“机场。”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他掏出手机,取出手机卡,轻轻一掰——
“咔嚓。”
卡片断成两半,被他随手丢出窗外,而后,彻底消失不见!
纪冰雪抬眸的瞬间,许星森在她眼里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兴许本就是上位者,被撞破这种事,她神色竟没有丝毫波动。
她从容地将照片塞进枕头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吊带整理好。
不过几秒钟,她又恢复了那副禁欲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女人只是幻觉。
许星森不由得冷笑:“这么快就停下,不怕憋得慌?要不要我帮你?”
纪冰雪神色未变,只是后仰,与他拉开距离:“大少爷找我有事?”
她总是这样。
对着许书阳的照片都能情动不已,面对他时却像个清心寡欲的尼姑。
许星森指甲陷进掌心,想起许书阳那张清汤寡水的脸——
明明身材学识不如他,长相不如他,偏偏所有人都吃那套装乖巧听话的把戏。
无所谓,他许星森有颜有钱有身材。
自今日起,不喜欢他的人,他全不要了。
“明天有场拍卖会,你跟我去。”他语气冷淡地交代完,便转身离开。
纪冰雪皱了皱眉:“我记得我请了两天假……”
“听说许书阳也会去。”他头也不回地说。
身后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女人低沉的应答:“知道了,大少爷。”
许星森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果然,只要提到许书阳,她什么原则都可以打破。
放心。
很快,他就会亲手将她送到许书阳身边。
第二天清晨,许星森刚走出别墅,就看到纪冰雪已经站在车旁等候。
黑色西装裙勾勒出她纤细的小蛮腰,晨光为她清冷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以往这种时候,他总会故意撩拨她,或是往她怀里倒,或是故意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但今天,他只是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她。
纪冰雪似乎有些意外,多看了他一眼,但很快便移开视线,沉默地坐进副驾驶。
车子驶向拍卖会场,一路上许星森都望着窗外,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各种借口和她搭话,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拍卖会场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
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间尽是名流权贵。
许星森刚入场,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许书阳,他穿着白色卫衣,正和几个男人说笑,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
纪冰雪的眼神立刻变了。
虽然她还站在许星森身后履行保镖职责,但许星森能感觉到,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许书阳吸引。
“哥哥!”许书阳看到他们,立刻小跑过来,“好巧啊,你也来参加拍卖会?”
许星森冷冷抽回手:“别碰我。”
许书阳眼眶红了,委屈地看向纪冰雪:“雪姐,我只是想和哥哥亲近一点……”
纪冰雪眉头微蹙,看向许星森的眼神中带着隐忍的厌恶。
许书阳趁机拉着纪冰雪的袖子:“雪姐,听说上次我发烧想吃红豆糕,是你半夜冒着大雨买回来送到许家的?只可惜我上次烧得不轻,这些天又一直在养病,所以才迟迟没跟你道谢。”
纪冰雪严肃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二少爷客气了,只是顺路。”
顺路?许星森冷笑。
那天她消失五个小时,回来时浑身湿透,这就是她的“顺路”?
“那也要请你吃饭呀!”许书阳温柔地说。
纪冰雪这次没再拒绝:“但凭二少爷安排。”
“那到时候叫上哥哥一起!”许书阳看向许星森,突然惊讶道,“咦,哥哥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明明生病的是我……”
许星森冷冷打断:“我跟你很熟吗?小三的儿子,管好你自己。”
许书阳脸色骤变,纪冰雪的眉头更是皱得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拍卖师宣布拍卖会开始,总算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许星森也懒得再理会他,直接落座。
他马上就要去宋家,指望许父给准备彩礼肯定不现实,这些东西,他得自己准备,这也是他来这场拍卖会的真实目的。
落座后,第一件拍品就被呈了上来。
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起拍价一百万。
他毫不犹豫地举牌。
“两百万。”
令他意外的是,许书阳也举起了牌子:“三百万。”
许星森看向许书阳,后者对他一笑:“哥哥,我也喜欢这件,你不介意让给我吧?毕竟爸爸给你的零花钱,好像没我的多。”
许星森冷笑,何止是没他的多?
从小到大,许父给许书阳的零花钱每个月五百万,而他只有五百块。
要不是靠着母亲留下的遗产,他或许早就饿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一百亿。
“四百万。”许星森再次举牌。
许书阳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咬牙加价:“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
几轮竞价下来,许书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哥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不怕付不起吗?”
“一千万!”
许星森直接翻倍,而后看着他讽刺一笑,“我怎么觉得,如今付不起的是你?”
许书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拍卖师礼貌地问道:“许二少爷,您还要加价吗?”
“等一下。”许书阳慌忙拿出手机给许父发消息。
片刻后,他脸色更难看了,显然是被拒绝了。
见状许星森勾了勾唇。
他会拒绝很显然。
一百亿都给了,他哪还有钱给自己的宝贝儿子充面子。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会场中央,高声宣布:
“点天灯!”
第七章
助理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礼物——稀世粉钻手表、古董名画、甚至还有一座私人岛屿的地契。
全场哗然!
“这、这是纪大小姐送的?”
“早就听说之前拍卖会上,纪大小姐派人为许二少爷点了天灯,现如今又特来送礼,看来,许二少爷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许星森,眼神怜悯。
明明他更帅气,出身更正统,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输了。
许星森放下酒杯,转身走向露台。
夜风微凉,他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许书阳的声音:“哥哥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没有宾客,没有父亲,许书阳终于撕下了伪装。
“你知道吗?爸爸跟我说了,你要去宋家那个植物人。”他笑得乖巧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妈妈抢不过我妈妈,现在你也抢不过我。”
许星森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
“我说——”许书阳凑近,薄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妈妈活该难产死,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但打人的不是许星森,而是许书阳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他眼泪说来就来,踉跄着后退几步,假装摔倒在地。
“不怪哥哥……”许书阳捂着脸抽泣,“是我惹怒了哥哥……”
下一刻,许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许星森。
“许星森!”许父怒喝,“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
“太恶毒了,今天还是许二少爷生日啊……”
“毕竟是母亲死的早,有娘生没娘养,才如此心胸狭隘……”
许星森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突然笑了。
他大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许书阳一记耳光。
“看清楚,”他摔碎香槟杯,玻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这才是我打的。”
转身离去的瞬间,他看见纪冰雪扶着许书阳,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园小径。
许星森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纪冰雪的力道大得惊人,他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
“大少爷。”她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怎么?”他讥讽地抬眼,“我打他一巴掌,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
纪冰雪瞳孔微缩。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事,他知道了?
不可能,她办得隐秘。
“大少爷,”她松开些许,眉头紧锁,“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少爷?”
“我什么都有了?”许星森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哭,“我有什么?他一来就气得我妈妈难产而死,一尸两命!他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我的玩具、我的零花钱、我的爸爸!甚至我的留学名额,我的一切!”
这是纪冰雪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
月光下,许星森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听说,”纪冰雪声音冷硬,“二少爷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
许星森猛地甩开她,转身就要离开:“你爱信不信。”
转身上车前,纪冰雪再次开口:“大少爷,我想请几天假。”
“随你。”他头也不回地关上车门。
黑色轿车驶出一段距离后,他突然对司机说:“掉头。”
回到许家附近,果然看见纪冰雪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许星森让司机远远跟着,最终停在一家高端纹身店外。
透过玻璃窗,他看见纪冰雪解开衬衫,露出白皙的锁骨。
纹身师询问着什么,她指向心口位置,说了两个字——从口型看,分明是“书阳”。
三天后。
许星森独自去挑选婚礼物品。
夜色沉沉,他刚从店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他的口鼻!
刺鼻的药味涌入鼻腔,他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他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许星森痛得弓起背。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罩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他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他皮开肉绽。
他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是谁要这样对他?
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他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随后,电话拨通的声音传来。
“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嗯,把人送回去。”
只有一句话。
可许星森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纪冰雪。
是纪冰雪让人打的他!就因为他不小心抽了许书阳一鞭,她就让人还了他九十九鞭?!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他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医院。
许星森趴在病床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门外,护士小声议论着——
“那个女人好帅啊,对她男朋友真温柔……”
“是啊,就一个小鞭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304这个,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
许星森扯掉输液针,扶着墙一步步挪向走廊。
果然,在VIP病房门口,他看到了纪冰雪。
她正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喂许书阳喝水,许书阳嘟囔着什么,纪冰雪便用指腹擦去他嘴角的水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许星森缓缓地靠在墙上,眼底一片湿润。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他的血肉。
不准哭,许星森。
他这样告诉自己。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出院那天,许星森前脚刚到,后脚身后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纪冰雪回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许星森手机突然震动,许父的名字跳了出来。
“明天是书阳的生日宴。”许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他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诉,说想和你搞好关系,你过来参加。”
许星森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许父加重了语气,“宋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过去后……”
他直接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纪冰雪:“你觉得我要去吗?”
女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壁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她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要去。”
“好。”他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生日宴设在许家老宅的玻璃花房。
许星森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水晶吊灯下,许书阳穿着黑金色西装,像个真正的小王子被众星捧月。
“哥哥!”许书阳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他的手臂。
许星森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许父送的礼物,限量版跑车、劳力士手表、还有一辆江边豪宅。
“书阳从小就懂事,我最疼他。”许父满脸慈爱地站在许书阳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妈妈身边。他穿着蓝色背带裤,被爸爸高高举起,而妈妈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切完蛋糕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许书阳的兄弟拉着他小声八卦:“书阳,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小姐,许总该不会是想给你相亲吧?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宋家定亲了吗?”
许书阳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许星森,“早告吹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成植物人了,你过去不是独守空房吗?”兄弟挤眉弄眼,“书阳,今儿个来了这么多女人,快说说,你的择偶标准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许书阳理直气壮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纹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荆棘玫瑰’,她得摘给我;第三……”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纪大小姐前来送礼,贺许少爷生日快乐,喜乐无忧!”
“我想好了,宋家那个植物人小姐,我娶。”
许星森倚在许家老宅的门框上,薄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许父手中的雪茄差点掉在价值连城的波斯地毯上,他猛地从真皮座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星森,你想通了?太好了!宋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让你到南城去。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西式,爸爸让人给你订……”
“就这样?”许星森冷笑,“我替你心爱的私生子入赘过去,你不表示表示?”
客厅里的温度骤降,许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说话的?什么私生子,那是你弟弟。”
“一个妈生的才叫弟弟。”他轻笑,眼底结着冰,“他是你出轨的产物,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许父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发作前硬生生压住了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灰烬簌簌落下:“你要什么?”
“一百亿。”他薄唇轻启,“还有,等我入赘宋家后,把纪冰雪调去保护你那宝贝私生子。”
许父的表情凝固了。
他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自己儿子:“你疯了?一百亿是要掏空我所有流动资金!还有纪冰雪,她不是你最喜欢的保镖吗?以前你还总闹着要娶她,这次你结婚不带走她?!”
“你只说答不答应?”许星森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
“行!”许父拍案而起,“你去南城那天,这两件事我立刻办妥。”
他没心思深究,只想赶紧把这事定下来。
当年宋家独生女风光无限,他抢先为两家定了亲,本打算日后把许书阳送过去,也算给这个小儿子寻个好归宿。
谁知道一场意外,宋家独女成了植物人。
他舍不得许书阳受苦,这才想起许星森也是他儿子……
许星森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得像是在抽谁的耳光。
就在他握住门把时,身后再次传来许父的声音:“你要钱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最喜欢纪冰雪吗?怎么舍得把她给书阳?”
许星森的手指僵住了。
他没回头,眼眶却突然发烫。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他用力推开门,把许父和那个问题一起关在了身后。
回到别墅内,已经是深夜。
许星森上楼,经过纪冰雪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门没关严,他抬眸望去,恰好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纪冰雪衣衫半敞,双腿跪在床头,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
她闭着眼,温柔磁性的嗓音溢出:“书阳…别这样…”
那是许书阳的照片。
去年生日宴上拍的,他穿着白色衬衫,笑得阳光。
许星森指甲在双肩包带上掐出深深的月牙痕,终于在心里回答了许父的问题。
因为她和你一样,都只喜欢许书阳啊。
这个答案在他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前,他第一次见到纪冰雪,是在挑选保镖那天。
一众出色的保镖里,他一眼就盯上了她。
理由很简单,
她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172的身高,身材曼妙,五官精致,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颇有距离感。
许星森是圈内出了名的情场浪子,本想撩她玩玩,可三年下来——
他故意喝醉往她怀里倒,她却单手拎着他后颈,像拎猫一样把他放回沙发上;
他穿着宽松睡衣半夜敲她房门,她直接用被子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回他房间;
甚至他故意在泳池里装溺水,她跳下来救他,却连他腹肌都没碰一下;
无论他怎么撩,她都不近男色,总是克谨守礼地叫他大少爷,他却偏偏动了心。
他也不知道这颗心是怎么动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母亲死后,他过得实在太孤单了。
七岁那年,许父出轨,带回来了一个私生子。
私生子叫许书阳,只比他只小三个月,原来,结婚十年,父亲竟有九年都在外出轨。
那天,他自以为幸福安宁的家庭彻底支离破碎。
那时,许母肚子里还怀着许父的第二个孩子,怀胎九月,只差几天就要生产。
许母爱惨了许父,歇斯底里地质问着许父,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当晚便因此动了胎气,被送去医院后,来不及进手术室,便难产去世,孩子也没能保住。
自那之后,许星森恨透了许父,也恨透了许书阳。
他搬离了许宅,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长大,直到因为长得实在太帅气,圈子里骚扰他的大小姐太多,他才起了找女保镖的心思。
纪冰雪,是他的第一个女保镖。
自那之后,他不是一个人了,干什么都有纪冰雪陪着他。
他从对她欣赏,撩拨,再到动心,可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连睫毛都没为他颤动过一次。
他以为她天生冷情,直到那天,他撞见她拿着许书阳的照片自渎,而后又眼睁睁看着她释放完后,接起来一通电话——
“纪大小姐,您这保镖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您可是北城小公主,要什么男人没有?对许书阳一见钟情直接强取豪夺不就得了,您还这么听话,跑到他哥哥那当保镖,就为了时刻见到他?”
纪冰雪神色冷淡:“我查过,书阳是私生子,从小过得苦,缺乏安全感,贸然追求我怕他会拒绝,我想慢慢来。”
“得,纪家怎么出了您这么个痴情种,我还以为那个那个许大少爷天天撩你,你会心动呢,我跟您说,那可是圈内出了名的高岭之花,喜欢他的人能从这排到法国……”
纪冰雪似乎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许星森彻底坠入冰窖。
“是么?不感兴趣,他连书阳的一根脚趾,都比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进许星森心里!
那一刻,他连纪冰雪也不喜欢了。
里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知为何,今日的纪冰雪迟迟没有出来。
看到这,他冷冷勾了勾唇,猛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