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梁景阿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宋昭昭小说梁景阿景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野味小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桉,你害得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了。”我凄怆的当着群臣百官的面笑了起来,眼里倒映着容桉微愠怒的脸,一时觉得可笑至极。居然是我引狼入室,居然是我自作聪明。若是没有救容桉,爹爹就不会死。若是没有招惹他,梁景也不会死。我已经搞不清楚逻辑了。他们怎么死,为什么死我都混乱的记不起来了。只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这都是容桉害的。我抬手摘下那顶沉重的凤冠,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夺了一把剑便直冲天牢而去。嫁衣很重,但压不住我想要见梁景最后一面的心。容桉追上了我,我打不过他,便只能把剑横亘在自己脖颈前,“让我走。”他面色沉冷,“你要为了一个前朝余孽,和你的夫君作对?”我索性更凑近剑刃,一道血痕出现在脖颈上,“让我走!”容桉慌了神,语气软和下来哄我放下剑。我没...
我凄怆的当着群臣百官的面笑了起来,眼里倒映着容桉微愠怒的脸,一时觉得可笑至极。
居然是我引狼入室,居然是我自作聪明。
若是没有救容桉,爹爹就不会死。
若是没有招惹他,梁景也不会死。
我已经搞不清楚逻辑了。
他们怎么死,为什么死我都混乱的记不起来了。
只是我清清楚楚的知道,这都是容桉害的。
我抬手摘下那顶沉重的凤冠,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夺了一把剑便直冲天牢而去。
嫁衣很重,但压不住我想要见梁景最后一面的心。
容桉追上了我,我打不过他,便只能把剑横亘在自己脖颈前,“让我走。”
他面色沉冷,“你要为了一个前朝余孽,和你的夫君作对?”
我索性更凑近剑刃,一道血痕出现在脖颈上,“让我走!”
容桉慌了神,语气软和下来哄我放下剑。
我没有理会他,直径绕开他奔向天牢。
世传当朝皇后抱着前朝余孽的尸首哀恸欲绝,生生在阴暗的天牢里哭瞎了一双眼睛。
容桉封锁了所有消息,把当天当值的天牢守卫换了个干净,却仍然抵不住风声的走漏。
朝臣议论纷纷。
身边的侍女劝我,说容桉在前朝为了保住我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可是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和我有关系的人,我在乎的人,早就死了。
容桉依旧是每天下朝来我这坐一会陪我说话,他怕我失明后会焦虑害怕。
他那样柔声细语,那样温柔百转。
我从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
他招安了飞山寨所有的弟兄,甚至为了梁景的事和我道歉。
我其实也知道无论是爹爹还是梁景,他们的死都不能归咎于容桉。
他一日又一日的温柔,终于是把我溺了进去。
我甚至想,不如冰释前嫌,重新开始。
只是容桉口中那个没有坏心思的秦晚来了。
她依旧那样高高在上,就是我现在瞎了也能想见她的表情多么趾高气昂。
“你个荡妇,居然和前朝余孽有所勾结,你怎么配得上陛下!”
“这次想必又是你死皮赖脸才骗得陛下娶你的吧!”
“你真是和你那个爹一样,不知羞耻!”
我可以忍受她说我,但是牵扯到我爹,不行。
我伸手要去打她,却被她一绊,摔在了地上。
正巧容桉回来了。
我依赖的就着他的手站起来,希望他能为我说话。
我是他的妻,他合该帮我。
可他只是轻飘飘的斥责了秦晚两句,理由依然是她天性顽劣,但秉性不坏。
我抓着他衣袖的手蓦的放开。
极其温和的说了句好。
容桉,你看,就算我们跨越了无数的误会和心结。
你还是不适合当一个夫君。
他派到我身边的侍女苦口婆心说容桉爱我,重我。
我曾那样入神的听着,仿佛那是我的故事。
我曾一爱难求,如今爱在眼前。
我却发现它华丽的外表下,满是疮痍。
夜里他捂着我冰冷的脚,小心翼翼的问我想不想再办一场喜宴。
我佯装睡了过去。
我宋昭昭这一生,三场喜宴。
哪一场是得偿所愿。
哪一场是美满幸福。
变故是在我和梁景拜天地的时候起的。
山下眼线急匆匆的跑来汇报,说是朝廷带兵打过来了。
梁景神色凝重,之前朝廷的攻打都是试探性的,因为飞山寨此处地势易守难攻朝廷也不愿折损兵马。
可此番朝廷一波波往山上冲的人马竟像是不要命的一般。
我心下暗沉。
当烽火连成一片,容桉悠悠踩着一路的尸体走来时,恐惧与慌乱离开变得有形而密集起来。
他同那时不一样了,一身银色的铠甲溅了血,俊美的脸庞隐着森冷而泛着怒意的笑。
月色如银,他的一半脸隐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可怖。
他从远处走来,仿佛一个杀神一般。
再也找不到半分初见时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深深望着我,声音宛如魔鬼的低语,“昭昭,过来。”
我不受控制的躲到梁景身后,死死揪着他的袖子,浑身颤抖起来。
但半晌反应到,我于容桉有救命之恩,他可能要伤害的是梁景后我强忍着害怕,挡在了梁景前面。
没想到这个举动却彻底激怒了他,容桉手轻轻抬了抬,就有数个官兵上来制服住梁景。
我去救他却被容桉一把扯住手腕,看着他眼里森森冷意,我不受控制的颤抖,“你,你放了他。”
他却没有回话,只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眼里倒映着身穿红色喜服的我,显得他原本玉白色的脸几分妖娆与勾人。
“昭昭,不是说只想做我的新娘的吗。”他语气极淡的问道,桎梏住我的腰肢的那只手摩挲着喜服的腰带,眼里神色莫名。
我害怕极了,“你发什么疯!”
容桉爱怜似的捧住我的脸,我这才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白玉色腾蛇样的戒指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拇指上黑玉色龙纹样的指环,贵气依旧,但是压迫感惊人。
他登基为帝了?
黑玉温良,他的指尖却冰冷,将我细心涂上的口脂抹开,我颤抖着要推开他,他却将我打横抱起上了马。
我转头去看梁景的情况,他却强势的掰过我的脸,笑道,“昭昭再多看他一眼,我就断他一根手指。”
我果然不敢再动。
只是我搞不懂他的心思,明明不喜欢我,又何必带我走。
昔日生活的寨子狼烟烽火,血色伏尸,我又是惧怕又是悲恸的晕了过去。
通过容桉最近的表现,我总结出来以下两点。
首先,他真的很爱我。
平时那样淡漠清冷的人,现在连说话都轻声细语了起来,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还是时常发生。
让他给我一口一口喂药,他虽矜持一会却也半推半就。
还有我故作柔弱倒在他怀里,他之前都是非常绝情的闪身让我摔在地上。
现在他上道了,会着急的扶我在怀里,只是在发现我是装的后会小小和我生气一下。
耳根子也时不时的红,害。
有娇夫如此,我又有何求?
其次第二点,他非常崇拜我。
因为我和我爹英勇入邻镇救人的光辉行为,乡亲邻里都来给我爹上香,鸡蛋,面食,鲜花,络绎不绝。
容桉因为画像被通缉着,我给他易容了一下,他便光明正大的出来替我招待客人。
俨然有我夫君的风范。
乡亲们吹我彩虹屁的时候他也在一旁微笑点头,虽我深知医者救人全是发自内心,忠于生命,但看到他那样,我还是忍不住欢喜。
为了促进我俩的关系,也为了赶紧堵住那些同乡姑娘爱慕他的眼神。
夜里我抱了被子蹑手蹑脚的去霸王硬上弓。
就是,这弓有点长。
从哪开始上啊。
心一横,不管了,先上去再说。
手刚摸到床沿,一道凌厉的掌风劈面而来,我被扼住了喉咙。
“是我是我呀…”我赶紧讨饶出声,容桉立刻松了手给我拍背顺气。
“昭昭?”他拿走我怀中的被子,好让我减轻些负担。
我好一会才恢复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发现刚刚那种森然的警惕减少了,但另一种意义上的警惕却变多了。
“我是个好人。”咂了咂嘴,我嘿嘿笑着上床,把容桉挤到里面,看到他怀疑的眼神我一下子怒了,“我真的是好人!”
“男女授受…”看他又要念我,我赶紧铺好枕头,一个挺身躺下,动作一气呵成。
见他不躺下来,我又向他那拱了拱,“咱不是普通男女了,就差临门一脚的夫妻了。”
他还是觉得不妥,我赶紧卖惨,“我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得了时疫面容扭曲的村民,和我爹离开我的背影…”
容桉轻轻叹了口气,合衣躺下,却离我十万八千里远。
凭借着我得到一根杆子就能爬上天的精神,我一厘米一厘米的挪,一厘米一厘米的放肆,终于我贴到了容桉的怀里,容桉也贴到了墙上。
差强人意,我悠悠闭眼,感受着那馥郁却清雅的玉兰花香,我睡着了。
其实我没有骗容桉,我一闭眼就是我爹临走前和我道的那句再见。
他让我在家好好听话,别总调戏容桉。
我满口答应,嫌他唠叨把他送出门去。
他叹了口气,背过身朝我摆了摆手,“那爹,走了。”
谁能想到呢,他一走就不回来了。
他总是说疾苦在人间,而医者就是抚平人间疾苦者。走上这条路,早该有准备为这一天。
我很理解,并且绝对认可支持他的医者仁心,因为我也是个大夫。
但我,没有爹了。
泪水顺着鼻尖落在嘴唇上,我无声的抽噎起来。
身后的怀抱轻轻覆上来,温润而微凉的手捂住我的眼角,“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抽噎着抱住他的手,依恋的偎着他睡着了。
只是夜里有些不安稳,那只手短暂的离开了,迷迷糊糊间听到几句对话。
“殿下,这个女子…”
“无碍。还有几日可以准备好。”
“最多三日。殿下要带她走吗。”
“她不能跟着我。”
在睡梦也感觉到要被抛弃的心慌,我死死抓住贴着脸颊的那只手。
却感觉那只手安抚性的蹭了蹭我的脸。
仿佛在对我说:别怕,睡吧。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
时疫那次的试药,终究是给这副病骨,埋下了伏笔。
大抵还有心境的缘故。
我醒来的时辰愈发少。
容桉经常害怕的抱着我,带我求佛问道找医治的办法。
可我自己就是大夫。
我这副身子如何,我最是清楚。
半生爱恨零落,我早就倦了。
感受着容桉喂药时手的颤抖,我想,也许他是真的爱我。
爱我爱到疯魔。
为我他跌下神坛成为恶鬼。
为我他伏低做小尽心照料。
可我没有要他成为恶鬼。
恶鬼的爱,我并不想要。
“昭昭,再陪陪我。”他依恋的用脸颊蹭着我的手,言语间是藏的极深的恐惧。
我笑着收回手,安然的靠着美人榻。
容桉,我们俩又不一样了。
他在害怕的事,却是我一直所期待的。
容桉为了能在我醒着的时候一直陪着我,已经一月未上过朝,宫中来来去去的法师高人一波又一波。
他要留住我。
人间帝王,也总是有留不住的东西。
我走在了春天。
也许梁景和爹爹也等我很久了。
史书曰:
文昭二年,明安皇后薨,帝悲恸欲绝,于摘星楼上大醉七日不朝,一夜白发。
我是个倒霉的新娘子。
成亲当天,当今天子带兵砸了我的喜宴。
囚了我的夫君。
他阴鸷的眸子里翻涌着愠怒与占有欲,“昭昭,我同你讲过吧。”
“等我回来娶你。”
“你怎么这样,不听话呢。”
被绑去皇宫的一路上我仔细回想了下。
他未曾如此讲过。
他同我说的最多的分明是,“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重我无心情爱”。
既然无心情爱,那为何要毁了我的喜宴,搅乱我这一颗早就平淡无波的心。
回到皇宫,他亲手替我剥了我满怀欣喜绣好的嫁衣,承诺我这天下最华贵的凤冠霞帔。
他一根一根替我卸去夫君亲手替我簪上的发钗,轻柔的抚着我的头发,“孤会给你最好的。”
可他的凤冠霞帔来的太迟,早已比不上他人倾心相赠的一只银钗。
“我已经不爱你了。”
他抚着我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没关系。我们时间还长,丢掉的东西。”
“孤会一样一样的替你找回来。”
他贴近我的脸,轻轻吮吻着我的耳垂,语速放的极慢,像是承诺,又像是命令。
“再过两天,你就是孤的皇后。”
我将藏好的匕首送入他的胸膛,冷着脸道,“做梦。”
他先是惊愕了一瞬,而后神色莫名的低头轻笑。
“你是大夫,应该知道捅哪里最致命。”烛光摇曳,他一半的脸隐在阴暗里,有种沉溺至死而不悔的阴冷。
他握住我想要缩回去的手,用力再往心口捅了一些,我奋力甩开他的手,“疯子!”
“杀不死我,那就只能乖乖嫁给孤了。”他箍住我的手腕,神色疯狂。
完全失去了初见时风光霁月,高岭之花的模样。
我心下一横,齿间用了点力道便被他钳制住下颚,“想死?不管你那个在牢里发着高烧还唤你名字的梁景了?”
阿景?
我无助的松了口,转而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真可笑,当今天子居然需要用一个女人丈夫的命来胁迫他嫁给自己。”
看我没有再伤害自己的想法,他满意的摸了摸我的头,“那又如何,只要昭昭你还是我的,那就够了。”
离开前,他吻了吻我的脸颊,笑的餍足。
“还有,昭昭别忘了。你同梁景,堂还没有拜完,不算夫妻。”
“孤,才是你可以仰赖的夫君。”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瘫倒在地上,吃吃的笑了起来,愈笑愈悲凉。
是否天下感情都是如此。
爱与恨都只堪堪差了一步。
我爱他的时候他弃若敝履。
等我心如死灰另嫁他人,他却开始表现的深情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