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南汐宋祁钰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却被春风误孟南汐宋祁钰小说》,由网络作家“三心二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侍卫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礼物——古董名画、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一张温泉庄子的地契。全场哗然!“这、这是王爷送的?”“早就听说之前珍宝阁,王爷派人为孟二小姐包下全场,现如今又特来送礼,看来,孟二小姐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孟南汐,眼神怜悯。明明她更漂亮,出身嫡女,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输了。孟南汐放下茶盏,转身走向船舫。夜风微凉,她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孟清音的声音:“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没有宾客,没有父亲,孟清音终于撕下了伪装。“你知道吗?父亲跟我说了,你要嫁给那个短命鬼。”她笑得甜美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母亲抢不过我阿娘,现在你也抢不过我。”孟南汐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我...
侍卫带着一群人鱼贯而入,捧着一件件价值连城的礼物——
古董名画、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一张温泉庄子的地契。
全场哗然!
“这、这是王爷送的?”
“早就听说之前珍宝阁,王爷派人为孟二小姐包下全场,现如今又特来送礼,看来,孟二小姐这是要飞上枝头了啊!”
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偷瞄向孟南汐,眼神怜悯。
明明她更漂亮,出身嫡女,可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输了。
孟南汐放下茶盏,转身走向船舫。
夜风微凉,她刚深吸一口气,身后就传来孟清音的声音:“姐姐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没有宾客,没有父亲,孟清音终于撕下了伪装。
“你知道吗?父亲跟我说了,你要嫁给那个短命鬼。”她笑得甜美又恶毒,“真可怜啊,当年你母亲抢不过我阿娘,现在你也抢不过我。”
孟南汐猛地转身:“你再说一遍?”
“我说——”孟清音凑近,红唇吐出毒蛇般的字句,“你母亲活该难产死,她——”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但打人的不是孟南汐,而是孟清音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下一秒,她眼泪说来就来,踉跄着后退几步,正好倒在匆匆赶来的宋祁钰怀里。
“不怪姐姐……”孟清音捂着脸抽泣,“是我惹怒了姐姐……”
下一刻,孟父和宾客们也闻声赶来,谴责的目光如箭矢般射向孟南汐。
“孟南汐!”孟父怒喝,“你还有没有点教养!”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更是犹如刀子一样扎过来。
“太恶毒了,今天还是孟二小姐生辰啊……”
“毕竟是母亲死的早,有娘生没娘养,才如此心胸狭隘……”
孟南汐看着这场精心设计的戏码,突然笑了。
她大步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甩了孟清音一记耳光。
“看清楚,”她摔碎酒杯,琉璃碎片映着无数张惊愕的脸,“这才是我打的。”
转身离去的瞬间,她看见宋祁钰搂着孟清音的肩膀,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花园小径。
孟南汐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狠狠攥住。
宋祁钰的力道大得惊人,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
“大小姐。”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意。
“怎么?”她讥讽地抬眼,“我打她一巴掌,你要还我九十九巴掌吗?”
宋祁钰瞳孔微缩。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上次的事,她知道了?
不可能,他办得隐秘。
“大小姐,”他松开些许,眉头紧锁,“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欺负二小姐?”
“我什么都有了?”孟南汐突然笑出声,笑声嘶哑得像哭,“我有什么?她一来就气得我母亲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她住进来就抢走我的房间、我的首饰、我的月钱、我的父亲!甚至我的书院名额,我的一切!”
这是宋祁钰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月光下,孟南汐那双总是含着讥讽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听说,”宋祁钰声音冷硬,“二小姐才是过得不好的那个。”
孟南汐猛地甩开他,转身就要离开:“你爱信不信。”
转身上车前,宋祁钰再次开口:“大小姐,我想休息几日。”
“随你。”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黑岩,一阵异常声响响起,孟南汐披着衣服起身。
透过窗,她看见宋祁钰解开衣衫,露出精壮的胸膛。
旁边侍从询问着什么,他指向心口位置,说了两个字——从口型看,分明是“音音”。
宋祁钰抬眸的瞬间,孟南汐在他眼里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兴许本就是上位者,被撞破这种事,他神色竟没有丝毫波动。
他从容地将画像塞进枕头下,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腰带。
不过几息,他又恢复了那副禁欲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孟南汐不由得音音冷笑:“没发泄完就放回去,不怕憋得慌?要不要我帮你?”
宋祁钰神色未变,只是音音后仰,与她拉开距离:“大小姐找我有事?”
他总是这样。
对着孟清音的画像都能情动不已,面对她时却像个清心寡欲的和尚。
孟南汐指甲陷进掌心,想起孟清音那张清汤寡水的脸——
明明身材不如她,长相不如她,偏偏所有人都吃那套装纯的把戏。
无所谓,她孟南汐有颜有钱财有身材。
自今日起,不喜欢她的人,她全不要了。
“明天珍宝阁有珍品上新,你跟我去。”她语气冷淡地交代完,便转身离开。
宋祁钰皱了皱眉:“我记得我这两日是休息……”
“听说孟清音也会去。”她头也不回地说。
身后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男人低沉的应答:“知道了,大小姐。”
孟南汐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
果然,只要提到孟清音,他什么原则都可以打破。
放心。
很快,她就会亲手将他送到孟清音身边。
第二天清晨,孟南汐刚走出孟宅,就看到宋祁钰已经站在车旁等候。
玄色劲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材,晨光为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以往这种时候,她总会故意撩拨他,或是假装崴脚往他怀里倒,或是故意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但今天,她只是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他。
宋祁钰似乎有些意外,多看了她一眼,但很快便移开视线,沉默地开始驾车。
车子驶向珍宝阁,一路上孟南汐都望着窗外,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各种借口和他搭话,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珍宝阁在京都很有名,每每有新品,达官贵人趋之若鹜,衣香鬓影间尽是名流权贵。
孟南汐刚入店中,就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孟清音,她穿着樱粉百褶裙,梳着惊鸿髻,脖颈修长白皙,正和几个贵女说笑,一副清纯无害的模样。
宋祁钰的眼神立刻变了。
虽然他还站在孟南汐身后履行侍卫职责,但孟南汐能感觉到,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孟清音吸引。
“姐姐!”孟清音看到他们,立刻小跑过来,亲热地挽住孟南汐的手臂,“好巧啊,你也来珍宝阁选首饰吗?”
孟南汐冷冷抽回手:“别碰我。”
孟清音眼眶立刻红了,委屈地看向宋祁钰:“祁钰哥哥,我只是想和姐姐亲近一点……”
宋祁钰眉头微蹙,看向孟南汐的眼神中带着隐忍的厌恶。
孟清音趁机拉着宋祁钰的袖子:“祁钰哥哥,听说上次我高热想吃红豆糕,是你半夜冒着大雨买回来送到我屋里的?只可惜我上次烧得不轻,这些天又一直在养病,所以才迟迟没跟你道赵。”
宋祁钰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二小姐客气了,只是顺路。”
顺路?孟南汐冷笑。
那天他消失五个时辰,回来时浑身湿透,这就是他的“顺路”?
“那也要请你吃饭呀!”孟清音甜甜地说。
宋祁钰这次没再拒绝:“但凭二小姐安排。”
“那到时候叫上姐姐一起!”孟清音看向孟南汐,突然惊讶道,“咦,姐姐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明明生病的是我……”
孟南汐冷冷打断:“我跟你很熟吗?一个野种而已,管好你自己。”
孟清音脸色骤变,宋祁钰的眉头更是皱得越来越紧。
就在这时,珍宝阁宣布可以选了,总算打断了这场尴尬的对话。
孟南汐也懒得再理会她,直接开始细细挑选。
她马上就要嫁入赵家,指望孟父给她准备嫁妆肯定不现实,这些东西,她得自己准备,这也是她来珍宝阁的真实目的。
她先看上的是一条点翠簇珠金凤钗,需要一千两银子。
她毫不犹豫地准备买下。
令她意外的是,孟清音也同样看上了:“两千两。”
孟南汐看向孟清音,后者对她音音一笑:“姐姐,我也喜欢这件,你不介意让给我吧?毕竟父亲给你的月钱,好像没我的多。”
孟南汐冷笑,何止是没她的多?
从小到大,孟父给孟清音的月钱每个月五百两,而她只有五两银子。
要不是靠着母亲留下的财产,她或许早就饿死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百万银票。
“三千两。”孟南汐再次喊价。
孟清音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咬牙加价:“三千五百两。”
“四千两。”
“四千五百两。”
几轮竞价下来,孟清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姐姐,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不怕付不起吗?”
“一万两!”
孟南汐直接翻倍,而后看着她讽刺一笑,“我怎么觉得,如今付不起的是你?”
孟清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宾客开始窃窃私语。
掌柜的礼貌地问道:“孟二小姐,您还要加价吗?”
“等一下。”孟清音慌忙派出下人出去。
半个时辰后,她脸色更难看了,显然是被拒绝了。
见状孟南汐勾了勾唇。
他会拒绝很显然。
百万银子都给了,他哪还有钱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充面子。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一个侍卫突然出现在店铺,高声宣布:
“今日珍宝阁所有珠宝首饰,都属于孟二小姐!”
三天后。
孟南汐独自在屋内试婚服。
夜色沉沉,她刚从屋里出来,突然有人从背后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味道涌入鼻腔,她挣扎了两下,很快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
她被蒙着眼睛,双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啪!”
第一鞭抽下来时,孟南汐痛得弓起背。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手腕,眼上的布条让黑暗变得更加浓稠,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施刑者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每一记都带着凌厉的破空声,抽得她皮开肉绽。
她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惨叫出声。
是谁?
是谁要这样对她?
鞭刑持续了很久,直到她意识模糊,才终于停下。
随后,有声音传来。
“王爷,您吩咐的事,我做完了。”男人恭敬道。
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嗯,把人送回去。”
只有一句话。
可孟南汐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是宋祁钰。
是宋祁钰让人打的她!
就因为她不小心抽了孟清音一鞭,他就让人还了她九十九鞭?!
剧痛和寒意席卷全身,她终于撑不住,彻底昏死过去。
棠梨院里。
孟南汐趴在床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门外,丫鬟小声议论着——
“闻侍卫真贴心啊,对二小姐真温柔……”
“是啊,就一个小鞭痕,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再看看大小姐,浑身是伤也没人来看……”
孟南汐竭力起身,扶着床和墙一步步挪向外面。
果然,在花亭里,她看到了宋祁钰。
他正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喂孟清音喝水,孟清音撒娇地嘟囔着什么,宋祁钰便用指腹擦去她嘴角的水渍,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孟南汐缓缓地靠在门框,眼底一片湿润。
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决定放下,心脏还能疼成这样,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她的血肉。
不准哭,孟南汐。
她这样告诉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心疼。
直到孟南汐伤好,宋祁钰才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相对无言,直到孟南汐被孟父叫去。
“明日是音音的生辰宴。”孟父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她最近总在我面前哭,说想和你做亲姐妹,你过来参加。”
孟南汐冷笑:“不去。”
“你置什么气?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孟父加重了语气,“赵家那边已经定好日子,你嫁过去后……”
她直接扭头就走,抬头看向站在阴影里的宋祁钰:“你觉得我要去吗?”
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灯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沉默了几息,声音低沉:“要去。”
“好。”她扯了扯嘴角,“那就如你所愿。”
孟清音生辰宴。
孟南汐穿着凤穿牡丹石榴裙到场时,宾客们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孟清音穿着留仙裙,被众星捧月。
“姐姐!”孟清音惊喜地迎上来,作势要挽她的手臂。
孟南汐侧身避开,目光扫过满屋子孟父送的礼物,一串千佛寺高僧的佛珠手串,听说孟父足足求了高僧九十九回。
“音音自小就懂事,我最疼她。”
孟父满脸慈爱地站在孟清音身边,就像……很多年前,他也曾这样站在自己和母亲身边。
她穿着百褶裙,被孟父高高举起,而母亲在一旁温柔地笑着。
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用完宴席后,宾客们三三两两散开。
孟清音的手帕交拉着她小声嘀咕:“音音,今天来了这么多圈内的世家公子,你父亲该不会是想给你相看人家吧?可我听说,你不是早和赵家定亲了吗?”
孟清音笑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向不远处的孟南汐,“早废掉了。”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那位都快进棺材了,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手帕交挤眉弄眼,“音音,今儿个来了这么多世家贵族好男儿,快说说,你的择婿条件是什么?”
在众人起哄下,孟清音红着脸掰手指:“第一,要特别爱我,能在心口刻我名字的那种;第二,要有勇气,听说望月崖上有种百年一见的‘白牡丹’,他得摘给我;第三……”
话音未落,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
“王爷前来送礼,贺孟小姐生辰快乐,喜乐无忧!”
全场哗然。
“这位公子,您是说……”掌柜惊讶地问。
男子解释道:“我是宁王爷的侍卫,王爷吩咐,今天只要孟二小姐看上的珍品,一应花销全部由王爷出了。”
珍宝阁瞬间炸开锅。
“宁王爷?就是当今圣上幼弟,虽不上朝,也不太爱露面,却极受皇上宠爱,京都最富有的宁王爷吗?”
“传闻他不是从不近女色吗?怎么会为孟二小姐这么大手笔?”
“看来孟二小姐要飞上枝头了……”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孟清音先是一脸震惊,随后转为惊喜,最后变成了掩饰不住的得意。
“请问王爷在哪里?我能当面感赵他吗?”孟清音红着脸问道。
侍卫恭敬地回答:“王爷现在不方便露面,等到了时候,他自然会与您相见。”
孟清音这才转向孟南汐,眼中满是胜利的喜悦:“姐姐,你还要吗?”
下一秒,她又故作天真地补充,“哦,我差点忘了,王爷帮我包了所有珍品,姐姐要是再要,怕不是要倾家荡产了,毕竟,京都里,谁还能富贵过王爷?”
孟南汐脸色骤变,猛地看向宋祁钰,却见他正宠溺地望着孟清音,眼中满是温柔。
接下来的珍品阁。
只要孟清音多看一眼的珍品,掌柜立刻替孟清音包好。
那支金凤钗、汝窑茶具、甚至前朝名士所画的秋雁图,全都归入孟清音囊中。
孟南汐猛地站起来,再也忍不住质问侍卫:“你们王爷,一件珍品都不给人留吗?”
侍卫小心地看了宋祁钰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抱歉,孟大小姐。”侍卫冷漠地回答,“这都是王爷送给二小姐的礼物。他只希望二小姐开心,至于其他人的心情,不在他的思虑内。”
孟南汐笑了,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她看向宋祁钰,后者目光却始终追随着春风得意的孟清音。
宋祁钰,你好样的。
你当真,好样的!
逛完珍宝阁结束,孟清音被一众贵女围住,众星捧月般恭维着。
孟南汐看不下去这虚伪的场景,快步离开。
一上车,她就对车夫说:“去云香楼。”
她需要麻痹自己。
谁知帘子还没落下,孟清音就挤了上来:“姐姐,你是不是要去用餐,我刚好也饿了,你带我一个嘛!”
孟南汐刚要赶她下车,宋祁钰却不动声色地把住了车门,直接对车夫说:“走吧。”
一路上,孟清音都在兴奋地谈论今天的珍宝阁。
“祁钰哥哥,你说王爷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呀?我和他分明素未谋面!”
宋祁钰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因为他喜欢你。”
孟清音瞬间瞪大了眼睛,脸颊绯红:“祁钰哥哥,你别开玩笑了!”
“男子最懂男子。”他说这话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孟清音,“钱财在哪,爱就在哪,更何况……
“二小姐这么好,他喜欢上您,也不是奇事。”
“那……祁钰哥哥也喜欢我吗?”孟清音突然问道。
宋祁钰怔住了,刚要开口,孟南汐就冷冷打断:“你们要暧昧就给我滚出去,这是我的马车!”
孟清音立刻红了眼眶:“对不起姐姐,吵到你了,我不说话了。”
孟南汐懒得理她,她清楚地看到宋祁钰看向孟清音的眼神满是心疼与温柔,而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冰冷厌恶。
她自嘲地笑了笑。
看来所有男人都只喜欢绿茶。
“我想好了,赵家那个短命鬼,我来嫁。”
孟南汐站在下首,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孟父手中的茶盏差点摔在地上,他猛地从金丝楠木椅上直起身,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南汐,你想通了?太好了!赵家那边催得紧,半个月内就得嫁到西北去。你喜欢什么,为父立刻让人为你准备……”
“就这样?”孟南汐冷笑,“我替你心爱的野种嫁过去,你不表示表示?”
花厅里的温度骤降,孟父脸色阴沉下来:“怎么说话的?什么野种,那是你嫡亲妹妹。”
“一个母亲生的才叫嫡亲妹妹。”她轻笑,眼底结着冰,“她是你背叛我娘的证据,我这辈子都不会认。”
孟父额角青筋暴起,却在发作前硬生生压住了火气。
他深吸一口气,雪茄的灰烬簌簌落下:“你要什么?”
“百万银票。”她红唇轻启,“还有,等我嫁人后,把宋祁钰调去保护你那宝贝庶女。”
孟父的表情凝固了。
他像看疯子一样盯着自己女儿:“你疯了?百万银票是要掏空我所有家产!还有宋祁钰,他不是你最在意的暗卫吗?以前你还总闹着要嫁给他,这次你嫁人不带走他?!”
“你只说答不答应?”孟南汐不耐烦起来,转身就要走。
“行!”孟父拍桌而起,“你去西北嫁人那天,这两件事我立刻办妥。”
他没心思深究,只想赶紧把这事定下来。
当年赵家独子风光无限,他抢先为两家定了亲,本打算日后把孟清音嫁过去,也算给这个小女儿寻个好归宿。
谁知道一场意外,赵家独子昏迷不醒,大夫断言,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舍不得孟清音受苦,这才想起孟南汐也是他女儿……
她背对着他摆了摆手,背挺的笔直,骄傲如她,从不肯流露自己的脆弱。
就在她跨过门槛时,身后再次传来孟父的声音:“你要财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最喜欢宋祁钰吗?怎么舍得把他给音音?”
孟南汐的手指僵住了。
她没回头,眼眶却突然发烫。
那个名字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用力抬脚跨过门槛,把孟父和那个问题一起关在了身后。
回到院里,已经是深夜。
孟南汐经过宋祁钰的房间时,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声音。
门没关严,她抬眸望去,恰好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一幕——
宋祁钰半靠在床头,床尾挂着一张画像。
他闭着眼,喉结滚动,低沉性感的嗓音溢出:“音音……宝贝……好乖……”
那是孟清音的画像。
她及笄生辰宴上画的,她穿着白色的广袖留仙裙,笑得清纯无辜。
孟南汐指甲撕碎了绣帕,终于在心里回答了孟父的问题。
因为他和你一样,都只喜欢孟清音啊。
这个答案在她心里翻滚,灼得五脏六腑都在疼。
三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宋祁钰,是在挑选暗卫那天。
一众人高马大的暗卫里,她一眼就盯上了他。
理由很简单,
他长相最为俊朗。
身长八尺,宽肩窄腰,五官凌厉,尤其那双漆黑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
孟南汐母亲早逝,无人教导她,养得她性情贪玩,视规矩于无物,见他日日规规矩矩的像个老古板,就起了逗弄之心,可三年下来——
她故意喝醉往他怀里倒,他却单手拎着她后颈,像拎猫一样把她放回床上;
她穿着轻薄纱衣半夜敲他房门,他直接用披风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回她房间;
甚至她故意在荷花池里装溺水,他跳下来救她,却连她腰都没碰一下;
无论她怎么逗弄,他都不近女色,总是克谨守礼地叫她大小姐,她却偏偏动了心。
她也不知道这颗心是怎么动的。
或许是因为,自从母亲死后,她过得实在太孤单了。
七岁那年,孟父背叛,带回来了一个野种。
私生女叫孟清音,只比她只小三个月,原来,成婚十年,他竟养了外室9年。
那天,她自以为幸福安宁的家彻底支离破碎。
那时,孟母肚子里还怀着孟父的第二个孩子,怀胎九月,只差几天就要生产。
孟母爱惨了孟父,歇斯底里地质问着孟父,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当晚便因此动了胎气,大夫还没到,便一尸两命。
自那之后,孟南汐恨透了孟父,也恨透了孟清音。
她搬离了主院,一个人学四书五经,一个人用餐,一个人长大,直到她生的太好了,出行或参加宴会时骚扰她的纨绔公子哥太多,她才起了找侍卫的心思。
宋祁钰,是她的第一个侍卫。
自那之后,她不是一个人了,干什么都有宋祁钰陪着她。
她从对他欣赏,撩拨,再到动心,可三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连睫毛都没为她颤动过一次。
她以为他天生冷情,直到那天,她撞见他拿着孟清音的画像自渎,而后又眼睁睁看着他释放完后,有道黑影跳窗而入——
“王爷,您这侍卫游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您可是王爷,要什么女子没有?对孟清音一见钟情直接请圣上赐婚不就得了,您还这么纯情,跑到她姐姐那当侍卫,就为了时刻见到她?”
宋祁钰神色冷淡:“我查过,音音是外室之女,从小过得苦,缺乏安全感,贸然赐婚会吓到她,而且她那么单纯,孤也不想用身份逼她,我想慢慢来,让她真正爱上我。”
“得,皇家怎么出了您这么个痴情种,我还以为那个那个孟大小姐天天撩拨你,您会心动呢,我跟您说,那可是京都有名的美人,就没有世家公子哥对她不心动的……”
宋祁钰似乎笑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她彻底坠入冰窖。
“是么?不感兴趣,她连音音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扎进孟南汐心里!
那一刻,她连宋祁钰也不喜欢了。
里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知为何,今日的宋祁钰迟迟没有释放出来。
看到这,她冷冷勾了勾唇,猛地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