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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声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魂夜,我收到了她的尸体全文小说姜宁白小雨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余叔却皱眉道:“不能在最后一步功亏于溃。天快亮了。咱们烧把火,看能不能再拖延一会儿。”说完,余叔直接跑向了摆放杂物的遮阳棚。那里有纸板和塑料瓶,都摆放在一起。余叔拿出打火机,“咔咔咔”的就往废纸点。我也在旁边帮忙,拆了做菜架的竹棍,当作燃烧物。很快的,就点燃了一团火。火焰“滋滋”作响,我和余叔拿着一个燃烧的塑料瓶子。身前就是一堆火焰,将我和余叔照得浑身通红。而腥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同时听余叔开口道:“等五更天过了,咱们就安全了。那东西是个淹死鬼。水火不容。咱们这堆火不能灭,是咱们最后的依仗。”余叔提醒道。我点点头,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竹棍。也就在此时,一阵阴风袭来。腥臭的鱼腥味,让人作呕。随之,我二人就看到一个湿漉漉的人影,从天...

章节试读


可余叔却皱眉道:

“不能在最后一步功亏于溃。

天快亮了。

咱们烧把火,看能不能再拖延一会儿。”

说完,余叔直接跑向了摆放杂物的遮阳棚。

那里有纸板和塑料瓶,都摆放在一起。

余叔拿出打火机,“咔咔咔”的就往废纸点。

我也在旁边帮忙,拆了做菜架的竹棍,当作燃烧物。

很快的,就点燃了一团火。

火焰“滋滋”作响,我和余叔拿着一个燃烧的塑料瓶子。

身前就是一堆火焰,将我和余叔照得浑身通红。

而腥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郁。

同时听余叔开口道:

“等五更天过了,咱们就安全了。

那东西是个淹死鬼。

水火不容。

咱们这堆火不能灭,是咱们最后的依仗。”

余叔提醒道。

我点点头,又往火堆里加了几根竹棍。

也就在此时,一阵阴风袭来。

腥臭的鱼腥味,让人作呕。

随之,我二人就看到一个湿漉漉的人影,从天台门口走了出来。

不是别人,正是那缠着我的淹死鬼张强。

他刚到天台,便停了下来。

直勾勾的,看着火堆这边的我们。

他的脸,再次恢复到了浮肿状态。

双眼无神且木讷的看着我。

就和今晚,我最开始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我和余叔都比较紧张,但没说话也没乱动。

过了有几秒钟,张强一脸木讷,幽幽的对我说了一句:

“姜宁,该上路了,老师又催了。”

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但听得我心里膈应。

“老子一个大活人,谁跟你上路?滚你麻痹的。”

我狠狠怒骂。

这要是跟他走了,我必死无疑?

张强见我没动,又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踮着脚,姿势古怪。

他走一路,就落了一地的水渍。

最后,他就停在了我们身前,大概二米远的位置。

火光映射在张强的脸上,显得诡异,而且还没影子。

他看着火,身子好似要融化了一般,不断流下水渍。

一会儿,地上就是一摊水。

他愣在原地,隔着火焰和活人一样,猛的吸了一口气。

我感觉身上一阵冰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他吸出去一样。

还是余叔握着龙头菜刀,挡在了我面前。

随之,他又猛吸了口气。

火苗都“噗噗噗”的往他那边飘,而且他的肚子和腮帮子,也在他吸气的瞬间突然鼓起,变得特别的大和个牛蛙似的。

见到这里,我瞬间猜出他想干嘛。

他要吹灭我们身前的火焰。

我急忙开口道:

“余叔,这孙子想吹灭我们身前的火。”

余叔见状,将手中燃烧的塑料瓶子,直接就砸了上去。

可就在火焰即将接触到张强的瞬间,他突然一张嘴。

那嘴张得极大,看着特别夸张。

秤砣都能放得进去……

随之“呼呼呼……”的就往我们身前的火焰吹。

被余叔砸出的塑料瓶子,直接就被吹了回来。

就和腊月寒风一样冷。

我们身前的火堆,也是“噗噗噗”响,直接灭了一多半。

这要是让张强把火吹灭了,我们可就一点依仗没有。

余叔脸色一沉,咬破了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手中的龙头菜刀上。

还对我开口道:

“小姜,我去拖着他,你跑。”

说完,余叔都没等我回答。

拿起带血的菜刀,一刀就劈向了张强。

这一次张强没有木讷不动。

而是快速闪躲,避免被带血的菜刀砍伤。

余叔扑了个空,还被张强反手一爪子,给拍翻在地。

“余叔!”

我惊慌的喊了一声。

“跑啊!”

余叔再次开口,猛然起身,继续和张强搏斗。


余叔为了救我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做到了这个份上。

这等恩情,我如何能报?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余叔只是个阴厨子,做阴饭的。

显然不是战斗型,也不是那些驱魔降妖的大道士。

看着,就不是张强这淹死鬼的对手。

而且张强这淹死鬼,在往余叔下死手。

我要是真特么跑了,余叔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甚至可能会送命。

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也不应该自私到,丢下为了我搏命的余叔。

我也不跑了,抄起一根竹竿,学着余叔的样子,大力咬破了舌尖。

那是真的疼。

只感觉一股温热,很快便充斥在了口腔里。

我对着手中的竹竿,就是一口喷出。

“噗呲!”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竹竿。

我也红了眼,大骂一声:

“余叔,我来帮你!”

举起竹竿,就冲上去帮忙。

对着张强后背,就是猛的一刺。

但这一下刺空,却化解了余叔的压力。

余叔见我不逃,还学着样子用舌尖血染红竹竿来帮忙,竟然对我笑了笑。

随后道:

“你小子有情义,既然你不躲,那我俩就联手干他。”

“好!”

我拧起竹竿,又是猛的一棍砸向了张强。

但他的速度很快,很诡异。

这一下,再次砸空。

等张强出现,已经木讷的在我旁边,伸手就要来掐我脖子。

余叔一刀劈了上来。

张强一扭头,反手就是一爪子。

“砰”的一声,拍中余叔的胸膛。

余叔当场就倒飞了出去,砸在了不远处的菜地里。

“该死!”

我暗道一声,又是一竹竿捅了上去。

可他的速度更快,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冰冷刺骨的感觉,让我脖子疼痛难忍,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半。

手中的竹竿直接就落在了地上。

但他没扭断我的脖子。

而是掐着我,拖着我就往菜地边上一个大水缸走去。

不管我如何挣扎,根本就挣脱不开。

最后张强捏着我的脖子,幽幽的开口道:

“上路了……”

说完,一把就把我的脑袋,按在了那水缸里。

他是淹死鬼,他要让我做替身,肯定也是想要溺死我。

在这危急关头,余叔突然从后面跳起。

一刀,就切下了张强半张人脸,砍在他胳膊上。

木讷的张强,这一刻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

抓住我的手也松开了。

等我从水缸里伸出脑袋。

发现张强露出被切掉的人脸,能看到肉,但没有血。

一只手掐着余叔脖子,将余叔推到了天台边缘。

半个身子都已经悬空,即将被推下天台……

见余叔危在旦夕,我没有任何迟疑。

捡起地上那根被喷了舌尖血的竹竿,一声大骂:

“去吗的!”

对着张强的后背就捅刺了上去。

“嗖”的一声,竹竿直接捅穿了张强的身子。

他疼得身体颤抖,嘴里发出“呜呜”惨叫。

手上也松开了余叔。

余叔抓住机会,急忙脱身。

而张强却扭过头来。

此时的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缕缕的黑气,看着无比的诡异。

不仅如此,他还用半张血脸瞪着我。

一把,抓住我捅刺他的竹竿。

手中一捏“砰”的一声,那竹竿瞬间炸裂,变成一根根竹条。

炸裂的竹竿,还把我的手掌,划出了两道血口子。

阵阵阴风,压得我有些喘不上气。

只能一步步的往后倒退,退到那一堆快要熄灭的火堆后面

还往里面,加了几块纸板,想让这火变得更大一些。

可现在,这火就是燃烧不起来。

而且燃烧出的火焰,也是幽绿色的,感觉没什么温度。


就算想用吊车,把公交车直接吊出来都不行。

尸体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十多户家人,就守着水库哭了三天三夜,早晚烧纸。

有人说,是水库里的河神被惊扰,扣留了我们的家人。

最后事情闹大了,就请的收尸人宋德财过去。

当时看着黑瘦黑瘦的,也不像那种大师。

但人家在水库边转悠了两圈。

他们家人的尸体,就一具跟着一具,不断从水下浮了出来。

无一例外,全是面朝下背朝天。

是他跳到水里,一具一具,用手给拽上的岸。

那公交车,最后也顺利的被吊上了岸。

这些年,他为了再见妻儿,也单独去找过这个宋德财。

只是这个宋德财很怪。

他每次过去,都吃了闭门羹……

人是余叔推荐我去找的,而且还是余叔师兄。

那么这个宋德财,肯定是有真本事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为啥司机师傅每次都吃闭门羹,难道他出手条件很高?

这让我有些担忧。

就开口问道:

“曹师傅,你为啥每次去吃闭门羹?难道那位大师,出手的门槛很高?”

曹师傅叹了口气道:

“也不是高,就是那人一身怪脾气,而且还特记仇。

我第一次过去的时候,说我打扰他钓鱼了,还踩了他影子。

还说人鬼殊途,就不帮我。

我嘴皮子磨破了,都没用。”

“钓鱼?影子?”

我懵了一下。

曹师傅点头:

“嗯,那家伙是出了名的钓鱼佬。

但钓技又差,钓不到鱼就怪这怪那。

真本事有,但就是怪脾气特别大。

我这几年陆陆续续,去过很多次,也有了点心得。

你要是去找他,最好别在他钓鱼的时候。

或者说,等他钓上鱼的时候。

反正他钓鱼的时候,你绝对别上去和他说话。

不然找他,他肯定不帮你。”

难怪临走时,余叔特别提醒。

说他师兄脾气怪,我大概率会吃闭门羹。

我心里正想着,曹师傅又开口道:

“小兄弟,那人我认识。

这鱼嘴码头,正好就是终点站。

你既然帮我,那我一会儿把车停了。

也带你过去,给你指指人。

希望他能帮你……”

有人带路,自然最好不过,毕竟我也不认识人。

也就点头同意了。

而这一路过去,曹师傅也没问我,到底遭了个什么事儿。

只是在给我叮嘱,说这个宋德财有多么的古怪。

让我千万不能踩到他的影子,不能惊掉他的鱼。

不能说“空军”、“死鱼”等等忌口。

反正禁忌好些条,只要犯了其中之一。

他都会大发雷霆,甚至还会打人。

没办法,要找人救命。

这些,我自然全部记下。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这条线路的终点站,鱼嘴站。

这地方是个江冲,正好对着一条河。

所以叫鱼嘴。

而鱼嘴站距离鱼嘴码头,也就几百米,并不远。

曹师傅停好车,便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然后带着我往码头那边走。

这边比较偏了,几乎到了郊区。

路上也没那么多行人和车辆。

曹师傅带着我,没一会儿就到了码头。

码头也不是那种货运码头,而是那种老码头,就一艘渡船在岸边停着。

而码头边上,零零散散有二三十个人在钓鱼。

大多数都给自己撑了一把遮阳伞。

有一人一杆的,也有一人几杆的……

我俩站在码头上方,这会儿往下看。

哪怕距离还有些远,但这曹师傅只是一眼便指着远处,一个人排着七八根钓鱼竿的老头说道:


鱿鱼大叔说话很直,而且说完便转身往前走去。

看他那架势,肯定有真本事在身。

我也没任何迟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他,迅速的就跟了上去。

鱿鱼大叔的摊位今天很偏,在一处巷子口。

这里也没什么人。

他来到自己的摊位前,悠闲的拿出了几条鱿鱼。

开了火,慢条斯理的开始煎鱿鱼。

我看着他,正想怎么开口时。

鱿鱼大叔提前说道:

“小子,昨儿我看你火气微乎其微,又收了那落鬼钱。

按理说,你这种情况肯定活不到今早。

但我就挺好奇的,你昨晚是怎么活下来的?”

他没看我,拿着铲子,在那儿压鱿鱼。

鱿鱼“滋滋”冒油,散发油炸的香味……

肚子有些饿了,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但也开口回答道:

“大叔,昨晚我把死人的纸灰抹在了衣服上。

又拿了一只白纸碗在手里,就这样躲了一晚。”

鱿鱼大叔听我这么一说。

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

然后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道:

“哟!灰涂衣,碗盛寿。

难怪你能熬过昨晚。

有意思,有意思。

这办法,是你想出来的?”

鱿鱼大叔睁眼,很好奇的看着我。

但我却摇了摇头:

“不是,一个外卖小哥教我的。”

“外卖小哥?”

鱿鱼大叔更是疑惑了。

我则将昨晚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鱿鱼大叔。

包括后来下雨,我躲在凉亭被一群脏东西差点抢衣服。

我拿着白瓷碗反抗,通过念经等方式,将他们赶走经过……

鱿鱼大叔听完,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

甚至用着满脸惊讶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口气儿笑道:

“你也算好人有好报。

遇到个帮你的小鬼儿。

但你一个普通大学生,能靠着一只白纸碗,随口念几句经。

赶跑一凉亭的孤魂野鬼,也是很不可思议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

当时我的确念了经,也拿着白瓷碗和那些脏东西打斗。

至于当时,我闻到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怪味。

我现在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前女友小雨真有出现过。

犹豫再三,也没提……

鱿鱼大叔见我点头,深吸了口气儿道:

“不错。你小子有点胆气,命不该绝。

既然遇上我,那就是你我的缘分。

我姓余,你可以叫我余叔。

你的事儿呢!我能给你处理……”

说到这里,他煎的鱿鱼好了,抬手递给了我。

我心中惊喜,接过鱿鱼连连感谢道:

“谢谢余叔。”

然后又问道:

“对了余叔,那个硬币,为什么叫落鬼钱啊?

为啥这段时间,我总是见到脏东西?”

余叔听完,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落鬼钱,还有一个说法,叫一落成鬼。

八字弱的,拿了这种钱就得死。

你也可以理解成,换命钱中的一种。

是那些脏东西,用来给你做记号的。

方便他们吸取你身上的阳气。

你时运低,阳气不足和死人接近。

自然就能看到脏东西。

而那些脏东西,也特别喜欢缠着你这样的人。”

听到这儿,我很不淡定了。

而余叔却咧嘴笑了笑:

“你也别怕,只要赶走了那些脏东西。

多晒晒太阳,火气自然就会旺了。

到时候,也就看不到那些脏东西了。

昨天我说过,你要是再来,我就收你的鬼钱。

鱿鱼请你吃个饱。

快尝尝……”

我拿着手中的鱿鱼,有些苦涩的“嗯”了一声。

但味道不错,比昨天煎的好吃。

然后便见余叔开口道:

“小兄弟,事情呢一码归一码。

我昨天说请你免费吃鱿鱼,我做到了。

但想我救你,收你落鬼钱!

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你得额外付给我一些报酬。”

听到这话,我吃东西的动作瞬间就停了下来。

抬头看向了眼前的余叔。

四十多岁,有些肥胖。

头上也没几根头发,看着很油腻。

这会儿很淡定的看着我。

“余叔,你、你收多少钱?”

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家在农村,跟着爷爷长大。

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卖点鸡鸭、土豆红薯等农作物,勉强过活。

学费都还是贷款。

大部分生活费,都是我寒暑假,靠打零工挣的。

经济上,可以说是比较拮据的。

余叔也不说话,伸出二根手指。

心里有些紧张。

试探性的,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往低了问一句:

“二百?”

余叔摇头。

我见他摇头,就知道经济上负担不起了。

继续开口问道:

“二千?”

结果余叔还是摇头,同时说了一句:

“二万!”

此言一出,我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二千已经是我负担的极限了,二万我根本就拿不出来。

余叔见我一脸为难,给自个儿点了根烟道:

“二万块不多。

如今你火气已经低到了极限。

身上还长出了尸斑。

要是没有我这样的专业人士帮你处理。

你身上的尸斑还会扩散。

今晚过后,就得长到你脸上。

而且今晚,别说用香灰抹衣。

就算你整个人睡到香灰里,拿个碗把你自己罩着。

你也必死无疑。

到时候,不是死在你那溺死的同学手里当替身。

就是死在别的什么脏东西手里,肯定没个好下场。”

余叔说得信誓旦旦,很是肯定。

而且说完后,他又吸口烟道:

“事关你命,二万块已经是我给你的学生价了。

毕竟我帮你解决问题,也是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但每一个,脸色都不好看。

惨白惨白的,包括那吃奶的婴儿,几乎是一个样。

就和缠着我的张强,一个脸色。

他们也没看我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儿。

看到这里,我心头已拔凉拔凉的。

现在早上四点多,五点的样子。

时间太早了。

但不同职业的人群,却聚在了一个点上,感觉非常不对劲。

加上这车的款式,感觉有八成可能,是上了鬼车。

真的是,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塞牙缝。

心里有些恐慌,但没别的动作。

因为我看公交车的行驶路线,的确是在往医院方向走。

余叔的情况不容乐观,必须快速到医院治疗。

现在哪怕我知道,自己身处一辆鬼公交内。

但只要可以去医院,我都认了。

如果中途出现变故,我也只能和他们拼了。

我放下余叔,在一处空位坐下,一只手按在龙头菜刀上。

一边对余叔,小声嘀咕了一声:

“余叔,咱们好像上错了车!”

我都能看出端倪,余叔肯定也看出来了。

只是太虚弱,没表现出来。

现在听我这么说,对我笑了笑;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嗯”了一声,一边帮余叔按着伤口止血,一边警惕四周以及公交车的行驶路线。

公交车内很静,几乎没有什么杂音。

行驶路线,也没任何异常。

甚至一路绿灯,中途都没停过一次。

提心吊胆,大概只用了十二三分钟的样子,公交车停了。

不远处,便是我们山城第三人民医院。

“咔嚓”门开。

司机师傅这会儿扭过头来,对着我道:

“小兄弟到了,快走吧!”

我微微愣了一下。

司机师傅脸色虽然也很苍白,但却一副认真的表情。

我内心很有触动。

出来时,活人没帮我们,最后帮我们的却是死人。

我点点头,扶着余叔便下了车。

等我真的下了车,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后。

对着开车的司机师傅,大声的说了一句:

“师傅,你叫什么。回头我把车费给你送过去。”

司机师傅却对我摆了摆手:

“不用了。”

说完,直接关了车门,然后便开车离开了这里。

见到这儿,我才知道这不是倒霉,这是好运。

我扫了一眼车牌和公交路线。

330,JK7231。

公交车前面转了个弯,便没了影子。

我默默记住,回头必须给这个线路的司机烧烧纸钱。

最后,我背着余叔就往医院跑。

而余叔,此时却虚弱的开口道:

“这鬼公交我老早就听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坐,感觉还不错。”

听到余叔的调侃,我却笑不出来。

我背着余叔,快步来到了医院门口。

对着里面喊了两声医生……

没一会儿,医生来了。

余叔这情况,属于急症患者,直接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我则按照医院规矩,挂了号,缴费。

我没钱,就只能刷信用卡,预交了一万块。

但我一点都不心疼。

没有余叔,我特么早死在了外头。

我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问题不大,我也没当回事儿。

也没多余的钱,让我自个儿看病。

打算余叔好点了,我就去外面药店买点纱布碘伏,自己给处理一下。

只是身上这些瘀斑,引得很多人侧目,但都被我无视了。

好在老天保佑,余叔的脖颈上虽然有撕裂伤,但送医及时。

及时止血和包扎且输完血后,余叔的病情算是稳定了下来。

我这会儿光着膀子,守在余叔的身边,等他麻药过了转醒。

旁边病床的一个断了腿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