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听雨被丢在大床上时,已经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点。”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想跟他共处一室。可祁时风哪给她这个机会,早已经欺身压来。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衬衫领口。朝她倾覆过来时,冷白健硕的胸口有种难以形容的欲感在蔓延。“骂我?”“这里可没有人敢骂我,谁给了你勇气,还是说,你不想活了?”他嘴上说着狠话,深眸中却满是蛊惑撩欲。长腿压着她的腿,将她死死控制在身下,恶趣味地近距离欣赏着她的崩溃。刚才不还对着他大哥笑得很开心吗?“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全部散开。如墨的乌发杂乱地披散在枕头上,鬓边碎发微湿,贴在脸颊边。口红被他蹭花了一点,衬得这张脸越发娇媚动人。有种入骨的糜糜之美。原本并不真的想做什么的祁时...
许听雨被丢在大床上时,已经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
“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点。”
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可祁时风哪给她这个机会,早已经欺身压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衬衫领口。
朝她倾覆过来时,冷白健硕的胸口有种难以形容的欲感在蔓延。
“骂我?”
“这里可没有人敢骂我,谁给了你勇气,还是说,你不想活了?”
他嘴上说着狠话,深眸中却满是蛊惑撩欲。
长腿压着她的腿,将她死死控制在身下,恶趣味地近距离欣赏着她的崩溃。
刚才不还对着他大哥笑得很开心吗?
“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
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全部散开。
如墨的乌发杂乱地披散在枕头上,鬓边碎发微湿,贴在脸颊边。
口红被他蹭花了一点,衬得这张脸越发娇媚动人。
有种入骨的糜糜之美。
原本并不真的想做什么的祁时风,僵了一瞬。
他盯着她花了口红的唇,喉结上下滚动,沉静外表下的血液沸腾,呼吸也提高了温度。
沉沉的黑眸里,似是有火光燃起。
“放开你,你要去哪个男人那里?”
他的衬衫扣子在她的挣扎中全部解开,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许听雨被男人裹杂着滚烫温度的视线长久注视,有些燥热。
她羞耻于自己的反应,难耐地别过脸去,口不择言,“反正不要你。”
挣扎中,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着,声音细碎模糊。
落在男人耳中,是另外一种风情。
可她的话,又不知死活地惹恼他,蠢蠢欲动的旖念被点燃,越烧越旺。
“骂我还不要我,你真是不想活了。”
“作为惩罚,就让你死在我这吧。”
他怒火中烧。
许听雨哪里是他的对手。
变态、疯子!
许听雨有一箩筐要骂他的词,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仰头瞪他,然而氲着湿气的杏眸毫无气势可言,更像是在可怜兮兮地撒娇。
好漂亮,更想要了。
这一夜,漫长又疲倦。
祁时风像是吃错了药。
他身上的气场骤冷。
长睫遮挡下的黑眸越发的深幽,嘴角浮着一层薄薄的冷笑。
床顶的灯光落在他骨相卓越的脸上,滋生出迷幻的影。
朦胧间,激发出更多的撩欲。
他猛地吻住她。
准确来说,根本算不上是吻。
他就像头狼。
甚至,还要贴在她耳边,喉头滚了滚,矜贵又恶劣地轻笑,擦过她发热的耳垂。
“频繁找别的男人?”
她困倦至极,懒得回应他这么幼稚直白的挑衅。
只扭过头去。
可她回避的态度,只会叫对方更恼。
他偏要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她被迫转过头来,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
“不自信的男人才......唔......”
她反唇相讥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吻住。
他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劣童。
凝视她绯红潋滟的小脸,欣赏她脸上又羞又恼的神情。
她其实很聪明,却对男人了解太少了。
不知道这种时候,都不肯示弱说半句软话,只会让人想要......
......
许听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知道自己从黑夜到天明,出了一层薄汗,浑身瘫软。
最后,她累到实在是没力气睁眼。
迷迷糊糊沉入梦乡之前,只感觉被人捏住了脚踝。
她以为他还要做什么,嘟哝了两声挣扎,“不要......”
下一秒,男人意外又恼怒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沙哑。
“许听雨,你他妈是死人是不是?没有痛觉的?”
她太累了,累到觉得当个死人也不错。
所以她没有半点回应,陷入了沉睡中。
简单的动作,也带着旖旎撩人。
洁白的床单上,有几道血痕。
出血量不大,但在色差下,显得极为刺眼。
他猛地想起她站在路边,容貌昳丽,却双眼无神,身形微颤,像朵摇摇欲坠的人间富贵花。
又想起那双被他丢掉的鞋。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放在他面前。
成了这荒诞的一幕。
他捏着她的脚踝,在床头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破掉的地方。
上面还残留着药水的痕迹。
现在结痂的地方被重新磨开,血糊糊一片。
这个女人,宁愿忍着,不喊痛,也不肯说半句软话。
还是以为,这样就会让他心软?
他黑沉沉的眸中划过恼火,脸色黑得可怕,如同冰封万年的漆黑湖面。
那他偏要等着她来求他。
许听雨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已。
她缓了许久,才翻身坐起。
房间里自然没其他人。
她踩在地毯上,感觉到了脚后跟处的痛意,低头一看。
昨天磨破的地方,贴着两块创口贴。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猜想大概是张妈帮她处理的。
毕竟只会脱她衣服的狗男人才没有这么好心。
“你答应了,为什么又食言?”
她不被他干扰,继续问着自己要问的。
要哭不哭,又要逞强装镇定的样子,看得祁时风心烦。
食言?
她还真的觉得许家破产,是他没借钱?
祁时风觉得她有些可笑,嗓音混着夜色的淡漠。
“许听雨,你知道好几个亿现金流,对一个企业来说,是什么概念吗?”
那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背后复杂又繁琐。
他也本可以不解释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和苍白的脸色后。
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一句。
“我不知道,”许听雨生硬地回怼他,“你不愿意借,大可以一开始就直接告诉他,为什么出尔反尔呢?”
他知不知道。
给一个人希望,又亲手毁灭,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
祁时风被她的说辞给气笑了。
他撩起眼皮看她。
如深潭的黑眸中,似有光影掠过,转瞬即逝,捕捉不到。
果然,有他哥给她撑腰,她就觉得自己厉害了是不是?
“许听雨,你在教我做事?”
祁时风仍旧坐在半边阴影里,五官立体,轮廓深邃。
这是一张叫她迷恋到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的脸。
可这一刻,他瞥过来,眉梢轻挑。
眼底的不耐和戾气,她如何也无法说服自己忽视了。
她笑了,一直笑到眼角被生理性的泪打湿。
“祁时风,原来你一直恨我。”
是陈述句。
“所以毁了我最后的希望,也是你报复我的一种方式,是不是?”
知道那四幅画是她保住家的最后希望,所以精准地下手。
作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宁愿跟钱过不去,也要撕掉那些画来报复她。
哈哈,多可笑。
她如往常一样,站在他面前,眼角潮湿,脸上却带着笑。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不错。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绝望的气息。
祁时风不喜欢这种感觉,从阴影里大步踏出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止住了她那怪异的笑。
也迫使她仰头,眼中只倒映出一个他。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低沉凛冽的嗓音如冰川融化后的水波,层层荡开。
撞进她的耳膜,冻得她遍体生寒。
他结婚的时候,就告诉过她。
既然她执意要嫁给他,那就要承受他的阴晴不定。
那时候她怎么说来着?
“我这人认死理,不撞南墙不回头。”
“或许到时候,南墙也会为我心软呢?”
那时候不是装得很乖吗?
才短短三年,就装不下去了吗?
许听雨看着他薄唇一张一合,每个字都化作利剑,狠狠刺在她的心上。
“祁时风,看我这么狼狈,你高兴了吗?”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是他做的。
一点要遮掩的意思都没有,是吃定了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吧。
亏她还在陈春遥怀疑他的时候,帮他说好话。
现在真相大白,她觉得自己就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小丑。
最可笑的是,下午的时候,她竟然还动了去求他的念头。
祁时风低头凝视着她。
她也仰着头看他。
左边脸上,还能看出跟刘宁那场“婆媳恶战”的痕迹。
那双妩媚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正沿着眼角不断滑落。
“我高兴,你哭什么?”
他的指腹沿着她漂亮的脸部轮廓往上,揩去眼角的泪。
扎心的话却问得这样慵懒松弛,恶劣至极。
是啊,哭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极致的痛之后,是麻木。
麻木之后,还有些许茫然。
祁时风见她失神,清澈漂亮的眸子倒映着他,却不聚焦,光是散漫的。
小巧的鼻尖哭得红红的。
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实在是太蛊惑人心了,漂亮得不得了。
让人想要更狠狠地欺负她。
“你在对我不满?”
他靠近她,低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
“世上对我不满的人多了去了,唯独你不行,因为这一切,是你求来的。”
客厅里安静得不得了。
祁时风的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可许听雨却什么都听不清。
她莫名开始耳鸣,尖锐的鸣笛声像是要刺穿她的耳膜。
“祁时风,我后悔了。”
“我确实不该嫁给你,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总会下意识逃避。
在南墙撞到头破血流的人,终于生出了丝丝悔意。
“后悔?”
亲耳听到这两个字,早隐隐动怒的祁时风,黑眸越发阴森森。
“我允许你后悔了吗?还是说,因为什么人给了你勇气?”
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祁时风的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刺眼。
他觉得刺眼,就要毁掉。
“你要便死缠烂打,厌烦了就说后悔。”
“许听雨,我是什么贱东西吗,任你予取予求?”
这些年,外界都说祁家新任掌权人矜冷腹黑城府深。
做什么都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强势伏击,稳操胜券。
极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可许听雨,好像是个例外。
甚至,某种程度来说,祁时风对许听雨堪称分裂。
床上床下简直两个人。
床下永远是冷淡。
可在床上时却很多变。
有时候热烈到禽兽不如,有时候又冷静得让人害怕。
好比这次,他被点燃怒火,却不再多说一句。
只带着情绪,一将人扔在床上,便低头吻了过来。
撑在她身侧的手臂,青色脉络凸显在白色皮肤上,冷淡又性感。
整个过程,即使把许听雨折磨得死去活来,失声尖叫。
他那双幽深的黑眸也没什么太多可以深究的情绪,只是矜冷地观察她的情绪。
像是要将她看穿。
可许听雨能有什么情绪呢?
她像是块木头,毫无生机,连眼神都是散的。
祁时风面对这样的她,也没什么兴致。
可他偏要让她知道,谁才是她丈夫。
这桩婚姻是她强求来的,那便受着。
一夜折腾,快要天亮时,才“好心”放她睡去。
许听雨太累了,所以没看到,男人在晨曦中,凝视了她许久。
现在不是黏黏糊糊说谢谢的时候。
许听雨收起手机,又拿了自己买的所有的首饰和包。
现在一时半会儿凑不齐1800万,那先给一点,或许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她这么想着,拎着东西下了楼。
谁知道楼下正坐着她的婆婆。
看到她下来,刘宁嫌恶的目光立马投了过来。
在发现她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后,登时坐不住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祁家人还在呢,你就想偷东西出去卖?”
她声音尖锐讽刺,甚至还透着隐隐的兴奋。
似乎就是特地来捉她,结果就人赃并获了。
“这是我自己买的。”
许听雨只觉得手上拎着的东西重千万斤。
明明她没有错,可被这么当面一吼,有种说不出的屈辱。
“你自己买的?你哪来的钱?”
“你没有工作过一天,许家也早就入不敷出,哪有钱贴补你,你还想狡辩?”
刘宁似乎连呼吸里都藏着尖酸刻薄,每个字都淬着剧毒,朝许听雨发射而来。
从前她惹不起,还躲得起。
现在她站在楼梯上,躲无可躲。
那冰冷鄙夷的目光,在她身上刺出无数个洞。
她只能再次重复,“这些确实是我自己买的,刷卡记录都可以证明。”
婚后三年,她是没有工作。
可她的财务状况良好,一直都跟祁时风分得很清楚。
那时候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想通过这一点,告诉祁时风,她嫁给他,并不图谋他的钱财。
她咽下所有不怀好意的揣测,一头撞向他这堵南墙。
只因为她爱他。
“呵呵,跟我装什么呢?就凭你,也买得起这些?”
刘宁不屑也不信。
她从未真的了解过自己这个儿媳妇。
所以不知道她当年,靠着演出和收学生,早就能够将自己养活得很好。
许听雨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拎着的东西。
其实如果刘宁不是刻意来为难她,就能发现,这些包,都不是新款。
确实是她以前买的。
自从结婚退圈后,她坐吃山空,很少添置这些。
只有爸爸会打着送礼物的名义,给她买。
后来她也知道许家资金周转不太顺畅,便推说祁时风会给她买,不肯再接受爸爸的馈赠。
祁时风私人当然没给她送过这些,只有祁家会时不时让人送几个过来。
她心里清楚,那是给她用来撑“祁二少奶奶”的身份的。
她没有处置权。
所以她也没拿啊。
“妈,这些确实是我自己买的,家里给的那些,都在楼上,我没有碰。”
她终究还是选择了退让。
现在跟刘宁争吵是没有意义的,尽快变现才是要事。
“你说没碰就没碰?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混淆进去?”
“再退一步来说,你现在是我祁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祁家的东西,拿去堵许家的窟窿,你想都别想。”
“更何况,要是你变卖这些的消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祁家?”
“我看你,真是有人生没人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诚心往我们祁家脸上抹黑。”
......
无力和屈辱是什么感受呢?
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像个小偷一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的脸色越听越白,终究还是在听到对方辱骂自己父母时,爆发了。
“确实,我爸只教我孝顺公婆,却没教我婆婆刻意刁难时,我要怎么做。”
“我有没有往祁家脸上抹黑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爸窝囊地下葬,祁家从头到尾没出现时,旁人大概也要感慨一句世态炎凉的。”
她错了,她和爸爸都错了。
伏低做小,言听计从,都不是祁家想要的儿媳妇。
祁时风要的是他爱的。
祁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
而她既不被爱,还家道中落......
痛意使她有些头晕目眩,可她还是收敛了情绪,拎着东西往下又走了一步。
“总之,这些东西我今天是一定要拿走的。”
“如果妈反对,那报警来抓我吧。”
既然怎么样都不被喜欢,那干脆自暴自弃算了。
她也没心情纠缠下去。
看到她这样“嚣张”,刘宁简直要气疯了。
这几天,她打牌时,都要被那帮太太夫人们嘲笑死了。
本想着来敲打责骂一番顺气,没想到这下子气更不顺了。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离婚,我必须让我儿子跟你这个扫把星离婚!”
刘宁还想扑过来打她。
可许听雨走得很快,她扑过去,非但没打到对方,还绊倒了自己。
“哐当”一声。
刘宁跌坐在了地上,“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来人,来人,倒反天罡了,晚辈敢对长辈动手了。”
此刻,她哪里还有贵妇的端庄。
更像是市井街头,尖酸刻薄的泼妇。
许听雨见她摔倒,也有些许慌神,下意识去扶她。
她的本意也不是要闹到这样难堪的地步。
可她的手刚碰到刘宁,便被扇了一巴掌,又被重重推开。
“你还想来打我不成?”
刘宁指着她,满脸不敢置信。
许听雨也被推倒在地,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
张妈及时赶来,看到摔倒在地的两个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先去扶了刘宁。
“夫人,您没事吧。”
刘宁被扶到了沙发上,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看了。
“没事?我怎么会没事?我被儿媳妇打了,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
“现在就给时风打电话,让他回来离婚!”
她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许听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都拜这个丧门星所赐,现在祁家都要成为所有人口中的笑柄了。
她不好好在家安分守己,还敢出去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她当初到底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她进了祁家的门。
“妈,我没有打你,是你自己摔倒。”
许听雨有时候也很佩服自己。
在这种让人窒息的纠缠里,还能冷静下来,试图跟她讲道理。
“你别想抵赖,不管你怎么说,这个婚,你离定了。”
刘宁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别说你现在对我不孝,就算你什么都没做,祁家这个总裁夫人的位置,你也坐不住了。”
直到这一刻,许听雨突然明白过来。
刘宁过来闹这一场。
什么不允许她贴补许家,什么偷东西,什么不孝顺......
统统都是假的。
她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告诉她:
一个家族破产的儿媳妇,对祁家来说,是包袱,是耻辱。
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
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
可她洗到一半,突然有只手沿着腰线抚上了她的背。
随后一个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淡雅的雪松香气瞬间笼罩全身。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
她本能地挣扎。
真是疯了!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
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
“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
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
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
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
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
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
他见到她,不问一句,只想跟她上床。
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拿来发泄的工具?
祁时风眸底浮起阴鸷之色,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我今天很累,没精力哄你。”
他今天开了一天封闭会议。
企划部那帮蠢货,搞砸了一个大合同,让祁氏损失过亿。
他发了很大的火,下面没人敢说话。
连张秘书几次三番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回来之后,从没关的浴室门,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他看来,没关的浴室门,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请。
眼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他说哄她?
他何时哄过她?
为了跟她上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她发了狠,终于在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吻来时,一把挣脱开,几乎是崩溃地朝他大吼。
“祁时风,你混蛋!”
即便是已经情动至深,在祁时风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显的沉溺。
还是那样的深邃冷漠,矜贵疏离。
她蓦地想起他跟谢语的那张照片,他将花献给她时,眸中满是深情的温柔。
好似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她温柔而已。
淋浴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
她如同困兽般,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赤红。
心口痛到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贴着背后冰冷的玻璃。
祁时风见她这样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生气?”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对她解释了吗?
许听雨心中微动,压着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看着他。
他眼中的不屑和凛冽的复杂太明显了。
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发泄的工具人解释?
她紧紧抱住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果然在下一秒,看到祁时风嘴角那抹笑意敛起。
他又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
然后那薄情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你也配?”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拿了浴巾将自己围住,大步走出了浴室。
许听雨听着跟三年前婚礼上那如出一辙的三个字,眼泪再度滑落。
三年前,祁老爷子和许建民,都想要大办她跟祁时风的婚礼。
毕竟祁许两家,称得上是完美联姻,被无数人关注着。
自然该办得风风光光,盛大隆重。
但祁时风不同意。
为此,祁老爷子气得要教训他。
还是许听雨去,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想太累。
说这种时刻,只需要双方家人到场祝福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向来很喜欢她,听她这么说了,才勉强同意一切从简,低调进行。
不过,这样的豪门联姻,再怎么从简,该有的礼数都是全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她在化妆间等得有点无聊,出去找朋友聊天。
路过吸烟室时,听到了祁时风跟伴郎的对话。
“我说祁二少,你身家百亿,给未来老婆买枚200块钱的假钻戒?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你保险柜里的,都是摆设吗?”
她当时没见过婚戒,听到这里不由停住了脚步。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到了祁时风。
他斜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根烟。
西装笔挺,矜贵冷漠。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也配?”
后来里面还说了什么,许听雨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婚礼进行到交换婚戒的时候。
祁时风略显不耐地抓着她的手,将钻戒一推到底。
捧着戒指盒的伴郎忍不住笑出声,被祁时风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而她当时太过紧张,也来不及细看,便拿着他的那枚给他戴上。
婚礼结束后,她才有时间看那枚婚戒。
200块钱的工艺,粗糙得离谱,甚至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假的。
可她不死心。
仰头举手,迎着光看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假的,连尺寸都是错的。
祁时风反抗不了家里,被迫跟她结了婚。
却也在用各种方法告诉她,他不爱她。
后来这件事被祁老爷子知道,将祁时风叫过去骂了一顿,又补偿给许听雨许多珠宝。
其中有一枚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人震撼的视觉感受。
祁老爷子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祁家给她的婚戒。
后来,这枚价值将近四千万的钻戒的照片登上了新闻,用以证明祁许两家联姻的奢华。
但其实,许听雨从未戴过,收到后,就一起被锁进了祁时风的保险柜。
世上戒指千千万,不是婚礼上由丈夫亲手戴上的,怎么能算是婚戒?
她在祁时风的心里,是那只值200块钱的赝品。
许听雨以为自己跟祁时风结婚,是门当户对,水到渠成,得偿所愿。
却不知道,在男人看来,不过是各取所需,利益相关,无关风月。
......
六月清晨,天色暗沉,风雨欲来。
京都,紫金一号院。
许听雨坐在主卧的床边,低着头。
漂亮的天鹅颈弯出一节弧度,对着手机愣愣地出神。
昨天,父亲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许氏资金链断裂。
想让她问问,她老公祁时风可不可以帮帮忙。
祁家是京都商圈的领头羊。
涉猎范围之广,年度报表上的金额之大,都是其他家族不敢想象的。
祁时风是祁家最受宠的二少爷,有个大两岁的哥哥,还有一个小三岁的妹妹。
从小到大,他没少给家里惹麻烦。
当然,那些麻烦在祁家看来,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只是祁老爷子见不得他这样吊儿郎当,不知从哪找个大师,非说他结婚就收心了。
而许家跟祁家早就定下婚约。
于是三年前,祁老爷子做主,让两个人结婚了。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的话,他们俩门当户对,就算是联姻,也算是一段佳话。
只可惜,他们婚后半年,许家便接连遭遇了几次危机。
她从小被娇养长大,并不懂生意上的事情。
结婚以后,更是一心都放在祁时风身上。
这两年虽然也听说许氏日子不好过,可也从未想过,有一天,父亲会求到她这里来......
她答应下来,给祁时风发去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她有事想说。
结果就是,一直等到现在。
那条信息,也没有被回复。
她在巨大的不安中煎熬,忍不住将对话框往上翻。
满屏都是她发出的消息。
从开始的分享生活,到后面的关心体贴,记录着她对他的爱恋,也彰显着她的卑微。
从16岁,到23岁。
她爱了他七年......
可结婚后,他们关系好像比年少时更加疏远。
除了在床上翻云覆雨,其他时间,几乎不见面。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时,房门被推开。
门外的亮光打了一束进来,将幽暗的房间照亮。
她下意识转头看向房门处,见到自己等了一夜的人,站在了门口。
男人高大的身形挺拔修长,宽肩窄腰长腿,比例堪称完美。
那张清冷矜贵的俊脸,紧绷而凛冽,薄唇微抿,居高临下地看了过来。
是只要站在那里,就叫她心微微发颤的存在。
四目相对,她终于回神,急急地站起身,朝他走去。
“你回来了,我......”
他低头看着她因为着急走来而滑落的肩带。
露出的肩头,肌肤雪白如玉,吹弹可破。
一向矜贵沉静的脸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
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微眯,漆黑的眸底隐隐燃起的欲望,几乎遮掩不住。
他喉结滚动,嗓音低哑轻佻地问她,“在等我?”
漂亮的女人,他身边从来不缺,只是能入他眼的,还真是难寻。
他的太太,在这一点上让他很满意。
卧室的灯依然没开。
他站在门口,背光而站,一半是灯光下,一半在阴影里。
看不清楚表情,却莫名让人感觉他脸色不会太好。
像是外面那阴沉沉的天气,让人觉得闷闷的,有些压抑。
是喝了一夜酒不舒服,还是知道了她要求他,不高兴?
许听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灼人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她。
她抬眸,再次开口,“我有些事情想找你帮忙,去书房谈?”
祁时风往卧室跨了一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精致的下巴,紧盯着她泛着红的桃花眸。
穿成这样,去书房?
他家太太真是会玩。
可他不预备满足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将她带进怀里,随即便低头吻了过来。
许听雨没有防备,下意识朝后退。
他倒是也顺着她的力道,只是没有松开她。
退了几步之后,两个人跌入了柔软的床垫。
女人乌发散乱,半片乌黑压在身底,另半边细撒身前。
光洁如瓷的白肤与乌发交缠,挣入祁时风的眼底。
很高雅的色。
她从三岁开始学舞蹈,气质不说,身体是娇软到不行。
尤其是那不堪一握的细腰,和线条优美又白又直的长腿,总是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哪怕祁时风不爱她,在床上时,也会对她的细腰长腿爱不释手。
仿佛克制的弦绷到极致,祁时风拉着她的手为自己松开皮带。
下一秒,便粗鲁地撕开她薄薄的睡裙。
窗外闪电骤闪,带起的光洒在许听雨的身体上,让一贯从容的男人,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他松开她的唇。
许听雨只觉得眼前一阵翻天覆地。
屋内的光线重新暗了下来。
床笫之间,她向来害羞,从未主动过。
现在,他要求她主动取悦他,当作求他的前奏?
她咬咬牙,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中,俯下身,胡乱地去亲他的唇。
他的唇冰凉,带着一丝丝苦涩的酒味。
可他的手又那么热,轻易就引得她面红颈赤,像是有把火要将她灼烧殆尽。
祁时风眯着眼看她。
见她双眼迷濛,杏口微张,湿漉漉的眼半点不敢看他。
睡了三年了,还装纯。
祁时风不吃这套。
让他有些烦躁。
就算要装,这会儿也该停下了,影响他的心情。
他索性翻身,重新将人压在了身下。
吻重新落下,鼻音浓重,很是撩人,“乖。”
......
等到窗外的疾风骤雨结束,卧室内的旖旎也渐渐止息。
许听雨困乏到不行,却强撑着清醒。
祁时风靠在床头,从柜子里摸出了一支雪茄,点燃。
“祁时风,我家里出了点事,你能不能帮忙?”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事后的沙哑,如果仔细听,还能听出难为情和忐忑。
这种时候谈这种事,让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做交易的。
可就在她开口的同时,祁时风的手机响起。
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接起手机,很温柔地“喂”了一声。
对面似乎是个女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很快起身穿衣服。
直到走出卧室,都没再看她一眼。
许听雨想起身去追,可她刚起来,便接到了父亲秘书的电话。
“大小姐,快来,许总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