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被逼出嫁,她成了腹黑夫君的宠妻靖瑄柳妄月全文小说
被逼出嫁,她成了腹黑夫君的宠妻靖瑄柳妄月全文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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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芜

    男女主角分别是靖瑄柳妄月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出嫁,她成了腹黑夫君的宠妻靖瑄柳妄月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阿芜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李氏的话,永昌侯一时之间也愣住了。他路上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怀疑是不是蒋老太太忍不住跟李氏说起换亲之事,唯独没想到蒋老太太连跟李氏说一声都没有,就直接让柳钰去和裴清垣相看。而柳芙不堪被欺负,竟然不想与裴清垣定亲了。难怪李氏会气成这样,连“大姑娘看上妹婿才会闹着退亲”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蒋老太太和柳钰竟然敢擅作主张,别说李氏,就连他也觉得很气愤。明明他只说考虑一下,还未给出明确答复,蒋老太太和柳钰竟然敢这样做,简直是逼着他同意,还藐视主母,欺辱亲妹!明明事情可以用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方式慢慢解决,可蒋老太太与柳钰偏偏剑走偏锋。她们这样做,就是只在乎自己,根本不把其他人当成亲人看!永昌侯越想越生气,只是眼下并不是生气时候,他得先把明显快要...

章节试读


听到李氏的话,永昌侯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他路上想过很多种可能,甚至怀疑是不是蒋老太太忍不住跟李氏说起换亲之事,唯独没想到蒋老太太连跟李氏说一声都没有,就直接让柳钰去和裴清垣相看。

而柳芙不堪被欺负,竟然不想与裴清垣定亲了。

难怪李氏会气成这样,连“大姑娘看上妹婿才会闹着退亲”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蒋老太太和柳钰竟然敢擅作主张,别说李氏,就连他也觉得很气愤。

明明他只说考虑一下,还未给出明确答复,蒋老太太和柳钰竟然敢这样做,简直是逼着他同意,还藐视主母,欺辱亲妹!

明明事情可以用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方式慢慢解决,可蒋老太太与柳钰偏偏剑走偏锋。

她们这样做,就是只在乎自己,根本不把其他人当成亲人看!

永昌侯越想越生气,只是眼下并不是生气时候,他得先把明显快要气炸的李氏安抚住。

他走到李氏身旁,动作温柔地揽住李氏的肩膀,温声安抚道:“夫人先别生气,这件事是钰儿的错,稍后我定让她给你和芙儿赔礼道歉,只是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听到这话,李氏顿时意识到不对,正常情况,老爷也应该一头雾水,直接去蒋老太太那里质问才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跟她解释。

她看向永昌侯,语气有些尖锐地问道:“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提前已经知晓大姑娘要抢芙儿的亲事了?”

“夫人,你先冷静点听我慢慢说,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钰儿对裴家二郎也绝对没有任何私情。”

永昌侯尽量语气平和地将昨晚的事说出来:“昨晚母亲将我叫了过去,想让我同意让钰儿与靖国公府退亲。你也知道,这门亲事不是我不想退,而是退不了。”

这点李氏明白,当年世子受伤,英国公府退亲也算情有可原,更别说人家背后有三皇子撑腰,而他们永昌侯府不同,眼下靖国公府马上就要来下定,他们无缘无故去退亲,那就真的彻底得罪了靖国公府,还会坐实了永昌侯府欺负人家孤儿寡母之事,坏了侯府多年积攒的好名声。

若是让当今圣上知道,肯定会对永昌侯府心生不满。

所以,李氏知道永昌侯绝对不会同意和靖国公府退亲。

永昌侯继续说道:“母亲见我态度坚决后,就提出既然亲事不能退,那就换一个结亲的人选,让芙儿嫁到靖国公府,说咱们府与靖国公府是结亲不是结仇,硬让钰儿嫁过去不见得就比退亲强,而芙儿也刚好到了议亲的年纪,靖国公府对芙儿而言也是一门好亲事。”

“至于一直和芙儿相看的裴家二郎,可以对外宣称是给钰儿相看的,这样也算是两全其美。”

李氏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样,蒋老太太和柳钰为了退婚,竟然打上了姐妹换亲的主意。

她还以为是大姑娘对裴清垣动了春心,才会做出这些离谱的行为来。

只是无论是哪种打算,她们都是在算计柳芙的亲事。

想到今天早上大姑娘都去与裴清垣相看了,她和柳芙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永昌侯竟然还讲这种欺负人的事说成是两全其美,李氏就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既然老爷觉得我这个侯夫人一点用处都没有,连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配知晓,不如给我一纸休书,日后我剪了头发去山上的尼姑庵做一个姑子,也能为芙儿日日在佛祖面前祈祷,好过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侯夫人,连自己亲女儿的亲事都管不了。”

“夫人!”

听到这话,看着李氏死寂般的眼睛,永昌侯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夫人,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永昌侯府的女主人,我平日里敬你爱你,这种话日后万不可再说!”

“而且这件事我虽知情,却并未答应下来,只说要考虑一番,我原打算今晚与你商讨此事,谁知母亲竟然自作主张!”

听着永昌侯诚恳地话语,李氏脸上的悲寂之色减淡,看着永昌侯的眼神也不再充斥着怀疑。

其实她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永昌侯的主意。

两人多年夫妻,她对永昌侯的了解非常深刻,刚才这样说不过是在以退为进,只是为了加深永昌侯对蒋老太太和柳钰的反感罢了。

没道理被人欺负到头上,她还什么都不做。

这些年她的手段还是软了些,才让她们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老爷,那你的意思是你不同意姐妹换亲是不是?”

“老爷,我认为姐妹换亲一事万万不可,外人知道了该如何看待芙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芙儿抢了大姑娘的好亲事,日后芙儿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一个是靖国公府,一个是成安伯府,不知内情的人肯定会以为是柳芙想要攀高枝抢了姐姐的亲事,而不是柳钰想要退亲下嫁抢了妹妹的亲事。

就算靖国公府的世子有隐疾传言,可成安伯府的家室实在是太差了!

“夫人,你别这么激动,气大伤身,”永昌侯好生劝说道,“我也知道这件事不体面,可与得罪靖国公府和伤了咱们侯府的名声相比,姐妹换亲算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了……只要靖国公府同意姐妹换亲,我保证不会影响到芙儿的名誉,到时候定让芙儿风风光光地出嫁。”

“你拿什么跟我保证!”李氏没好气地说道。

从刚才知道这件事开始,李氏的脑子就没停止思考。

她知道姐妹换亲她怕是阻止不了了。

除非她和柳芙也能像柳钰一样不管不顾地闹起来。

可很明显她和柳芙都不会这样做。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那她就只能做到利益最大化。

尽管李氏的理智告诉她,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趁着永昌侯最愧疚的时候为柳芙争取最大利益,可情绪却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

李氏很生气,上一次这么生气的时候是她没有护住腹中孩儿。

现在她依旧护不住自己唯一的女儿,她不是个称职的母亲!

努力压制着怒火,李氏不知何时只感觉眼前在天旋地转,整个人也冒着虚汗,紧接着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永昌侯注意到李氏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意识到不对劲,快步上前的时候就接住了李氏软倒下来的身体。

意识到李氏晕倒了,永昌侯大声对着门外的下人喊了一句:“快去请大夫!”

接着便抱起李氏的身体走进内室,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大家闺秀们向来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是否会失礼,将脸面名声看得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他都做好了新婚妻子会派丫鬟叫他回来的可能了,唯独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在乎名声和脸面。

还有……人家也不在乎他。

靖司辰觉得挺好笑的,他没想到自作多情这个词语有一天也会用在他的身上。

想到这里,靖司辰掀开了床帏,坐在了床边。

柳芙睡得正香。

今天从早上忙到晚上,虽然她全程没出什么力,可顶着十几斤重的一身行头顶了一天,她是真的很疲惫。

尤其是礼成后吃了饭泡了热水澡,这困意就再也止不住地上涌。

成亲之前,她就在心中猜测,新婚之夜靖司辰大概率不会与她同房而眠。

一般不行的男人性格都更加敏感,新婚之夜他却不碰新婚妻子,只能证明他确实不行。

为了避免被妻子猜测看低,她认为靖司辰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不与她同房而眠。

不一起睡,就没有尴尬。

所以,回屋没多久,她就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准备睡觉。

心思细腻的静莲不太赞同,还想让自家姑娘多挺一会儿,万一靖司辰真的过来了,不仅失了礼数,也影响她在靖司辰心中的形象。

可柳芙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根本不再考虑其他事情,满心只有立刻睡觉。

于是她用靖司辰说过的话搪塞静莲。

静莲见状只能作罢,心中也不愿意自家姑娘吃苦受罪,同时也认为靖司辰说那话的意思就是晚上不过来了。

谁承想,静莲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就算靖司辰不过来,在她眼中都不算最不好的事情。

靖司辰新婚当晚却不与新婚妻子同房而眠,只能说明他的身体确实如外界传言一般。

静莲在门外担心不已的时候,柳芙正睡得非常香。

这时她感觉眼前有亮光晃着她,她睡梦间忘记了她现在所在的是靖国公府而非永昌侯府。

她紧闭着眼睛,低声呢喃道:“静兰,天亮了?”

靖司辰不由得笑出声来,这怕不是个憨憨吧,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听到男人的笑声,柳芙下意识睁开双眼,然后就看到了靖司辰这张帅气逼人的脸。

她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想起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今晚是她的新婚之夜。

而眼前之人,就是她的夫君靖司辰。

她以为不会出现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想到这儿,柳芙心头的困意顿时消失。

她讪讪地笑了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夫君,你回来啦……我有点累了,就忍不住先睡了。”

柳芙的语气非常弱,因为她这话说的根本站不住脚,就没听说过新婚之夜会有新娘不等新郎先睡的。

靖司辰并没有怪罪柳芙,相反还觉得柳芙很有趣。

若是他回来,柳芙就端坐在婚床上,犹如一个没有血肉的假人一般,他只会觉得无趣,毫无开口说话的想法。

甚至会产生他就不应该改变主意回来的想法。

而眼前的柳芙,虽然看似上不得台面,却有血有肉很是生动。

与他从前养的那只猫一样,犯错时便会放低姿态小声喵喵叫着,还会用毛茸茸的身体蹭着他的腿。

眼前的柳芙虽然没有做出任何亲昵的举动,可她低垂的眉眼和放低的声音,都与他那只猫一样。


虽然洗澡房和卧房相连接,只隔着一个大门,可冬天的气温不是开玩笑的,从水池里出来后柳芙的困意就消退了很多。

将靖国公府的其他丫鬟们全部都打发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柳芙和静莲静兰两个陪嫁丫鬟。

静兰一边为柳芙抹着发油一边兴奋地说:“姑娘,靖国公府可真气派,本以为咱们永昌侯府够气派的,没想到靖国公府更胜一筹!”

柳芙笑了笑没有说什么,靖国公府比永昌侯府气派不是很正常嘛!

一个国公府一个是侯府,差距大着呢。

……

前院。

正在陪长辈们用酒的靖司辰,不知为何喝了几杯后怎么劝也不再喝了。

靖司辰的酒量很好,虽然平时总是冷着脸,同辈的人都怕他不敢接近他,可长辈们却都很喜欢他。

每次喝酒,靖司辰虽然话少,却安静陪酒。

这一次他的反常一下子就引起了长辈们的注意。

晋王笑眯眯地说:“新婚之夜大喜之日,你确实不应该喝太多,本王是过来人,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去吧,这里我帮你招待着。”

靖司辰:“……”

他知道晋王想歪了,可不知为何,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好。”

离开前院,热闹的气氛顿时消失。

冷冽的寒风打在靖司辰的脸上,他原本有些微醺的样子顿时消失,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主子?”见靖司辰停下脚步,靖司辰身旁的小厮徐明不明所以。

徐明从小就在靖司辰身边做事,为人机灵聪慧,也很了解靖司辰的性格。

按照靖司辰走的方向,这是要去正院的。

可现在靖司辰走着走着,脚步突然停了,这就让徐明有些搞不懂靖司辰的想法。

靖司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再次抬起腿走了起来,看着他前行的方向,依旧是朝正院走去的。

没过多久,靖司辰就进了正院,一路朝着婚房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发现此时房门紧闭,无论是柳芙的陪嫁丫鬟还是靖国公府的丫鬟,全都在门口待着。

此时,这些丫鬟们看到他的表情都很奇怪。

柳芙的陪嫁丫鬟们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惊讶。

靖国公府的丫鬟们则是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见状,靖司辰便明白了。

他伸手推开门,并说道:“不用进来伺候。”

柳芙的陪嫁丫鬟们明显想要说什么,可是碍于身份,只能乖乖听话。

她们愁容满面,这要是靖司辰看到她们姑娘竟然在新婚之夜先行睡下,根本没等新郎官回来,会不会生气呀!

明明姑娘之前信誓旦旦地说靖司辰不会过来的,毕竟人家离开之前就说不用等他就寝,所以她就“听话”地先睡下了……

靖司辰进屋后随手关上了门。

此时屋内灯火通明,又长又粗的喜烛散发着明亮的光芒。

而床上,床帏已经撂了下来。

靖司辰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很新奇。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但不讨厌,相反还有点期待,期待这人还会不会带给他其他的感觉。

靖司辰从未想过他的新婚妻子在新婚之夜竟然不等他回来,就自己先睡下了。

虽然他说过不用等他的话,可他虽说了,却不觉得妻子会这么做。

按照正常情况,就算新婚妻子觉得自己不会来过夜,会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也不可能会做出直接先睡下的举动来。


闻溪阁里。

柳芙喝了一杯李嬷嬷端上来的凉茶后,最后一丝睡意也被彻底驱散。

她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语气随意地说道:“衣服就不用换了,头上的蝴蝶金钗换成珠钗吧,去探望病人,总不好打扮的太艳丽。”

平日里,她向来不喜欢穿华丽厚重的衣裙,就连头上的簪钗,也更喜欢小巧精致的。

这蝴蝶金钗也是近日新得,瞧着精致,便戴了两天。

虽然柳芙平日里的打扮稍显朴素,可架不住她长着一张天仙脸。

便是不精心打扮,在人群中依旧很显眼。

毕竟华京第一草包美人的名头不是吹出来的。

“是。”静兰按照柳芙的吩咐,将柳芙头上的金钗摘了下来。

她清楚自家姑娘为何做此吩咐,还不是怕老夫人会因此心气不顺搞事情。

大姑娘的长相许是随了老爷多一些,长相并不出众,与自家姑娘走在一起,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她。

老夫人怕自家姑娘抢了大姑娘的风头,每次瞧见自家姑娘精心打扮都没好脸色。

眼下大姑娘大病初愈正是憔悴的时候,自家姑娘若是穿金戴银光鲜亮丽地过去,两相对比,老夫人不生气才怪。

静兰明白道理,只是心里难免还是为自家姑娘打抱不平。

柳芙站直了身体,任由静兰为她整理身上的衣衫。

察觉到静兰脸上的委屈后,柳芙嘴角微微弯起,笑着说道:“别噘嘴了,我都没觉得委屈,你先替我委屈上了。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平日里咱们在自己的院子里不也很逍遥自在。”

柳芙不怕得罪祖母蒋老太太,蒋老太太除了阴阳怪气外也拿她没办法。

罚她抄写女诫和孝经,她就在几日后的宴会上展示她红肿的双手。

蒋老太太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便不敢再罚她抄写。

说她不孝,那影响的可是整个永昌侯府的名声,蒋老太太自然不敢。

除了每日必须的请安外,柳芙和蒋老太太两人相看两都厌。

至于她选择退让不过是不想给母亲李氏找麻烦罢了。

虽然现在蒋老太太也拿捏不住母亲,可总有个恶婆婆天天找麻烦也是一件很烦的事。

母亲与她不同,古人都注重孝道,母亲身为儿媳没办法对蒋老太太做到置之不理。

而她拥有现代人的记忆,自然不会愚孝。

算一算,她来到这个朝代已经快十五年了。

上辈子的她,从小就身体虚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做不了一点剧烈运动。

二十五岁那年,她看到一个小孩子无助地站在马路中间,不远处就是呼啸而来的汽车,她下意识将孩子拽开,自己却被车撞飞,导致心脏病突发,最后没有抢救过来。

也许是好人有好报,上天给予了她第二条生命。

她算是胎穿,六岁时意外觉醒前世记忆。

六岁那年,她因为不顺从嫡姐的管教与嫡姐顶了几句嘴,便被蒋老太太以不敬嫡姐为由罚跪祠堂两个时辰。

当时她年纪小,跪在满是牌位的阴森祠堂里又累又怕,一下子便发起高烧来。

也是因此,蒋老太太再也不敢罚她跪祠堂。

退烧后她的脑海里便多了上一世的记忆。

现在的朝代国号为周,正处在顶峰期,皇帝勤政爱民,百姓安居乐业,周围的小国也纷纷臣服,算是一个太平盛世。

她所在的永昌侯府是大周的上层勋贵,祖上是跟开国皇帝一起打江山的能臣,被开国皇帝授予爵位,并且世袭不降爵。

虽然到了她父亲这一代不如祖上那么辉煌,但祖上攒下的家底在,日子过得是极为体面富贵的。

只是拥有了现代记忆的她,自然不愿与这个朝代的女子一样去束缚自己。

重活一世不容易,她自然不想委屈自己,尤其是为了并不喜欢她的人去委屈自己。

于是,她便成了永昌侯府除了美貌一无是处的草包美人二姑娘……

“走吧。”整理好衣服首饰后,柳芙对身边的丫鬟说道。

路上,柳芙碰到了庶妹柳晴。

柳晴人如其名,非常爱笑,唇边还有一对甜甜的小酒窝,看着她就让人觉得心情晴朗。

“二姐姐,”柳晴笑着问候,声音清脆明亮,“你也是去看大姐姐的吗?我听人说大姐姐退烧了,就想着去看望她。”

柳芙点点头,看来孙姨娘的消息也很灵通。

柳晴比她小了一岁,和她一样,都不受蒋老太太待见。

或者说蒋老太太是单纯的不待见她,对于柳晴却是无视,因为柳晴是庶出,身份低贱。

就连侯府这一辈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唯一的庶子也不被蒋老太太放在眼中。

可能在蒋老太太眼中,整个永昌侯府,就只有她、永昌侯还有她最疼爱的柳钰身份尊贵吧。

柳芙的姨娘是母亲李氏的贴身丫鬟,母亲怀她的时候,担心父亲被后院的姨娘们勾走,便像大多数高门主母一样,将身边容貌俏丽的丫鬟抬为侍妾。

这么多年来,孙姨娘对母亲很尊重,平日里不争不抢尽量不给母亲添麻烦,因此母亲对柳晴和孙姨娘母女俩也很是照顾。

柳芙和柳晴的关系自然也很好。

至少不像是和柳钰之间的虚假姐妹情。

两人一起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嫡姐柳钰的院子门口。

刚进来,就隐约听到从屋内传来的轻微哭泣声。

柳芙抿抿唇,果然像静兰听到的那样,嫡姐醒来后便哭闹不止。

离嫡姐的闺房越来越近,屋内的说话声也依稀能听到一点,但并不真切。

她好像听到了“嫁”字。

难道屋内正在说着嫡姐的婚事?

嫡姐哭闹不止,难道是婚事出了什么岔子?

柳芙悄悄在心里猜测道。

柳钰的闺房内,丘嬷嬷悄悄走到李氏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夫人,二姑娘和三姑娘来了。”

李氏闻言悄悄看了床上还抱在一起的祖孙二人一眼,再看下身旁明显很生气的夫君永昌侯,她的眉头下意识地皱了皱。

眼下这个情况,还是别让柳芙进来了。

她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道:“你让她们先回去吧,告诉芙儿过一会儿我去看她。”

“是,夫人。”

丘嬷嬷退出房间来到门外柳芙和柳晴的身前,她同样也是李氏的陪嫁嬷嬷,现在是府内的管事嬷嬷,帮着李氏管家。

“两位姑娘,夫人说让您们先回去吧,大姑娘现在身子不适不方便见人,您们改日再来探望大姑娘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柳芙。

对于夫人亲生的二姑娘,她的态度亲切中带着恭敬:“二姑娘,夫人说一会儿再去看您。”

柳芙点点头,知道母亲这是不想让自己掺和到嫡姐的事中。

这也同样意味着她的想法是对的,嫡姐这般不寻常的哭闹果然不是冲着她来的,也丝毫没有牵连到她身上。

“那我们便回去了,还请嬷嬷照顾好母亲的身体,若是等会儿太过疲倦,晚些时候芙儿去正院给母亲请安。”

柳芙说完,与柳晴一起转身朝外走。


柳芙不是细节控,对此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母亲的唠叨。

李氏说了一会儿近日的烦恼后,接着递过来一沓纸。

“这是凤冠霞帔的图样,你看看喜欢哪个,咱们今日就得把样子定下来。”

柳芙不愿给母亲添麻烦,听到之后赶快接过图样仔细挑选起来。

虽然她觉得婚礼一切从简就行,新郎和新娘都不在意的婚礼,何必那么隆重。

可这话她不敢说,说出来肯定要挨母亲的眼刀。

而且母亲一定会说,这婚礼不止与新郎新娘两个人有关,还关乎着两家人的脸面。

要不是为了脸上有光,谁家会花那么多银子办婚礼。

柳芙在十几张图样上看了很久,最终将其中一张递还给母亲,说道:“我觉得这个不错。”

李氏接过来看了看,觉得好看是好看,就是略显素雅了,不够奢华。

可转念一想,只要柳芙喜欢就好,一辈子就当一次新娘子,别让她日后想起心有遗憾。

“行,那就这个。”

李氏说完,就吩咐身边的人将图样送去给绣娘和工匠们,请他们务必在定好的时间内完成,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也不能耽误柳芙的婚礼。

永昌侯府里也养着几位手艺高超的绣娘,可离柳芙成亲的时间太近了,这几位绣娘根本完不成,只能又从外面请了几位绣娘一起加班加点完成。

但对于从外面请来的人,李氏总有些放心不下。

柳芙见状,贴心地走到母亲身后为母亲捏起了肩颈。

她身为新娘,婚礼相关的一切却全交给了怀孕的母亲负责,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属实是有点不好意思。

“娘,你没必要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交给嬷嬷做也是一样的。”柳芙闻声劝说道。

李氏却不赞同地说道:“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你要出嫁,婚礼相关事宜我怎可经由他人手,万一哪个下人偷懒,到时候婚礼上出了问题,丢人的可是你。”

柳芙无奈叹息,只能随母亲去了。

“总之,您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

李氏笑着点了点头,最近几天她感觉身体明显好转很多。

也许身体舒不舒服真的跟心情有关。

之前没诊出有孕前,她动不动就心烦意乱,现在女儿的亲事定下,女儿自己也满意极了,她还诊出有孕,真是好事一件接着一件来。

她心情好,就感觉身体也好。

这个孩子也是个懂事的,完全没折腾她,不仅没有孕吐,胃口还很好。

“你说他这么乖巧,是不是个姑娘?”

听着李氏的喃喃自语,柳芙只能安慰道:“李嬷嬷说您怀我的时候遭了很多罪,可我却是个姑娘……这些都是没准的。”

李氏恍然回神,赶快说道:“没错,这些都是不准的,无论是姑娘还是儿子都一样。”

虽说李氏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是个儿子,日后能继承家业给柳芙撑腰。

可若真是个姑娘,那也是她的亲生女儿,自然也要千娇万宠着长大。

“对了,你的嫁妆单子娘已经拟好了,你瞧一瞧有没有问题。”

李氏让丫鬟把她昨天拟好的嫁妆单子拿了过来。

“你看看吧。”

看着母亲递过来的嫁妆册子,柳芙第一眼就看到了写在最上面的“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白银”字样。

她挑了挑眉,诧异地看着母亲。

按照永昌侯府家规,姑娘出嫁,嫁妆除了压箱钱、家居摆件、衣物首饰外,还要赔送房屋田地铺子和奴仆等,便是嫡女,总价也不会超过五万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