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娟跳上车的时候，杨凡才注意到卫娟脚上居然连个鞋子都没有，只有黑丝包裹着一双精致小巧的玉足。
笔直的双腿，精致小巧的玉足，还有那极其吸睛的黑丝，让杨凡浑身悄然有些燥热。
穿着这样一身办事，应该非常刺激。
“离家出走，先躲一躲，再想办法。”卫娟愤然说道。
杨凡忽然觉得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机会。
只有两人有独处的机会，才有继续发展的可能。
“你是特意在这里蹲我的吧？可你好歹穿个鞋子啊，这不难受吗？”杨凡故意调侃道。
“他吊儿郎当的拿着皮带抽我的时候，我趁机跑出来的，没空穿鞋。”卫娟冷淡说道。
杨凡神色微楞，“什么东西吊儿郎当？”
卫娟目光微斜，瞥了一眼杨凡的裆上，“你说呢？”
杨凡：……
真人才，这成语居然还能这么用。
“我说句不该说的，你们平时玩的，有点儿超出我的理解范围。”杨凡啧啧轻叹了一声，启动了三蹦子，“沈林那老王八蛋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这福气我是真羡慕。你这么漂亮，又有学历，居然穿成这个样子，让他吊儿郎当的抽……我都不敢想象。”
卫娟的脸颊上不禁泛起一丝绯红，支支吾吾说道：“我做不了，就只能在其他地方稍微糊弄着他点。他高兴了，我才有机会办我真正想办的事。”
杨凡正好奇的想问问卫娟有什么目的，又是什么做不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卫娟忽然又说道：“赶紧开你的车，我怎么做也跟你没关系。”
也就是杨凡现在也有一些目的，要不然就这么冲的话他可不一定会忍。
杨凡问道：“那你现在上哪去啊？就算是离家出走，也应该有个地方吧？”
“先到镇上，找个旅馆……”卫娟说道。
顿了一下，她的脸色忽然像猪肝一般慢慢涨红了起来，低着头嘴角抿的格外用力。
杨凡一瞅她这样子，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
不出意外，大概身上没钱。
就她这个样子，连个手机都没带，哪来的钱？
杨凡虽然看出来了，但也没有主动开口去点破此事，继续往前开着车。
在快要出村的时候，卫娟似乎终于有些忍不住了，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你，能借我三百块钱吗？”
“可以，不过三百有些少吧？”杨凡问道，“就算你住最便宜的，好像顶多也就撑两三天。”
“那，那就五百……行吗？”卫娟涨红了脸，非常不自然的问道。
“行，但我有个条件。”杨凡说道。
卫娟脸色忽然一变，一把捂住了胸口，“不用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你干啥？”杨凡连忙一把抓住了作势就要跳车的卫娟。
只是，他手掌划过去的角度有些过于大了，一不小心好像碰到了某些不该碰的地方。
卫娟惊呼一声，扭头死死的盯住了杨凡。
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如刀子一般，愤怒、委屈，还有怨恨汇聚成了一团。
“这就是个意外，我是怕你摔了！”杨凡连忙解释道。
刚刚止住眼泪的卫娟，嘴角忽然委屈的憋了起来，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就从眼角滚了下来，“你们都想玩我是吧？好，给你玩，来！”
大概是憋屈到了极致，卫娟嚎啕的哭着，忽然一把扯开了衬衫。
卫娟这突然的举动，把杨凡吓了一跳，都顾不上仔细欣赏这美景了，三蹦子连忙朝着旁边的林子里一拐。
卫娟这个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那就真说不清了。
停好车，他脱下外衣，强行披在了卫娟的身上，“你干什么？我只是说有个条件，又没说是让你给我玩，这么激动干嘛呀？”
哪怕他真的有，但现在肯定是不能再乱说了。
这女人被沈林刺激的，此刻心态已经有点儿崩溃的意思了。
卫娟忽然趴在了杨凡的车头上，哭的声嘶力竭，撕心裂肺。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杨凡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稍微在脑子里酝酿了一下台词，而后温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你的命运挺好的，你觉得命运坎坷，只是你不凑巧的遇见了沈林，且对他妥协了。”
“如果你当初选择反抗，拒绝给他背黑锅，你现在应该已经稳稳当当是咱们村的驻村书记了，又怎么会落到穿成这个样子离家出走的地步？而且，我觉得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你没有孩子，没有任何的负累，又何必受困于他沈林呢？”
卫娟沉默了，连哭泣的声音一下子都没了。
她眼神空洞，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空荡荡的林子。
荒芜的草地上，野花开的正娇艳，微风过处便是一阵风姿摇曳，幽香暗吐。

大概是因为萍水相逢的搞了一次，但在关系上其实还处于陌生的缘故，张玉兰的消息发的很谨慎，时时刻刻都透露着试探。
她前前后后试探了好几次，才把自己那张裸露的照片发给了杨凡，并没有再撤回。
只是，她好像忘记了，杨凡的手机里连他们俩人今天折腾的视频都有。
一个照片又能算得了什么？
在照片发完之后，张玉兰的语气渐渐认真而平静起来，再度提出想让杨凡明天去她们村里收货，还说她没什么事可以去帮忙。
本来杨凡明天就真的要去她们村，这个事自然是顺理成章的答应了。
他本来还想顺带说一说沈林的事，但想了想又作罢了，还是明天见面再说吧。
这种求人帮忙的事，见面好说一点。
两人聊得差不多了，杨凡的晚饭也吃完了。
他收拾了碗筷，走到院中看了看二楼小妈和嫂子的房间，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院子。
都这么久了，李佳应该已经回家了。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月色有些暗淡，几乎快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也就勉勉强强能看见路在什么地方。杨凡没有打手电筒，摸着黑往李佳家走去。
只是等他到李佳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锁着。
院子里还隐隐约约传来富学兵的声音。
杨凡浑身躁动的热血，瞬间被灭了个干干净净，就好像当头淋了一盆凉水。
不是说这两天不回来的吗？
老富这玩意怎么说话一点也不算话。
杨凡趴在门缝里看了看，隐约可见西屋的门口敞开着，富学兵正四仰八叉的躺在院子里的草席上拿月色晒蛋，这家伙简直是一点也不老天爷当人看，居然光明正大的露。
看那样子，他好像是刚刚洗过澡，因为屋子里太闷热的缘故，在外面躺着。
就在这时，李佳端着一个盆走了过来，坐在富学兵的旁边清洗他换下来的衣服。
两个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
“你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钱？”李佳问道。
“你别管，给你钱你花去就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最近在搞一个大买卖嘛，这才只是刚开始。以后，你就等着跟我吃香的喝辣的吧。”富学兵将双手枕到脑后，一脸骄傲的说道。
李佳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富学兵有些担忧的问道：“你真的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嘿，你这娘们想什么呢？那种事我能干嘛？你就放心吧，钱都是正经钱，是你男人靠血汗挣来的，花着就行了。”富学兵骂了一句，往李佳的身上瞄了一眼，忽然说道，“别洗了，明天再说吧。”
“现在啊？”李佳吃惊问道。
“这个还要分时辰吗？赶紧的。”富学兵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去屋里吧。”李佳甩了甩手上的水，说道。
富学兵说道：“去什么屋里，就在这儿弄。屋里闷的要死，随便动一下就是一身汗。”
杨凡看着这俩人收拾着已经准备干起来了，一下子郁闷的想死。
好好的一场美事，没了，人家两口子折腾上了。
杨凡想回去，可想了想，没搞上，总得看看吧，不然多亏啊？
想着，杨凡绕到了富学兵家的后面，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北侧的院墙上。
这个位置后面就是杨凡家的菜园子，就算富学兵出门，也基本上不至于察觉到。
等他悄悄翻上了院墙的时候，院子里富学兵和李佳已经开始了。
李佳有些诧异的问道。
富学兵抽空说道：“这算什么癖好，我就好奇试一试。”
“就是感觉怪怪的。”李佳难为情的说道。
正看的瞬身热血翻涌的杨凡，也被富学兵此刻的举动给惊到了。
他是有些心里阴影的，哪怕这个女人再如何国色天香。
富学兵却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儿，这俩有什么区别吗？没区别的，刺激不刺激？”
她似乎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那两颊上的潮红，杨凡坐在墙上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不是，你这搞得我一时间很不适应，这变化有些太大了。”李佳扭捏说道。
“我……我这……”李佳有些手足无措的坐了上去。

“鬼你个头啊！”杨凡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又给我嫂子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李佳轻抚着颤巍巍的胸口，有些幽怨的嗔怪道：“你这无声无息的忽然探个脑袋过来，是要吓死人啊？我给你嫂子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这是情报共享。”
杨凡撇撇嘴，在两人的身边坐了下来，顺手在黄瓜秧上扯了一根嫩黄瓜，在衣服上稍微擦了擦就塞到了嘴里。
纯天然无污染，吃起来可比超市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有滋味多了。
“什么情报也给我分享分享啊？”杨凡咔嚓咔嚓的咬着黄瓜，问道。
李佳悄悄白了杨凡一眼，但不知道什么缘故，脸蛋儿却悄然泛起了一丝绯红。
只是此时也是日薄西山，天色昏暗，即将笼罩大地的黑暗也巧妙的遮掩了李佳脸上那淡淡的羞红，以及有些不自然的眼神。
“你想知道啊？”李佳扬头问道。
“想知道……你随便说，村里的事，我几乎都不知道。”杨凡随意说道。
他只是无聊，准备随便打发一下时间罢了。
嫂子在这里，他跟李佳想去把早上没完成的作业补一补，显然似乎没什么戏了。
“沈林召集村里人给他找媳妇，找到的人给一千块钱，你干不干？”李佳笑道。
“不干。”杨凡心中微微有些诧异，满不在乎的说道，“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沈林这老王八蛋似乎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媳妇走丢了。
搞的倒是兴师动众，一副为妻痴狂的样子，可他这会儿还在杨凡家里喝着酒，想着占周文慧的便宜，哪里有一丝丢了媳妇的样子？
杨凡感觉他之前的猜测，可能八成是真的。
沈林这个无良的老梆子估计真又在搞什么阴谋。
只是，这一次就看谁下手更快了。
“你把小妈一个人留家里了？”叶童忽然惊声问道。
杨凡愣了一下，“这……我给忘了，我实在是见不得沈林那张丑陋的老脸，就出来了。”
叶童急匆匆的起身，“你们俩先聊着，我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事我就高声喊你。”
“好。”杨凡点了点头，心中也顿时有些不太踏实。
他今天是真把这茬没想起来。
虽然他知道就小妈的本事，一般人根本不太可能沾到什么便宜。
但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也担心遇见什么意外。
叶童急匆匆的走了，杨凡竖直了耳朵听着自家院里的动静。
但是叶童都进去好一会儿了，可院子里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传出来。
叶童没喊叫自然是好事，可关键是连说话声都没有。
杨凡这左想右想，心中那股不踏实的感觉一下子强烈了起来。
他麻溜的拿出答应李佳的三千块钱，塞到了李佳手里说道：“这钱你先拿着，我得回家去看看，听着有些太安静了。”
李佳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钱，顿了一下说道：“凡子，有事记得喊我。还有，你等会儿还出来吗？”
“怎么了？”杨凡疑惑问道。
“要不然，我等会儿在这里等你吧。老富下午说这两天可能不回家，我想着……就，就那个事，我们早点儿是吧？这钱都拿了，答应好的事情要是不做，我这心里不踏实。”李佳轻声说道，双手非常用力的攥着那红通通的一叠钱。
杨凡眼前一亮，轻轻点头说道：“那我等会出来，或者直接去你家。”
“……行，那我等着你。”李佳羞红了脸颊，轻轻应了一声。
商量好等会怎么办事，杨凡迅速撒腿跑回了家。
家里的确很安静，安静的甚至有些诡异，连一丝的声音都没有。
杨凡赶忙冲进二进院落，一股恶臭伴随着菜香顿时扑面而来。
这两个味道混合在一起就非常的古怪，能瞬间把人的食欲直接从五脏六腑里逼出来。
而小妈和嫂子安安静静的站在青石铺就的院子里，一个拿着扫把，一个拿着垃圾桶，然看着倒伏在酒桌上，上面呕呕吐个不停，身后响屁噗滋滋也响个不停的沈林。
“小妈，你干啥了？”杨凡捂着鼻子走到一旁，震惊问道。
“也没干什么，就给他喝了那个七十多度的闷倒驴，我还在里面掺了点酒精，又在下酒菜里放了点泻药，这……我也没想到反应这么剧烈，这怎么办？”周文慧哭丧着脸说道。
她们两个被沈林造出来的场面弄的一时间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杨凡一脸震惊的看了眼不成人样的沈林，冲周文慧竖了竖大拇指，“小妈，以后这样的事情可以多做，干的漂亮。不过，最好别在咱家这么干了，也别掺酒精了，容易出人命。”
“你赶紧想想办法，少消遣我！”周文慧翻了个白眼，有些烦躁的喊道。
“这还能怎么办？让他们家来接人，这上吐下泻的，我可没地儿下手。”杨凡摆手说道。
沈林此刻的状况，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他上半身几乎被吐的东西给淹了，而下半身那惨绿色的玩意都沿着裤腿下来了，恶臭熏天，人都近不了身。
“那就赶紧打电话吧，下的有点儿重了，应该让他回家之后再变成这个样子才好，这弄的，一地稀碎。”周文慧有些自责的说道。
杨凡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弄祸害人的手段，小妈这也确实是有点东西的。
他拿出手机给沈林的侄子沈朝山打了个电话。
这小子是沈林最大的拥趸，平日里跟前跟后当跑腿的，回家之后还让他那胖媳妇给沈林忙前忙后，甚至还有些一些传言，不过杨凡也不知道真假。
但总之，这小子比沈林那儿子对沈林都要孝顺。

沈林是石城村的村主任，现在都快五十岁了，跟杨凡他爹一直不对付。
按理杨凡的老爹现在已经没了，沈林也该消停了。
可这个小人不但没有，反而越发的嚣张了，可着劲的往死里折腾杨凡一家。
这一次，那王八蛋搞了他的药材是真戳到杨凡的大动脉上了。
忙活的几个月都要打水漂了！
杨凡脸色阴沉沉的盯着地上的药材看了片刻，随即直拿起搁在墙边用来切药的铡刀。
他要去给沈林那狗东西放放血。
“凡子，你……你要做什么？”面容清秀斯文，气质宛若大家闺秀的叶童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
杨凡沉着眼帘，闷声说道：“拼着在里面呆两年，我也要让那狗东西长个记性！”
“你疯了你，快放下！”叶童被吓了一跳，上手就夺杨凡手中的铡刀。
她绵若无骨的手掌带着丝丝的凉意落在杨凡的手上，让这个正怒火攻心的男人猛的心中一凛，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担心伤到叶童，老老实实的松开了铡刀。
这时，周文慧也走了过来，她脸色阴沉沉的瞥了一眼杨凡，对叶童喝道，“小童，你把铡刀给他，让他去，最好把沈林那王八蛋剁碎了，千万别给他留一口气。走着他不死，到时候你进去了，这家就散了。”
杨凡此刻已经冷静了许多，闷头嘟囔道：“我准备切药，没想着杀人。”
“你切什么？你哪来的药切？”周文慧不屑骂道。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想出气，去把沈林那小媳妇给*了，然后通过她的关系找到沈林这些年贪污的证据，告倒他，然后在让锒铛入狱之后再告诉他，你把他媳妇给弄了。甚至，你都可以种个孩子，到时候老娘给你养！”
杨凡目瞪口呆的看着周文慧，这女人才是真疯了吧？
不过……
仔细一想，这个主意……好像还真有点靠谱的样子。
沈林虽然将近五十岁了，但他却娶了个小老婆，只有二十五六，还是个大学生，名字叫卫娟。
说起来，卫娟其实也是个可怜姑娘。
她是一个正经的大学生，毕业之后考到了基层，做了石城村的村支书。
按道理她手里的权利比沈林的要大，但沈林那个老梆子做了石城村十来年的文书，之后升到了主任又干了近十年，上上下下可以说都玩明白了。
卫娟刚来就被沈林给架空了，手里不但什么权利都没有，还莫名其妙背了好几个黑锅，挨了好几个处分。
而她之所以成为沈林的小老婆，其实也要从一口黑锅说起。
村里亏空了十来万，那些台账什么的还都是卫娟签的字，她起初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等忽然查下来的时候，她才知道有这回事。
她一直都知道到问题出在哪儿，便怒气冲冲的去找沈林算账。
沈林当时一反常态的满口答应会去处理，还请卫娟吃了一顿饭。
结果一顿饭吃完，卫娟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发现她在沈林的床上，沈林跟个没事人一般，跟卫娟说起了那十来万的亏空，这是一笔卫娟负担不起的债务和责任。
没人知道沈林最后是怎么说服的卫娟，但反正这次酒局之后，两人就筹备上婚礼了。
想到这些，杨凡忽然觉得好像确实能通过这个女人，把沈林给弄倒。
“小妈，你这支得什么歪招啊！”叶童脸颊上微带一丝绯红，没好气的嗔怪道。
周文慧眼睛一瞪，大声说道：“我这招有什么问题？我们没关系没势力的，那可不就只能另辟蹊径，不走寻常路了嘛！”
她指了指杨凡，“你看看这小子，一米八的大个头，长的人高马大的，模样又俊，哄个幽居在家的怨妇，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让那沈林变成武大郎都不是没可能。”
杨凡是真有些动心了。
这主意确实比他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要稳妥的多了，得试试。
要不然，他其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我再好好想想吧，总会有办法的。”杨凡嘴上并没有直接同意周文慧这有些放浪的招，他准备偷偷的去干。
“你个小王八蛋，你还矜持，你矜持个*啊你，你有什么好矜持的？”周文慧一看杨凡的态度，顿时大怒。
杨凡被这虎狼之词震的一愣一愣的，无语的讷讷说道：“我先好好想想啊，如果实在没别的办法，我再考虑这个。”
“小兔崽子，你活在封建时代吗你？”周文慧张嘴就骂道。
杨凡实在是有点儿遭不住了，“我先去洗个澡，你们聊着。”
撂下这句话，他直接落荒而逃。
遭不住，是真的遭不住。

沈林家是那种典型的外面看着一般般，房子还是二三十年前的那种老样式，但里面却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
家具清一水儿全都是纯实木的，他还装模作样的充了个文化人，门口摆着大鱼缸，旁边还有个博古架，上面瓶瓶罐罐的摆了一大堆。至于到底有什么名堂，或者说用处，大概也就沈林自个儿清楚了。
反正门面是被他充瓷实了。
只不过，他此刻的门面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喝得一张老脸黑红黑红的沈林四仰八叉的趴在他家光可鉴人的地板上，而让杨凡和叶童担惊受怕的周文慧正拿她的脚底板在沈林的脸上做按摩，来来回回搓的滋滋作响。
看到忽然冲进房中的杨凡和叶童，周文慧嘿的低笑了一声，摇着手腕招呼道：“你们俩来的正好，赶紧的，一人给他来两脚，先出口恶气再说。”
“小妈，你这是干嘛了？”叶童有些紧张的问道。
周文慧指了指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不屑说道：“这老东西居然想把我灌醉占我的便宜，真当老娘我这些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酒局我经历的可比他多多了。”
“随便糊弄了几句好话，这老东西就飘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一下子感觉自己是那酒中霸王，千杯不醉了，结果这才喝了一斤不到就成这狗德行了。”
“还想占我的便宜，我让他好好占个够，好好嗦嗦老娘的脚底板！”
杨凡看了个龇牙咧嘴，哪怕小妈的脚长得再精致秀气，这玩意味道估计也比较上头。
“快来，一人先赏他一脚！”周文慧招呼杨凡和叶童的同时，用大脚指掀起沈林的上嘴皮，然后塞到里面咯吱咯吱的给沈林刷起了牙。
“哎呀，小妈，你这也太恶心了，快走吧。”杨凡龇牙咧嘴的说道。
这便宜没占的必要，反正杨凡不想做这事。
虽然能出口恶气，但关键也解决不了事情，还搞得心理上不适。
“你就是个穷讲究，恶心的是他又不是你，出口恶气而已。”周文慧见杨凡不愿意，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小童来，别管凡子这个不知好歹的死人。”
叶童连连晃动了脑子。
这事，她也比较抗拒。
“小妈，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其实他已经把便宜占了。”叶童弱弱说道。
周文慧猛然一愣，“这能算是占便宜？恶心人的事怎么能算成是占便宜？”
“都能算是隐 私，你这样子……嗯……算是。”叶童支支吾吾的说道，话没说清楚，反倒是把她给整了个大红脸。
周文慧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年代的封建迷信，我这么做就是在恶心他。”
虽然嘴上反驳着，但她还是迅速将自己的脚撤了回来，穿上了鞋子。
“走走走，你们俩真是一丘之貉，我好好的心情又被你给说的七零八落的。”周文慧摆了摆手，一边不悦的说道。
叶童悄悄看了眼杨凡，有些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杨凡被她这个动作搞得心中登时小鹿乱撞。
嫂子愿意为他做出这样子的表情，看样子之前的那一茬事真的已经过去了。
回到家周文慧就一头扎进了卫生间了，紧接着里面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叶童忍俊不禁的在杨凡耳边低声说道：“洗脚呢。”
“嫂子，我感觉你之前那么一说，是真给小妈种下心理阴影了。”杨凡低笑道。
叶童神色微僵，不禁有些懊恼的说道：“那我这是真说多余了？”
“也许吧，我也是猜的，反正小妈心比较大嘛，兴许不会这么想。”杨凡说道。
叶童自责的说道：“我这嘴，好像也有点多余。”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下来，周文慧赤着双足，手中拎着一条杨凡换下来的内裤走了出来，“凡子，下次能不能不要把你这裤衩子放到衣篓里？我不是专门给你留了个盒子吗？你搁到那个东西里面。”
杨凡是真尴尬了，“小妈，你这什么眼神啊？哪有子孙万代？”
杨凡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低声嘟囔道：“你这，让我怎么跟你说嘛。”
“你直接说不就是了，你这玩意都是我和你嫂子洗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还真当我们一点见识都没有啊，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你小妈我见过猪跑。”周文慧没好气的嫌弃道，“下次记着点儿，别乱扔。”
杨凡瞬间有种被钉上耻辱柱的感觉，解释都没地儿解释。
但这个罪他可不想认。
本来周文慧就对他有些误解，要是再实锤了这事。
“这真的不是，你既然见过猪跑，那应该知道男人在情绪比较高昂的时候，也会……反正会弄湿衣服的，虽然不多，但也有。”杨凡底气有些不足的强行解释道。
这个内裤是之前他换下来的。
“还有这种事？”周文慧一脸狐疑的问道，“凡子，你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杨凡顿时黑脸，这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呢！
“小妈，你不要说的这么吓人，我这身体你看像是会遗的样子吗？这是正常的！”杨凡一脸尴尬的强行解释道。
周文慧嘴角撇了撇，往杨凡腰间扫了一眼，摇头说道：“这可说不准，万一你是银样镴枪头的样子货呢，这种事可跟你身体壮不壮没有完全直接的关系。”
杨凡郁闷到心梗都快犯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