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曾是惊鸿照影来萧祁睿甄嬛全文小说
曾是惊鸿照影来萧祁睿甄嬛全文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卿卿似月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祁睿甄嬛的其他类型小说《曾是惊鸿照影来萧祁睿甄嬛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卿卿似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不知道江家和萧家究竟谁对谁错。萧祁睿是我杀父仇人一事却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君臣大义大不过父兄的情谊。我握着他的手,“陛下,我要走了。”萧祁睿没有说话,他把手覆在孩子的脖颈上,轻声道:“这么小的孩子,江姒,你不心疼吗?”他站起身,看向众太医,“救不活皇后,所有人都会死。”毒药发作,我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再次醒来后,萧祁睿坐在桌旁看书。我看向他,眼里一片纯真,“陛下怎么在这?”他怔了一瞬,上前来抱住我,“阿姒。”我的肩膀感觉有些湿润,我摸了摸,惊讶的发现萧祁睿哭了。他为什么要哭?“陛下?”我不解,试探着问了一声。他这才把我放开,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吓到你了。”我眨了眨眼,好奇...

章节试读


我不知道江家和萧家究竟谁对谁错。

萧祁睿是我杀父仇人一事却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君臣大义大不过父兄的情谊。

我握着他的手,“陛下,我要走了。”

萧祁睿没有说话,他把手覆在孩子的脖颈上,轻声道:“这么小的孩子,江姒,你不心疼吗?”

他站起身,看向众太医,“救不活皇后,所有人都会死。”

毒药发作,我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

再次醒来后,萧祁睿坐在桌旁看书。

我看向他,眼里一片纯真,“陛下怎么在这?”

他怔了一瞬,上前来抱住我,“阿姒。”

我的肩膀感觉有些湿润,我摸了摸,惊讶的发现萧祁睿哭了。

他为什么要哭?

“陛下?”我不解,试探着问了一声。

他这才把我放开,胡乱的抹了把眼泪,“吓到你了。”

我眨了眨眼,好奇的问他,“陛下这么伤心,不会是哥哥出事了吧?”

“江姒,你……”他眉毛一皱,继而温言回我,“等天下安定,朕就让江初回京陪你。”

“好呀。”我甜甜一笑,“爹爹盼着哥哥成亲太久了,陛下可要赐我未来嫂嫂个诰命。”

“阿姒的要求,朕当然答应。”他哄了我好久,又让人端上一碗药,“补身子的药。”

我看了一眼,低垂下眉眼,又是避子药。

我接了过来,乖乖的喝了。

这一碗比以往的药都苦。

萧祁睿见我很乖,又哄我睡下,他才离开了坤宁宫。

是的,从那时起,我便失忆了。

我站在佛寺中,忆起往昔,失忆了三年,年年我都以为初入宫一年,妄图用这一年的美好记忆冲淡后来的哀伤。

难为后宫众人陪着我一块演戏。

当时少年情深,我在东宫喝了两年避子药,萧祁睿登基数月后,将药换成了补药,我才有了身孕。

后来失忆了,太后不想我再次有孕,偷偷将我喝的补药换成避子药。

我再次找人查验药方的时候,便是这时候。

萧祁睿一直不知此事,他见我好的差不多了,也不想再拿苦药喂我。

我不愿记起前尘往事,自我欺骗江家还在,我与皇帝还可以斗智斗勇,他还会防着我生下孩子。

日日都喝避子药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真是天下第一傻的人,将我的孩子忘了三年。

为了陪我演戏,萧祁睿把刚出生的孩子扔在冷宫不闻不问三年。

确认我失忆后,萧祁睿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孩子随便丢给一个宫人,“把他扔远点,别让皇后看见。”

宫人还未走出去,他想了想补充道:“丢去冷宫养着吧,用度也和冷宫那边一样,别让皇后从账目上看出名堂。”

“是。”宫人应了一声,抱着孩子走了出去。

08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后山。

无名墓碑在我发现它的那一年已经被拆了。

方丈对我道:“逝者已往,江公子定然不想看见娘娘如此。”

“哥哥知道方丈如今还记挂他吗?”我找了处石凳,坐了下来,“为什么要把东西交出去?”

方丈早料到有此一问,“万事皆有缘法,娘娘替江姑娘活了这么久,难道不该付出些代价?”

我扯了扯唇角,露出悲凉的笑,“代价便是我将父兄亲手推向深渊吗?”

“娘娘将要大婚的那段日子,江公子抱着江姑娘跪在佛像前,他求佛祖大发慈悲救她一命。”方丈双手合十,“我佛慈悲。”

他顿了顿又道:“那些证据即便不在我这里,时候到了,也自会出现,这是江家欠下的一条人命,江公子做好了准备,娘娘还纠结什么?”


我不需要争宠,萧祁睿便是我的。

某日,皇上要出宫祈福,我肚子大起来了,不方便和他一块去,他便嘱咐我好好呆在自己宫里,回来给我带我喜欢吃的糕点。

我答应了他,但他一走,我便去了御花园,正巧太后去我宫里传召我,我与传话的宫人完美错过。

淑妃穿着身碧绿的衣裙,站在亭中等我。

怀瑾替我看住随侍的宫人,我走近亭子,长话短说,“我的父亲还活着吗?”

她摇了摇头,“江太傅联合三皇子谋反在前,江初失城在后。”

我定定的看她,“父亲谋反的罪证是什么?”

“三皇子手里有陛下毒害先皇的证据,他主动联系了太傅,计划进京朝拜时谋反,陛下英明,早早发现了他的阴谋,当场斩杀了三皇子,囚了一众反臣,其中包括江太傅。江初得到消息后悲愤欲绝,罔顾军令,妄图快马回京,岂料此时敌军来犯,他正遇上敌军,枭首而死,随后,启城因无主帅,战败失守。”

“这就是真相。”淑妃转过身看我,“陛下没有做对不起江家的事情。”

“我知道。”我轻声回她。

说起来,三皇子手里的罪证是我亲自收集的。

这便是我穿来时,未能拿出手的“污蔑太子谋反”的罪证。

如果那一日,我将此物呈到先帝面前,哥哥、父亲还会死吗?

如果我早些毁灭这些罪证,三皇子还能拿到手吗?

有太多的如果,可惜,都是如果。

07

几个月后,我到了预产的日子,萧祁睿推了早朝,日日陪着我。

前朝后宫看我不顺眼的人很多,他很怕我会因此丧命。

我躺在床上,吃着萧祁睿喂我的蜜饯,勾唇一笑,“皇后的哥哥不能有污点,父亲可以有吗?”

他没想到我会提起这事,冷了声音,“谁告诉你的?”

我笑的花枝乱颤,“陛下挡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笑得太大声,肚子里的孩子不乐意了,争着要出来。

我捂住肚子,朝他笑了,一如当年他初见我面容时。

萧祁睿手中的蜜饯滚落在地上,他朝外大喊:“传太医!”

他一边抱着我,一边威胁我,“江姒,你敢不活下来,朕就杀死你的孩子。”

我很想反驳他,但我痛的说不出声。

很快,太医就到了,萧祁睿也不肯出去,执意呆在产房陪我,他怕我会趁他不注意时自尽。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生孩子会这么痛,像是要把我撕裂一样。

趁着换气的功夫,我偷看萧祁睿一眼,他坐在座椅上上,眉目都有忧色,他的手指甚至在止不住的颤抖。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萧祁睿很爱我。

下一秒,我痛昏了过去。

太医脸色一变,上前请示萧祁睿,“娘娘怕是不安,臣请问保大还是保小?”

“朕是天子!谁敢从朕手里夺他们的命?”他将手旁的茶盏摔在地上,“皇后母子若是出了事,你们太医院陪葬。”

萧祁睿发怒的话,颤抖的声音,我都没有听见。

他不知道,生产前我饮了毒药,药就藏在蜜饯中,太后下的。

我身旁的宫人发现了下毒的事情,我压了下来,闭口不言。

太后只想要皇孙,必要时刻,皇孙也可以舍弃。

可我不一样,我还盼着孩子出生。

醒来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生下来小皇子。

萧祁睿抱着孩子到我面前,“阿姒,这是我们的孩子。”

太医跪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不敢回话,我知道,我要死了。

这样也好。


萧祁睿并不强求,他抱着我躺在床上。

我和他说,“我有个秘密一直没和陛下说,我进东宫后,无意看见纸上有萧祁睿三个字,不过那并非是本朝的字,而是汉字。”

他勾唇一笑,“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次日,他又下了一道圣旨,追封我的哥哥为镇国公,另替我父洗刷冤情。

可我知道,伙同三皇子谋反一事为真,父亲没有冤情。

他愿意哄我开心,谋逆的大罪在他眼里也可以轻易抹去。

一个月后,我从罪臣之女变成了功臣之后,萧祁睿说我父揭发三皇子的阴谋有功,惩处江太傅实乃误判。

他在朝中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他的决定。

不得不说,萧祁睿很适合当皇帝。

他有现代人的高瞻远瞩,也有谋略手段,短短几年,晟朝称霸一方,万国来贺。

他和我携手坐在高台,接受万国朝拜,萧宸站在我们的身后,神色恭敬。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子,他生的很漂亮,粉雕玉琢。

可我知道,他这副恭敬的面容下隐藏着怎样的心。

萧宸将养育他三年的宫人全部处死。

都说儿子肖母,我这个孩子一点也不像我。

这样也好,我下不去的手,萧宸做得到。

萧祁睿可以毒杀先皇,萧宸难道不会吗?

番外

我叫萧宸,名字是在相国寺的山顶上,皇后赐给我的。

我自小就在冷宫长大,养我的宫人一开始还对我好,后来见陛下不关心我,对我动辄打骂。

她们嘲讽我这个皇子活得连奴婢都不如,说完又害怕的捂住嘴,威胁我不许乱说。

我小心翼翼的应了,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我是皇子,我的母亲便是陛下的妃子。

是哪一位呢?

我悄悄的打听,我想离开冷宫。

我娘不来接我是不知道我吗?

后来,嬷嬷发现我私自跑出去打听后妃的事情,发了怒将我打了一顿。

她们从不在我身上留明显的伤口,最喜欢的就是拿针刺我,留不下伤口。

也是那一日,我见到了皇后娘娘。

她身穿华贵的凤袍,头上戴着我从未见过的珍宝。

她跟我说,她是我娘。

我其实并不在乎谁是我的娘亲,我只想出去。

我跪在她的脚下,甚至不用添油加醋,我的模样就让她哭的厉害。

看她哭的这般伤心,我想,娘也是爱我的吧?

可我没想到,娘跑了,落荒而逃。

我从心里升起的一点点舐犊之情,消失殆尽。

不知是谁嚼了碎嘴,嬷嬷很快知道我见了皇后,她们神色惊慌,甚至顾不上惩罚我。

我不懂,她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很快,我就知道了,皇上的仪驾到了。

他的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宫人,平日对我耀武扬威的嬷嬷跪在地上,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没有跪。

我看着他,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冷宫三年。

可我还没问出口,他一巴掌打了上来,嫌恶道:“恶心人的家伙。”

我被他打掉了一颗牙,满口的腥甜味。

没有人敢为我求情,我也不敢。

挨了打,我也只能端端正正的跪下,叩首在地。

皇上看我一眼,忽然上前,掐住我的脖子,“阿姒如果出事,朕将你千刀万剐。”

我喘不上来气,断断续续的喊,“娘亲会哭的。”

他的手一松,我跌坐在地上。

“你最好保证,你娘还在意你。”

他提起我衣领,把我丢到马上,骑快马去了相国寺。

我在山顶见到了皇后。

陛下真的很爱她,短短几句话,他便封我做了储君。

我从冷宫搬到了东宫。

我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冷宫里的嬷嬷都带来东宫,当着众人的面,放干了她们的血。

我是储君,晟朝的未来主,她们不配欺辱我。

父皇知道后,把我叫去,我以为他要惩罚我,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他却将腰上的玉带赐给我,“我儿天潢贵胄,怎容奴婢欺凌?”

他拍拍我的肩膀,“太子,你做的很好,只有一事,你要记住,你是人,不是无心无情的畜生。”

我不懂,大着胆子反问,“既是父子,陛下为何要弃我三年?”

“三年,换太子位,你觉得亏吗?”陛下看我,“你是朕的嫡长,亦是唯一之子,朝臣若非怜你三年受苦,你外公你舅舅的追封能那般顺利吗?”

陛下弯下腰,亲自将我抱在怀里。

“储君不容有瑕,你是未来主,他们为了你的名声,必然要默认朕推翻江家冤案。宸儿,那群臣子见朕无望,便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要记得,你是天家血脉,万不可被朝臣摆弄,犹如你不可被奴婢欺辱一般。”

我第一次听见这番道理,懵懵懂懂,并不理解。

后来,父亲手把手教我帝王之术,我渐渐懂了他的意思。

父皇爱重母后,嫔妃入宫多年无人生育,朝臣心知肚明,父皇不会再有别的皇子了。

我是嫡长子,占了宗法礼教的好处。

前三年,前朝不是没人提过我,只是每每都被父皇斥责,久而久之,他们便少言我这个皇长子。

后来,臣子们好不容易盼到皇上肯正眼看我,又怎么会反对我封储?

我顺利入主东宫,我的母后也稳坐后位,接下来便是我的外祖家。

外祖桃李满天下,当年谋逆一案也惹得不少官员不喜,只不过碍于证据,不好多言。

时过境迁,本来这桩案子不会再有人提起。

可我成了太子,储君的外家怎么能是反臣?

有人上奏重议,陛下顺水推舟推翻旧案,帮我坐稳了东宫的位子。

父皇说的很对。

臣子见我父皇不好拿捏,便来教我为君之道,要我做国家的礼器。

见识了权力的滋味,我怎么肯?

不过,我也不会小气到因为几句话就杀了他们,毕竟,他们都是我的臣子。

我永远都记得父皇的那句话 ,我是人,不是畜生,我不会滥杀无辜。

我有父皇,也有母后,很快我也将迎来妹妹。

我相信,他们都是爱我的。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原主趴在窗户上,问江太傅,“爹爹,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江太傅会摸摸原主的脑袋,严肃道:“初儿征战沙场,即便是马革裹尸也甘之如饴。”

那时,原主便发誓,哥哥可以战死沙场,绝不能死于朝堂阴诡。

后来,江家势大,原主察觉到太子不容江家时,动了大逆不道的念头。

萧祁睿技高一筹,毒死了原主,迎来了我。

原本,我已经嫁进东宫,与江家再难有联系。

亲人对我来说,似乎太遥远。

我真正意义上与哥哥见面,是在一个冬日,他记得我畏寒,在我生辰当日,快马赶了回来,送上白狐裘作为贺礼,当夜,又骑快马赶回兵营。

整整三日,不眠不休。

来年开春再见他时,哥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记得我爱吃甜食,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吃的,偷偷对我说:“东宫宫规森严,我听说一寝一食都要记载,今日,你敞开了吃,我替你瞒着。”

他说罢还挠了挠头,从旁变出一只兔子灯送我,“你生辰那日,看你盯着别人的兔子灯看了好久,那时我便在想,别人有的,我妹妹也要有。”

我鼻子一酸,那日见哥哥时太晚了,我手中的灯不太亮,随意看了眼明亮的兔子灯,哥哥竟然记了下来。

他是位很好很好的哥哥。

我如今贵为太子妃,别说是一盏兔子灯,就算是龙灯凤灯,我想要,也有大把的人争着送上来。

哥哥的眼里,我依旧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我也动了不好的心思。

次日,我陪萧祁睿用膳时,忍不住想,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没有人会清算江家了?

如果继位的是位没有根基的皇子,他尚需仰仗我家,不会过河拆桥。

我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萧祁睿看出我不开心,关切的问:“阿姒,孤瞧你脸色不好,一会让太医来瞧瞧。”

我摇了摇头,我的良药是你呀,但这话我不能说。

这日以后,我便琢磨着如何把萧祁睿拉下储君的位子。

但我没想到,他的速度更快,几个月后,三皇子因罪降为郡王,发配去了封地。

我再次和萧祁睿一道用膳时,忍不住看他,这人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的棋局尚未展开,他已经掀翻了棋盘。

他朝我温和一笑,夹了块鱼肉,“阿姒,多吃些,孤盼着与你有嫡子。”

“补药日日喝着,会有的。”我一笑。

我暗地里让人查过补药的方子,是避子药无疑。

太子是在骗我。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稳住江家。

三皇子的路堵死了,我只能另谋他路,我先修书一封,寄给爹爹,劝他致仕,又提笔给哥哥写了一封信,望他回京交付兵权。

爹爹收到信后,骂了我一通,哥哥则是在回信中提到会赶在年关回京看我。

他们都不知道,江家已经是案板上的肉。

我害怕萧祁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当日,我盛装去了太子寝殿。

“殿下,妾愿让出太子妃之位,也愿劝家父家兄归隐。”

他挑眉看我,“太子妃言重了,孤的妻只能是你,且孤尚需仰仗岳家。”

“妾幼时丧母,父兄于妾而言,重逾生命。”他不答应我,我便跪在那不起身。

萧祁睿最后还是妥协了,他把我抱上床,言语无奈,“阿姒真的是拿捏住了孤。”

对不起。

我在心里对他道歉。

不知从何时起,萧祁睿喜欢上了我,不论何时,只要我与他一同出现,他的视线从不离开我。


他哄我,“不论是因何原因,江初不战而走致使启城失守是事实。你哥哥身为守将,城池失守,他是首责。朕可以当他是为国战死,下令将他以侯爵身下葬。”他看向我,语气不容置疑,“你是朕的妻,皇后的哥哥怎么能有污点?”

萧祁睿告诉我,哥哥的死合乎朝廷制度,他甚至为了我,饶了哥哥的失守罪。

国法无情,如此惩处,并无过分之处。

可他是我的家人,我也信哥哥不会做胆小鬼,丢下满城百姓逃跑。

我动了动嘴唇,没有把话说出口。

萧祁睿认定了他的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06

我怀孕的时候,身子不太好,时常吃什么吐什么。

为了照顾我,萧祁睿索性搬来坤宁宫与我同住,闲暇时,他也跟着御厨学了几样小菜,变着法的哄我吃东西。

也是在这段时间,皇上听从了太后的建议,广纳后宫,淑妃便是此时进来的。

她是太后的侄女,亦是哥哥的青梅竹马。

她差一点就成了我的嫂嫂,如今却做了我丈夫的小妾。

后宫里有了妃嫔,请安的规矩自是要守得。

有孕后,我懒惰了不少,早上醒的晚,怀瑾便来喊我起身,“前些日子的选秀,娘娘便没去,今日他们来请安,娘娘可不能被他们比了去。”

我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后知后觉,萧祁睿不再只有我一个女人了。

江家也再也不可能护着我了。

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怀瑾是我从江府里带来的婢女,知晓我的忧愁,她叹了一口气,跪在我的床前,“如果没有娘娘,侯爷不会安然的躺在棺木里。”

是啊,我依附萧祁睿活着,我能任性吗?不能。

我让怀瑾替我梳妆,用厚厚的粉遮住我的疲态。

我挑了一只累丝凤钗,说不上什么心情,“新人进宫,本宫要送东西,你去库里看看,补上吧。”

怀瑾低着头,替我认真打扮,“陛下已经为娘娘考虑了,娘娘无需忧心。”

我讪讪一笑。

萧祁睿想的真周到。

淑妃作为入宫位分最高的新人,领着众人拜见我。

我让她们起了身,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妾听说,娘娘喜食酸物,腹中想来是个男孩,这也是陛下的嫡子呢。”李美人见气氛不对,连忙开口恭维我。

我笑笑不语。

算算时间,萧祁睿该下朝了。

淑妃把话接了过去,“陛下爱重娘娘,皇子还是公主,陛下都会一视同仁。”

她的话刚落,甚至来不及说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话,萧祁睿的仪驾就到了。

满屋跪了一地的女人。

我撇了撇嘴,上前扑进他的怀里,撒娇道:“陛下,我不想见她们。”

他最近难得见我这个模样,大手一挥,“皇后有孕,需要修养,你们都不许来打扰。”

萧祁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免了后宫数年来的请安礼。

太后本想骂我一顿,派了嬷嬷过来,萧祁睿护在我的身前,“告诉太后,皇后身子不适,谁都不见。”

见不到我,皇太后气的在慈宁宫里砸了无数东西。

我一个罪臣之女窃居后位,太后怎会欢喜?

我常常听见某某美人梦魇了,想请皇上过去看看,某昭仪病了,要找皇帝。

萧祁睿一边温和的喂我药,一边冷冷的回绝他们的宫人,“有病找太医,没病就自己呆着,再敢来找朕,就去冷宫住着。”

后妃连着数日见不到皇上,面上对我恭敬,心里怕是恨死我了。


但我没有拒绝的余地,很快,在皇后的安排下,我与太子见面了。

他停在我面前,转头问哥哥,“这便是江家女儿?”

哥哥爽朗一笑,“璃儿,还不快些拜见太子。”

璃是哥哥为我起的字,他向来喜欢唤我璃儿。

我在一众世家嫡女诧异的眼光中,跪下行了大礼。

萧祁睿许是未能料到,愣了一瞬才翻身下马,亲自扶起我。

“你是孤未来的太子妃,夫妻一体,无需多礼。”

我低下头,规矩的站好,再次一拜,“殿下是君,理应如此。”

他深深的看我一眼,微蹙的眉表达了他的不喜。

哥哥见我疏离,笑着打了圆场,不多时,一群人骑马离去。

今日是秋猎,世家子弟齐聚一堂,争夺头彩。

我望着太子的背影,深吸一口气。

我读懂了。

太子不喜欢我,亦不喜欢江家。

于是,我想换个太子。

思至此,我的思绪一滞,疲惫的揉揉眉心。

淑妃见我满脸疲劳,给我奉上沏好的茶,嘴唇微颤,“娘娘记起了多少?”

我抿唇不语。

我是在太子大婚当日穿来的,此前与萧祁睿的纠葛,都是原主的记忆。

原主尚未嫁入东宫时,便动了易储的心思,她选的是出身低微的三皇子。

污蔑太子谋反的证据便是要在她大婚那一日揭发。

届时,万众瞩目,太子辩无可辩。

可惜,原主死在成亲当日,被我这个异世灵魂占据了身子。

哥哥送我出嫁时,我轻轻移开扇子,正对上萧祁睿惊讶的双眸。

他的情绪掩饰的很好,我再次看过去时,萧祁睿已经满脸微笑的将我迎上了轿子。

我不是原主,污蔑的罪证我不准备拿出来,成亲当日,相安无事。

我放过了萧祁睿,他也放过了我。

多年来,见识了他的雷霆手段,如今想想,原主的死怕是与萧祁睿脱不了干系。

我看向淑妃,语气沉重,“记不清了,我进宫已经多久了?”

淑妃的手一抖,险些拿不稳茶杯,半响,她陪笑道:“娘娘居后位已经一年了。”

我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是么?”

“是了,娘娘真是糊涂了。”

我笑笑不语。

马车正巧停了下来,宫人在外禀告:“娘娘,相国寺到了。”

我扶着宫女下了马车。

相国寺建在山上,我没有选择乘轿,徒步上了山。

淑妃陪我一块步行。

我一直都知道,太后心中的皇后人选是淑妃,若非皇上执意,我也不能占据后位这么多年。

宫里传了旨意,方丈领着寺众在外等我。

“老衲见过皇后娘娘。”

我让他们起身,笑道:“本宫喜人烟,日后不必清场。”

方丈双掌合十,称是。

我回头看向淑妃,“来都来了,去看看吗?”

淑妃此时反而摇了摇头,“娘娘在说什么,妾不懂。”

她咳嗽两声,拿帕子擦拭嘴唇,“妾病了,才欲出宫修养,今日也是沾了娘娘的福,见了外面的大好河山,心情好多了。”

等她说完,我已经进了相国寺。

她没有踏进佛寺,而我不同,我是来求安宁的。

“厢房可备好了?”我问方丈。

“如今寺内已无娘娘牵挂之物,娘娘还不肯放下吗?”

我一怔,随即勾起唇角,“我记得哥哥和方丈是好友。”

宁远侯江初是我的哥哥,我嫁进东宫后,很长一段时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哥哥是京城女子眼里的英雄。

他少时征战沙场,封狼居胥,立下不世战功。

每每赴宴,我都能听到闺阁女子的窃窃私语。

原主的记忆中,他也是是位好哥哥。


我没有说话。

如果,萧祁睿没有在我面前提到“太子”两字,我也许会一辈子活在囚牢中。

那一日,我记起了所有的事情,萧祁睿走后,我去了冷宫。

我的孩子已经三岁了,躲在门后面怯生生的看我。

“你是谁?”

他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伸出脏兮兮的小手,里面有一颗糖果,“这是我偷偷藏下来的,请你吃。”

我站在冷宫门外,隔着一道门,看着我的孩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是晟朝的嫡长子,如今活的连个宫人都不如。

他看我哭的伤心,终于大着胆子到了我身前,离我有几步远时,跪了下来,“贵人不要哭了,我知错。”

我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你没错,是娘亲错了。”

他的小手无处安放,即便是后来听见娘亲二字,也毫无动容,而是怯怯道:“脏了贵人的衣裳,他们会罚我的。”

我想起萧祁睿的那句“这么小的孩子,江姒,你不心疼吗?”

我害怕的落荒而逃。

走出冷宫附近的宫道,我才整理了仪容去见太后,她是个聪明人,短短几句话,她就知道我想起来了。

她以为我想自杀想跑,允了我出宫。

可她不知道,见了我的孩子后,我不想死了。

萧祁睿谁都不爱,他只爱我。

杀人的那句话,他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丢到方丈的脚下,“萧祁睿是个很聪明的人,我手里的证据是假的,父亲肯信,多半是三皇子添油加醋。没有方丈,他怕是也难和我父亲取得联系。”

他早料到此事,双手合十。

“出家人不打诳语,三皇子的母亲是你的妹妹吧。”我冷声道:“用天灾掩饰人祸,方丈好厉害的本事。”

我站起身,“此事止于你,若你不从,祸及相国寺。”

方丈站在我身后,诵念佛号,“贪嗔痴皆是虚妄,阿弥陀佛。”

我没有理会他,去了山顶。

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

我在等。

萧祁睿很快就到了,他带着孩子站在我面前。

“江姒,你敢跳,我就掐死他。”他一手掐住孩子的脖子,神情冷漠。

小孩子悬在空中,无助的胡乱踢腿,他的脸上还有红色的掌印,想必也是萧祁睿的手笔。

我上前两步,抚上他的脸庞,“你不觉得活在山顶很孤单吗?”

他一把拉住我,随手把孩子扔在地上,紧紧的抱着我,“江姒,你不准死!”

孩子在一旁咳的昏天黑地。

我心里难受,面上还是说,“萧祁睿,你说过,你盼着和我有孩子,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他一怔,随即放开我,朝男孩挥了挥手,“过来,拜见你娘亲。”

孩子不敢忤逆皇帝的命令,即便难受也忍着跪了下来,“臣叩见母后。”

我看了眼萧祁睿,没有去扶他,“起来,回家了。”

萧祁睿听见我的话,很高兴,他摸着我的手,第一次对小孩笑了,“他还没有名字,阿姒想个吧。”

“宸字如何?”

“好。”萧祁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我朝的储君,再尊贵的名字也担得起。”

他牵着我的手回了家,下山的时候,我看见方丈盘腿坐在地上,神色安详,只是旁边的一滩血触目惊心。

我收回了目光,不再关心此事。

回宫后,萧祁睿连下了两道圣旨,一道称太后重病,把人囚在了慈宁宫,一道昭告天下,封了萧宸为太子。

他照顾我的情绪,依旧想遣散后宫,“让他们都以修行生病的理由出宫吧。”

我像拒绝淑妃一样,拒了此事。


世人皆道天子爱我如命。

为博我一笑,不顾万千臣民,加封我的哥哥,赦免我的父亲。

我一句病了,从此君王不早朝。

一时心软,我藏起他毒害先帝的罪证。

婚后数年,我终于有孕。

他喜极而泣。

可我——

明明喝了三年的避子药啊。

01

“陛下,这药好苦啊。”

我坐在皇帝怀里,勾着他的衣衫,轻轻一推他手中的避子药。

这东西我已经喝了三年了。

从一开始的嫌恶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哪一日真不喝避子药了,我才觉得奇怪。

皇帝对我的放肆不以为意,随手把碗递给小太监。

“乖,不喝就不喝了。”

我眨了眨眼,属实没有想到。

皇帝防我都防了三年了,如今也没可能转了性子。

这剧情可太不对了。

我的父亲,是先帝钦点的帝师,桃李满天下。哥哥驰骋疆场多年,鲜衣怒马少年郎,谁人不赞一句江小侯爷年少有为?

我这样的家世,不说皇帝放不放心我生下皇子,我自己也不放心啊!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甄嬛传我可熟了,华妃娘娘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我哪里还敢肖想孩子?

我穿来时正巧赶上太子大婚,稀里糊涂的成了新娘,做了东宫太子妃。

巧了不是,我跟皇帝,哦,不,当时还是太子的萧祁睿想到一块去了,大婚第二日,他派人送上一碗苦兮兮的药,说是补身子的。

我懂,避子药套了个补药的壳子。

我当下一口灌下去了。

喝完我就后悔了,苦,太苦了!

我连忙抓过侍女手中的蜜饯,连吃了好几颗才缓过来,我疲惫的正想躺下,转眼就看见萧祁睿像看傻子一样看我。

咳咳。

我连忙摸上他的胸膛,苦着脸道:“殿下还要再来一次吗?”

萧祁睿的眼神更冷了。

我打了个寒颤,听见他冷声道:“太子妃学的规矩都喂狗了?江太傅教出这么个女儿?”

说话可真不客气。

我的手一抖,下意识缩了回来。

占了人家女儿的身子,还要败坏她的名声,这可不行。

自那一日后,我发奋学习宫规,几个月后,终于像模像样了。

反倒是萧祁睿受不住了,跑来跟我说:“孤的后宫,端庄持重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你一个。”

好嘛,早这么说,我也不用这么累了。

自此,我人前做个贤惠的太子妃,人后偶尔跟萧祁睿撒撒娇,二人过得也算是蜜里调油。

成亲两年后,老皇帝驾崩了,萧祁睿做了皇帝,我升级做了皇后,唯一不变的,大概就是那碗避子药了。

老实说,避子药喝三年我都喝习惯了,每每抱怨两句,萧祁睿也会哄着我喝下去。

如今乍听他这么说,我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脑子一抽,问出个极为傻逼的问题。

“奇变偶不变?”

我眨了眨眼睛,萧祁睿无语的看了我一眼。

相顾无言,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果然没被夺舍,萧祁睿还是那个萧祁睿。

“呵呵。我开玩笑的,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为了缓解尴尬,我一把抓过太监手里的药,在萧祁睿错愕的目光中,灌了下去。

喝的太急,我还呛了几口,不断的咳嗽。

萧祁睿一边替我顺气,一边咬牙切齿道:“江姒,你是不是傻?”

皇帝说话向来不留情,这话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

我抓了两颗蜜饯,塞的嘴里满满的,大手一挥,含糊道:“陛下公务繁忙,快些上朝去吧。”

萧祁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我两眼,不管不顾的站起身,幸亏我眼疾手快,死命的抓住他的龙袍,结果当然是两个人一块摔了下去。


“妾想做皇后啊。”我一脸无辜。

“呵!”萧祁睿惯常冷笑一声,欺身而上,一把扣住我的手腕,“皇后真是替朕操心。”

我对上他的眼睛,眨了眨眼,笑道:“陛下谬赞了,妾是皇后,当然要替替陛下分忧。”

“如此说来。”萧祁睿坏笑一声,单手拂过我的红唇,“前朝后宫,最让朕忧心的该是皇嗣,皇后替朕生个太子。”

“妾遵……”什么?

他让我生孩子?

我使劲眨眼,笑脸转瞬崩塌,闷声道:“陛下开玩笑的吧。”

言下之意,天天都喝避子药,怀不怀孩子,你还不清楚吗?

“你何曾见过朕开玩笑?”他伸手解开我的腰带,嘴里嘟囔着,“补药喝了这么久也不见效,还不如不喝。”

这话我听清了,心里翻了个白眼。

宫里就我们两人,还说什么谎话。

我正想跟他摊牌,皇帝已经吻上我的唇,我晕晕乎乎的,被折腾狠了,原本的话也忘说了。

03

皇帝用完我就走了,我躺在床上,生无可恋。

这孩子几天没吃肉了,下次可要躲着他。

我躺了一会,勉强撑着身子起身。

萧祁睿停了我的药,肯让我生孩子,那只有一种可能。

我让怀瑾帮我好生打扮了一番,去了太后的寝宫。

皇太后秦氏,福郡秦家女,百年望族之后。

我跪伏在地上,端正的行了大礼。

太后午睡刚起身,扶着嬷嬷的手臂坐下,笑看着我,“皇后来做些什么?”

“淑妃今日染疾,欲出宫修养。”

太后是淑妃的姑妈,也是她的靠山。

她闻言沉思了一瞬,道:“入宫即为妃嫔,怎可随意出宫?”

“妾知晓,已驳了此事。”

太后不愧是太后,只听了这话,瞬间联想到了许多。

她意味深长的看我,“哀家近日不适,皇后可携妃嫔出宫为哀家祈福。”

我恭恭敬敬的行礼,“妾遵太后娘娘懿旨。”

有了太后的懿旨,我出慈宁宫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我也没急着出宫,乘着轿辇去了乾清宫。

御前总管在门外拦我,“皇后娘娘,陛下正在召见大臣,还请娘娘稍候。”

我一笑,不枉我特地挑了这个时机,“本宫要出宫为母后祈福,烦请公公告诉陛下一声。”

说罢,我也不待御前总管反应过来,潇洒离去。

当天,我就出宫了。

萧祁睿议完事后,听人说我出了宫,着急忙慌的跑去我的寝宫,发了好大的脾气。

不过,这些我都不知道。

我带着淑妃去了相国寺。

淑妃和我乘了一辆马车,面色苍白的问我,“皇后娘娘,您为何不允许妾出宫。”

我撩拨香球中的香料,闻言头也没抬,“后宫前朝息息相关。”

淑妃强撑着一笑,掀开窗帘,望向外间的大好河山,许久,转头看我,“妾明白了。”

“不过,陛下一定会来的。”她动了动嘴唇,面色已经由最初苍白变得冷静。

“关我什么事?”我不悦的反问,萧祁睿那东西关我什么事?

我烦躁的靠在软榻上。

04

贞宁十年,我第一次见到萧祁睿,那时他还是太子。

他骑着鲜艳的烈马,身后随侍无数世家公子。

我的哥哥,江小侯爷也在其中。

哥哥十二岁上战场,立下累累战功,陛下特赐宁远侯一爵,准我江家世代承袭。

同年,陛下亲点我为皇太子妃。

这是太大的荣耀。

江家战战兢兢的接了圣旨,彼时,我已及笄,婚期便定在了来年开春。

娘亲早年去世,后宅的事向来由我打理,我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我知道这道圣旨意味着什么,烈火着锦,必有烧手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