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公主私相授受三年，
我从清冷矜贵的世家公子，成了献媚邀宠的男宠。
却依旧满足不了长公主，
她喜欢刺激，总缠着我在马上、草地、树林里厮混，
我曾经以为沈昭月这样对我是因为爱我，
直到一次沈昭月贪图刺激与我在军营寻欢，我卑微问：「昭月，你什么和我成亲？」
沈昭月温柔地拂开我汗湿的发：「再等等，驸马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可我刚出帐篷就听见沈昭月的部下哄笑道：「那云湛倒是人如其名，知情识趣，比那青楼里的男人还会伺候人。」
「就是就是，长公主不是说他在床上可会讨人欢心。」
我手脚冰凉地听见沈昭月漫不经心地回道：「确实是，还比头牌干净不少，没脏病。」
里面有人问：「公主，你不会真要云湛做咱们驸马爷吧？这种男人，能没定亲就和你厮混，想来也正经不到哪里去，哪里能做咱们驸马爷？」
沈昭月声音轻下去，多了几分少女的羞赧：「要嫁，也要嫁云舒啊。」
有知道内情的部下笑得前仰后合：「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咱们大公主从年少的时候，就喜欢云丞相家的嫡子云舒，但是人云舒可是探花郎，清冷如山间雪，公主怕耽误了云舒的前程，又怕自己伺候不好云舒，就先拿云湛练练手而已。」
那人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屑：「反正也就是个不自爱的庶子，公主勾勾手，他就爬上来了。」
沈昭月调笑：「毕竟也跟了我那么久，等皇兄重用了云舒，把我的贴身丫鬟许配给云湛就好，到时候把云湛养在府里，权当养条狗了。」
我咬着舌尖，尝到一丝血意，转身爬上了太后的床榻。
后来大公主觐见时，太后与我在榻上厮混，太后轻笑：「阿湛，你喜欢哀家还是长公主啊？」
我温声作答：「自然是太后，大公主还不若一条狗会讨人欢心。」
01
惊雷一声，唤回了我的神智。
我苍白着脸独身出了军营，寻着路往家里走着。
我是云家唯一一个庶出的儿子，当初我爹酒后失态，占了我娘一个洒扫婢女的身子，生了下我。
明明是见色起意，可是我爹却自诩正人君子不贪图
冬天，我被云舒和夫人折磨的一整个冬天都没有半分炭火烧，吃的是云舒养的小狗吃剩的饭。
我想靠成亲离开云家，拖着发烧的身体跟在云丞相身后去了宫中。
马上是春天，有很多适龄的女子都参加宴会。
我就是那时候遇见容渊的。
容渊打扮的是个娇俏小姐的样子，在亭子里站着，看见我面色苍白又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把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我身上。
可后来我觉得她处处留情，我怕成亲后她看不上我。
我含着泪看向容渊，容渊纵容地把我带进她怀里，看见我脸一点点红起来，她笑问：「怎么？哀家比之长公主如何？」
我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是我眼拙。」
这夜过后，我就被容渊带进了宫里，虽然还没给我一官半职，但我夜夜宿在凤榻上，宫里的人都知道我地位特殊。
几日后，我在御花园闲逛，刚巧和带着云舒来进宫请旨的沈昭月。
他们看见我时，脚步一顿。
云舒讥嘲的勾起唇角：「云湛，你来宫里做什么？」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该不会是又攀上新的女人了吧？」
「不是哥哥说你，咱们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走些歪门邪道是不行的。」
沈昭月原本恍惚的神情，在听完云舒说话后，看向我的眼神厌恶起来：「云湛，你就不能学学云舒吗？」
「不想着念书考功名，在女人榻上流连，恶不恶心？」
我面无表情的听着。
是我不想考功名吗？云家那样对待我，我能活下来，已经是拼尽全力了。
我轻声问：「长公主进宫是来找太后的吧，我就不叨扰了。」
看着我漠然的反应，沈昭月有些慌了，她强撑着说：「云湛，你不要不知好歹，云舒也是为你好。」
云湛装好心的说道：「没事的，长公主，我只是怕云湛认不清朝中的人，爬到哪个丫鬟的床上去，可就让人哄堂大笑了。」
这时，长公主身旁的丫鬟过来，在我耳边说：「云湛小姐，太后喊你过去，说是让你见见长公主殿下。」
我看着面前的长公主，扯起唇角：「恕不奉陪了。」
我在云湛阴毒的视线里，跟着丫鬟到了太后殿里。
太后笑
眯眯的说道：「昭月说要来找哀家。」
她有些暧昧伸手摸向我的身子：「云湛，来陪陪哀家。」
我乖顺的仰着头，任由太后把我压在榻上，逗弄似得问我：：「云湛，你觉得是我好还是长公主好？」
这话里有几分酸味，这些日子容渊很少在我面前自称哀家，而是说我。
我正要说话，突然听见脚步声响起，是沈昭月的声音：「臣女沈昭月觐见。」
我眼神有些涣散，容渊见状动作重了几分：「怎么不说话了，哀家的好云湛。」
听见我的名字，沈昭月猛地抬起头，隔着纱帘看向榻上。

，她本也就不是个脾气好的，能为我低头到这种程度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她的脸色冷下去：「云湛，你不要不知好歹。」
我转身背对她：「我不会做你的门客的，你死心吧。」
沈昭月冷笑一声，终于说了一句实话：「云湛，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个人物了，以你现在的名声，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权臣贵客不成？」
「你不会痴心妄想和云舒相比吧？」
说完她就摔门而去。
我终于撑不住倒在床上，蜷缩在角落哭了一夜。
第二天天一亮，外面就敲锣打鼓的，有太监喜气洋洋的声音穿破院墙：「云丞相！是喜事！大喜！，皇上下旨赐婚啦，瞧瞧瞧瞧，这一对儿大雁，可是昨夜长公主连夜打的呢！」
我偷偷走到门厅处向里看，看见沈昭月穿着盔甲，眉眼处满是肆意潇洒，与云舒对视时下意识露出抹温柔的笑。
我失魂落魄的离开。
躲在花园里假山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沈昭月说的对，我在燕朝不过是个流连公主榻上的男宠，还能如何呢？
只是没想到我居然听见了云舒和他小厮的说话声。
小厮有些担忧：「主子，您应下了长公主这门亲事，那太后明晚要去别院小住，咱们那药还下吗？」
云舒慢悠悠地说道：「下呀，要是能得手，我肯定还是要做太后的恩客，如今太后权倾朝野，皇上与长公主不过都是傀儡罢了，选哪个我还是分得清的。」
小厮犹豫：「那到时候公主这边怎么说？」
云舒哼笑一声：「那就让云湛去成亲喽，反正他从小就喜欢像条狗一样跟在我身后，捡我不要的东西。」
「不过我也是没想到他下贱成那样，在榻上那样伺候长公主，我说这几年他怎么越来越风骚，。」
小厮吹捧云舒：「还是主子有长远之计，当初找了个好时机让那长公主喜欢上了您，这样就算没了长公主，主子也能娶对您死心塌地的公主，我看那公主也风流娇俏。」
小厮的脸有些红。
云舒瞥了眼小厮，眼里有些阴毒。
见他们走了，我的心跳的有些快。
太后...
我望着镜子里的那张清俊的脸，轻轻抿唇。
心里有了一个
错了。
我看着沈昭月如同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一手撑着伞跟在云舒身上了马车，云舒看向我的眼神得意，无声的张口说道：「贱人，你永远只能被我踩在脚下。」
我的掌心被自己压出些血来，不甘和被羞辱的愤怒从心中燃起。
马车毫不留情的从我面前驶离，溅了我一身泥。
等我回云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浑身湿冷，疲惫的自己在小厨房烧了水洗澡。
出来的时候，看见沈昭月坐在我的床上冲我勾手。
「云湛。」
我站在原地没动，冷淡的看着沈昭月。
沈昭月起身走上前，搂着我的腰要仰头吻我，我扭过脸躲开：「别碰我。」
沈昭月的身体僵了僵，她不解：「是因为刚刚的事情你生气吗？」
「云湛，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了，云舒他身体不好，淋不了雨，所以我送他回家有什么错吗？」
我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舍得把沈昭月推开。
我忍不住落泪：「沈昭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沈昭月有些怜惜地勾着我脖子，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痕：「云湛，好云湛，别哭了。我把你当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的手暧昧地要往下摸。
我原本动摇的心突然清醒起来，眼前的人不过是把我当作发泄欲望的工具。
我闭上眼，再也不肯给沈昭月半点儿回应。
沈昭月有些慌，她从未见过我对她这样冷淡的样子，她低声下气的说道：「云湛，等我明日向皇兄请旨的时候，会和他说，让你做我的副官的。」
「等你做了公主府的门客，和云舒好好相处，云舒人温柔又大方，定不会亏待了你。」
我讽刺一笑。
做公主府的常客？
云舒不会亏待了我？
我失望的看沈昭月：「你从未爱过我是不是？」
沈昭月抿唇不讲话，可是不讲话也是一种态度。
我把沈昭月推开，疲惫地说道：「你走吧。」
沈昭月抓我的手：「云湛，你知道的你不过是一个庶子，怎么可能做我的驸马？」
我甩开她，声音大了点儿：「当初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庶出？你与我夜夜恩爱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庶出？」
沈昭月被我的话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