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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芳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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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我是皇帝钦定的太子妃。

可太子却当众羞辱我,要同我退婚。

他说自己遇到了真爱,全然不顾身为储君的责任,要和自己的真命天女一起追寻自由。

皇帝痛斥太子荒唐。

在我的劝说下,才没废了太子。

但太子不知道的是,皇帝将他的双生皇兄秘密接回了皇宫。

太子不想要的皇权富贵。

却是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1太子资质平庸,但他投了个好胎,是皇后的儿子。

当今皇帝极其爱重皇后。

他子凭母贵,出生起就被立为皇储。

皇后为了让东宫的地位更加稳固,特地选了我这名门贵女为太子妃。

太子很厌恶我。

他喜欢活泼有趣的姑娘。

而我在他眼里,刻板无聊到了极点。

不过,太子从不在明面上表露出对我的不满。

毕竟,谁让我是镇国大将军的嫡女,女凭父贵,也有个好爹呢?

下个月就是我和太子的大婚之日。

当皇宫上下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时,太子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我贬的一无是处,并且当众拒婚。

太子说自己在外出游历时遇到了真爱,他要迎娶在民间结识的沈芳仪为太子妃。

皇帝震怒,当即就要把沈芳仪杖毙。

太子说,沈芳仪要是没了,他也不想活了。

皇帝抄起龙头拐杖,就要往太子身上打。

皇后慌忙催我把太子带回东宫去。

身后,皇帝怒骂皇后“慈母多败儿”。

皇后开始掉眼泪。

然后皇帝就哑火了。

刚离开了皇帝的视线,太子就甩开了我的手。

他心情糟糕,看向我时的脸色无比阴沉,“陆倾颜,你应该也清楚孤一直不喜欢你。

从前孤不认识芳仪的时候,还可以自我催眠,勉强和你度日。

但如今,孤已经不想忍下去了。

你若识趣的话,就接受孤的退婚。

你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就算不当太子妃,你也能找到别的好婚事。

但芳仪只是个毫无背景的民间女子,她离不开孤的,她比你更需要太子妃的位置。”

我俯身向太子行礼,温声规劝道,“东宫乃国本,太子妃的人选,更是重中之重。

臣女不知沈姑娘才学几何?

能力又有几何?

若沈姑娘既无背景,又无才德,又如何能配的上太子妃的位置呢?”

沈芳仪诚惶诚恐的跪了下来,语气凄凄,“民女知道自己出身小门小户,配不上太子殿下。

若非民女初遇殿下的时候,殿下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民女定然不敢跟殿下有所纠缠。

还请小姐放心,民女这就收拾东西,连夜出京,绝不会留在东宫,碍了小姐的眼。”

沈芳仪这番话,让我简直想要拍手叫好。

好一招以退为进欲拒还迎。

若是她真的不想和太子有所纠缠,那当初太子带她回京的时候,她就该拒绝。

而不是等进了皇宫,才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自己配不上太子。

果然,沈芳仪如此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立刻就激起了太子的保护欲。

太子朝我冷眉倒竖,“陆倾颜,你平日里骄纵跋扈孤都可以忍,但你今天欺负芳仪,那就是在和孤过不去。

你若是死皮赖脸的,非要占着太子妃的位置,那也别怪孤不念往日的情分,对你不客气了。”

太子如此威胁恐吓我。

我假装惶恐的低垂着头,“殿下若对婚事有所不满,那就去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讲。

若是他们都同意你和臣女退婚,臣女往后绝不再打扰殿下半分。”

我所说太子自然办不到。

他要是能说动皇帝和皇后,也不会在这里同我摆脸色了。

太子没了言语,我也懒得再和他废话,随便找了个借口告辞,扬长而去。


我去找皇后告状的隔日,太子就被叫去了凤仪宫。

我不知道皇后同太子谈了什么,太子回来时,周身的戾气几乎能把屋子淹没。

太子用力捏住我的双肩,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愤怒,“陆倾颜,你个贱人,孤说了,你要是再敢进宫告状,孤定饶不了你。

看来你是把孤的话当耳边风,完全不把孤放在眼里。”

太子说完,用力将我往后推。

如今我站着的地方,是由琉璃石铺成的小路,美则美矣,若是后脑着地,怕是就要血溅当场了。

我双手迅速的抱住后脑,脑壳倒是没事。

我的手却被砸的迅速充血,伤口处渗出鲜红的血液。

看来太子是真被我惹恼了,他气急上头,完全不顾后果的要把我弄死。

太子一把揪住我的领子,将我提了起来。

他看我仿佛就像是在看他的杀父仇人,“陆倾颜,你不过就是过敏了几天,上完药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你小肚鸡肠,撺掇着母后给芳仪找了宫里最严苛教习嬷嬷。

芳仪从小长在乡野,对宫里的规矩一窍不通,你这么做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太子猛地松开提着我衣领的手,我毫不设防,再次摔倒在地。

膝盖重重的砸在鹅卵石上,我只感觉自己的腿骨都要断了。

我此刻被吓得脸色煞白,双目含泪。

苍白的脸色,是我提前服药装出来的。

可我眼睛里的泪,却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听着太子极为恶劣的训斥声。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形样貌言谈举止。

他们明明共用着同一副面孔。

可我从太子脸上,却只能感觉到面目可憎。

而我曾在西北结识的少年郎,却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我的泪水多到让我提前藏在袖子里的辣椒粉,都没了用武之地。

我真的好委屈,委屈到止不住泪水。

我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想念他。

从前的我只是稍微皱下眉头,他都会变着花样的逗我开心。

若是他看到,我如今被太子欺负成了这般惨样,他一定会心痛到和我一起流泪,会为我处理伤口,会温言细语的安慰我……他或许……还会为了我和太子拼命。

太子又是一脚踹过来。

我险之又险的才避开,纷乱复杂的思绪,却也被这一脚打断了。

我在心里嘲弄自己,当真是可笑。

在西北的那些日子,不过是我的一场梦。

梦早该醒了。

我的大脑清醒的知道,我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我是太子妃。

而且,我这辈子也只能是太子妃。

我的存在,是维系皇室和镇国将军府最坚固结实的纽扣。

就算我将来死了,也要和太子合葬。

我声音颤抖道,“妾身知道错了。”

太子冷笑一声,“你知道错了有什么用?

芳仪还不是要被教习嬷嬷搓磨?”

我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刺痛,跪在了太子脚边,“京城北郊的沧云湖景色雅致,妾身可以说动皇后娘娘出宫一同泛舟游玩。

到时在船上,当着殿下的面,妾身愿意向皇后娘娘解释,妾身与沈侧妃早已冰释前嫌。”

太子冷冷的盯着我,“陆倾颜,你最好说到做到。

若是你再敢耍什么花招,就好好想想你现在狼狈的惨样。”

太子放完狠话,转身离去。

我抬头去看太子远去的背影,唇角弯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倒也不枉我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鱼儿终于上钩了。

……冬季的沧云湖的确景致优美,而且并不会像京城的其他河流一样结冰。

不过,不会冻结,并不代表里面的河水不冷。

事实上,沧云湖比其他河水更加冰冷刺骨。

巨大的船舫之上,我和沈芳仪难得同处一室,还能气氛融洽。

此时船上的四个人,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后。

皇后真心待我的,上次我去凤仪宫向她诉苦,她甚至动了让我和太子和离的念头。

如今,我能和太子和平相处,她一直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看着皇后的笑颜,再想到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心里难得生起了愧疚。

只是我余光看见太子那张脸,再联想到他对我的所作所为,和他这些年在朝堂上种种荒诞行径,我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

我做的这些事,不仅是为了我自己。


我吩咐人把一直关在地牢的沈芳仪架了出来。

废太子见到沈芳仪,目光立刻变得火热起来,他侧过头去看皇后,“母后,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你知道我看中芳仪,所以顶着父皇要处死芳仪的压力,还是把她保了下来。

母后,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拍了拍沈芳仪那憔悴到凹陷的双颊,笑着截断了废太子的话,“你这可是感谢错人了,保下你的心肝宝贝沈芳仪的人并非母后,而是我。

你不是一直嫌弃宫里的规矩责任束缚了你,想和她一起去双宿双飞,去乡间田野寻找自由吗?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们到底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

我怕你一个人被发配出京太孤寂,所以特地求皇上留了沈芳仪一命,好让她一同陪着你去西北。”

太子又开始挣扎起来,他大声嘶吼,“不!

我不要去西北!

那样的苦寒之地,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身份这么尊贵,我可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我生来命格富贵。

该死在西北的分明是大皇子,怎么可能是我?”

我交代大皇子先带着皇后出去,然后看着癫狂的废太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一个庶人,还肖想着东宫储君之位?

看来你这是疯了呀!”

废太子怒极攻心,大口大口往外咳血,“陆倾颜,就是你这个毒妇害我,你罪该万死,永世不得超生!”

“你始终认为,是我一步一步诱导设计着你,让你犯下错误,被废除东宫的位置。

可你怎么不想想?

你本身就是一颗巨大的脓包。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催化这颗脓包,更快的破裂。

而就算没有我,以你卑劣的德行,迟早也会惹下不可挽回的过错。”

我蹲下身来,使出浑身力气捏住废太子的下巴,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应该好好祈祷咱们的大皇子殿下,是位好储君。

说不定哪日,皇恩就笼罩到了西北边城,你作为平民百姓的生活,也能好过一些。”

废太子不停的挣扎,我嫌他吵闹,照着他的脸就是两脚。

我盯着他那张几乎和大皇子一模一样的脸,又收回了刚迈出的脚步。

大皇子不解的看着我,声线有些委屈,“阿颜,你干嘛盯着废太子的脸看?”

他上前试探性的牵住我的手,见我没拒绝,便展颜笑了。

大皇子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倒映着我的影子,他说,“阿颜,我比废太子好看多了,你看我也一样的。”

我踮起脚尖,在大皇子唇上啄了一下。

趁着大皇子脸红无措的站在那儿时。

我蹲在了废太子的面前。

废太子尽管已经挣扎到脱力,却依旧恶狠狠的瞪着我,嘴里不干不净的在叫骂着。

我拿起匕首就在他脸上画了两个叉。

在废太子凄厉的惨叫声中。

我回头冲着大皇子笑得眉眼弯弯,“你看,这样你和废太子就不一样了,废太子这么恶心的人,怎么配和你用一张脸呢?”

我将匕首朝废太子扔去,那匕首刚好插在他的两腿中间。

看着废太子惊惧痛苦的脸色。

我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看在母后的面子上,你被发配到西北的路上,我不会再特意吩咐人为难你了。

至于你能不能活着,又能活多久,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我临出门前,又将沈芳仪踹到了废太子身边。

沈芳仪求我再救她一次,我只笑望着她,真挚的祝福她和废太子恩爱白首。

我和大皇子携手出了门。

身后,沈芳仪的忏悔声大到,一遍又一遍的撞击着我的耳膜。

沈芳仪可能是真的在忏悔吧。

难得她愚蠢的大脑终于清醒了片刻。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我也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

我和她从始至终,都不在一个量级上。

无论是她用荔枝害我过敏,又或是前后各种挑衅冒犯我,不过都是我利用她的恶毒,来将计就计。


回宫之后,皇后大病了一场,扬言要和太子断绝母子关系。

皇帝守在皇后身边亲自照顾,眼见着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他气的下令将太子杖责了一顿。

皇后要求皇帝下旨,令我和太子和离。

皇帝对此避而不答。

前朝君主荒淫无度,民不聊生。

他作为开国之君,尽管日日尽心处理朝政,无奈前朝亏损的太过严重,再加之本朝建立后,连年天灾,如今的江山依旧动荡不安。

他早年在战场上受了伤,身体每况愈下。

太子不堪重用,根本离不开我父亲的帮扶。

皇后心思单纯,她并不懂这些。

她觉得我父亲对皇室忠心耿耿,哪怕我不是太子妃,父亲也不会弃国家和太子不管。

我上前紧握着皇后的手,“母后待我这样好,即便是为了母后,我也不能与太子和离。”

皇后还是不解,我转头看向皇帝。

在得到皇帝点头示意后,我长叹了一口气,“我父亲是对皇室忠心耿耿,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和前朝贵族,可不会放心太子殿下。

若我不是太子妃,陆家没有和东宫死死地捆绑在一起,父亲手底下的将领,和与陆家有交情的贵族们,根本不会买父亲的账,他们只会觉得自己的利益无法保证。”

皇后听完就哭了,她将我搂进怀里,声音听着几乎要碎了,“我可怜的孩子,苦了你了。”

……自那日落水事件之后,太子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勉强保住了沈芳仪的命。

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后派来的教习姑姑得到指示,如今是往死里折腾沈芳仪。

太子消停了很长时间,并未来找我的麻烦。

但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把我恨到了极点,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太子和我冷战。

我却主动去找太子低头了。

我走至太子的寝宫外,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东宫的总管大太监薛公公,像撵苍蝇一样往外赶。

我侧开身子,跟在我身后的宫人便将一箱箱珠宝放置地上。

我也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道,“这些全是从我的嫁妆里拿出来的,就当是给沈侧妃赔罪了。

为了防止沈侧妃又觉得我陷害她,所以我今天亲自带着赔礼,先给太子殿下过目。”

薛公公进去通传了一声,我才终于得见太子的真容。

我刚跨过门槛,大门便从外面锁住了。

太子高坐于上首,声音阴冷,“陆倾颜,你今日来求见孤,最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否则孤就只好先斩后奏,把你掐死了,再进宫向父皇母后谢罪。”

太子总是这样,仗着自己是帝后独子,什么都敢做,完全不计后果。

倒也不怪他敢肆意妄为,毕竟从小到大,无论他如何作死,依旧是皇室唯一的继承人。

我恭敬谦卑道,“妾身听说沈侧妃生长在江南,自从背井离乡来了东宫,忧思成疾。

殿下虽不能带着沈侧妃亲临江南水乡,但这亭台楼阁石桥流水和红墙绿瓦的古镇,却是能一比一还原的建在京郊。

等园林建好,殿下带着沈侧妃去游玩赏景,想必沈侧妃必会展颜。”

太子狐疑的看着我,还不等他有所提问,我便接着道,“这修建园林的银子殿下不必忧心,只要殿下愿意高抬贵手,让妾身在东宫安稳度日。

妾身愿意双手奉上所有嫁妆,为殿下和沈侧妃解忧。”

太子原本还有所踌躇,恰逢宫人来报,说沈侧妃的心疾又犯了。

太子不再犹豫,拍板同意了我的提议。

如此一来,我的嫁妆便从库房里,流水似的搬了出去。


太子最终还是稳坐东宫。

正如他所倚仗的那样。

皇室只有他一根独苗。

但皇帝这次可不会轻易放过他。

皇帝当着太子的面,赐给了沈芳仪三尺白绫,又下令将太子关进宗人府里教育改造。

太子被人拉走的时候,嘴里仍旧不忘叫着沈芳仪的名字。

沈芳仪被两个宫人架起,用白绫勒住脖子。

她最开始还有力气挣扎,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她脸色灰败的,几乎再无生机。

我抬手用飞镖割断了勒着沈芳仪脖子的白绫。

在皇帝的目光注视下,我面不改色道,“往后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就只有沈侧妃了。”

皇帝眸中神色不停跳动,纠结而又痛苦。

我顺着皇帝的目光,遥遥望向西北的方向。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在这些日子太子的连番折腾下,他本就病弱的身体,更是仿若苍老了十岁。

皇帝并不避讳我,他带着我去了凤仪宫。

皇后扑在皇帝怀里大哭了一场。

不知过了多久,皇后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她拉住我的手,神色黯然,“皇上从前骂我慈母多败儿,我时常怀疑反省自己,是不是不该总为太子求情。

如今太子变成这般不成器的样子,我再也不该为自己找借口了。

明明皇上时刻警醒我,我却总是记不住,他不仅是我的儿子,还是国之储君。”

我紧紧回握住皇后的手,“我的生母早亡,自幼受您的照顾和教导,我在父亲身边的时日,都不及在您和父皇身边待的时间长。

我的生活富足,比之公主规格只多不少。

我只记得母后对我的慈爱关怀父皇的威仪教导。

太子殿下是母后的亲生儿子,娘娘对他的关怀教育,不比对我的少。

娘娘为了太子殿下尽心尽力,并无任何过错……”我一句话还未落,皇帝重重的一拍桌案,“什么狗屁的慈母多败儿,太子他天生就是个混账玩意儿,朕这些年对他言传身教,难道教育他教育的还不够彻底吗?

朕现在就让人把他从宗仁府接出来。

让他立刻马上给朕滚去西北。

他皇兄再怎么不济,也总不会比这个废物点心更差了!”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当年其实生的是一对双胞胎,若他的哥哥也在皇宫长大,他其实应该行二,而他的哥哥才是大皇子。

自古以来,双生子都是不吉利的征兆。

故此,大皇子自出生起,就被送往了西北苦寒之地。

而双生子出生在皇室,为了皇位继承不出差错,更是必须要残忍的二选一。

当年太子和大皇子一同抓阄,选中“留”字的可以留在皇宫继承大统,而选中“去”字的便只能去死。

大皇子很不幸抓中了“去”,可皇后实在不忍心杀了自己的儿子。

于是,大皇子虽侥幸保住一命,却一生都要待在西北边城,永远不会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

双生子同时存在,一直是帝后心中的大患。

太子和大皇子,都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因为帝后既怕太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又怕大皇子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心里对皇权富贵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皇后扯住了皇帝的袖子,她用力的摇了摇头,最终只艰涩道,“不要把太子送去西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尽管只有这一句话,却已经抽干了皇后身上所有的力气。

大皇子若回京成为储君,难保他不会为了让自己手中的皇权更加稳固,对太子痛下杀手。

两个儿子都是皇后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无论谁死了,都如同在皇后心上生生割掉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