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珠儿韩东的其他类型小说《发丘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鱼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心!”我猛摁住陆珠儿脑袋,有惊无险躲过去。不一会儿就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是那弓弩刺进墙里的声音。“真险啊。”陈豪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啧啧了几声。“这弓弩不是奔着要咱们的命去的,就为了吓唬吓唬咱们,想让咱们知难而退。“我看着那只射出的弓弩久久回不过神,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方才弓弩在我眼前划过,我看见尾部好像拴着一根燕子毛。而我家老爷子之前那弓炝去打鸡的时候,也习惯在尾巴上拴一根燕子毛。“管他呢,咱几个都走到这来了,谁还没点本事了?又不是被吓大的,走!”陈豪说着,往前扬了扬下巴,示意陆珠儿继续推门。石门实在太过沉重,陆珠儿废了半天的劲儿,也只是推开了那一道缝隙而已。“你丫头片子就别逞能了,我来推。”甬道虽然窄,但陆珠儿体...
不一会儿就听见砰的一声,好像是那弓弩刺进墙里的声音。
“真险啊。”陈豪回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啧啧了几声。
“这弓弩不是奔着要咱们的命去的,就为了吓唬吓唬咱们,想让咱们知难而退。“
我看着那只射出的弓弩久久回不过神,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方才弓弩在我眼前划过,我看见尾部好像拴着一根燕子毛。
而我家老爷子之前那弓炝去打鸡的时候,也习惯在尾巴上拴一根燕子毛。
“管他呢,咱几个都走到这来了,谁还没点本事了?又不是被吓大的,走!”
陈豪说着,往前扬了扬下巴,示意陆珠儿继续推门。
石门实在太过沉重,陆珠儿废了半天的劲儿,也只是推开了那一道缝隙而已。
“你丫头片子就别逞能了,我来推。”
甬道虽然窄,但陆珠儿体格子小,我俩侧着身子总能换过位置。
“你来也未必能推得动,不如你靠前一点,咱俩一起。”
我往前走了一步,试着伸胳膊,发现挨着近了也能够的到门。
就是吧
这么一站我就得紧贴着陆珠儿的背。
她本来就比我矮一个头,我在他后面使劲儿看着跟什么似的,说是给她夹在怀里也不为过。
“想什么呢?我都不介意,你有什么可介意的。”
陆珠儿略带羞涩的白了我一眼,身子往前靠了靠,给我让出了一块地方。
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在这种环境竟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调整了好一会儿姿势站稳,我和陆珠儿共同往一侧发力,很快把石门推进了墙缝里。
石门之后就是主墓室了,细小的灰尘从门内飘出,带着一股子呛人的腐朽和潮湿的味道。
“探路!”
陆珠儿前后搭腿,一手握着蝴蝶刃,一手握着手电,两条胳膊架在一起往里照。
探路首先要探大小,得把大圈摸透了,才能再仔细了看。
而这主墓远比我想象中还要大,我不知道他们见过防空洞没有,足有一整个那么大。
洞顶微微透光,要是再深挖一下说不定就要塌下来了。
里头摆放着七口一模一样的棺椁,清一色四角龙衔珠棺。
且这七口棺材位置讲究,被摆成了北斗之势,首尾相连,分毫不差。
确认墓道口安全,没有什么别的机关,我抬腿直勾勾走向了那漆棺。
离近了一看,棺四角分别雕刻着一条龙,龙首凸出,口中衔珠,倒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怪棺。
陆珠儿他们似乎是对那些珠子很感兴趣,把每颗珠子都仔细打量了个遍,最后发现那就是普通的红玛瑙,直接就泄了气。
除了这七口棺椁以外,主墓四角还放着四口小棺。
相比之下那几个小棺要显得粗糙的多,就是普通木头一搭,离着主棺老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周围石壁上刻有许多造型奇怪的浮雕,离远了看是面容冷酷的人,离近了看却又变成了一脸凶相的恶鬼。
浮雕上镶嵌了大量的珠宝玉石,光是珍珠一类每颗就有我手指甲那么大。
其中的玉石多为血玉,还是包了金的,都被打磨成了球体,严丝合缝的嵌在洞里。
自打我出摊以来,洞子里见光的珠宝玉石也见过不少,大多都是雕刻好了形状的玉婵一类,倒是很少见这样单颗的珠子。
这些玉珠珍珠色泽靓丽,丝毫没有被灰尘沾染,颜色通透,凭我多年掌眼的经验,倒是觉得任意一颗都要比棺材上的龙衔珠要值钱。
可我却也明白,这东西我们是带不走的。
这种现代工艺做得出的东西,只有在这墓里才能体现出它真正的价值。要带就得连同墙上的浮雕壁画一起带走,很显然,这是不可能做到的。
陆珠儿见我看这些浮雕看的入迷,也凑了过来陪着我一起沿着外圈走。
“这些珠子好看是好看,就是
”
话刚说到一半,陆珠儿突然脸色一沉,直奔着前面快步走去。
怎么回事?
我眉头一皱,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赶紧跟上。
很快陆珠儿就在一处站住了脚,目瞪口呆的盯着前方,双脚不由自主的后退。
只见那浮雕到这中间被掏出了一个凹槽,里面竟是一个双手被铁环吊起来的女尸!
与此同时,陈豪他们几个也在另一面墙上发现了相同造型的的女尸!
我们赶紧把整个墓室绕了一周,发现浮雕上一共被开出了七个凹槽,足足七具尸体!
女尸还未白骨化,看骨架大小应该都是年纪不大的姑娘。
清一色穿着与浮雕颜色极其相近的衣服,甚至上头还点缀着跟浮雕一样的珠宝玉石。
穴内本来就昏暗,洞顶透的光刚好避开了浮雕的位置,因此打眼一看还真发现不了。
她们口含玉蝉,脑门被一根又粗又长的钢钉固定在了后面的墙上,四肢扭曲成了无比诡异的姿势。
这墓穴里头的玉蝉虽在市面上多有见得,但好歹也是实实在在的白玉,好好拾掇拾掇卖个五万块钱不成问题。
韩东伸手就要拿,使劲儿一拽却没拽出来,差点把那女尸的脑袋给薅掉了。
“怎么回事?”陆珠儿皱着眉,打着手电筒歪着脑袋往女尸嘴里头看。
“被粘住了。”
我脑袋嗡的一声,淡淡开口,“这是活人葬。”
韩东不解,挠了挠头问,“什么叫活人葬?”
“活人葬,一般指的是给墓主人陪葬的,这类人.大多都是侍女,或者是墓主人的爱人,心甘情愿来陪葬的。”
“单看这些女尸来说,她们明显是被强迫入葬的。你看,她们身上没什么明显的外伤,嘴还被玉蝉给堵住了,这是活生生被饿死的。”
话音刚落,身侧突然传来陈豪的呼喊声。
他和高海斌不知道什么时候撬开了一口木棺,里面竟堆着满满一棺材的白骨,大小跟我们上山时候,拦车的土包里发现的白骨大小一模一样!
先是孩骨拦路,再现子母煞,后又是少女活人葬,孩骨陪棺。
这看似普通的墓穴绝没有那么简单!
自古以来,盗墓一词儿不再罕见,尤其是当下科技飞速发展,短视频应接不暇,在这个年代,盗墓为IP的大电影更是被堂而皇之的搬上了大荧幕,让人评头论足。
电影里讲,发丘,摸金,搬山,卸岭。
但鲜少人知盗墓其实分两派,四门,八大坎子,电影中撰述的传闻大多出自于古籍野史中,属闲人凭空杜撰,其中奇诡学说被赋予了极强的神秘色彩,被无数人津津乐道。
但其实,盗墓摸金一说却早有其事。
我叫封禅鸣,干的就是这一行摸金倒斗的买卖。
我做这个营生,没有什么苦大仇深,没有死爹没娘的狗血剧情。
更不是因为喜欢偷鸡摸狗,干一行爱一行,实在是我们老封家啊,自打祖宗根根上就是鼓捣这门道的行家。
只因为我姓封而已。
封姓,算不上名门望族,而这姓氏少见,历史上出挑的名人也不多,但是我家是留着族谱的。
往前头数几百年,我祖宗是封王礼。
就是明代亲手砸碎了发丘天官印的观山太保。
出身不假,有迹可循,但这事儿听我爷说却是谣传。
毕竟,在观山太保之前,我的祖宗吃的是曹操的官粮,领的是发丘中郎将的印信,那可是头一遭吃皇粮的,所以后来这观山太保砸了发丘天官印自然也就成了无稽之谈。
不过这发丘天官印的确是碎了不错。
因为我亲眼见过,其中的一半就传到了我爷的手中,至于另一半,早已淹没在了历史长河中。
发丘天官印,以及这印信后头埋藏着的天官宝藏。
这是我爷一辈子的执念。
这老头儿啊,不,或者说我们整个封家的祖祖辈辈们日日夜夜魔怔了一半做梦都想找到另外一半,到了我爷这辈更是疯魔了。
半生蹉跎,他翻遍名山大川,走遍了天下墓葬,而后心灰意冷立下毒誓,宣布金盆洗手,告诉我们封家后人自此不再摸金。
但其实没辙,不丧气也不行。
往前头数三十年还好说,近年来明面上的官盗(勘探队)愈发猖獗,尤其是关中地界儿这些大墓林立的地方,更是管制极严。
若是碰到了明清的物件儿了还好说,但倘若是真碰了什么青铜古器,那保不齐就是一排整齐的花生米。
索性,我就收了心思,安心当个良民。
我如今的营生早就不是见不得光的盗墓贼,而是朱雀桥的观音巷里倒腾古玩的坐地商,我打小跟着我爷,我爹妈干的就是盗墓倒斗的买卖,一双眼力自然不在话下,在观音巷但凡提起封小爷的名头,哪个都得竖起大拇指。
我照子亮,名头响,眼力太毒。
没几年就赚个盆满钵满。
我原以为自己已经彻底的告别了见不得光的倒斗生涯,这辈子都不再摸金,只是没想到,一次入局让我深陷泥潭,这双腿再也没拔出来过。
那是一个午后,我刚从外边儿收货回来。
干古玩这行,眼皮子浅的做不了,寻常人入行十年才算是青皮,但我不一样,我这个坐地商原本也是地皮党起家。
就是街面上那些练摊的。
可他们是靠着糊弄外乡人来赚点糊口钱,我眼力毒辣,盘子又大,没两年功夫就有了一号。
这行里,有了字号的才能叫坐地商。
我从观音巷正门进去,没走两步就发现我自家的门口乌央乌央的挤着一堆的人,我只当是我收货的几天里啥时候家门口又多了个地皮党,这并不罕见。
到底是泗水绕长安的十三朝古都。
这关中的地界儿上风水绝佳,所以大墓也多,这也就造成了长安城里古玩市场发展的特别好,而观音巷就是这长安城里最大的古玩市场。
上至琴棋书画,下至瓷器玉石多不胜数。
不少人在这当个地皮党也能赚个四五六,起码混口饱饭不成问题。有能耐的,跟我一样有了字号,成了坐地商。
若是没点子本事的,要不了两三天的功夫就会配的倾家荡产,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吃上这一碗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家门口多出来个练摊的,我压根没在意,不过经过摊子的时候我瞄了一眼。
发现这摊儿上是赌文玩的。
国家禁赌禁毒力度向来空前,就连一个孩子也知道我与赌毒不共戴天的牢骚话,但其实赌文玩这方面一般都没有太严格的管制。
文玩是雅物,谈赌俗气,不都说盛世金银,乱世古玩吗?
就是这个理儿。
不过只是扫了一眼,我就兴致缺缺了,因为这摊上着实没什么好东西,真东西有,但不多。
何况,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这练摊的摊主是带着托的。
意思是靠着摊位上仅有的几件儿真东西来做局,坑的就是那些个外地不懂行,因为这赌文玩是采取猜盲盒的形式,就是拿一个纸箱子,做成了九宫格,然后上头用白布封住掏一个洞出来。
摊主将宝贝放在上头摇晃。
文玩从洞里落下去,吊在哪个格子里,若是客人猜中了就能分文不取的拿走。看起来像是赌运气,但我是老.江湖了,如何看不出这里头的门道。
若真是赌运气,那也好说,总有早起门口落喜鹊的。
可惜,这帮人压根就没打算把好玩意白白送人,因为那白布下头有门道,东西掉下去就被替换掉了。
不过这摊主倒是非常惹眼。
是个漂亮姑娘,扎着马尾辫,脸蛋白皙晶莹,身材凹.凸有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偶尔朝着客人们望过去柔情似水。
简单点,腰细腿长屁股大。
我没理,扭头进屋,可没成想,连续几天这伙人都把摊子支到了我的家门口,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伙人三番五次的把摊子摆在我眼皮子底下,要么是来者不怀好意,要么就是有其他的琢磨。
何况......
这伙人身上有骨子特别的味道。
前两天我就闻出来了。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然有一天还能见到这个玩意。
我们老封家祖上是官盗,除了观山太保,最早能够追溯到曹操年间,是领了天官印的发丘中郎将。
虽说如今发丘天官印已经只存了一半,那也是正儿八经的盗墓祖师爷。
而曹操座下设发丘中郎将一人,领金银,宝册,其他还有十六个摸金校尉,为其鞍前马后,受到中郎将统领,管辖。
凭证就是摸金符。
和发丘中郎将的天官印一样,时移世易,残留于世间的摸金符早已经下落不明,据传闻,摸金符中藏着失传的半块天官印的下落。
可惜,摸金符难寻,最后在世间露面是在清末,一人挂三符的张三链子风头无两,是盗门中门槛子顶破天的爷。
我爷一辈子在土里头刨食也没寻觅到一枚摸金符,而他勒令我金盆洗手,不再摸金的。而今日竟然在一个姑娘家家的手里瞧见了。
我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毕竟,发丘天官印的线索那可是缠着我们封家祖祖辈辈几十代的梦魇。
这伙人是冲着我来的。
自始至终就是。
我没想到自己想要敲山震虎,让他们知难而退,却把自己带进了他们的局里,而此刻,瞧见了摸金符,我就知道,自己没了出局的本钱。
“别急嘛,封小爷看来是个识货的,不往我们大老远专程来寻你这一遭。”
“不过啊,想要我的这件宝贝,用那些个糊弄冤大头的小打小闹可不成,总得玩点新花样才行。”
姑娘笑眯眯的看着我,好似吃定了我一般。
我冷哼一声,没搭理。
“别说旁的,怎么玩?”
我不能不上心,直截了当的询问道。
“快人快语!”
姑娘朝着我送了一个拇指,随机,她展露笑颜,双眸却直勾勾的盯着我。“当然是玩个大的,就是不知道道.上哄传能耐通天的封小爷有没有这个胆量。”
“当然,若是封小爷真的做到了,那这物件儿陆珠儿双手奉上。”
闻声,我点点头,我看着眼前自称陆珠儿的姑娘将她的容貌刻在了骨子里,随即转身,半点没有拖泥带水。
“定好了日子来寻我。”
丢下一句,我扭身就走。
我这一下,陆珠儿顿时愣了,她眨了眨眼,好半晌才追上来。“封小爷不问问我们从哪来,往哪去,又要做什么?”
“需要问?”
我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鸠子翻身,龙吸水。都是盗门的出身,真当爷我闻不出你们身上的土腥味?”
“你们做的这局冲的就是我,还要问我从哪来到哪去岂不是笑话?不过看在那玩意的份上,爷认了。”
一听这话,陆珠儿呆立当场。
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以为隐藏的很好,却没想早就被我一眼看破了,对此,我却没什么表示,对方身上的土腥味打见面儿的第一眼我就察觉出来不对。
这伙人看似是在观音巷里练摊的地皮党。
但实则暗地里干的却是鸡鸣狗盗,摸金倒斗的买卖,在祖师爷面前班门弄斧,我要是认不出来这双眼珠子就可以戳瞎了。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
这伙人看起来有点本事,而且听口音是北地人,他们不远万里来到了长安城寻我到底为的是什么玩意?
但转瞬,这想法我就抛弃了。
甭管对方打什么主意都不打紧,只要这摸金符是真的,其他的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陆珠儿没让我等太久。
当天晚上,她就带着人找上了门,其中两个我认识,一个是白天给他当托的胖子而另一个我没见过,身材精瘦,身高不超过一米五,走起路来垫着脚,人长的更是记不起眼,不过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双肩,心中了然。
“鸡鸣狗盗?”
我一句话说出来,对方顿时变了脸色。
“封小爷好本事,不愧是行当里祖师爷一般的存在,一般人可认不出咱的来历。就是不知道这手底下的功夫是不是也想传闻中的那么神。”小矮子嘿嘿一笑,他声音尖锐,声线却很低。
我耸肩摇头。
盗门南北派,四门,八大坎子,出自齐国的鸡鸣狗盗擅长挖洞走土,一口嗓子千变万化能学任何动物的叫声。
这算是八大坎子里偏门的一种,旁人不认识,我如何不清楚?
“手底下的本事如何,那得看是什么东西,值不值得我出手。”
我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着瘦猴一眼,目光望向了陆珠儿。“陆小姐是吧,有什么门道亮出来,我接着就是。只是不清楚,我的东西带了没有。”
“自然带了。”
陆珠儿一笑,她指着瘦猴儿开口介绍道。“他叫陈豪,就是坎子里的鸡鸣狗盗,手底下的功夫很硬,是我们这口锅里的腿子。”
我点头,算是应了。
“那他呢?别告诉我,他是苦力。”
我扭头看向胖子,后者嘿嘿一乐,伸出大手跟我握了一下,自我介绍到。“我是韩东,下苦的活儿咱可受不了那个罪,不瞒封小爷,咱啊,是专门搞后勤的。”
“往后处着封小爷就清楚,飞机大炮我韩东没本事弄来,但其他的玩意儿,天上飞地,地上跑的,就没有我韩东搞不定的玩意。”
“至于下苦的傻大个在路上等着,回头封小爷就能见着了。”
一听这话,我就乐了,这口气可不小。
眼下,腿子,后勤加下苦,再算上陆珠儿这个明显支锅的,一个小型团伙算是齐了,而此刻,他们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你们想找我做掌眼?”
“聪明。”
陆珠儿弯眉一笑,随即软糯糯的开口。“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脑子,你们封家人在行当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有你做这掌眼,我们心服口服。”
“不敢当。”
我摇了摇头,拱手道。“不过陆小姐,你们既然知道我们封家人是这行的祖师爷,也就该知道,往前头数十年我们就金盆洗手了。”
“看在摸金符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一回,恩怨两清,往后啊,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而且我们有话在先,我不下墓。”
虽然我看在摸金符的份上答应出手,可我没打算和陆珠儿她们这一伙人深交,顶了天就是拿到了东西就一拍两散。
“那可未必。”
陆珠儿神秘一笑,随即凑近了一些,吐气如.兰。“封小爷对摸金符感兴趣,那这一墓封小爷就是非下不可了。”
“你瞧,这是什么?”
我听着一乐,听这话音儿好似陆珠儿手里还有比摸金符更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值得我破例,破了当初立下的毒誓?
正想着。
陆珠儿手里的小坤包一抖,又是拿出了一样东西。
“扎纸成人?”
我的眼睛眯了起来。
这是我封家的手段,或者说,这是观山太保的手段。
这不可能。
“妈的,怎么这么大个儿啊......”韩东叫骂了一声,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其余人一动不敢动,生怕发出声音吸引了那怪物。
神像放在壁龛里的时候不觉得有多可怕,现在再一看简直跟地狱索命的恶鬼一般。
好在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白布,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人的位置。
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捡起地上的碎土块朝着怪物身后扔去。
他立刻被声音吸引,挥动手里的斧头就往发出声音的地方砍。
利刃划破空气,传来刺耳的声音。
这一斧头要是砍在人身上,估计就直接分两半儿了。
“往那个洞里钻!”
我指了指他们,又指了指那个洞。
反应过来后大家都开始小心翼翼的挪。
韩东腿有伤,就叫他去打头阵。
谁知道这人刚钻进去,就砰的一声响,紧接着一声嚎叫。
这下可毁了,怪物听见了声音两步就迈过来,斧头一下下的往墙上砍。
那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硬生生挨了几下,竟然连一道裂纹都没有。
我紧贴那怪物双腿,避倒也容易,只需要借着他劈斧头的响声跑就行。
好不容易躲到了怪物身后,韩东才有机会解释。
“那哪是洞口啊!路都被封死了,这下给我撞的!”
怎么可能?
高海斌刚从那洞口出来没多久,期间再没人靠近,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被堵死了?
我看了高海斌一眼,他还是像初见时板着一张冰块脸,我却总觉得他身上笼照着一层诡异的气息。
“先离开这吧,不然连话都说不了。”
怪物还在往前冲,我们则顺着他身后的路往甬道尽头走。
直到看不见怪物的身影,我才问高海斌,“咱们出门之前的最后一顿饭吃的是什么?”
众人一愣,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疯了一样。
高海斌也皱着眉,但久久没告诉我答案。
“怎么?不记得了,还是不知道?”
“你们几个赶快过来吧,他根本就不是高海斌!”
陆珠儿脸色一变,毫不犹豫站到了我这一边。
“大个儿,你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陆珠儿的质问,高海斌默默低下了头。
片刻后他浑身突然开始剧烈的颤抖,再抬头时,竟赫然变成了那个女登山者的脸!
“你到底是谁!大个儿呢!”
话音刚落,陆珠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胳膊一挥蝴蝶刃正中她的脸。
伤口十分狰狞,从她的左眉毛一直划到了右脸,却愣是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你倒是个聪明的,不过没关系,那个活过来的神像也够你们喝一壶的了,我们有缘再见。”
又是熟悉的白烟和奇怪的味道。
呛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好不容易恢复了视线,那个女人却又不见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不是大个儿的?我根本就没往这处想,毕竟他刚刚才救了我们。”
陆珠儿脸色难看。
因为高海斌不在,我们对付那怪物又少了几分胜算。
“胖子都说了洞口被堵死了,那大个儿是怎么出来的?”
“他说他是跟着血蜘蛛一起来的,可为什么血蜘蛛破墙那么久他才出现?”
我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赶路,“我也就是试探一下,没想到......”
既然真正的高海斌还没回来,说明他现在很可能陷入了危险之中。
他可是下苦出力的,必须要把他找回来才行。
可事到如今,我们只能继续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出鬼打墙的阵眼到底在哪。
墙上的壁龛已经空了,那个怪物不知道去了哪,最好是被鬼打墙绕走了。
可惜事与愿违,仅片刻,那沉重脚步发出的闷响出现在了我们前面。
“看来一直绕圈子的是我们。”陈豪一拍脑门,满脸的绝望。
反倒是陆珠儿干劲儿十足。
“要我说,咱们再继续躲也无济于事,不如把那怪物杀了。”
“他一死,咱们说不定就能离开这鬼打墙了!”
我心一狠,觉得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干!”
我也学着陆珠儿的样子,把电棒咬在嘴里,一手握着月牙匕首,率先冲了上去。
陈豪掉头往反方向跑,嘴里学着百兽之声,还真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趁其不备,我迅速绕到他身后,附身朝着小腿就是一刀。
“闪开!”
陆珠儿从远处荡过来,双手持刃在那怪物腰间割开了不少细密的伤口。
可仅凭这,根本不足以杀了他。
“不行,拿这东西打他跟挠痒痒似的,得想别的办法!”
陆珠儿大喊一声,随即再度冲向怪物的脖颈。
本以为这次能有些许不同,不想结果大差不差,冷器根本伤不到他。
我想着诡物说白了也就是个用泥巴糊的玩意儿,要是高海斌在,一锤子砸下去不怕他不碎。
“那伸缩锤给我!我来!”
我冲韩东伸手,他递给了我一把,自己手里拿着一把。
相视一眼后,我俩齐刷刷飞身跃起往那怪物身上砸。
锤面太小,发力点也小,因此我们只能尝试先把他手里的斧头给砸下来。
“你俩那小玩意管什么用啊!直接把绳子系在腰上踹!”
陆珠儿恨铁不成钢骂了一句,我这才反应过来,有道理!
陈豪只管来回传声音干扰怪物,只要能把斧头踢下来,他对我们来说也就没有威胁了。
这么耗虽说有些浪费体力,但已经是目前来说最能见效的方法了。
但我们一边要躲避怪物的重斧,一边还要费尽心思把他的胳膊给卸了,着实有点难办。
更加不妙的是,我们不过是因为一次配合不当,绳子直接缠在了半空。
三个人都吊在那,谁都不好脱身。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直接把绳子割断,抓钩也就废了一个了。
刚一落地,我连翻几个跟头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刚准备示意陈豪往远处带带,给我一个喘气儿的机会,就看见那怪物已经高举着斧头站到了我眼前。
那股子铁锈味一个劲儿往我鼻子里钻,闪烁着寒光的斧面薄薄一层,似乎只要惯力落下来,就能轻松将我一分为二......
眼看着斧头距我已经近在咫尺,我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也不知道怎么,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老爷子他们。
“封小爷,快跑啊!傻愣着干什么!”
陆珠儿死死的咬着牙往我的方向冲,伸出手想把我拉走。
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从哪突然窜出来一道看不清长相的黑影,直接拦在了陆珠儿跟前。
我下意识举起手挡住脸,脑子里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遍走马灯了。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我一睁眼,发现那怪物竟然不见了。
陆珠儿他们几个全都昏倒在一旁。
不仅如此,我身边还多出了一个人。
高海斌!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我见他的第一句话就问晚上吃了什么。
高海斌一脸迷茫,但还是淡淡吐出两个字,“泡面。”
“你刚才去哪了?现在这是哪?到底怎么回事?”
高海斌一个人离开了那么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据他所说,他背着那女的走了很远一段距离,直到甬道起了烟,他才发现跟我们走散了。
回过神来女人不见了,后来他也遇见了一个神像那样的怪物。
两人交锋之际,高海斌无意中发现怪物的斧子根本没办法伤到他。
这才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幻觉?那个怪物是假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看向壁龛。
果然,里头的神像还安安静静的摆在那。
“我刚才在幻境里看到了一个黑影,是你吗?”
高海斌思索了一番,“应该是吧。”
“那现在怎么才能把他们弄醒?”
“不知道。”高海斌耸了耸肩,“大不了就随他们闹去,等什么时候打不过那怪物了,自然也就从幻境中脱离出来了。”
虽然这也不失为是一个办法,但时间宝贵,我可等不起。
想到这,我摸出小刀,给他们仨的手指一人来了一刀。
这招果然管用,没过多久三人便依次醒了过来。
我和高海斌简单陈述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甬道走不到尽头,鬼打墙还没破,又来了个幻像。
下次再冒出个怪物来,可就不一定有没有这么好解决了。
“依我看,破解幻像的眼应该早就已经出现了。”
“肯定是因为咱们没仔细注意,才错过了这线索。”
陆珠儿“嘶”一声,盘腿坐地闭着眼睛开始回忆起从下洞到现在,发生所有事情的细枝末节。
我也开始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烟?还是那股奇怪的味道。
想到这,我直接起身拿小锤砸碎了一个神像。
预料之中的白烟并没有出现,神像应声碎成了土块块。
我扒拉着碎块一通翻找,竟看见里头藏着一块骨头!
“你们看。”
陆珠儿从我手中接过骨头,仔细端详一番。
“这是人骨。就是大小嘛,好像是小孩子的趾骨。”
正说着,韩东他们仨又打碎了几个神像,里头也都发现了一小节人骨。
“神像是死物,把人骨埋在里头,就相当于给了他活的机会。”
“怪不得咱们会有那种幻觉。”陆珠儿紧跟着附和。
“你们闻着什么味道没有?一股很奇怪的香味。”
陈豪是个狗鼻子,他这么一说,我们都使劲嗅。
好像确实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我抬起手里的趾骨一闻,那味道就是从这传来的。
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闻见过这味道,仔细回想了一番。
好像是第一次见那个女登山客的时候。
她身上就是这股味道。
细想我们后来经历的种种怪事,也是从遇见了那个女登山客之后开始的。
“我知道了!”
我心一喜。
想着以前老爷子教过我,墓里因为有尸体,常见瘴气。
瘴气又分很多种,但大多数的作用都是让人头脑发昏,随后出现幻觉。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以为瘴气多存在于植被茂盛的地方,却忘记了那些神像就是藏住瘴气最好的容器。
“鬼打墙的眼就是这趾骨的味道!”
“所以说味道不是很明显,离远了几乎闻不见。但架不住壁龛上这么多!”
陆珠儿一听,赶紧丢掉了手里的东西。
“所以呢?这甬道这么长,我们总不可能一直秉着呼吸走吧?”
“确实不能。”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我随身带着的小包掏出来。
里面装着的可都是一些保命的家伙事。
危机时刻能派上大用,一直是我随身携带的宝贝。
没想到这么快就得亮出来了。
隔层一摊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码好,但长短不一的十根针。
“只要我调一下迎香穴,就能暂时封住鼻息。咱们需要尽快找到出路。”
“不用这么麻烦吧。”韩东看我拿出半截小臂长的针有点发怵。
“咱们用嘴呼吸就可以了。”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要这么简单就能破瘴倒还好了,从你先开始。”
说完,我拿着银针走了过去。
迎香穴原本是治疗鼻塞的,但只要我稍稍用点技巧,不鼻塞的人也可以鼻塞。
但这一招可不是什么人想用都能用的。
稍有不慎,就可以让人永远失去嗅觉,我还是得多注意。
好在韩东练手之后并没什么反应。
出针之后我叫他去旁边多喝水,多放屁,赶紧把身体里的瘴气排出去。
他们几个都很相信我,乖乖让我用针。
这倒给了我不少信心。
很快,所有人的穴都给封住了。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让瘴气排出去。
这样我们马上就能离开眼前走不出去的甬道了。
然而过了没一会儿,一声刺耳的尖叫响彻整条甬道。
韩东.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一个劲儿的往后蹬。
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眼睛睁得老大,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韩东......你怎么了......”陆珠儿怕出什么事,关切的询问道。
谁料话音刚落,她的表情突然变的跟韩东一样。
整个人小心翼翼的往后挪,贴着墙连大气都不敢喘。
难道是针用坏了?
我甚至有些怀疑我自己。
可下一秒,我也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