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女频言情 小说最怕的是长情(林鹿程屿森)
小说最怕的是长情(林鹿程屿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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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程屿森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最怕的是长情(林鹿程屿森)》,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只猫是很多年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一起捡的。刚捡的时候,它才不到三个月,又瘦又小。他们两人一起给它洗澡,冲了羊奶喂它,好不容易才养到如今肥肥糯糯的模样。那时候程屿森还说,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让墩墩给他们送戒指。可如今,他居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要把它处理了的话。林鹿几乎不敢相信,他再厌恶自己,也不该把怒火牵连到无辜的生命上。墩墩是她的命,没了墩墩,她也活不下去。她死死护住墩墩,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哀求。“不要,程屿森,算我求你,不要扔了墩墩,我往后把它养在我的房间里,永远都不让你们见到它。”程屿森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他冷冷看着林鹿,一字一句说出最残忍的话。“它既然伤了小雪,我便不可能让它再出现在程家。”“我是通知你,不是同你商...

章节试读


这只猫是很多年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一起捡的。
刚捡的时候,它才不到三个月,又瘦又小。
他们两人一起给它洗澡,冲了羊奶喂它,好不容易才养到如今肥肥糯糯的模样。
那时候程屿森还说,等到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让墩墩给他们送戒指。
可如今,他居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说出,要把它处理了的话。
林鹿几乎不敢相信,他再厌恶自己,也不该把怒火牵连到无辜的生命上。
墩墩是她的命,没了墩墩,她也活不下去。
她死死护住墩墩,声音里难得带了几分哀求。
“不要,程屿森,算我求你,不要扔了墩墩,我往后把它养在我的房间里,永远都不让你们见到它。”
程屿森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温情,他冷冷看着林鹿,一字一句说出最残忍的话。
“它既然伤了小雪,我便不可能让它再出现在程家。”
“我是通知你,不是同你商量。”
她无论如何都不肯,曲小雪气急,直接上手来抢。
两人争夺之间,墩墩不慎从她手中滑落,重重的从栏杆外坠落下去。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墩墩再也没有了声息。
“墩墩!”
林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着地上那已经僵直的身体,仿佛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摔成了碎片。
墩墩,她的墩墩。
气血上涌,她从来没有过的崩溃,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所有的情绪都得不到控制。
她转身便死死拽住曲小雪的脖子,恨不得掐死她。
“你还我墩墩!你还我墩墩!”
程屿森的手按住她的胳膊,直接将曲小雪拉开,然后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他冷冷的扫了一眼林鹿,语气凉薄。
“疯子。”
“不过是死了一只猫而已,你若敢伤了小雪,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两人就这样离开,只剩下林鹿看着死去的墩墩独自痛苦。
她在花园里挖了一个坑,然后把墩墩给埋了。
也好,至少她还能给它安葬,若是她死了,谁来照顾它呢?
林鹿看着小土堆,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也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没有人来给她收尸。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曲小雪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见到她出现,她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林鹿,我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和屿森分手了。”
林鹿有些意外:“你在说什么?”
曲小雪冷笑道:“别装了,我看到你抽屉的药,还有检查报告了,我去问了医生,你的病如今最多还能活半个月。”
“但是怎么办呢,我现在就想当程太太,不想再等上半个月了。”
林鹿平静的看着她,不知道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曲小雪又胜券在握的开口道:“我知道你很害怕屿森知道,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瞒着他,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吧。”
“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你趁早了结自己,这样我就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林鹿,一天,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是选择让自己痛苦,还是选择让屿森痛苦,就看你了。”


好不容易给她洗完了澡,林鹿一身也被打得透湿。
曲小雪摆明了要折腾她,一会儿嫌水凉了,一会儿又嫌水烫了。要么就是让她去给她倒茶,要么又要吃水果。
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林鹿都逆来顺受,照办不误。
她的懦弱让曲小雪都觉得疑惑,忍不住问她这样待在程屿森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门后的影子一晃,林鹿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唇。
她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当然是为了钱,你没看到我这样他会给我多少钱吗?谁会为钱过不去呢?”
门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人摔碎了,林鹿没有在意,拿着曲小雪换下来的衣服退了出去。
关上门的瞬间,她终于无力的背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所有的伪装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她骗不了自己,她实在无法若无其事的看程屿森爱上别的女人。
胸口又开始猛烈的刺痛起来,她匆忙站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冲到洗手间,猛的吐出一大口血。
之后的几天,她几乎很少下楼,只是通过佣人口中得知,为了曲小雪,程屿森几乎把整个程家,都做了翻天的改造。
曲小雪喜欢向日葵,他便让人把花园里所有的花草都拔了,种满了向日葵花。
她喜欢中式的设计,房子里他曾经花高价买来的家居和名画,都被他撤走,统一换上她喜欢的中式风格,连林鹿的房间也不例外。
她喜欢吃西餐,程屿森便斥巨资从国外请来了米其林五星大厨,作为她的专属厨师,照顾她的一日三餐。
他用行动向所有人表示,只要是他程屿森爱的女人,会被他宠上天,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他更想让林鹿知道,如果她不是那么的贪婪的话,这一切本该是她的。
夜里,林鹿躺在床上,忽然听到楼下客厅传来墩墩的惨叫声。
她吓得赶紧起身,开灯冲下楼。
客厅里,曲小雪正拿着棍子,一个劲的往缩在角落的墩墩身上打。
林鹿心头一震,连忙冲上前一把夺过她的棍子,狠狠扔在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墩墩抱在了怀里。
曲小雪红着眼便要上前来抢她怀里的小猫,她一边往后躲,一边怒斥。
“曲小雪,你疯了!”
而曲小雪则是一脸愤恨。
“该死的野猫,都怪你养的畜生,它抓伤了我的腿,我教训教训它又怎么了?”
墩墩平日最是温顺胆小,从不伤人,看到生人都只敢躲在角落里,又怎么会主动伤她。
林鹿紧紧搂住墩墩,说什么都不肯把猫给她。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程屿森脸色沉沉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曲小雪立刻委屈的扑了上去。
“屿森,你看啊,我的腿都被那只该死的野猫给抓伤了!我再也不要看到这只猫了!”
程屿森剑眉微蹙,深邃的黑眸冷冷扫过林鹿怀中的小猫,语气冷得渗人。
“给你五分钟,把它处理了。”


车子在高定奢侈品店门口停下,她走进去才发现,程屿森和传说中的曲小雪都在。
见到她出现,程屿森的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冷意。
他坐在店里的沙发上,长腿交叠,一手搂着曲小雪,随后便对林鹿开口道。
“这儿的导购员穿鞋穿不好,你最擅长,你给她来穿。”
林鹿知道,他是故意借此羞辱自己。
当初两人重逢时,她便是在鞋店当导购员,卑躬屈膝的给富太太穿鞋子。
那时他又惊又恨,几乎烧红了眼:“林鹿,不是为了钱去傍大款了吗?怎么如今沦落到当导购员给别人穿鞋?”
林鹿笑得没心没肺,“上一个玩腻了,不给钱了,只能换一个。”
“这不,奢侈品店来的富豪多,所以特意来这边上班,好找到下一个看上我的。”
他气得发狂,扼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眼眸涨得发红。
“为了钱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思绪回笼,林鹿看着坐在一旁眉眼弯弯的年轻女孩,瞬间明白为何程屿森会对她格外的特别。
她那张脸,分明和年轻时候的自己,有五分相似!
林鹿有些失神,程屿森还在一旁趾高气昂的对她发号施令。
“别苦着一副脸,没听到我的话吗?放心,不会让你白干,你今天的服务我会给钱。”
说着他挥了挥手,保镖顿时提着箱子站到了一旁。
林鹿没有出声,默默走到曲小雪的身边半跪着给她穿鞋。
每换一双鞋子,保镖便会在程屿森的示意下,从箱子里掏出一沓钞票,狠狠的砸在她的脸上。
厚厚的钞票砸在脸上,不过一会儿,便隐隐有些泛红,程屿森拧了拧眉,起身走到包房里去接电话。
曲小雪在看到程屿森离开以后,顿时换了一副脸色。
“你就是那个当初抛下屿森离开的女人?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我要是你,直接找个地方撞死算了,为了钱这种事也做的出来。”
“喂,我和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林鹿低着头,仿佛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她的无视让曲小雪顿时怒了,就在程屿森挂完电话走进来的瞬间,她拉住林鹿的手,装作一副被她推到的样子一倒,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
程屿森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曲小雪捞入怀中,然后重重将她推倒在地。
“你干什么!”
曲小雪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缩在他的怀里,珍珠般大颗的眼泪洒落满地。
“屿森,吓死我了……”
程屿森伸手温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满脸都是心疼。
他转过身看向林鹿,目光顿时带了狠意。
“道歉。”
林鹿摔了一个趔趄,她一边擦手一边解释:“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身边的人全部都将一切看在眼里,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替她说话。
程屿森拧着眉头,不悦至极。
“让你道歉便道歉,难道你道歉也需要花钱吗?”
林鹿低着头不说话,却也不肯示弱,程屿森的耐心耗尽,他冷冷开口。
“今天你若是不道歉的话,回家就等着给你的猫收尸吧。”
林鹿原本平静无波的神色骤然一紧,她猛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他竟会拿墩墩威胁她!
墩墩是如今她在世上唯一的牵挂了,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死。
即便心中委屈无奈,她也只能低下头给曲小雪道歉。
低头的瞬间,她只觉得一股暖流从鼻子流出,用手一抹,竟然是刺眼的红色。
而程屿森看着眼前人的模样,眉头拧了拧,眼中再无半分感情。
“又来?这样的把戏玩过一次,还玩不腻吗?”
说完他侧身问曲小雪:“小雪,她的道歉,你满意吗?”
曲小雪眼珠转了转:“林小姐的诚意好像还不太够。”
程屿森冷冷勾唇,再次看向林鹿。
“听到了吗?小雪说你的道歉没有诚意,跪下给小雪磕头道歉!”
林鹿胸口一阵刺痛,她木然的跪下,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对不去,曲小姐。”
见到此景,曲小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跪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无数巨石向她压来。
程屿森再不看她一眼,抱起曲小雪走出门去。
就在这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身后服务员见状惊恐着尖叫出声。
“来人啊,她吐了好多血!是不是要死了啊!”
已经走到门外的程屿森微微一怔,半信半疑的回过头去,
却在看到地上那一幕时,瞬间瞠目欲裂……


“林小姐,这是您的遗体捐赠书,您确定死后要将遗体捐赠给我们,成为大体老师吗?”
林鹿点了点头,在上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
“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死,死之前,我会联系你们来处理遗体,麻烦你们了。”
说完后,她将捐赠书拿走,缓缓走出医学院。
而她的身后,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红了眼,无比尊敬的朝着她鞠了一个躬。
回到程家,林鹿刚踏入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声。
沙发上,程屿森正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
女孩被吻得连连出声,颤抖着道:“程总,这是你和程太太的婚房吧,您带我来这儿,是想逼程太太离婚吗?”
程屿森姿态慵懒,低笑道:“逼她离婚?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你吗,她是我的白月光,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死。”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当他在故意讽刺,越发用力的勾住他的脖子。
“程总,您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您花边新闻不断,所有女人都可以上,唯独就是冷落着您那位娶回家一年的程太太呀。”
林鹿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呼吸微微沉重。
只有她自己知道,程屿森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当年,他是A大出了名的校草。
都说他难追得很,总是拒绝所有女生的表白,可偏偏她是那么的不信邪,死缠烂打,终于把他追到了手。
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可只有她知道,下了神坛的他,有多会爱人。
一开始是她追的他,可后来,却成了他更爱她,更离不开她。
为了给她买一条喜欢的项链,他在烈日下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发一整天的传单;
为了给她过一场体面的生日,他一天兼职打五份工,险些昏倒在餐厅;
冬天她不爱早起,他每天都会去食堂买了早餐,揣在自己怀里,在女生宿舍楼下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
他是那样爱她,爱到连自尊和生命都可以不要。
可她,却毫不犹豫的和他分了手。
那天,骄傲的少年站在雨里,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一双手却死死的拽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离开:“鹿鹿,不要和我分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拼了这条命,也会给你。”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可任凭他如何苦苦哀求,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挣开了他的手。
那是她此生说过最绝情的话。
“程屿森,你现在这么穷,要努力多久才能给我想要的?只怕那时候我已经年老色衰,动都动不了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要身上有穿不完的名牌,我要每天有豪车接送,我要买衣服从来不用在意吊牌上的价格!”
“和你在一起,连吃顿饭都要抠抠搜搜,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爱有什么用?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她撑着伞离开,任由他昏倒在雨夜中。
那次的分手,让他几乎没了半条命。
只是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的好运来得那样快。
不过三年,他便摇身一变,从当年的清贫学生,一跃成为北安市金字塔顶端的商业权贵。
功成名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迫她和他结了婚。
婚后一年,他身边的女人流水一般的换,或美艳或娇柔,他将她们带回家,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可她却始终平静。
因为,她本就没有多长日子可活了。
如今,她也一如既往的平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默默的回了房。
刚躺到床上,房里的小猫立刻窜了出来,在她脚边不停的打转。
小猫叫墩墩,和他结婚的这些日子,只有墩墩陪着她。
程屿森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也只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在她面前上床。
林鹿苍白的揉了揉小猫的脑袋,然后便觉得头痛得厉害。
她强撑着让自己洗完澡,才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床上。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分手那天,她一个人淋雨回到家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是妈妈从屋里冲出来抱着她,“我的好鹿鹿,熬过去就好了。”
“屿森是个好孩子,我们不能拖累他,毁了他一生。”
她何尝不知道呢,她的母亲得了癌症,已经没有多久的时间能活了,更可悲的是,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她的外婆还有姨妈都是因为这个病去世。
在她的母亲病情恶化时,她也去做了检查,命运那么不公,她这么年轻,病情已经发展了中晚期。
程屿森的人生还很长,他那样优秀,有更美好的未来等着他。
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分担到他的身上。
所以她撒了谎,她说她爱慕虚荣,她说他不爱她,然后决绝的离开了他。
她本想找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活完剩下的日子,然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可她没想到,几年后竟又会和他纠缠在一起,还被他强取豪夺娶回了家。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呻吟声已经断了。
看来程屿森已经带着那个女孩出去了。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一旦见她没有反应,上完床后,就会带着女孩去买买买,买完直接甩,第二天又带回来下一个。
他总说,林鹿,我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耗一辈子,互相折磨一辈子。
可是,程屿森啊,
我只有一个月了,没有,一辈子了。


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过多思考。
如果她一开始就存着让程屿森痛苦,拉着他跟她一起下深渊的话,当年,他就不会和她分手。
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吧。
现在正是程屿森最恨她的时候,所以,哪怕她死了,他大概也不会难过。
晚上,林鹿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她还记得他最喜欢吃她做的辣子鸡丁,还有红烧鱼。
那时候两人的条件都比较拮据,想吃什么了,都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亲自下厨。
他说他最爱那样的时光,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她做的菜,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后来他变得足够富有,她却再也没有下过厨了。
程屿森回来看到她坐在餐桌边,还有那一整桌的饭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眼眸中也闪过些许诧异。
他冷冷的走到她的身边,语气讥讽,“这是做什么?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
林鹿没有了以往的剑拔弩张,平静的柔声回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哄哄你吗?所以今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来哄你。”
程屿森微微一怔,随即冷冷勾唇:“不稀罕了,因为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林鹿苦涩的笑出声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不爱了好,就这样,很好……”
看着她如此平静的模样,程屿森莫名有些心慌,他冷声质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林鹿收起心中的落寞,掀眸温柔看向他:“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顿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程屿森只觉得心中一颤,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林鹿弯腰将地上的箱子拿起来放在桌上,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这是读书的时候,你写给我的情书,我数了数,整整有两百七十一封呢。”
“你说当年,我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然后她又将他曾经送过她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是你亲手织给我的围巾,当时你偷偷躲在宿舍织,还被室友笑话了好久。”
最后,她将厚厚的一本相册摊在桌上。
“这里面,是我们认识以来的所有合照。”
“分明你长得那么好看,连摄影师都说你上镜,拍照的时候就是不肯笑一笑,每次拍照都好像我欠了你的钱。”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屿森的心越来越乱,他不知道林鹿到底要做什么,只知道今天的她反常到了极致。
就在他打算开口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曲小雪甜腻的撒娇声。
“屿森,我想你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他柔声安慰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沉默片刻后,他还是拿起外套,打算出门。
林鹿有些落寞的抬头:“就要走了吗?”
程屿森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林鹿,只要你求你,只要你说爱我……
林鹿勾唇扯出一抹笑,她有些戏谑的摇头:“你走吧,今天走了的话晚上还回来吗?需要我去给你送避孕套吗?”
闻言,程屿森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色更是阴沉得如同快要降下暴雨的天,他走到桌边,暴怒着掀翻了整个桌子。
所有的情书礼物,还有照片都被菜汤打湿,弄得狼狈不堪,想必就算是修复,也不可能回到原样了。
“林鹿,我真是疯了,才会对你还抱有幻想!”
他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最后,他决绝的转身,再不回头看她一眼。
门外很快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她呆呆的坐在那儿,坐了很久。
夜渐渐深了,她独自一人回了房。
浴室里,浴缸早就已经放好了水,她合衣躺了进去,视线紧紧盯着泛白的天花板。
她和程屿森数年的互相折磨,也该告一段落了。
临近死亡,她竟然没有觉得害怕,只剩解脱。
在另一个世界,她的妈妈还有墩墩,应该在等着她吧。
她给医学院拨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你好,我的死亡日期提前了,今天我就会死,等我死后,麻烦来收敛我的遗体。”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我的先生程屿森看到。”
交代完所有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她才终于拿出匕首,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手腕上的动脉。
仿佛感觉不到痛意似的,她麻木的往自己手腕上划去,直到她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才终于停了下来。
手中的刀从手中掉落,鲜血好似泉涌,片刻便将浴缸染得通红。
再见了,程屿森。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既然如此,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相爱了吧。
她笑了笑,最后,用尽仅剩的力气,将匕首狠狠捅进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鲜血如注,视线也变得模糊,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整个人缓缓的滑入了水中,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