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春色撩人by宋晚杨湛
春色撩人by宋晚杨湛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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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团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晚杨湛的其他类型小说《春色撩人by宋晚杨湛》,由网络作家“米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晚将巴豆粉裹在糕点里,让陆承裕吃后跑去茅房,她趁机在书房里找那本册子,没想到竟被她找到了……“若我没猜错,那妇人就是邓高惟一的嫡孙女邓清妤。”当年邓高获罪,邓氏九族内皆流放,男子为奴,女子充卖官妓,可因那邓清妤擅自逃走,先帝动怒,额外赐她死罪。望着男人幽深不见底的寒眸,陆晚冷然道:“若是让睿王的人找到她,殿下可想过后果?”到了这一刻,她几乎可以断定,上一世李翊突然舍下东宫之位重回北疆,十之八九是为了这对母女。赤裸裸的威胁,李翊如何听不出来?他早已知道眼前的女子厉害,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一个照面,就将邓清妤的身份底细摸得一清二楚。竟是他太低估她了……她的威胁威胁不了他,他倒是好奇,她到底是怎样发现的?“你是如何猜到她是邓高后人?”陆晚...

章节试读


陆晚将巴豆粉裹在糕点里,让陆承裕吃后跑去茅房,她趁机在书房里找那本册子,没想到竟被她找到了……

“若我没猜错,那妇人就是邓高惟一的嫡孙女邓清妤。”

当年邓高获罪,邓氏九族内皆流放,男子为奴,女子充卖官妓,可因那邓清妤擅自逃走,先帝动怒,额外赐她死罪。

望着男人幽深不见底的寒眸,陆晚冷然道:“若是让睿王的人找到她,殿下可想过后果?”

到了这一刻,她几乎可以断定,上一世李翊突然舍下东宫之位重回北疆,十之八九是为了这对母女。

赤裸裸的威胁,李翊如何听不出来?

他早已知道眼前的女子厉害,却也没想到,她竟然一个照面,就将邓清妤的身份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竟是他太低估她了……

她的威胁威胁不了他,他倒是好奇,她到底是怎样发现的?

“你是如何猜到她是邓高后人?”

陆晚瞧着男人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竟似半点没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她没好气道:“铁矿图、口音还有和你的特殊关系!”

李翊蹙眉仔细想了想,等想通其中关联,忍不住点头称赞:“这样你都能想到,本王真是太小看你了。”

又问:“既便你能猜到她是邓氏后人,你又是如何知道她就是邓清妤?”

准确的说,是陆晚如何在邓氏上千人的名单里,认出那妇人是邓清妤?

那是因为,邓高手里的铁矿图,除了嫡系子孙,不被其他人知道。

这一点是在上世时,李睿从寻回的几个邓氏旁支后人那里得知的。

陆晚当然不会同李翊说这些,她道:“殿下忘记邓涣之了么?是他曾经告诉我,这副东西,只有他几个嫡亲姐妹兄弟知道,他还告诉我,他有一个嫡亲姐姐叫清妤。”

“所以我猜测,若是殿下的消息来自那个小娘子,那小娘子必定就是这个嫡孙女了。”

李翊看她的眼光一点一点亮起来。

先前,他只是觉得这个外人眼里木讷呆蠢的陆家二小姐,是个惯会扮猪吃老虎之人,连李睿大长公主那么厉害精明之人,都被她蒙在鼓里骗。

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她可远不止扮猪吃老虎这点手段。

而可笑的是,自诩慧眼识人的李睿,握着这样一块宝贝不懂得珍惜,偏偏去捡陆佑宁那块烂木头……

陆晚说这么多,却不是来听他夸赞的,她直截了当道:“我拿这个秘密换殿下放过我,殿下觉得如何?”

隐藏再深的秘密,都有被揭露的一天,而她与李翊的关系,若是不及时斩断,继续牵扯下去,也总有被发现的那一天。

就像她前面说的,他身份尊贵,若是哪一天两人关系被揭发,他最多被人茶前饭后,当笑资谈论一番,不过多上一个风流多情的名号。

而她就不同,她面临的就是灭顶之灾。

因为清楚自己的身份,更清楚要承受的代价,陆晚一刻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

可李翊对她的兴致才刚刚开始。

他冷冷一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表妹忘了,本王最不怕威胁,也最恨被威胁!”

“在你去揭发之前,你可别忘记,你此时身处本王统管的北郊大营——你逃得掉吗?”

他起身步步向她逼去,又像那晚马车里一样,陆晚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似火燃烧的欲望。

心口一颤,她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个男人从不按常规出牌,只要他想要,那怕她不情愿,他也有法子让她乖乖情愿。


落夜后,上京最大的青楼烟雨楼里衣香鬓影,竹音靡靡,一派奢糜景象。

今日是烟雨楼竞选花魁的重要日子,上京纨绔子弟差不多都来齐了,整个烟雨楼人满为患,好不热闹。

二楼雅阁里,李翊怀搂美人,一面看着楼下群芳竞技,一面提壶畅饮,凤眸惺睇,已是半醺状态。

兴致正酣时,房门从外推开,随从长亭从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主子,楼下有人求见。”

长亭揭开盒盖,露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块墨色绣龙纹的锦帕。

李翊一眼认出,这块帕子是昨日厢房完事后,他拭完身子随手扔弃的那一块。

长亭朝楼下大堂偏角处一指,李翊看到了一身男子装束的陆晚。

彼时,她独自坐在角落里的方桌前,眸光切切的朝雅间这边看过来。

李翊收回目光,神情微寒:“不见!”

长亭捧着盒子犹豫道:“主子,听闻陆家这两日一直在找那个婢女,属下猜测,她是怕事情败露,想请你出面了结此事。”

李翊如何猜不到陆晚求见他的目的,勾唇漠然一笑:“关我甚事?!我与她早已两清!”

“将帕子烧了,盒子扔还给她!”

长亭得令,当即将帕子放进炭盆里焚烧掉,又差人下楼将空盒子还给陆晚。

陆晚接过盒子,听到那下人的回话,抬头望了眼雅间的方向,尔后起身走了。

大堂里人实在太多了,挤都挤不开,陆晚要逆着人流往门口走,走得委实艰难。

她身子单薄,被挤得东倒西歪,有些下流之徒,见她生得白净好看,竟使暗手往她身上摸,陆晚咬牙护住胸口,可腰臀之间,还是被人揩了好几下。

李翊冷眼看着,无动于衷。

不觉间,夜已深,夜雨悄无声息的下起来。

李翊花三千两白银买下新花魁头夜,却突然一下子没了兴致,转身离开了烟雨楼。

一出门,他就看到一道人影立在他马车旁。

恍若没看见她,他抬脚跨上马车,‘唰’的一声放下车帘,冷声吩咐:“走!”

长亭也看到了陆晚,不由惊讶她竟没走,还一直等在这里。

正在他准备开口劝她离开时,陆晚却紧随李翊的后面,爬进马车。

长亭怔住了……

马车里,李翊看着跟进来的陆晚,寒眸涌起怒火,“滚!”

陆晚无视他的怒火,淡然道:“等我说完,自然会走。”

不等李翊开口,她徐徐说道:“原说好两清的,如今我贸然找来,确实是我不对,但想必殿下也知道我找来的原因……”

“求殿下出面解我之围。只要此事一了,我绝不再出现在殿下面前。”

李翊冷嗤出声:“本王为何要替你解围?”

陆晚早已料到他会拒绝,她望着他,一字一字从容道:“厢房一事,虽说是我主动,但也正好如了殿下所愿。因为殿下志在东宫,并不想看到睿王娶陆家之女,与陆家联手。”

“殿下高洁,自是不愿与我这等粗鄙之人沾染。所以殿下希翼的,是由我出面搞砸这门亲事,坏了陆家与睿王的联姻……”

“我不敢阻殿下前程。但我却要活命,所以求殿下解我之围……”

陆晚说得很明白,厢房的事,虽说是她设计在先,但李翊并非完全无辜,他也有他的目的。

如今她失了身子,与睿王的婚事自然作罢,他目的达成。但如今因婢女的事,危及她的性命,他就不能袖手旁观!

言语看似恳求,实则暗含要挟,李翊听后,眸中瞬间涌上杀气。

可陆晚却从容的望着他,毫不惧他神情间的阴鸷厉色,静候他的回复。

她仰头看着他时,额前的雨珠顺着脸颊一路下滑,落入衣襟,消失不见。

男人蓄含杀气的目光顺着那雨水,停在她的胸襟前。

因淋了雨,那里的衣裳早已与身子整整贴合,随着呼吸,起伏剧烈。

李翊突然笑了。

心跳那么快,明明害怕极了,却偏要做出一副从容不迫、甚至运筹帷幄的模样,实在可笑。

倏的,他突然俯身上前擒住她的身子,冷冷笑道:“表妹冰雪聪明。此刻,你可猜到我想做什么?”


陆佑宁一直暗中观察着李睿,见他停下手中动作,没有斥责她,心里一喜,胆子越发大起来,伸出手扯着他的袍角,抬眸怯怯的看着他,一副楚楚可怜的形容。

精明如李睿,如何看不出陆佑宁对他的心思?

可陆佑宁先前与前太子……

思及此,李睿抬手嫌恶的想拂开陆佑宁的手,可脑子里却突然想起李翊来。

李翊此番回京,仗着军功在父皇面前非常得势,举止狂傲,毫不掩饰他的野心,让李睿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筹划这么多年,他却不允许在这最后关头出现差池……

虽说陆晚也是陆家女,可她同嫡女出身的陆佑宁相比,份量太过悬殊。

若能娶到这位嫡女,于太子一位定是更有把握……

瞬息间,李睿心思已是百转千回,无数个念头与各种利益在脑子里权衡计较。

最终,他改拂为扶,搀起陆佑宁:“三表妹也是一片好心,怪只怪下人不知分寸,连累了你。”

说罢,回头看向陆晚,和煦笑道:“我知你一向心善,见不得血腥,不如就饶了她们这一回。”

陆晚将他神情间的变化都看在眼里,心里一片冷然,面上却泫然欲泣,将那烧得只剩半截的嫁衣拿出来,戚然道:“这嫁衣眼看就要成了,没诚想一下就毁了,想来是上天也不看好我与殿下的这段姻缘……如此,也就怪不得她们。就依殿下所言,饶了她们罢。”

闻言,李睿一怔,不禁犹豫住了。

他很想给陆佑宁这个人情,饶了刘嬷嬷几人,但若饶了她们,就等于认同了陆晚的话,两人无夫妻缘分。

李睿当然明白这是陆晚的气话,但如今陆佑宁有意向他靠拢,气话也能当真。

陆佑宁也听出了陆晚话里的意思,内心狂喜,恨不得替李睿答应下来。

陆晚见他眉头紧锁,似在权衡犹豫,她添上一把火。

上前跪倒在李睿面前,她虔诚道:“我敬重殿下,自是盼着殿下一切都好,不敢因自己福薄连累你,不如殿下再觅良缘吧……”

闻言,李睿眸光沉沉落在她身上,似要看穿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试探。

“说什么浑话!婚姻岂是儿戏,说结就结,说了就了。”

不等李睿开口,随着一声沉闷的叩地声,大长公主拄着虎头杖走进屋来。

众人连忙迎上去,大长公主目光一一扫过,最后停在陆晚头上,威严开口:“嫁衣毁了,重做便是,多大的事值得你敢擅毁婚约?!”

目光一转,又看向陆佑宁:“你堂堂国公府嫡女,竟屈尊为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求情。她们做错事,打死本就应该,你心慈也要有个度才是!”

说罢,示意金嬷嬷出门去,令打板子的人下狠手,早早了结那几人的性命。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没了动静,金嬷嬷进来回话,几人已咽气,拖出府去了。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转向李睿,歉然道:“家中儿孙不孝,闹出这样的事来,还请殿下见谅,切莫放在心上。”

李睿如何听不明白大长公主的话?她一进来就阻止了陆晚退亲的话,又下令打死几个嬷嬷,不就是在告诉他,他与陆晚的这桩婚事,不论天意还是人为,都改不了。

也就是在告诉他,休想再动其他心思。

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李睿不由恼羞成怒。

陆家人将陆佑宁看得贵重,她自小与前太子青梅竹马,被默认为大晋朝未来的太子妃。他们不愿意将她许配给他,就是在告诉他,他当不了太子……

眸光微寒,李睿朝大长公主恭敬道:“姑祖母那里的话,我此生认定晚儿,非卿不娶!”

说罢,亲昵的拉过陆晚的手,宠溺道:“姑祖母说得对,嫁衣没了重做便是,我府上多的是上好的衣料,明日亲自给你送过来。”

双手相触,陆晚犹碰毒鳞,内心冰冷沉重——

有祖母在,她想将李睿这打毒蛇从身边引开,越发困难了……


此言正中大长公主心意,她不由越发满意起来,点头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你姨娘供奉所需银两,全由府里支出,明日我就派人去办实此事。”

陆晚又是千恩万谢,大长公主又额外赏了她好些东西,派金嬷嬷亲自送她回去……

回到青槐阁,堪堪一进门,陆晚双脚一软,身子止不住往地上滑去。

今日一天过得太过凶险,先是陆继中,再到兰贵妃,后又是李翊,到方才的大长公主,一个比一个难缠,一关比一个关凶险,她身心俱疲,身子早已支撑不住,强撑着一口气才回到屋里。

“阿晚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

惊愕抬头,李睿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她,可眸底却冷色沉沉。

陆晚心头一窒……

稳住心神,陆晚扶着门框站起身,笑道:“表哥怎么来了?”

李睿盯着她,嘴角带笑,却没有一丝到达眼底。

“此番你立下大功,救了四弟一命,我是他兄长,岂能不来谢你?”

说是谢她,可声音却冰凉一片,没有温度。

其实,在知道那日船上大火和刺客是冲着李翊去的后,陆晚就怀疑过李睿。

手足相残这样的事,他不是做不出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不是他派的人,他也不想看到李翊好。

李翊一死,他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没了,东宫之位于他,如囊中取物,轻而易得。

可偏偏她救了李翊。

陆晚心中冷然,面上露出懊恼的神情,低声埋怨道:“表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李睿意有所指道:“怎么?这当中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这短短一日内,李睿心里的猜忌,如洪水过境一般,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他万万没想到两人之间竟发生过这样的事,而李翊不但不遮掩,还堂而皇之的替她向父皇邀赏。

越想,他越觉得两人关系非同寻常,甚至暧昧不清。

想到这里,李睿呼吸不觉沉重起来,搁在桌沿上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起。

陆晚将他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她怯生生的望着他,恳求道:“这件事,我只同表哥说,表哥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睿朝她安抚一笑,“我绝不告诉第三人。”

说罢,他拉着她坐到身边,贴到她的耳边亲密私语:“就当是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如何?”

刺鼻的龙涎香再次袭来,陆晚娇羞的侧过身子,道:“那日我在内舱歇息,兰草替我去向船家要晕船的药,后面船上着火了,我见兰草没回,就去找她,不想刚好碰到受伤的翊王殿下……”

“他让我帮他拔后背的镖,我哪里敢?他见我不肯,竟拦住我不让我走,威胁我说,如果不帮他,就让我也死在那里……”

“可等我帮他拔完镖,他竟抛下我独自逃命走了……”

说到这里,陆晚眼圈红了,“同是兄弟,表哥多磊落的一个人,可那翊王竟这样……若不是后面我被船家所救,只怕再也见不到表哥你了。”

听到这里,李睿脸色稍稍好转,陆晚的说法,倒是符合李翊的作风。

但他心里还有疑问。

“既然是他逼你做的,那他为何又要向父皇替你求赏赐?”

“我哪里知道?不过我进宫时,金嬷嬷教我,让我在见到皇上时,不要赏赐,只替陆家求情,我照做了,没想到皇上真的答应了。”

她装作毫不知情,李睿却从她的话里听出意味来。

李翊这么做,明摆着就是故意送人情给陆家,好趁机拉拢与陆家的关系。


下一刻,她已被外面的情形吓得震住了!

画舫不知何时着了火,火苗四蹿,到处都是尖叫着逃命的人。

陆晚惊魂失措,立马想到兰草。

兰草找船家要晕船药去了,陆晚想也没想就朝船头方向跑去。

可等她到了那里,那里已不见半个人影。

火越烧越大,无尽的恐慌涌上心头,陆晚攥紧拳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兰草可能去的地方。

下一刻,她又折身往来时的房间跑去——船上出事,兰草必定会跑回去救她。所以,兰草极有可能又回到舫房去了。

船尾的火比船头更大,陆晚捂着口鼻跑回舱房,那里已不见李翊与刺客的身影,也不见兰草在,她急得团团转,正要去其他地方找,脚下一个不注意,踩到一物,听到一声闷哼声。

陆晚定晴一看,竟是李翊。

他似乎受了伤,身子半靠在墙上,脸色发白。

“帮我把后背的毒镖拔了!”

他冷冷下令。

陆晚这才看清,他后背墙壁上晕出了好大一滩血渍,呈乌黑之色。

她按下心头的慌乱,同他交涉:“我帮了殿下这次,是不是就偿还清之前欠殿下的?”

她知道他难缠,要趁机与他做出了断。

生死关头,她笃定他定会答应。

可万没想到,李翊却冷冷一笑,直接拒绝:“不能!”

陆晚神情一怔,恼恨得转身就走。

可手却被拽住。

陆晚愤怒回头:“松手!”

李翊盯着她,还是冷笑:“本王最恨被威胁,也最不怕威胁。既然今日要死在这里,不如拉你一起!”

他双手似把铁钳死死攥着她的手腕,像条毒蛇攀缠着她,不死不休。

看着外面越烧越汹涌的火势,陆晚心口直颤——再不走,自己真的要同他一起死在这里!

无法,她咬牙道:“好,我帮你拔。”

李翊挪动一下子身子,将半边后背亮给她。

陆晚撕下一片衣角包住那裹了毒的梅花镖,用力一把将它拔了出来。

鲜血四溅,陆晚一把扔了那梅花镖,趁李翊松开了手,一刻不停的往外逃去……

那梅花镖一拔出来,李翊后背就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可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痛,拾起陆晚扔掉的镖,摇晃着站起身,往窗口踱去。

他一把推开窗户,准备跳水逃生。

手却被拽住。

李翊冷斥:“松手!”

陆晚望着窗下茫茫一片的水,又回头看着已烧到跟前的大火,声音抑不住颤抖。

“殿下……求你带我一起……”

李翊脸色苍白,神情却一如既往的漠然,回头冷冷盯着她:“本王负了伤,自身难保,不会再带一个累赘。”

他神情间的冷厉无情刺得人眼睛生痛,陆晚脸色一白,不觉松开了他的手……

她手一松开,李翊纵身跃出窗外,沉入水中不见。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陆晚不由自嘲笑了。

原以为他对自己多少有一点情份,会救她这一回。

况且,就在方才,她还帮过他。

可她忘了,这个男人有狠多无情,是她太过妄想了。

身后火浪滚滚袭来,已没有时间容得她伤怀,她咬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跳入水中。

湖水汹涌而至,陆晚不会凫水,哪怕她奋力挣扎,不消片刻,已被彻底淹没。

湖水涌进她的胸腔,可怕又熟悉的窒息感扑天盖地向她袭来……

没有被活活闷死过,又怎会知道窒息而亡的痛苦?

陆晚仿佛又躺回到那具被金钉封死的棺柩里,眼前一片漆黑,令人窒息的痛苦感无止尽的摧残着她,她无力的挥舞着双手,想去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