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任婉乔秦伯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流放后,她被亲夫宠着走任婉乔秦伯言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治平本不是口齿伶俐之人,加上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婉乔做的不对,因此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既然没事,你便回去吧。”秦伯言道,看到和自己父亲同龄,差点成为自己岳父的老实男人窘迫的样子,到底心软,“我负责押解,只要安分守己,我不会针对谁。”任治平忙道谢离开,虽然心底也有些遗憾,因为当初他确实看好秦伯言,真想他做自己的乘龙快婿的。然而现在情形如此,他也不敢再做幻想。看着任治平没有想象中的颓然,反而带着几分喜气回来,婉乔才松了一口气。任治平偷偷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湘涟是个心胸宽广的,说不会跟你计较。”婉乔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道难道他要告诉您,我就是要为难人吗?自己这个爹,真是太好哄了。但是她对秦伯言,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激的。毕竟他没有直接...
任治平本不是口齿伶俐之人,加上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婉乔做的不对,因此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既然没事,你便回去吧。”秦伯言道,看到和自己父亲同龄,差点成为自己岳父的老实男人窘迫的样子,到底心软,“我负责押解,只要安分守己,我不会针对谁。”
任治平忙道谢离开,虽然心底也有些遗憾,因为当初他确实看好秦伯言,真想他做自己的乘龙快婿的。然而现在情形如此,他也不敢再做幻想。
看着任治平没有想象中的颓然,反而带着几分喜气回来,婉乔才松了一口气。
任治平偷偷对她说:“你不用担心,湘涟是个心胸宽广的,说不会跟你计较。”
婉乔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道难道他要告诉您,我就是要为难人吗?自己这个爹,真是太好哄了。
但是她对秦伯言,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激的。毕竟他没有直接打脸,还把自己爹哄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如常,只是任家众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几日下来,都疲乏不堪,就连最喜欢挑事的婉柔都蔫了。
“今晚没有客栈,就在这里露宿一夜。”
这日傍晚,听到秦伯言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众人都有些呆愣了。
以地为席,以天为被?
婉乔淡定地放下妹妹和包袱,四处打量起周围的情形,打算找些干草来做褥子,再盖着冬天的棉衣,现在又不是很冷,想来可以应付过去。就是婉静年幼,需要格外照顾些。
大房的任家华嘟囔道:“要是知道这里错过投宿的地方,中午就该在客栈停下,明日一早再出发,说不定就赶上下一处客栈了。”
他身边的衙役,是个脾气暴躁的,听他如此抱怨,一鞭子就抽过来。鞭子破空之声,十分刺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任家华是个纨绔子弟,就算在牢里吃用差些,也从来没挨过打。被狠抽这一鞭子,立刻炸毛,嚷嚷道:“你做什么打我?”
衙役不惯他毛病,密集的鞭子又抽过来。
秦伯言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切。囚犯和他们之间,本就没有平等可言,这等看不清形势的纨绔子弟,活该被教训。
任家华的亲爹任治安,既着急,又不敢作声,急得脸都红了。
婉然虽然不喜欢四哥,但是到底是一房的,咬着嘴唇,半晌后见那衙役还不停手,不由目带恳求地看着秦伯言,张口道:“秦大人,我四哥语失,并不是有意冒犯,还请您饶过他这次。”
说着,深深地蹲身行了一个礼。
婉乔也想声援她,因为再不喜欢任家华,也要看在婉然面子上。但是想到秦伯言见了自己,恐怕本来只有三分火气,也会变成八分,还是老实闭了嘴。
秦伯言看了柔顺的婉然一眼,开口道:“行了。”
那衙役果真停了手。
秦伯言不会扫自己手下的面子,道:“记住教训,下次不会这么轻松过去了。”
婉然忙道谢,过去扶起倒地的任家华。
任家华哀哀喊疼,吵得婉乔脑袋都要炸了,真想过去补两脚。
因为是第一次露宿,提前也没通知,所以任家几房都没有准备。婉乔虽然背着锅碗瓢盆,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无济于事,她包袱里还有中午剩下的一个馅饼,可以对付着给婉静吃。
正当众人以为要饿着肚子过一晚上的时候,卫衡过来道:“每人两个馒头,一家来俩人领。记住,以后自己备着干粮,没有下次。”
婉乔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第一个跑到衙役们生火做饭的地方去领。
“任家三房,三个人。”卫衡道。
“还有我妹妹。”婉乔争取道。
卫衡威胁地抽出腰间别着的鞭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婉乔咬咬牙,坚持道:“就算我妹妹小,那也该给一个吧。”
卫衡举起鞭子就抽了下来。
这一下,有些重,婉乔的袖子都被撕开一道口子,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险些伤了脸。
卫衡自己都愣住了。他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是真的从来没打过女人。看着婉乔脖子上深深的血痕,他的手,颤抖了一下,无论如何打不下去第二下。
婉乔伸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把,见掌心有血,抽出帕子擦了几下,却坚持道:“卫大人,我妹妹既然在流放名单上,就应该有该有的饭食。”
卫衡:“……”
一个馒头而已,这女人真是疯了。
婉乔却觉得,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不能一路都这样下去。虽然秦伯言和卫衡对他们都一张冰块脸,但是她觉得,并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孟氏哭着过来拉她,又给卫衡行礼道歉:“卫大人,她疯魔了,您别跟她计较。三个人就三个人吧,她不敢了,求您放过她吧……”
婉乔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没人比她更疼她。
小豆丁婉静也跑过来,脚步不稳,边跑边哭道:“别打我二姐,坏人,坏人!”
卫衡:我特么怎么感觉自己成了恶霸了?
秦伯言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皱眉道:“卫衡,过来吃饭。”
卫衡逃也似地过去了,不知道为何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明明自己是武官,对方是囚犯,甩了一鞭子而已,算什么!
分饭的衙役纠结了。
看看婉乔,又看看卫衡,不知道到底给她六个还是七个馒头。
最后,还是秦伯言开口解了这僵局。
“每人两个,不论长幼,按照名单来。”
婉乔得了八个馒头,觉得自己这鞭子真没白挨,喜滋滋地捧着馒头,搀扶着犹自流泪不止的孟氏回去,一边走一边道:“娘,不疼不疼。倒是你哭得我心疼了。”
“出息。”婉柔冷言冷语道,心里却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她这般勇气。
婉然在伺候任家华,担忧地看过来。
婉乔勾起唇,对她俏皮一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说着,往嘴里塞了一口馒头,大口吃了起来。
“娶你妹!”婉乔听出他的嫌弃之意,骂了一句,“废话少说,赶紧交出解药,别糊弄我!”
卫衡“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王世奇突然变了一副凶狠的脸色,对那掌柜道:“还不拿下她的家人!老子就不信,小娘皮还敢跟我对上,比谁更狠!”
这时候,婉柔突然尖利地指着三房喊了一句:“那才是她的家人,我们跟她不是一起的。”
“对,对。”任治顺竟然还随声附和。
“二哥!”任治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痛心道,“婉乔是为了救大家……”
“是这个大人和秦大人之间的恩怨,关我们什么事情!”任治顺道。
“就是,就是。”婉柔在旁边附和道。
现在,就是婉乔也感到无比心凉。
她有些慌乱起来,因为如果父母妹妹被拿下,她恐怕真的会受制于他们。
“啪!”秦伯言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到地上。
随着声音落下,原本瘫软在桌上的七八个衙役突然站起来,拔刀开始跟强人缠斗在一起。
婉乔诧异地看着,秦伯言和卫衡缓缓站起身来。
“你们……”王世奇指着他们,脸上写满了恐慌和诧异,“你们,明明喝下了羊汤。”
“可是软骨散,是有解药的。”卫衡冷哼一声。
“靠,原来你们早有准备!”婉乔怒骂一句,这才觉得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再看看还完全用不上力气的其他衙役和任家人,“为什么不给大家都提前服下解药!”
秦伯言看看她,没有作声。
王世奇的手下,虽然都人高马大,但是在秦伯言精挑细选的心腹面前就不够看了,很快都被拿下。
有衙役用刀指着王世奇,婉乔这才敢松开已经被握得汗津津的匕首,松了一口气,转而急急忙忙去看孟氏。
打扫残局的事情,就交给秦伯言他们了。
“娘,娘……”她轻声唤着,孟氏很快幽幽转醒,短暂怔愣之后,孟氏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婉乔,婉乔,你没事吧?”
“没事,坏人都被拿下了。”婉乔没心没肺地笑道。
孟氏看了一眼敌我形势,又见她衣衫完整,也没有异常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顿时开始觉得脑后一阵阵地疼,头也嗡嗡的。
婉乔见状,轻轻替她揉着。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会知道,还提前服下解药?”王世奇瞪着铜铃般的眼睛,不甘心地问道。
“因为你对你的人品,太过自信。”卫衡拍拍手道,他指着之前被王世奇认定为内应当那衙役道,“他,根本就没有真的投奔你。从你联系他的第一天开始,我们就知道了。只等着看你什么时候出手,好把你一网打尽!”
“那你们还跟我做戏这么长时间!”王世奇悲愤道。失败了本已经让人沮丧,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还得意洋洋地在敌人面前卖了那么长时间的蠢!想到他们明明已经成竹在胸,却像猫逗老鼠一般陪自己玩,他就愈发感到难受。
卫衡其实也有些不解,本来干脆利落解决的事情,秦伯言为什么要一拖再拖。他等他的信号,真的等到快海枯石烂了。
秦伯言冷笑道:“跳梁小丑,让你多蹦跶一会儿,丑态毕露,不是更好?”
“就是。”卫衡附和道。
王世奇一伙人被拿下,随后秦伯言让卫衡派人去通知当地的衙役过来押解他们,不过这些都跟婉乔没什么关系,她也不关心。
她现在很懊恼的是,她想卖人情给秦伯言,结果没卖出去,反而好像又欠下了一笔账——谁知道他有没有因为她那一撞而受伤!
秦伯言吃完饭,站起来巡视一番,然后发现婉乔“失踪”了。
现在他已经有些习惯她时不时出点幺蛾子,所以不动声色地四处查看。
当他来回巡视一遍,几乎有些急了的时候,他看到荒草掩映中,仰着头的婉静,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幺蛾子!
婉乔伏在树枝上,正慢慢往前挪动,浑身重量都压在那根在他看来不粗的十分危险的树枝上。
他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想立刻大呵一声,但是又怕吓到她,让她失足落下,便强忍住呼喊的冲动,放轻脚步往树下走过去。
婉乔终于拿到鸟窝之后,才觉得身上出了一身汗。
“拿到了。”她冲着婉静得意地笑道,然后……
她的笑容凝在脸上,在她看到冷面怒视她的秦伯言之后。
“那个,”她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下水。”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对上秦伯言,她都有一种对上前世教官和上级的感觉。
“先下来。”秦伯言负手站立,尽量用平静的口气道。
婉乔垂头丧气地点点头:“哦。”
她有一种预感,下去之后又要被这混蛋骂一通。
她小心翼翼地一手端着鸟窝,一手抱住树枝,慢慢往后退。
秦伯言紧攥的掌心,在看到她终于退回到主要枝杈上才松开,里面汗水黏腻。
“姐姐,姐姐!”婉静急不可耐地挥手喊道。
婉乔冲她笑,把屈起膝盖,想要调整一下姿势,忽然听到“呼拉”一声——感受到腿上传来的一阵凉爽,她傻眼了。
右边裤腿从大腿根到膝盖处,被树枝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她匀称修长的大腿。
“我的裤子!”她惊呼一声,身形晃了晃,看得秦伯言心都快跳出来了。
啊啊啊,这是她穿着走路最舒服的一条裤子了!婉乔心疼得都要哭了。
秦伯言已经看到她明晃晃的白皙的大腿,耳根有些发红,转开视线,却发现眼前这个奇葩,一脸心疼,对于自己的窘迫却仿佛浑然未决。
“放下裙子!”他看到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怒火中烧,大声呵斥道。
婉乔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关注的问题,忙把裙子放下,结结实实地盖住了大腿。
“下来。”秦伯言又冷声道,“在树上做猴耍给众人看很好吗?”
婉乔撇撇嘴,抱着鸟窝往下爬。
穿着裙子很不方便,所以她下来的时候磕磕绊绊,加上要护着鸟窝,有几次都险些失手落下来。
秦伯言面上一片冷色,但是双腿却是微微分开,脚尖朝着她的方向,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接着她。
好在婉乔总算有惊无险的下来,他不由松了一口气,转而面色更加难看。
“给你,小心点,掉在地上就打碎了。”婉乔笑嘻嘻地把鸟窝递给亢奋的婉静,宠溺道。
婉静伸出两只小手,捧着鸟窝都不敢动,笑得十分愉悦。
婉乔看她高兴的样子,心情也很灿烂,然而,在看到秦伯言的冷脸之后,她又有些局促,拍拍手上、身上蹭的树上的脏东西,她咬咬牙,往他面前走去。
“秦大人找我有事?”
“你说呢?”秦伯言冷冷道。
“你说不让靠近水,又没说不让爬树。”婉乔不服气地嘟囔着。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后都该给你上木枷铁链,你才能安分些,不惹麻烦?”
婉乔:“……”
好吧,她怂了,不敢吭声了。
婉静看两人之间的互动,也许是被秦伯言的冷脸吓到了,忽然落泪,对秦伯言道:“大人,你,你别欺负我姐姐……你想要,我给你,给你分两颗鸟蛋好了。”
婉乔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头看秦伯言和衙役们,发现他们的状况也没有好多少,秦伯言想要拿刀,都没有力气,勉力维持着坐姿,对掌柜怒道:“你敢下药!”
婉乔自己浑然没有感觉,但是看到掌柜脸上的笑容从和善变为得意,狰狞之色毕露,而门外的力工们,从草堆中抽出大刀一拥而入,她恍然明白,这是遇到黑店了。他们在羊汤里下了药!
婉乔忍不住把视线投向秦伯言。
他嘴唇紧抿,脸色却未变,极力挺直腰背,虽然看起来身形有些不稳,但是目光严肃冷厉地看向掌柜。
婉乔不由在内心赞了一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秦伯言是个合格的军人指挥官。她脑子飞快地转着,这伙儿强人不知道为谁而来,他们把药下在喷香的羊汤里,除了她众人都中招,而从目前看,他们显然没把自己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擒贼先擒王。她要观望一下谁是头目,然后想办法拿下他,才可能为他们赢得一线生机。想到要在十几个彪形大汉中,拿下他们的头目救人,这让她想起了前世执行危险任务的情景,她血液都翻腾起来,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兴奋。
但是,万一这些人是来救任家众人的,她该怎么办?出于警察的本能,她该帮助秦伯言,可是,出于自私的本性,她……
这种纠结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这伙强人,很快自己说出了来意。
从那一群力工里,走出一个带着破草帽的人,那人走到秦伯言面前,摘下草帽,满脸横肉都在得意地抖动:“秦伯言,久违了。”
秦伯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是你。”
卫衡勉力趴在桌上,抬眼看了看来人,破口大骂道:“王世奇你个孙子,你竟然还没死!你这个宵小,有本事跟我单打独斗,就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被叫做王世奇的男人拿起桌上的茶杯,把满满一杯水泼到卫衡脸上,看他一脸茶水,眉毛上还沾着茶叶,阴险笑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我用什么手段不重要,现在在这里趴着像条癞皮狗的,不是我,而是你!”
卫衡恶狠狠地瞪着他,却没有起身的力气,徒劳地抓抓手,恨得目眦欲裂。
原来是秦伯言的仇人。婉乔心道,那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她还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的,在这个时候,她就不计较秦伯言的小气和屡次“刁难”了。
甚至她心里还想着,这次帮了他,把退婚那事扯平了,以后也不用觉得良心难安,他也就不会为难自己了。
只是后来她才知道,她还是——图样图森破!
婉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伙人,包括掌柜的,明显唯王世奇马首是瞻,看起来是他的喽罗。在秦伯言执行公务的时候敢下黑手,这不啻于公然与朝廷作对,所以这伙人,应该是黑道的。那他和秦伯言,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王世奇看着秦伯言道:“当初,我不过是出去喝酒,奸了一个下贱的丫头,你就让人乱棍打死我。若不是我命大,行刑的正好是我兄弟,让我捡回一条命,恐怕早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你说,这笔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匕首,锋利的刀尖径直对着秦伯言的脸。
秦伯言眼睛都没眨一下,道:“你罔顾军纪,祸害无辜百姓,死有余辜。只恨当时我未能觉察有人徇私,让你多活了这好几年。”
被救上岸的女子家人赶来,正围着她又哭又喊,看得出来是很疼爱紧张她。
婉乔放心下来,想起她的白龙,忙不迭地低头寻找,连声唤道:“白龙,白龙——”
那狼犬刚在旁边抖完一身的水花,闻言猛地向她扑过来。
秦伯言下意识想挡在婉乔身前,婉乔却从他背后闪出身来,张开双臂——
狼犬冲进她的怀里,用力太猛险些把她撞倒,亲昵地伸出舌头舔着婉乔的脸,婉乔喜极而泣,喃喃道:“白龙,白龙,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
白龙是她前世的警犬,是一只纯种的德国牧羊犬,因为头顶一小圈难得一见的白毛,被她取名“白龙”,也是她合作最默契,感情最深厚的伙伴,陪伴她五六年,它退役后,婉乔花了好大气力,第一次托关系走后门,领养到了它。
可惜只过了三年,白龙就因病,死在了婉乔怀里。
婉乔险些抑郁,很长时间都没有走出来。
她没想到,穿越之后,还能再见白龙,并且彼此一眼就能认出对方,这让她如何不激动?
秦伯言愣住了,他几乎没见过婉乔落泪,从前她跟任治平吵架的时候,纵使目含泪水,也努力不让泪落下,何尝有过如此眼圈红红,泪水肆流的时刻?
婉乔哭着欢笑,捧着白龙的头,用下巴蹭着它:“好白龙,能再见你,真好。”
她第一次,如此感谢穿越大神,给了她和白龙重新相处的可能。
“霹雳,霹雳!”有人呼喊着跑过来,上前想要抓住白龙,“你敢自己偷跑!”
婉乔抬眼看去,一个下人模样二十多岁的男人喘着粗气,呼呼跑来,目标正是她的白龙。
她下意识地抱紧白龙,开口道:“你是谁?”
那下人嚣张道:“该我问你才是,为什么要碰我家少爷的狼犬?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说出来吓死你。快放开霹雳,碰掉它一根毛,怕你都赔不起。”
旁边有人认出来这下人和白龙,议论道:“这是知县家三少爷的那只神犬啊,三少爷喜欢的跟什么似的,怪不得能称神犬,还知道救人呢。”
婉乔咬唇,白龙竟是有主人的,而且还是根本不差钱的主儿。
而且退一步讲,就是对方肯割爱,她也没有钱可以买。她现在真的深深感受到没有银子的悲哀。
可是,无论如何,她不能和白龙分开。命运如此眷顾,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它再被夺走?
婉乔紧紧地抱住白龙,而白龙似乎也很清楚现在的处境,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不舍,眸子中的悲伤,几乎将婉乔淹没。
这一瞬间,婉乔甚至痛恨自己不是自由身,否则,她可以卖身去为奴为婢,只要能和白龙在一起。
“听到没,有认识的,快让开。”那下人依旧很猖狂,伸手要抓白龙。
被救女子醒了过来,她的家人,大概是哥哥模样的人过来感谢婉乔,见状道:“姑娘,多谢您对小妹出手相救,也多亏这神犬。只是这神犬,确实是三少爷的,咱们,咱们得罪不起啊。”
婉乔看看秦伯言,发现他面无表情,知道其实他也帮不上忙,艰难地开口,近乎低声下气地对那下人道:“小哥,能不能商量下,您家主子能不能割爱?”
“割爱?”那人阴阳怪气道,“这是我家三少爷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你能拿得出来吗?再说,就算你拿的出来,我家三少爷也不会让给你的,咱家是差钱的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