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 全集
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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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藏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挽宁顾擢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另娶我惨死,重生后灭他满门 全集》,由网络作家“四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挽宁下意识起身看向对方:“您怎么来了。”“奴才奉祁王殿下的命令给昭宁公主送药了。”太监回头指挥着一群人搬运东西进来。余光瞅见一旁傻站在那的婢女们,眉头皱起:“你们又是干什么的。”“回大人,奴婢等人是奉顾大人之命给昭宁公主送药。”太监冷笑:“顾大人这心思倒是又转别处了。”在场无人敢附和。雪晴快步凑到谢挽宁身侧,小声询问:“主子,那现在怎么办?”“都收了。”谢挽宁淡声道,扬声扯笑谢过双方送来的药物补品。遣人离开后,她指着顾擢那方送来的东西:“这些都丢了。”转而又指了萧南珏派人送来的:“用这些。”雪晴捂嘴偷笑:“方才奴婢以为殿下谁都不用。”“祁王替政,送出去的东西哪件会是坏的,”谢挽宁撇眼道:“但顾擢送的却不一定,我都怕昭阳在里面下手。...

章节试读

谢挽宁下意识起身看向对方:“您怎么来了。”
“奴才奉祁王殿下的命令给昭宁公主送药了。”太监回头指挥着一群人搬运东西进来。
余光瞅见一旁傻站在那的婢女们,眉头皱起:“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回大人,奴婢等人是奉顾大人之命给昭宁公主送药。”
太监冷笑:“顾大人这心思倒是又转别处了。”
在场无人敢附和。
雪晴快步凑到谢挽宁身侧,小声询问:“主子,那现在怎么办?”
“都收了。”
谢挽宁淡声道,扬声扯笑谢过双方送来的药物补品。
遣人离开后,她指着顾擢那方送来的东西:“这些都丢了。”
转而又指了萧南珏派人送来的:“用这些。”
雪晴捂嘴偷笑:“方才奴婢以为殿下谁都不用。”
“祁王替政,送出去的东西哪件会是坏的,”谢挽宁撇眼道:“但顾擢送的却不一定,我都怕昭阳在里面下手。”
另一边。
“皇叔!”
昭阳气势汹汹的推开御书房的门,仰面快步走了进去,眯眼恼声:“我方才得到消息,您把昭宁安顿在宫里了?”
“她那般欺辱我,我都恨不得杀了她,皇叔您怎能帮她!”
萧南珏斜眼淡淡扫了昭阳一眼,:“本王哪帮了?”
“您替她挡剑,就是帮!”昭阳握紧拳,声音娇蛮却令人感到冷寒:“我不敢,纵然她替我前往北疆十年,但这人必须得死!”
“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
“哦?”
萧南珏来了兴致,将毛笔放下,意味深长的看向昭阳:“当真什么代价都行?”
“都行!”昭阳用力点头。
“杀昭宁倒是简单,可昭阳你可有想过舆论?”萧南珏连声叹气:“这舆论可不好压制,满朝官员都看着呢。”
昭阳眼眸亮闪,心底有了个主意。
她朝着萧南珏明媚的笑了笑,没有方才的阴霾,哼笑说:“能有皇叔这句话就够了!”
公主府。
昭阳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己,笑着捏起梳妆台上的发簪抵在鬓角处比划。
一婢女低头走到她身后,低头恭敬小心禀报:“殿下,周家周崇求见。”
“求见?”
昭阳脸上笑意收敛了些,垂眼不耐:“知道了,让他在堂屋那等候吧。”
婢女如实转告。
周崇闻言,脸上温笑更甚,并未显露半点不耐,被婢女带到堂屋坐下,以凉茶相待。
但几盏凉茶下肚,周崇如厕几回,却迟迟不见昭阳的身影。
他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颇有些尴尬的看向婢女:“敢问昭阳公主可好了吗?”
婢女迟疑一瞬,“您且在这等候。”
她回身碎步前往房间,刚敲门得到允许进去,水汽扑面而来。
地上处处都是昭阳的衣服。
外头堂屋客人等候,可昭阳此刻正在屋内沐浴!
昭阳回头,碎发几乎被打湿黏腻在她的皮肤上,余光回转,热气熏染下,眸中的冷意化去几分。
“何事?”
婢女头低的更低了,完全不敢去看昭阳,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提醒:“殿下,周崇还在堂屋等您。”
昭阳眼中划过杀意,扭身趴在木桶上,水意顺着桶壁流出了些,歪头笑语吟吟的看向婢女,声音却掺杂着冰冷:“你这是在催促本宫吗?”
砰!
昭阳用力拍了下水,水花四溅,伴随着她怒声袭来:“你什么身份,竟敢来催本宫,莫不成你也要如某人般不知天高地厚,欲想踩在本宫的头上吗!”
婢女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下来疯狂磕头求饶:“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昭阳却不顾她的求饶,冷声说:“拉下去,仗责三十!”
屋外迅速涌入两人分别架着那婢女左右,将人给拖出去。
很快,屋外就传来阵阵砰肉和求饶惨叫的声音。
昭阳闭上眼,歪头趴在那木桶边沿,嘴角微勾,似是在享受着优美音乐。
她食指节奏般敲打着自己的手臂。
可在敲打第二十五下时,外面的声音停下来。
昭阳略带不满的睁开眼,一旁的婢女连忙弯腰禀报:“那婢女没坚持住,没了。”
“没用的东西。”
昭阳恼声,“把人拖下去喂狗了。”
宫里。
谢挽宁正吃着药,外头就有太监尖声传召。
她捧着药汤走到门口歪头,瞧着门外:“谁传召我?”
雪晴站在谢挽宁的身侧,踮脚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开口:“好似是贵妃。”
“贵妃?”谢挽宁疑惑出声。
明明她和后宫贵妃素不相识,又岂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寻她。
可很快谢挽宁就反应过来了。
她捏着汤勺,垂眼搅拌着碗里的药汤,上面隐隐倒映着她的容貌,叹气无奈:“恐怕这贵妃,是专程为了昭阳来寻我的。”
“您是说二人关系不一般?”
“大抵是了。”
雪晴不禁担心:“那殿下您怎么办?”
谢挽宁单手捧起药碗,大拇指压着那汤勺,仰头皱眉将那苦涩的药水一饮而尽。
她捏着帕子,旋即轻轻擦拭着嘴角,语气淡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谢挽宁跟着太监走到凝霜殿口,望着上面的匾额,她朝太监轻点了下头:“谢过公公。”
雪晴立马从兜里掏出些许碎银子递到太监的手里。
拾到钱,太监脸都要笑烂了,看谢挽宁也顺眼了几分。
趁人还未进去前,他好心小声提醒:“这贵妃娘娘,兴是为了近事寻您。”
谢挽宁颔首表示感谢。
面对滔天权势的后宫贵妃,她行动更加小心。
刚进屋没多久,贵妃榻上悠悠传来一道娇媚女声:“可是昭宁公主来了?”
谢挽宁循声望去,那榻上的人儿笑容媚然,可落在自己身上,却有了几分不怀好意与打量。
她垂眼拧心,回想着福绵嬷嬷教导的礼仪,朝宋燕华规规矩矩行了礼:“臣女拜见贵妃娘娘。”
“哟。”
宋燕华慢晃晃的起身,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至谢挽宁的跟前,绕身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遍:“看来昭宁公主在北疆十年,倒还记得咱们这的礼仪。”
“昭宁不敢忘。”
宋燕华坐在木凳上,斜身倾靠在桌边沿处,盯着眼前的人:“听说,你勾引昭阳的未婚夫婿?”

谢挽宁连忙低头:“不敢有的事情。”
“这不敢有,就是敢想了?”
那娇媚的声音骤然转冷,两边一旁静候的婢女立马冲到谢挽宁左右,挤开雪晴一把将谢挽宁给压制住。
雪晴着急想要将谢挽宁解救出来,却被宋燕华呵斥住:“本宫在这,你敢胡来?!”
公主府。
周崇几乎是从白天等到了黑夜。
手边的那盏茶水凉了换热,再冷继续换,原先与自己说去帮通报的婢女也不见了踪影。
他想要去问,可招待他的婢女各个都闭口不言,连离开堂屋都不曾有,周崇只好放弃询问,继续耐心等待昭阳。
几乎等到自己肚子连番叫唤了好几轮,昭阳才姗姗来迟:“让周大人久等了。”
周崇连忙起身朝昭阳行礼作揖:“没有没有,等不了多久。”
见他这态度,昭阳嘴角微勾,她抬眼端了端头发,心情大好:“本宫亦然猜到周大人此行的目的,今儿心情好,便与周大人多说几句。”
“如若周大人想要周家日后顺遂安宁,这有些人,可就成了阻碍石。”
“周家是福是祸,全然看一人。”
周崇瞬间了然。
他面存感激,欲要多问:“那我家小女......”
不等他回话,昭阳扭身就径直离开了。
待在堂屋的时间,甚至连一盏茶都没有。
另一边。
雪晴被宋燕华这一呵斥瞬间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她着急的看向谢挽宁那,想要为自家主子求情。
刚要动,就迎上谢挽宁的眼神,悻悻闭上了嘴。
谢挽宁不舒服的想要扭身,却被婢女抓的更紧了。
她只好放弃挣扎看向宋燕华,半低下头:“贵妃娘娘,臣女自然不是那意思。”
“昭阳公主的未婚夫婿,臣女岂敢肖想,又岂敢去做,更不屑去做两女争一夫的戏码。”
“哦?”宋燕华挑眉,冷声回春,稍稍调整了下坐姿:“那宫宴之上,昭阳说你身穿红裙勾引又是如何?”
果然。
谢挽宁眼眸微沉,这贵妃果真是昭阳派来的。
察觉到双臂被松开,谢挽宁连忙抽臂而出,示弱低头:“家母所让,我又岂敢抵抗。”
“当真?”
谢挽宁小鸡啄米般的疯狂点头,“如若造假,天打雷劈。”
宋燕华噗嗤笑出声来,转身放下手中碗杯,撩了下头发:“本宫还以为你会直言说未曾成亲,自是能公平竞争。”
“臣女身份低微,又怎敢去争。”
“行了。”宋燕华摆摆手:“看你这模样,倒不像是真能抢夺昭阳夫婿之人。”
谢挽宁干笑连连。
“看你倒合本宫眼缘,本宫劝告你一句,远离昭阳。”
谢挽明锐嗅到一丝不对,装傻询问:“为何?”
“你很好奇?”
“方才臣女便好奇,贵妃娘娘怎会突然过问昭阳公主的事情。”她大胆开口。
宋燕华盯着谢挽宁,直言说:“因为本宫与昭阳乃是闺中密友。”
瞧着人的反应,宋燕华继续说:“昭阳的事情,那便是本宫之事,顾擢你就别再肖想了。”
谢挽宁心一紧。
心底顿然有些发虚又发紧。
她卓然没想到二人竟然是闺中密友,原以为只是单纯因为昭阳和圣上是姐弟关系。
贵妃找上她,只是想要借此与昭阳搭好。
现在瞧然,倒是她想的狭隘了。
见人仍然盯着自己,谢挽宁回过神来连忙表示:“臣女配不上顾大人,又岂会去肖想。”
“行了。”
宋燕华扯着帕子,慢悠悠道:“虽说你一直否认自己勾引顾擢,但气的昭阳发晕头疼是事实,本宫不能让你完完整整的来,又完完整整的回去。”
“不如就拍十板掌心以示惩戒。”
话音刚落,婢女就拿着戒尺走到谢挽宁的跟前。
见状,谢挽宁多说无益,只能认命,忍着疼痛挨完十板戒尺才走。
晚上周崇刚回到周家,杜莲娘就迎了上来:“老爷,昭阳公主怎么说的?”
“先赶紧给我备好酒菜,我快饿死了!”周崇不耐道。
杜莲娘自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连忙带着周崇去饭桌那吃食解决。
等人吃饱喝足,杜莲娘这才在靠前询问:“老爷,您还没回答我呢。”
“我听昭阳公主的意思,可能是想要除掉昭宁。”周崇沉声说:“今日宫宴上的事情,昭宁是彻底惹怒昭阳了。”
一提此事,周崇心中就气。
他用力戳着桌子:“当初我就觉得昭宁会闹事,是你非得让她跟着进宫,现在好了,把昭阳给惹到了!”
“我可是给昭宁寻了礼仪嬷嬷,谁知昭宁不认真学,还意图勾引顾大人,这才惹到昭阳。”杜莲娘连忙摘掉自己头上的罪。
事已至此,周崇自知多说无益。
他烦躁的揉了揉眉骨:“昭宁,周家是得舍的,不然日后昭阳怪罪下来,我们谁都跑不掉!”
闻言,杜莲娘心中有了个想法。
她转了转眼珠子,身形靠去,几乎半个身子都贴在周崇身上:“老爷,不如咱们直接对昭宁下手?”
“哦?”
周崇疑惑反看向杜莲娘:“此话何意。”
“您想啊,当今最尊贵的昭阳公主都对昭宁反感厌恶,甚至到了想要杀她的这一步,反正昭宁做的丑事多了,去那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还能博得个家门严谨的名声。”
“在昭阳公主那,我们这做法也算是向她示好。”杜莲娘歪着脑袋,娇娇笑着看向周崇:“老爷觉得我这想法如何?”
周崇神色微顿,明显被说的动摇。
翌日。
谢挽宁刚吃过早膳,就被通知顾擢在外。
雪晴瞬间就炸了:“他来作甚!”
“殿下,”雪晴扭头看向谢挽宁,连忙劝说:“咱们刚答应好贵妃娘娘,此人可不能见。”
她眉头拧紧,低头吞下汤勺里的汤圆,她当然还记得自己答应宋燕华什么。
而顾擢,她本就不愿意去见的。
碍于是皇宫,谢挽宁明白自己该要做的礼数还是要做全的。
索性冲着前来禀报的婢女询问:“你可有问过他来作甚?”

谢挽宁让雪晴服侍自己穿起来,院外有人不耐催促,二人打扮好后匆匆出院出府,一同挤在一辆小马车内。
全程雪晴极其不满,看着谢挽宁一脸随和心中更是心疼:“殿下,他们摆明就是欺负您!”
“今日怕不是想让您......”雪晴咬着唇,那两个字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索性跳过吐槽:“就故意让您穿的!”
“我都不急,你急作甚?”谢挽宁好笑的看着雪晴:“我自有办法应付,就别担心了。”
等周家到,在场已然有不少女眷官人在场。
还未分疏散开,倒还不算周家迟到。
谢挽宁简单环顾一圈,无意间闯入一双幽深黯然的眼眸中。
顾擢站在三层人群外的地方,两人四目相对,谢挽宁清楚的在他眼神中看到了惊艳和诧然。
他态度的变化瞬间被昭阳捕捉到了。
顺着视线,昭阳目光立马就落到了昭宁身上,神情当即扭曲:“昭宁!”
“那日本宫警告你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吗!”
昭阳边说边去抽出盘绕至腰间的鞭子,气急败坏的往谢挽宁身上抽去。
昭阳的速度极快,谢挽宁甚至没反应过来,那鞭子就落在她身上了。
疼的谢挽宁双眼一翻,踉跄倒地。
她的摔倒,更是给昭阳机会,扬起鞭子继续抽下,那鞭子挥舞,周围围观的女眷纷纷惊呼避让,生怕那鞭子会打在自己身上。
顾擢回过神,连忙去握昭阳的手:“公主,现在是宫宴!”
“是宫宴又如何!”昭阳恼声反驳。
杜莲娘转了转眼珠,拉着周婉嫣走出几步,朝着昭阳连声安抚:“昭阳公主可别生气,臣妾想,昭宁定然不是故意的。”
“她只是觉得今日是宫宴,许得隆重出席,这才穿得一身红裙,恰巧吸引了顾大人的注意,你大人有大量,可别介意。”
话罢,杜莲娘立马拉了下周婉嫣,其瞬间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附和:“是呀,她本身也与我说想要在宫宴上顺便寻得一如意郎君,这才......”
“所以打扮成这副狐狸精的模样,来勾引本宫的未婚夫?”昭阳声音陡然阴沉:“昭宁你好大的胆子!”
谢挽宁趴在地上,属实是疼的起不了身。
听见杜莲娘和周婉嫣那番话,她心里暗道糟糕,猛地扭头看向昭阳。
果然就见昭阳一脸愤然的盯着自己,她倍感心累。
满脑子迅速转动着,思考该如何唬过昭阳时,谢挽宁抬头就见昭阳气急败坏的一把抽出侍卫佩剑恼声喊:“你这狐狸精的脸,本宫看的实在是碍眼!”
昭阳冷眼盯着谢挽宁,滔天怒意令她听不清旁人的劝阻声,眼神死死的盯着谢挽宁,见人挪身后退,昭阳冷声道:“你若是让本宫割划了你的脸,本宫就放过你,如何?”
自愿给她割自己的脸?
这说的是些什么屁话!
谢挽宁心里吐槽不止,咬牙忍过身上的鞭痕,想要拉开和昭阳之间的距离。
这昭阳,简直就是个疯子。
听风就是雨,愚蠢至极!
宫殿内,萧南珏薄唇轻启,正要朝要臣挑明国事,就听门外传来阵阵嘈杂。
他眉头微皱,浑身瞬间都透出一股极强冰冷的压迫感。
在场的官臣无一人敢在这时候开口说话。
大家面面相觑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看向萧南珏。
但外面的动静仍然不断,甚至更加吵闹。
萧南珏脸色黑沉如墨,拍桌而起,大步朝着宫殿外走去。
他一动手,剩下的其他官臣也纷纷跟了上去。
走出宫殿,他们就看到昭阳神情扭曲的持着利剑朝一抹红色身影冲去,似是不杀死人不罢休。
萧南珏剑眉拧的更紧了。
他听到身后传来阵阵不止的倒吸声,见要闹出人命,回身抽出侍卫腰间佩剑,闪身而去。
谢挽宁狼狈的跑着,压根就不敢回头去看。
哐当一声。
她整个人被揽腰搂去,直直跌入一个温热宽大的怀抱里。
昭阳下砍的利剑被旁剑抵住,双剑锋面划过,铁器之间的撞砰发出刺耳的声音,昭阳压不住力,手中利剑直接被萧南珏一剑挑飞了。
但萧南珏没控制好力道,那剑峰比花掠过昭阳手腕时,剑峰不巧在她手腕上割下一刀。
哗啦。
昭阳袖处的衣料被切开,那一截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肤出现一道醒目的血痕。
萧南珏瞥见那道伤痕,眉头皱的更深了。
事已至此,他目光沉眼的望向昭阳,冷声训斥:“昭阳,宫宴之上岂容你这般胡闹!”
昭阳愣愣的盯着那道伤口,不敢置信的看向萧南珏,“皇叔!”
手指向萧南珏怀里的人,昭阳情绪有些崩溃:“你既然为了这个贱人伤我?!”
“她要勾引我未婚夫,我割她脸以此惩戒有何错?”
萧南珏沉声呵斥:“昭阳,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昭阳气急败坏,看昭宁倒在萧南珏的怀里没任何表示就气打不出一来,着急想要把人从萧南珏的怀里拽出来:“死狐狸精,躲我皇叔怀里装哑巴是不是!”
“昭阳!”
萧南珏抬手挡住昭阳的动作,黑脸怒声:“你还要闹多久!”
“皇叔!我才是你亲侄女!您护着外人做什么!”昭阳仰头吼问,一副不把谢挽宁揪出来不罢休的模样。
谢挽宁头突突疼了起来,甚至盖过了身上鞭伤带来的疼痛。
余光看清昭阳似是要吃人的眼神,谢挽宁下意识抓紧萧南珏,往怀深处躲去,但这一颠,她两眼冒金星,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
似是听到有人在喊,谢挽宁两眼一翻,歪头晕倒在萧南珏的怀里。
再次醒来时,谢挽宁耳边不断响起雪晴着急喃语的声音。
她不禁拧眉睁眼,捂着脑袋虚弱的撑着身体半起身:“怎么了雪晴......”
“殿下!”
雪晴哭皱着脸,一把抱住谢挽宁:“您吓死我了。”
谢挽宁推开雪晴,揉了一把脸,深吸口气:“现在什么时候了。”
“宫宴已经结束了,但是祁王殿下说让您在宫里治疗,并且让您醒来后就去找他。”
找萧南珏?

这一下力道不小,窗框木屑飞溅!
“哼,如今本宫说话已经不顶用了吗?”
昭阳冷嗤,“滚过来,给本宫磕头赔罪,看在你也替本宫受过罪的份上,本宫或许可以饶你一死......”
谢挽宁霎时间明白过来,忍不住讽刺的勾起唇角。
果然,昭阳看到了刚刚她和顾擢的互动。
她是特地来给下马威的。
昭阳一身朱红宫装,手里挽着一根马鞭,见她过来,挑眉,语带羞辱:“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披了凤凰皮的野鸡啊!真以为自己获封公主,就可以和本宫平起平坐了?!”
她言辞尖刻,谢挽宁面色却平静如初。
“臣女自是不敢,冲撞了殿下车驾,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语气浅淡,不温不火,“臣女本该为公主让路,只是,臣女是奉皇上圣旨入宫觐见,臣女等一等不要紧,但陛下时间宝贵,若是耽误了时辰,让陛下空等,这罪名,臣女也实在承担不起。”
“你——!”
昭阳面上染上怒意,眼底阴狠一闪而过。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想滚刀肉一般软硬不吃,甚至还搬出了皇上压自己!
早知这般,当初在路上,就该再多找几批人手!
她正要继续开口,顾擢几步上前,声音低沉又恭敬,“昭阳公主,让她走罢,我有事要说。”
昭阳目光落在他身上,面色却越来越黑。
说的体面,但她依然听出来顾擢为她开脱之意。
分明只有一面之缘,真该死,她凭什么?
谢挽宁挑眉,一双漆黑眸子平淡如水,故意开口:“臣女在回京路上,遇到了两波截杀,来人出手狠辣,势必要取臣女性命,若不是侍卫舍身相护,臣女恐怕已经回不来了。”
昭阳冷笑:“你差点送命,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就算是真死了,为本宫送命,也是你的福气!”
福气?
真是好重的两个字!
一想到女儿死在这种人手下,谢挽宁就克制不住满心恨意!
她低垂下头,掩去眸底刻骨寒意,温声:“臣女自是死不足惜。”
她慢慢说,“只是,臣女担心那些人,是北疆的探子,杀了臣女以便挑起我朝和北疆的争端,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兹事体大,臣女不敢耽搁,须尽早向陛下禀告,还请殿下见谅。”
说完,谢挽宁不再去看昭阳和顾擢,转头吩咐车夫:“进宫。”
回了车厢,谢挽宁咬紧唇,因为用力过猛,齿间溢出刺目血珠。
她实在是恨!
方才恨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冲过去,将这两个人抽筋拔骨!
好一个昭阳公主,她在意的男人、身份、地位,她要一步步的全部夺过来。
至于顾擢那个渣男,她定要让他后悔到双膝下跪,一个一个的响头磕给她。
既然上天让她重活一次,那她就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给她枉死的女儿报仇雪恨!
马车吱吱呀呀的进了宫门,在她身后,昭阳脸色铁青。
紧接着,清润男声响起:“昭阳公主,提亲的事......”
顾擢转移话题,直到现在他都很意外,方才为何会帮昭宁说话。
他自认为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许是因看到挽宁了......
“顾郎。”
昭阳表情变了变,换上了一副笑颜:“嗯,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天就向皇兄提亲,可不能反悔啊。”
她顿了顿,瞥见顾擢眼底显眼的青黑,哼笑一声:“昨晚又一夜没睡,去找谢挽宁了?我都告诉你了,你那小娘子气性大,不过就是因为我陪你去逛灯市,她就抱着女儿出了府,许是回娘家了吧,而且她身上还带着银钱,能有什么事?”
顾擢眉眼沉沉,半晌应了一声:“嗯。”
那日从灯市回来,他还专程给她带了她爱吃的糕点,却不想一推开门,满屋的冷清。
谢挽宁一夜未回,还带走了女儿。
她这般任性,就丝毫不考虑他的处境吗?
若她当真爱他,为何就不能再忍让几分,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带着女儿连个口信都不留,追到这里还一句话不说又消失?
顾擢长出一口气,牵过昭阳的手。
“我们快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马车在正阳宫门前停下,谢挽宁下了车,已经有小太监在等了。
“见过昭宁公主。”
太监恭谨的一欠身,“祁王殿下已经在御书房等了,咱快过去吧。”
谢挽宁凝眸:“不是陛下召见吗?”
太监赔笑道:“陛下昨日操劳过度,今日事务统统交由了祁王殿下处理。”
“这样。”
谢挽宁随意应了一声,垂眸。
当年先皇去世得早,小太子即位后,还不及弱冠之年,如何应付得了复杂多变的朝局,所有朝政都由先皇一母同胞的弟弟,现今的祁王殿下萧南珏接了过去。
这一摄政就到了现在,皇帝越长越不成器,朝纲法纪一窍不通,后宫倒是一年能扩充好几次,甚至于,连早朝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至现在百姓,只知摄政王,而不知皇上。
“昭宁公主,御书房到了。”
太监在门前停下,上前叩了叩门,“祁王殿下,昭宁公主带到。”
御书房内灯光通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
谢挽宁俯身行礼:“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耳边响起低沉喑哑的男声:“起来吧,抬起头,给本王瞧瞧。”
谢挽宁这才抬眸,看向书案后一身墨色锦袍的男人。
虽说已经一手把持了十年朝政,但面前人看上去竟还十分年轻,骨相皮相均是极佳,眉眼压得很深,唇线纤薄,不言不语时,透着难言的压迫感。
说瞧瞧,就真的只是瞧了一眼,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后,萧南珏的视线已经回到书案奏折上,一边批复,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听说在回京路上,车队遇到了截杀?”
谢挽宁心头一跳。
原主遇到截杀时半个月前的事了,那时里京城尚远,但听萧南珏的语气,竟像是早就知道了。
谢挽宁规规矩矩的回答:“回殿下,一共遇到了两拨刺客,所幸臣女福大命大,只受了点小伤。”
“昏迷了十天,可不是小伤。”

耳边似乎传来焦急的呼喊声,忽远忽近。
谢挽宁的意识猛地回归,眼皮沉重得仿佛灌了铅,勉强睁开,只能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
婢女惊喜的声音传来:“公主!您终于醒了,真是吓死奴婢了!”
谢挽宁头痛欲裂,猛地记起顾鸢鸢,本能般的一把抓住身旁婢女的手,吐字干涩:“女儿......救我的孩子......”
那婢女吓了一跳:“什么女儿?公主,您在说什么啊!”
谢挽宁终于迟钝的记起来,她的女儿已经死了。
就死在她面前,在她怀里咽了最后一口气。
眼眶蓦地涌上涩意,却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她的泪水,早就已经哭干了。
“公主,您先喝点水。”
婢女将她扶坐起来,倒了茶水递过来,“放心吧,咱们现在已经进了京城,安全了。”
说着,她又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真不知道那些杀手是从哪冒出来的,一心想要公主您的命,幸好公主您吉人天相。”
谢挽宁一口气喝完了一壶的茶水,终于清醒几分,脑海中记忆纷乱而来。
她本应该是个死人的,却不知为何,又重活了过来。
而她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份,是十七年前,被宣朝送去敌国为质的昭宁公主。
十年前,先皇逝世,宣朝动荡,不得已和北疆达成协议,挑选一位公主送去为质,但先皇血脉稀薄,膝下只一儿一女,自是舍不得送唯一的女儿昭阳公主去那苦寒之地受罪,便从各路官员中,挑了一个和昭阳公主年龄相近的女儿,封号昭宁,代替昭阳公主,送去了敌国。
如今,协议到期,她才得以回国,却不想半路遇到追杀,同行的护卫死伤大半,原主也因此伤重不治,这才让她得以再活一次。
谢挽宁捂住脸,并没有重活一次的喜悦,更多的,反而是浓浓的讽刺!
天道何其残忍!
单单送她重活一世,却不曾将她的女儿也带回来,硬生生让她,再尝一次母女生死离别之苦!
“公主?”
见她这幅样子,婢女雪晴也吓到了,紧张道:“您怎么样,已经快入宫了,奴婢马上......”
没等她说完,马车忽的一震,在宫门前停下了。
雪晴掀开帘子,皱眉:“怎么不走了?”
轿夫忐忑道:“前面是昭阳长公主的车驾,刚好撞上了......”
“公主。”雪晴皱起眉,低声道,“咱们还是给她让路吧......皇上已经下了旨,要您回京后入宫觐见,若是误了时辰,那可就糟了。”
“无事。”
谢挽宁呼出口气,拍了拍雪晴的手,“你且在这等我。”
雪晴一呆,刚想说这不合规矩,就见谢挽宁已经撩起帘子,探身出去。
毕竟,昭阳长公主一向娇纵跋扈,满城皆知。
谢挽宁垂眸,她现在的身份虽说也是当今圣上亲封的公主,但说到底,也不过虚有个公主的名号,说难听点,就是昭阳的替死鬼,怎配和她相提并论?
她正要下去周旋,落地站稳的一瞬间却看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脸。
正是顾擢!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还在昭阳的车架内?他们已经到这一步了么?
而原本脸上带着礼貌微笑的顾擢,却在她下车的顷刻凝固了笑容。
“阿宁,你怎么追到这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谢挽宁眸色越来越暗。
不,她已然换了样子,他绝不可能认出她来!
谢挽宁装作惊讶的样子低头,语气小心,“大人,您......”
她脚下一滑,往旁边倒去,顾擢下意识的伸手将她扶住,二人靠近的一瞬间,顾擢似乎闻到了独属于谢挽宁的胭脂气味。
他记得很清楚,那瓶胭脂他带回去后,她抱着他,撒娇感谢了半天。
将人扶正后,眸子紧盯着她身后的身影,顾擢正要上前,却被谢挽宁的声音叫住,愣在原地。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看了看远处已没有谢挽宁的身影,顾擢回神拱手后退一步,“昭宁公主,昭阳长公主让臣前来查看情况。”
几日未见,顾擢憔悴了不少,不知到底是为了她的消失,还是为了跟昭阳周旋?
顾擢话音刚落,一旁华丽车驾中,探出一只柔白纤手,抬起了窗帘,露出一张艳丽无双的脸,骄纵声音响了起来:“什么人,本宫的路都敢堵?!”
二人的互动全然落入昭阳公主的眼里。
这个贱人,本身就是个赝品,竟敢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看上的人?
听到那熟悉女声,谢挽宁蓦地掐紧了掌心,眸底涌出刻骨恨意。
当年,右相顾家被奸臣陷害,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偌大家族顷刻间衰败至此,顾擢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从山上跳下来,谢挽宁捡到他时,他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她用了足足一年多的时间,细心照料,无微不至,才终于让他一点点康复。
顾擢曾经握住她的手,含情脉脉:“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一生一世。”
谢挽宁就信了他的话,满心甜蜜的,做了他的妻子。
直到顾擢去参加科举,一举高中。
摄政王认出他是顾家遗孤,重启当年案件的调查,还了顾家清白,还给了顾擢监察院御史之位,顾擢一夕之间,再次成为皇室面前的红人,人人巴结笼络的对象。
那一日,她满怀欣喜的在府门前等他回来,却亲眼看到,他珍而重之的将昭阳长公主扶下马车。
也是那时,她才知道,顾擢幼时,曾作为伴读入宫,和昭阳长公主青梅竹马,若不是顾家出事,他们本该早已完婚。
谢挽宁永远忘不了,昭阳冰凉刺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挽着顾擢的手臂,姿态骄矜:“顾郎,这就是你那位妻子?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实在上不得台面。”
而顾擢面上如沐春风的温柔笑意,自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温声说:“不过就是她曾经救过我,报答救命之恩而已。”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他们的关系定了性。
她谢挽宁,是个死皮赖脸,挟恩图报,才如愿以偿嫁给他的。
也是从那天起,她再也没有了安生日子,在顾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应付着昭阳层出不穷的手段,只因昭阳嫉恨,她和顾擢的婚事!
下一秒,马车窗外厉风倏地响起,重重抽在窗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