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徐漪沅贺岁聿撞入霸总怀,我狠狠拿捏了他的心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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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和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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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陆晴晚:“……”

和儿子说这个事,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脸有点热,“你说你爸干嘛?你自己节制一点,小心肾虚。”

贺岁聿:“您不能因为老贺肾虚就觉得我也虚。”

“谁说你爸虚了,他一晚上……”陆晴晚蓦然止住话头,不用他推,自己转身往外走,“行了,跟你说这个做什么,滚回你床上去睡回笼觉吧。”

贺岁聿混不吝的样子,低着头凑过去,小小声问:“妈,您偷偷告诉我,爸一晚上几次?”

“闭嘴!”

“妈,性生活和谐对经营夫妻关系很重要的,您别不放在心上啊,老贺都五十多了,肾虚很正常,让元元帮他开几副中药调调,别忌医讳疾。”

“哦,对了,我有个供应商送了一堆礼品,其中有鹿茸、牛鞭什么的,我让人送点给老贺补补……”

陆晴晚:“……”

推开这个口无遮拦的儿子,身后像是有什么东西撵着似的走得飞快,出门时,还重重地将门关上。

小混球,简直无法无天,什么混不吝的话都敢问。

贺铭泽还不知道自己被儿子编排肾虚,看到妻子脚步匆匆进来,问她,“大清早急慌慌的,什么事?”

陆晴晚关上门才说:“没什么,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出去走了一圈。”

躲在柜子里的徐漪沅,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从她的身世说到关于男人论持久性这个问题。

贺岁聿等脚步声走远了,才走过去把门锁上,返身回到卧室,看着空荡荡的卧室,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推开一堆高定的衣服。

娇小的人儿双手抱膝坐在那儿,大概是听到动静,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像受了惊的猫儿,很没安全感。

贺岁聿对上那双眼睛,呼吸一滞,心口刺痛了一下。

“元元。”

他伸出双手。

徐漪沅收回视线,默不作声从衣柜里爬出来,被贺岁聿一把抱起。

她穿的是他的T恤,T恤很大,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遮到了大腿根,明晃晃的长腿白的发光。

贺岁聿喉间滚动了下,托着她臀部的手紧了紧,“被吓到了?”

“没有。”徐漪沅从他身上滑下来,弯着腰去穿鞋,“我回去了。”

“生气了?”看她清冷疏离的模样,贺岁聿有些心慌,“我妈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没放在心上。”

她压根就没想过。

徐漪沅穿好鞋子,转身往外走,“时间还早,我回去再睡一会。”

不知怎么的,贺岁聿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她说不生气,但行动却分明是要和他划清距离。

他还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如果让她现在走了,他们的关系可能就再也不能维持了。

他一把将人搂住,从后背抱着她,温热的气息喷到她颈后,“别走,就在这儿,我陪你睡,好不好?”

“贺岁聿。”徐漪沅喊他的名字,嘴唇动了下,“不如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吧。”

她抓着他的手,一点一点掰开。

贺岁聿愣了下神,随后反应过来,心凉了半截,阴鸷的眉眼冷得吓人,把她翻了个身,捧着她的脸和他四目相对,锋锐的眼神擢着她,“不行,我不同意。”

徐漪沅声音放轻柔,试图和他讲道理,“伯母已经怀疑了,最近肯定会盯着我们一举一动的,咱们得保持距离。”

陆晴晚虽然一时被贺岁聿的话骗了过去,但是心底的怀疑还未真正消除,以她的性格,势必要找人调查一番。

贺岁聿鼻尖抵着她的,热气洒在她脸上,“元元,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

徐漪沅诧异地看着他,“谁?”

贺岁聿眼神一黯,这么紧张,连问都不能问了吗?

“没谁。”他一使力,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女孩全身香香软软的,他低头贪恋地嗅了一口,“元元,别的我都可以答应,唯独分开不能。”

徐漪沅眼睫轻颤,她知道想说服他并不容易,“我们只是地下关系,以后我们总归是要……唔——”

她话未说完,她的唇就被贺岁聿封住。

贺岁聿吻住她的嘴巴,将她说的什么“分开”啊,“各自婚嫁”啊,那些恼人的话吞进肚子里,他要吻她,吻得她再没有时间去想那些有的没有。

总之,这段关系,没他的允许,就不可能结束。

无论是强娶还是豪夺,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唇舌交缠之间,徐漪沅很快缴械投降,全身发软的沉溺在他的吻里不可自拔。

她被吻得站都站不稳,贺岁聿小心翼翼护着她,顺着势和她一起倒在床上。

唇分。

徐漪沅轻轻喘了下,胸口一起一伏。

贺岁聿目光碰触到那山峰沟壑,眼神幽深,他一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腋下两侧,“元元,以后这种不许说,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什么后果?”徐漪沅眼神闪了闪,悄咪咪地试探他的底线。

贺岁聿恶狠狠地放狠话,“以后再说这种,我就拿铁链把你锁起来。”

徐漪沅恼怒了,“你凭什么?”

贺岁聿盯着她的眸,狭长的眸里藏着疯狂,下一刻却被他掩住,嗓音里带着魅惑,“元元乖,你不走,一切都不会发生。”

徐漪沅轻轻摇头,“你别自欺欺人,你妈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贺岁聿拉着她的手裹在自己掌心,“不用理她。”

徐漪沅不置可否,清冷的眸移开视线。

贺岁聿从出生到现在又一帆风顺,自小就没有受过委屈或打击,性格执拗又桀骜难驯,从来都只有别人顺着他,没有他哄人的份,一时半分很难说得通。

此刻,她心里写了一万个悔字,她二十五年的人生中犯过唯二的错误:一是饮了一杯柠檬苏打水,二是在流光顶楼,她亲手扯开贺岁聿银灰色的领带,和他发展成不正当的地下关系。

她打了个哈欠,眸子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声音轻轻的,“我真的困,我要回去睡觉。”

徐漪沅长得千娇百媚,但性格偏冷,难得看到她这样,贺岁聿心软得不行,注意力都放在她娇美的脸上,俯身吻了下她的唇,“就在这儿睡。”

“不行,等会天亮让人看到我从你房间出来,不是此地无银吗?”

贺岁聿承诺,“你睡熟后我送你回去。”

“好吧。”

徐漪沅争不过他,由着他折腾,别的不说,他做事靠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她揉了揉眼睛,顺势躺下,可脑子却很清醒,根本就睡不着,总感觉下一刻陆晴晚就要破门而入来捉奸,心脏突突地跳着,静不下心来。

贺岁聿在她身后抱着她,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睡不着?”

“嗯。”

他知道她想什么,吻了下她的发顶,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软声哄着:“睡吧,别怕,我在,有天大的事都有我顶着。”

男人身材高大,将女人圈在怀里,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内,在两人关系中,他是大事上寸步不让,小事可处处迁就。

至于什么是大事?比如床上的事,比如他们分开的事,都是天大的事。

不知是不是他这句话安慰到她,还是因为太困,徐漪沅闭着眼睛,睡意慢慢涌上来,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但徐漪沅还未出声拒绝,他兜里的电话响了,接通电话,“讲。”

陈特助:“贺总,这边已经清场了。”

“嗯,你休息去吧。”

陈特助:“好的贺总,对了,太太前几天找了人跟着您和徐小姐……”

他没好意思说跟踪。

贺岁聿:“……知道了。”

陆晴晚会找人是他预料之中的事,那些人大概惧怕他的名声,特意通知了陈特助。

他收了电话,拥着徐漪沅往影厅走去,他们走的是专用通道,一路上没遇见什么人。

贺岁聿带她去的是他私人用的影厅,影厅很大,设备齐全,沙发比床还宽大。

有人送了饮料和小吃茶点上来,摆放好之后就离开了。

偌大的影厅只有他们两个人。

贺岁聿拉着徐漪沅坐下来,看了眼小桌子上的饮料,挑挑拣拣,拿了杯鲜榨的雪梨水给她,“喝这个,润润嗓子。”

徐漪沅上班时间说话多,口干时就喜欢吃梨。

她接过喝了一口就放下,眉毛眼睛都皱成一团,“怎么这么酸?用什么梨榨的?该不是拿错了吧?”

贺岁聿煞有介事,拿眼觑她,“醋梨。”

徐漪沅动作一顿,抬眸看向他。

贺岁聿面不改色,“看着我干嘛?难道不够酸吗?”

他都快淹醋缸里了。

徐漪沅:“……”

她将杯子往他面前推,“爱喝醋?那你自己喝,给我怎么回事?”

贺岁聿没有犹豫的拿过来喝了一大口,“不让你先尝尝,你怎么知道我爱喝?”

“幼稚。”徐漪沅看他喝得面无表情,都替他牙酸。

贺岁聿若无其事的夹只生煎包塞进嘴里,嚼了几下,才将口中的酸味压下去。

又给她夹了一个,“吃这个。”

“我饱了。”徐漪沅将头扭开。

“你最喜欢的粤式茶点都不要?”贺岁聿把生煎包塞进自己嘴里,嗓音带着不悦,“和姓张的这么谈得来?”

“和他无关。”徐漪沅虽然不喜欢张博森,但绝不会因为不喜欢就饿自己肚子,“你没吃饭?”

“没吃,醋都喝饱了。”

她不回家吃饭都没告诉他,他气得都不想吃饭。

贺岁聿没掩饰自己的委屈。

徐漪沅:“……真想让你公司的员工看看他们家的总裁这么娇的样子,贺娇娇!”

“管他们,你不吃,喂我。”

徐漪沅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相处的画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默默地夹了茶点递到他嘴边。

贺岁聿张嘴接住,“姓张的没有让你这么喂他吧?这种待遇只有我一个人有,还是其他人也有?”

徐漪沅:“……”

他目光盯着她,那眼神里好像是关着什么猛兽,下一秒就要跑出来把她吃掉。

徐漪沅瞪他,“你说的什么鬼话?”

贺岁聿身上的戾气收敛住,脸色好转,“不许对别人这样。”

“无聊。”徐漪沅啐他一口。

她还对谁这样?就他霸道又小心眼。

贺岁聿却不依不饶,眼神像是护食狼崽子凶狠,“听到没有?”

“怎么,贺爷想谈恋爱了?”

徐漪沅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逼得厌烦,说出的话冷情得很:

“你别忘记了我们的约法三章,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成年男女需求之上的,如果贺总想谈恋爱或结婚,以你条件,不缺很好的对象,没必要在我这里争风吃醋。”

她眼神平静,“只一点,如果你想谈恋爱或结婚的话,务必通知我,我不会和你纠缠。”

贺岁聿的心一截一截的凉下去,侧头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所以,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感情吗?”

“你说呢?”

徐漪沅垂眸,“约法三章是你亲口答应过的。”


她葱段似的手指指着那张脸,“如果真的是这个人,还挺麻烦的,他现在在北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您,无凭无据,就算查出来是他,您又能怎样?能让他坐牢还是能让他破产?”

她不是律师,也不是警察,没有那么多的正义感。

马富才闻言脸色瞬间苍白,眼珠黯淡无光,“这,这么厉害吗?”

“是。”徐漪沅劝道:“马叔,您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安稳的日子,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马富才沉默地低着头,那张满是皱纹的脸此时更加苍老、颓然。

徐漪沅看着他,抿了抿唇,站起身说,“马叔,我的话您好好想想,晚了,我先回去了。”

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至于他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

马富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抬头看她,“徐医生,能不能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张昊,泰锡药业的董事长张昊。”

“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徐医生。”马富才喃喃道。

徐漪沅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叹了下转身离开。

再一次听到马富才的消息,是之后。

那天她没有轮班,在办公室看财务报表,小刘说有人要见她。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是徐漪沅徐医生吗?”

来人似乎也没想到她是个年轻美丽的女医生,满脸的怀疑,心里也奇怪马富才为什么会认识她。

徐漪沅点头:“我是徐漪沅,您是?”

来人确认没认错人,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您好,这是马富才托我转交给你的。”

“里面是什么东西?”徐漪沅愣了愣,“他怎么不自己来?”

马富才好几个月没有来复诊,她以为他忘记了。

“他来不了。”来人说,“他死了,车祸死的。”

徐漪沅愣了下,又是车祸?

来人走后,徐漪沅拿着马富才留给她的资料慢慢看,开始是漫不经心,直到她看到某一份文件的时候,双手猛地顿住。

她死死盯着手上的文件,脑子嗡嗡作响,如同掉进寒冬的冰窟窿里,全身都被冰住,手脚都不会动弹了。

前段时间,马富才的女儿马秀秀,不知从哪得知她父亲走后让人转交了文件给她,以为是马富才把遗产留给了她,最近一直在纠缠,所以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迷迷糊糊中,徐漪沅睡着了。

她梦到了她十五岁那年,那天是周日,她约了同学去图书馆看书,但出门的时候,她的心总是慌慌的,她很小心地看好自己的钱包和手机。

在图书馆坐下不久,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对方说是警察,她父亲出车祸当场身亡,让她去某某医院。

她当时第一反应是对方是个骗子,她听父亲讲过很多骗子都是这样骗人的。

她很生气,还骂了句死骗子,她爸爸上班去了,好好的,怎么可能会遇上车祸,一定是骗人的。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被吓到了,她疯一样打徐伯谦的电话,但那边一直没有人接。

徐伯谦曾经说过,他最重要的人以及唯一的亲人就是她,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接她的电话。

她打第三次的时候,电话终于有人接了,一接通,她就哭着说:“爸,您没事吧?刚才有人打电话跟我说,您出了车祸,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对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孩子,对不起,我不是你爸,我是贺铭泽,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爸他……的确是出车祸了,你来医院看看吧。”

她还是不相信,等她跌跌撞撞赶到医院,看到却是父亲躺在太平间,被盖上了白布……


徐漪沅被他歪理说得哑口无言,拍了拍他的胸口,“是,我说错话了。”

“这还差不多。”男人有点小傲娇,“既然犯了错,便要受惩罚,那就罚你吻我十次。”

他闭着眼,嘟起嘴巴,等着被吻。

十次?

嘴都亲烂了。

谢邀。

婉拒了哈。

徐漪沅打了个哈欠,飞快地闭上眼睛。

等了一会,贺岁聿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

???

他期待的吻呢?

怀里的女孩闭着眼睛,雅羽般的睫毛微微颤动,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贺岁聿将女孩往怀里按,微低着头,噙住她的唇,来了一个深深的、浪漫的法式深吻。

徐漪沅:“……”

良久,贺岁聿才不舍地松开她的唇,当真没闹她,搂着她就睡了。

徐漪沅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内心安宁,不知何时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翌日,徐漪沅听到闹钟睁开双眼,贺岁聿早已不在床上,她洗漱完下楼吃早餐。

陆晴晚也在。

“伯母早上好。”

“早。”陆晴晚点头,两人聊着家常,她想到什么,说道:“元元啊,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张家的少爷你感觉怎么样?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吗?”

陆晴晚心里不太得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徐漪沅和贺岁聿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俩站一起的时候,举手投足之间,那种若有若无的氛围感……

怎么说呢?亲昵,带着刻意疏离,怪怪的。

再加上最近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情都和徐漪沅有关,陆晴晚已经叫人盯着他们,看看会不会有新发现。

徐漪沅手一顿,声音淡淡的,“还需要再接触接触才知道。”

陆晴晚脸上露出笑容,松了一口气,“那好,你主动一点,约他出来吃吃饭,逛逛街,人嘛,都是处出来的感情。”

“好。”

就算陆晴晚不提,徐漪沅也是要约张博森出来的。

张博森看到她主动约,欣喜异常,打电话过来安排今晚的节目,“我们先去吃饭,我看网上说前两天刚上了一部电影,反响不错,吃完饭,我们去看电影,差不多时间我送你回家。”

说完,他又问:“你看这样安排可以吗?如果你这边有更好的建议也行。”

徐漪沅声音清冷,“可以,就这样安排吧。”

挂了电话,徐漪沅开始忙碌,诊室门口已经有十几个人在等着喊号了,这一上午她有得忙。

第一个患者是一位三十左右的年轻女人,看衣着打扮家境应该不错,就是太瘦了,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医生,你好。”

女人面色不太好,嘴唇发白,一个五六十岁的贵妇大概是她妈妈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对方把病历放在桌子上,徐漪沅拿过她的病历,“你好,郭月涵是吧?第一次来这儿看病?”

“是的。”

徐漪沅一边把她的信息输入电脑,一边问她,“要看哪方面?”

女人还未说话,她旁边的贵妇人说得又快又急,“医生,我女儿今年才三十了,月经每个月都提前一周,这都一年了,看了好多医生都调理不过来,我女儿才结婚三年,还想要孩子,这可怎么办啊?”

徐漪沅轻轻点头,声音温柔,“每个月提前,月经量多不多?一般来几天?有没有血块?痛不痛?”

郭月涵蹙着眉说:“量不太多,一共来五天左右,前两天多一点,后面三天没多少,有血块,第一天来时会痛经。”

徐漪沅让她伸出手来把脉,又看了她的舌苔,“之前流过产吗?身体有没有别的疾病?”


陆予薇实在听不得女人满嘴的她哥她哥,难道她没哥吗?她向来脾气不怎么好,抄起手边一杯酒从女人头顶淋下。

“呱呱呱的,比五百只鸭子还吵。”

女人尖叫着,红着眼骂道:“死八婆,你敢拿酒淋我?”

陆予薇挑眉娇笑,“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你没看清吗?要不然我再淋一次让你再感受下?”

正说着,有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

吴阳进来前已经听服务生讲了事情的经过,知道了他妹妹得罪了老板,现在肠子都悔掉了。

吴真说没见过世面,想带几个女同学来流光玩,他一时想显摆自己的能力,就答应了,结果,才进来没十分钟就给他惹了事,还是惹到了大老板。

这下完了。

吴阳一眼没看被保镖抓住的妹妹,快步走到贺岁聿面前躬着腰,“贺总,您找我。”

吴真眼睁睁看着她哥越过她,走到那个帅气的男人面前点头哈腰,尖叫着喊,“哥~他们欺负我。”

“闭嘴!”吴阳回头喝道,转回头谄着笑,“贺总,对不起,我妹她不懂事,并不是有意冒犯。”

贺岁聿扫了眼面前的男人,“你就是吴阳?”

“是的,贺总。”

“听说你是我的亲信?”

“……”

“对你的话言听计从?”

“……”

“你还要把我们赶出去?”

“……”

贺岁聿似笑非笑,“流光什么时候换了姓吴的了?”

吴阳冷汗从额头流下,自己吹的牛皮,跪着也圆不回来了,“没,没,不是的,贺总,我妹她乱说的,您,您别当一回事。”

“说出去的,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不算一回事?”

贺岁聿一脚踹上他的膝盖,“这一脚,不是因为你吹牛,而是你妹冒犯了我的家人,妹债兄偿,我不打女人,你便替你妹受着吧。”

他这一下没怎么收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吴阳“扑通”一下单腿跪地,“啊——”

吴真更是被吓得在那尖叫。

“闭嘴。”

吴阳额头冷汗直流,跪在地上说:“是,贺总,您别生气,要打要骂您随意。”

贺岁聿眼眸黑沉,侧着头问徐漪沅,“你要怎么处理?”

徐漪沅晃了晃手中的手机,“赔钱,一万二,还有,道歉!”

吴真嚷道:“什么破手机这么贵,你是想讹钱吧?”

徐漪沅挑了挑眉,“你要看看购买记录吗?”

吴阳忍无可忍,对着吴真喝道:“你他M的给我闭嘴。”

和贺岁聿在一起的人,非富即贵,一万二的手机还算是便宜的了。

现在能用赔钱解决还是好的,万一他们不满意,分分钟报警的话,到时候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掏出手机,恭敬地说:“小姐,请您给一下收款码,我马上转账给您。”

贺岁聿点开微信,调出收款码,“转给我。”

才不能让元元接触这些无所谓的人。

吴阳转账之后,扯着吴真让她道歉,她跺着脚不肯开口。

这时,有几个女生走进来,其中一个高挑的女生拉着吴真问道:“真真,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们都不放心来找你了。”

她四周看了看,看到贺岁聿在那,眼睛一亮,蹦跳了几步过来,“贺哥哥,你也在这儿呀?”

徐漪沅面色一冷。

贺哥哥!

呵!

贺岁聿不冷不热开口,“你家没哥哥吗?”

沈书悦被噎了一下,但她脸皮厚得很,自说自话,“贺哥哥,你家的流光可真豪华啊,我们第一来见世面,觉得好新奇,早知道贺哥哥你在这边,我就直接来找你了。”

陆予薇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恶心!”

徐漪沅扯了扯嘴角。

贺岁聿冷淡说:“这里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沈书悦没有应声,看了看吴真问道:“贺哥哥,真真是我同学,她是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吗?我替她道歉好不好?”

陆予薇撇了撇嘴,“这沈家人怎么回事?全都一股浓浓的绿茶味儿。”

吴真看有人帮她撑腰,态度又嚣张起来,“书悦,你帮我讨回公道,明明是那个女人站在那儿挡我的路,偏污蔑我撞她,她让我哥赔钱,还要我给她道歉。”

沈书悦这时才看到徐漪沅和陆予薇也在,“徐姐姐,陆姐姐,这位是我的同学吴真,真不好意思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出来就好解决了。”

徐漪沅勾起嘴角一笑,“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生不出来这么大的妹妹。”

陆予薇也附和着:“我也是,我爸妈只生了我兄妹二人。”

沈书悦:“……”

在同学面前掉面子,她有些挂不住,红着眼圈看向贺岁聿,“贺——”

贺岁聿打断她,“打住,我们真没那么熟。”

陆予薇拍了拍手,“别废话了,快点道歉,我还要回去喝酒呢。”

沈书悦扁着嘴,却不敢再说话了。

吴真看了看吴阳,又看了沈书悦,见他们都没法帮自己,只好瘪着嘴说:“对不起。”

徐漪沅:“道歉要有道歉的样子。”

吴真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对不起,请你原谅。”

“听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听到了吗?”吴真大吼起来,哭得梨花带雨。

徐漪沅却没有多少同情心,这种人,让人同情不起来,她看向吴阳,“吴先生,如果令妹是这个道歉态度的话,那我不介意替你教育她。”

吴阳也知道他们这一群人轻易得罪不起,他扯着吴真,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知他说了什么,吴真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终于不情不愿地走过来,微微弯下腰,“对不起,请原谅我。”

“我接受,但并不原谅。”徐漪沅脸色清冷,并没有和他们解释什么,拉着陆予薇往包厢走。

贺岁聿面无表情地站在吴阳面前,眉眼微抬,“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自己去财务部结算吧。”

吴阳一听就慌了神,流光这份工作他干了几年,好不容易从服务生干到经理,薪水加上小费,收入也非常可观,他挨揍是小事,但如果被炒鱿鱼,他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

他爬到贺岁聿的脚上,“贺总,求您再给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管教我妹妹,以后不会让她出现在流光的,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沈书悦也在旁边帮腔,“是啊,贺哥哥,吴真哥哥没有犯什么大错,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一次机会?”

吴阳眼里燃起希望。

“你是谁?我凭什么给你面子?”

这句话很重,沈书悦身子抖了抖,一副受欺负的模样。

贺岁聿没看她,抬抬矜贵的下巴,“吴阳,进流光五年,私自带走公司高档酒七次,迟到早退数十次,还有无故责骂、职场霸凌同事……”

他嗓音意味不明,“机会给过你了,你没珍惜。”

吴阳听着细数他的过错,脊背弯了下来,保镖上前拖着他出去。

贺岁聿大踏步追上徐漪沅。

沈书悦在身后喊道:“贺哥哥——”

贺岁聿猛得转身,漆黑的眸子布满戾气,“不会说话是吗?”

沈书悦被他狠厉的眼神吓住,眼看着他就要走远,她追了两步,“贺……,难道你忘记我姐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