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继军白月光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技术员踹掉军花去立功by陈继军白月光》,由网络作家“幺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母待陈继军一向很好,陈继军之前最担忧的也是解除婚约后徐母接受不了。可徐秀英早就和蒋红斌走了。“陈继军同志,坐军区车走......”警卫员顿住了,他想起了陈继军被迫当众念检讨书的事情。“你去找徐团长,把电报给她,让她......坐军区车走吧!”天已经很晚,去沈市早没了大巴。陈继军让所长帮忙联系了去沈市的物资车,他凌晨才爬上了车,一路颠簸,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到了医院。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徐父早就伤心到无法起身,看到陈继军,微微点了点头,连招呼都懒得打。徐父也是当了一辈子甩手掌柜的人,见到陈继军来,便将徐母的后事直接丢给了她。陈继军木然地处理着徐母的后事,他就像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嗡嗡的鸣响和断断续续的杂音。偶尔捕捉到只...
徐母待陈继军一向很好,陈继军之前最担忧的也是解除婚约后徐母接受不了。
可徐秀英早就和蒋红斌走了。
“陈继军同志,坐军区车走......”警卫员顿住了,他想起了陈继军被迫当众念检讨书的事情。
“你去找徐团长,把电报给她,让她......坐军区车走吧!”
天已经很晚,去沈市早没了大巴。
陈继军让所长帮忙联系了去沈市的物资车,他凌晨才爬上了车,一路颠簸,天蒙蒙亮的时候,他才到了医院。
只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徐父早就伤心到无法起身,看到陈继军,微微点了点头,连招呼都懒得打。
徐父也是当了一辈子甩手掌柜的人,见到陈继军来,便将徐母的后事直接丢给了她。
陈继军木然地处理着徐母的后事,他就像被隔绝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只有嗡嗡的鸣响和断断续续的杂音。
偶尔捕捉到只言片语,也多是些风凉话。
“秀英没见着,怎么就他一个耳朵不好使的男人在这......”
“这男的倒贴呗。秀英可是团长,想着结婚以后吃香喝辣呢......”
这么没风没影的事被徐家亲戚们说的有鼻子有眼。
所以,徐秀英带着蒋红斌进来直接一把掀了陈继军的饭盘,“你故意不通知我家里的事,非要在亲戚面前显着你了,是不是?”
油腻的菜汤糊了陈继军一脸。
蒋红斌适时拉住徐秀英,尽力不显得得意,“秀英,你别怪姐夫,他肯定也是太伤心了......”
“我妈生前最疼你,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故意不通知我们,故意让我妈走得不安心,你安的什么心?”
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
可是,在她的带动下,周围的徐家亲戚也纷纷指责起来,“就是,太没良心了!”
“秀英啊,你就是太心软了,这种男人,可不好嫁的!”
陈继军感觉自己快要窒息,那些曾经对他和蔼可亲的面孔,如今都变得狰狞可怕。
徐秀英一把拽住陈继军的胳膊,将他拖到徐母的灵堂前,“你给我跪下!给我妈磕头认错!”
徐秀英用力将他的头狠狠按在地上,大力的撞击让他几乎昏厥。
“你好好在这给我妈嗑几个头,再跪一夜,我就继续咱俩的结婚申请,如果你再闹什么,我就把结婚申请撤回,这辈子你都别想再娶我!”
徐秀英按着他磕了十个头之后,也累了,张罗参加丧礼的亲戚去国营饭店吃饭。
只留下几乎站不起来的陈继军。
蒋红斌却很快返回,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纸,“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你父母留给你的那套福利房的证明信,你真以为徐秀英是为了娶你才打的结婚报告?”
陈继军原以为自己对徐秀英没有期待,便不会再疼。
但是她竟然算计她至此。
他恨恨地咬紧下唇。
他不甘心就这么调任去西北,将自己的一切拱手送了这一对狗男女。
蒋红斌继续洋洋得意地拿出了一块怀表,狠狠丢在了地上,怀表被蒲团弹起,打在陈继军脸上,而后狠狠摔碎在地,“听说块怀表是你和秀英的订婚信物,我看这玩意儿没了之后,你一个残疾还怎么赖在徐秀英身边?”
徐秀英不耐烦,“我们当然是有必要才出去的,谁像你,为了买东西就申请外出?”
她脚边还堆着刚从车上卸下来的点心、水果、衣服。
陈继军心底发冷,合着蒋红斌的需求就是有必要,而他的需求都是非必要。
“姐夫,怪我,我这不是要调去沈市嘛,秀英心疼我一个男人带着女儿不周到,提前和我去看看房子,姐夫千万别多想!”蒋红斌眼里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秀英她打小就是热心肠,这么多年一直没变呢!”
没变的怕不是什么“热心肠”吧?
陈继军和徐秀英、蒋红斌都是在军工厂家属院出生、长大的。
蒋红斌打小就俊,跟着做文艺兵的妈妈学跳舞唱歌弹琴,算是那一茬孩子里最出挑的,但没上成大学,早早跟一个歌舞团演员结了婚。
徐秀英当年不起眼,多年后却因为在东北做军官,成了距离蒋红斌最近的那一个。
偏偏,蒋红斌和歌舞团演员过得不好。
“他那个前妻不顾家,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往外跑,女儿生了都不老实”。
“红斌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可太不容易了,咱们多年情分,可不能不管他”。
那时,陈继军刚和徐秀英在大院里摆了酒,虽然没打结婚报告,但是已然将徐秀英的事当成自己的,也跟着帮忙。
“徐团长对我可没这么‘热心肠’”,陈继军话里藏刀。
“陈继军,你什么意思!?”
蒋红斌最会见缝插针,立刻拉了拉徐秀英的衣袖,“秀英,姐夫她怕是误会什么了,哄哄就是了。”
蒋苗苗跟着帮腔,“阿姨,爸爸身体不好,你不要惹他生气。”
陈继军被这父女俩的做派给气笑了,合着这唱念做打一套下来,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陈继军,别闹了!红斌过几天就要去沈市了,你就消停这几天行不行?”
蒋苗苗却嘟起嘴,“干妈,去了沈市,我是不是坐不了大吉普了?”
徐秀英笑着将蒋苗苗抱起,“能坐,去了沈市你也能坐,想坐就能坐!”
蒋苗苗张开小手开心地欢呼。
蒋红斌拉着蒋苗苗的手,半搂着徐秀英,“秀英,你可别太惯她了!”
如同温馨的一家三口,陈继军是唯一的外人。
陈继军曾经因为错过了去往沈市的大巴,请求搭徐秀英的车。
她那时当着警卫员,对他严厉警告,“这是团里的车,你怎么能让我给你私用?陈继军,你这是还没嫁团长,就想拿上军属的架子了?”
后面安排警卫员看着他写下了一千字的检讨书,当众朗读,保证不再要求公车私用。
陈继军清晰地记得他一边念检讨,周围清一色的嘲讽声。
“啧啧,真把自己当军属了,办事公车的便宜也想占?”
那之后,他生怕被人说了闲话,即便是徐母生病的时候,他也硬是顶着烈日走几公里,不问一句派车的事。
然而,对蒋红斌父女,随口便可承诺“想坐就坐”。
碰巧,警卫员正好就是看着陈继军写检讨的那一个。
小警卫员也有些尴尬,偏偏徐秀英无知无觉。
“姐夫生气了,你赶紧哄哄去,我和苗苗先回宿舍了”。
徐秀英斜了陈继军一眼,“他就是闹脾气,不用管他,我先让人把东西给你送上去”。
说着,三个人带着警卫员带着大包小包进了家属楼。
陈继军再一次被丢下,风吹起他的工装,他暗暗咬了咬牙。
可陈继军只能听到嗡嗡的耳鸣声。
终于,医生走到陈继军身边,简单地检查了一下,眉头紧锁,然后叫护士准备手术。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看到徐秀英的脸,她正温柔地笑着,对他说:“继军,我愿意跟着你,照顾你一辈子。”
他醒来时,被医生告知他的听力严重受损。
接下来的几天,徐秀英来看过他几次,但每次都只是匆匆地问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而他也从医生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如果发生事故之后能得到及时处理,他的听力损害可能不会这么严重。
大概徐秀英也是愧疚的,于是她积极争取了这次事故的评估结果,“因公负伤致残”这一认定结果也让组织给了几个调任选择。
只不过,被徐秀英要求换成蒋红斌。
为此,她软磨硬泡了好几天,她甚至没有发现陈继军没有助听器的辅助,根本听不清长句子内容。
“红斌离婚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学校给分房,在学校可以有更多时间照顾孩子,城里也方便孩子上学。再说,炮兵团演练的时候噪声那么大,会影响苗苗成长的。”
“本来也是你们两个一起测量的数据,调任机会本来红斌也有份,反正你年纪还轻,总有其他机会”。
“我们结婚行了吧,正式向组织报告的那种,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你耳朵都要聋了,什么都干不了,我养着你有什么不好,你怎么这么拧呢?”
陈继军听不清,却能从徐秀英夸张的嘴型和表情里读出她大概的意思。
他想笑,却笑不出声,想哭,眼泪却早已流干。
明明她只要问一问医生,就知道他因为听力损伤且持续下降的状态,无法继续留在炮兵团。
但是她没有,她心里只有蒋红斌生活是否便利,蒋苗苗能否在城里上学。
至于他聋不聋,聋了怎么办,根本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
于是,他一字一顿地回答,“我绝不会把调任让给蒋红斌!”
徐秀英当时甩袖就走了,陈继军以为他是放弃了,却没想到她“曲线救国”了。
而眼前,蒋苗苗适时哭闹起来,“我饿了,我要吃饭”。
蒋红斌急忙抱起来哄,还不忘拉踩陈继军,“姐夫,如果不愿意做饭提前说一声,我是无所谓,但秀英胃不好,饿着了怕是又要痛了”。
陈继军一阵耳鸣,只想找个地方躲清静,“你心疼她,你就给她做吧”。说着就要往外走。
徐秀英一把扯住陈继军,“你要去哪,还带着背包,团里都知道你和我要结婚了,你是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笑话?我早就是个笑话了,我这个助听器还是那次蒋苗苗踩坏了重新粘起来的。你去沈市这么多次,忙着买点心水果大衣,可有一点想过我听力受损,还需要助听器辅助?你甚至连随军就业安置岗位都写了播音站,你可有一点想过组织给我调任名额的原因?”
徐秀英一时语塞。
蒋红斌叹了口气,“我不该拿那件大衣的,我就说姐夫肯定会不高兴......”
“大衣是我要给你的,那些东西也是我送你的,我俩还没结婚,他凭什么管我的钱怎么花,是他不懂事”。
蒋苗苗也跟着哭,忽然就晕了过去,徐秀英和蒋红斌顾不上和陈继军拉扯,急急忙忙抱着孩子往出跑。
每次都是这样,蒋苗苗打小就会配合她爸演戏的节奏。
他们没演累,陈继军也看累了。
好没意思。
他想走,却被冲进来的警卫员拽回了脚步。
是来自徐家的电报。
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母病危,速归。
“你是因为巨大冲击造成的耳内损伤,不太适合再在频繁试验的炮兵团,这会加剧你的听力下降”,医生看了看陈继军已经露出电线的破旧助听器,“助听器还没配上吗?徐团长去沈市随便带一个回来就行。不是我吓唬你,你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会聋的”。
陈继军胸口一阵发闷。
他才二十三岁,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也不想耗成聋子。
他曾三次拜托徐秀英去沈市带回助听器,但蒋红斌总能搞出问题。
第一次,助听器才拆封。
蒋红斌偏偏为了感谢他,端着汤过来,好死不死汤锅翻了,还偏偏翻倒在助听器上。
蒋红斌跪着向他道歉,徐秀英却勒令陈继军收拾残局,“不就是一个助听器吗,有必要让红斌跪着道歉?”
第二次,助听器还没拆封,蒋红斌的女儿蒋苗苗非要帮忙拆封,拆完盒子,就带去和小伙伴玩,回来的时候已经被踩坏。
而徐秀英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下次再买一个就是了”,便不了了之。
第三次,助听器压根就没到她这。
原因竟然是蒋苗苗出于愧疚打算亲手交给他,但玩得太高兴,将助听器忘在了他们吃饭的国营饭店。
这次徐秀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还是陈继军问了警卫员才了解到原因。
陈继军自知不能等徐秀英,于是打了外出申请报告,打算自己去沈市购买。
徐秀英却不予批准,甚至还以军区试验需要保密的原因要求他避免不必要外出。
陈继军这时才知道,自己的助听器,在她眼里原来是“不必要”的理由。
那之后,他便申请了沈市学校的调任,毕竟他因公致残,组织也承诺给他补偿优待。
而最后他的调任不明不白地被撤回了。
他曾问过军医,他耳朵恢复的可能性。
“难,你本来就是巨大声波冲击造成的损伤。之前也和你说过,必须静养,避免一切噪音刺激,更别说你还在炮兵团工作,三天两头实验,你这耳朵,聋是迟早的事儿。”
所以,陈继军在机密项目申请的时候特意写下了自己的病历,希望组织考虑他的情况,他也愿意静默地在戈壁中奉献。
他刚出检定所,碰巧看到徐秀英带着蒋红斌和蒋苗苗从军区吉普车上下来。
三个人喜气洋洋,警卫员帮忙搬下来大包小包。
陈继军却躲无可躲。
蒋红斌故意急急忙忙地开始脱身上的毛呢子大衣,“诶呀,姐夫,我路上怕冷才披上的,这是秀英给你买的,你赶紧试试”。
那件大衣是蒋红斌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连尺码都刚刚好。
蒋红斌个子比陈继军矮一些,喜好也千差万别。
陈继军这一天身心俱疲,实在懒得戳穿。
偏偏,蒋红斌却不想放过他,刚脱下一点大衣,他便作势打了个喷嚏。
徐秀英眼疾手快地把大衣给他拉了上去,“你穿着吧,下次我再给他买”。
蒋苗苗抱着洋娃娃欢呼,“干妈,沈市可太好玩了,下次我也要跟着去”。
原来,他们去了沈市。
陈继军嘲讽,“徐团长不是说非必要不出军区吗?”
“所以,你承认是你把我的调任换给蒋红斌了是吧?”陈继军攥紧了拳头,“你甚至在我没答应你的情况下,替我做了决定,如果不是我去传达室,我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对,就是我换的!”徐秀英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不是也打算和你结婚了吗?一个军属身份不比那个什么调任强?你一个残废,我一个团长愿意嫁给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饶是已经对徐秀英不抱任何期待,她的这句话还是狠狠扎在了陈继军的心口。
“残疾?”陈继军耳朵嗡鸣,“徐秀英,如果不是你没及时找人将我送到医院,我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听力损伤?”
蒋红斌离婚后,徐秀英不知用什么方式给他挂上了计量员的职称,进了检定所。
徐秀英担心蒋红斌不熟悉业务,于是特意嘱咐了所长,让陈继军和蒋红斌一起负责炮兵团的测距,记录数据后进行实时分析。
陈继军也看在蒋红斌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对蒋红斌格外照顾,让他做轻松的工作。
测试时,蒋红斌负责原地发信号,而陈继军则来回奔跑来测距,记录,而后计算落点,评估模型。
事故当天,寒风凛冽。
蒋红斌穿着陈继军的羊毛围巾手套,站在原地瑟瑟发抖,还不忘抱怨:“这鬼天气,冻死人了,早知道就不来了。”
陈继军套着单薄的军大衣,来回奔波于测试场地,冻得鼻涕眼泪直流,但为了数据准确,一遍遍地重复测距、记录、计算。
蒋红斌却躲在避风处,看着陈继军忙碌的身影,心里暗自得意。
他知道不管自己做得多差,只要装得柔弱一点,徐秀英就会心疼,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他。
测试进入最后阶段,接近苗苗放学时间,蒋红斌怕来不及接孩子,便提前发了信号。
但陈继军还未到达指定的安全点位。
炮弹几乎在陈继军旁边炸开,而蒋红斌也受到波及。
鲜血染红了陈继军誊抄数据的纸,他的耳朵疼得仿佛炮弹一直没有停止爆炸。
模糊的视线中,陈继军看到徐秀英抱起了被冲击到地的蒋红斌。
蒋红斌指着陈继军身下的纸,期期艾艾,“秀英姐,数据最重要,我,我怎样都没关系,你别怪姐夫......”
说着便昏了过去。
徐秀英焦急地将陈继军压住的数据扯出,“我先送他,医护就在后面,你不会有事的”。
但,陈继军什么都听不到,只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他拼命想要抓住徐秀英,告诉她,“我耳朵疼死了,怕是要不好,你救救我好不好?”
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但是他眼眶是酸涩的。
只要徐秀英多看一眼,就会感受到他的无助与焦急。
但是,她一眼都没看他。
他绝望地看着她找人用担架抬起蒋红斌快步离开。
那时,他分不清是心更痛还是身体更痛,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随时都可能死去。
终于,陈继军被救援兵用担架抬起,送往军区医院。
却没想到,到了医院看到的还是徐秀英的脸,她满脸焦急,拉着医生一直在问。
医生被徐秀英拉住,指着担架上的陈继军一个劲摇头。
陈继军感觉自己像一块砧板上的肉,任人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