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完结版苏韵盛淮
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完结版苏韵盛淮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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菟卷卷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完结版苏韵盛淮》,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们,你不会看上别人老婆了吧!”“这两口子感情可比想象中好,你悠着点!”秦斌掐灭烟头,端起酒杯喝光,语气沉闷:“走了,今天你请客!”肖泽满脸无辜:“不是,你俩公子哥来消费怎么都不付钱?!”......会所楼下。苏韵站在夜风里等公交。修长出众的外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劳斯莱斯停在她的脚边,车窗半开,盛淮语气难得温柔。“上车。”苏韵拎着包转身就走。车又启动赶上去。俊男美女的画面让车站上的人以为在拍偶像剧。苏韵越走越快,车子在后面缓缓跟着。她脚步一转,进了路边植被茂盛的公园。时间已经不早,公园里寂静无声,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湖面。走到树林深处,苏韵有些害怕,加快脚步。没几步,她就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放开我!”“救......”暗哑声音在耳...

章节试读

“哥们,你不会看上别人老婆了吧!”
“这两口子感情可比想象中好,你悠着点!”
秦斌掐灭烟头,端起酒杯喝光,语气沉闷:“走了,今天你请客!”
肖泽满脸无辜:“不是,你俩公子哥来消费怎么都不付钱?!”
......
会所楼下。
苏韵站在夜风里等公交。
修长出众的外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劳斯莱斯停在她的脚边,车窗半开,盛淮语气难得温柔。
“上车。”
苏韵拎着包转身就走。
车又启动赶上去。
俊男美女的画面让车站上的人以为在拍偶像剧。
苏韵越走越快,车子在后面缓缓跟着。
她脚步一转,进了路边植被茂盛的公园。
时间已经不早,公园里寂静无声,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湖面。
走到树林深处,苏韵有些害怕,加快脚步。
没几步,她就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放开我!”
“救......”
暗哑声音在耳畔响起:“是我。”
盛淮棱角分明的脸在夜色中看着她。
她转身就跑。
嘶啦......连衣裙在树枝上划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后背大片大片莹白露在他眼底。
苏韵一惊,连忙用手试图捂住后背。
“你别过来。”
盛淮径直走过来。
他抬起手,指尖扫过那片裸露的莹白,声音很轻:“有没有划伤?”
“没有,再见!”
“等等!”,盛淮叫住她:“钱你收到了吗?”
苏韵停住脚步,片刻开口:“多谢盛先生。”
寂静无人的公园里,盛淮看着她,心里明白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联系。
征服欲再一次占了上风!
他步步逼近,眼神阴鸷。
指尖一寸一寸,在皮肤探索。
苏韵眸中溢满水汽。
“别。”
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眼睛,一寸寸细细扫过。
夜风吹得老榕树窸窸窣窣的响。
苏韵咬着牙。
“盛淮,你干嘛?”
他意外的笑了,语气慵懒蛊惑。
“好啊。”
话音落,头皮一麻......
他抱紧她。
今晚秦斌看她的眼神,让人很不爽。
分居的这段时间,他才慢慢开始重新打量自己妻子。
原来她钢琴弹的那么好听。
芭蕾更是跳的像林间精灵。
她居然也会有脾气,也会不满意,可是这些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盛淮垂下漆黑的眸,喉结滚动,嗓音沙哑:“我的太太什么时候回家......嗯?”
苏韵闭着眼。
思绪涣散......
平静后。
他抱她上车,顺手从后座拿出条裙子给她。
苏韵盯着那条裙子,心如坠冰窖。
不过盛淮很快开口:“别误会,鉴于前几次意外,专门给你准备的。”
他第一次主动解释。
这倒是让苏韵很意外。
她轻笑:“姜小姐应该很喜欢你这份细心吧。”
盛淮指尖在方向盘顿住,很久后才开口:“我跟她,没有过。”
苏韵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也没有再解释。
车子一路驶进别墅。
老太太下午就命令孙子把苏韵接过来,一直等到晚上。
门口刚有响动,佣人们就飞奔着去报信。
“少爷和夫人都回来了!”
这句话让老太太的气瞬间都消了。
回来就好。
下了车,盛淮紧紧抓着她的手,根本挣脱不开。
苏韵气恼,也只能任由他握着。
佣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后院私厨挽着袖子指挥。
“老太太交代,生蚝,甲鱼,鹿鞭,羊腰子放放放全放!”
“汤里丢点地黄丸!”
佣人诺诺出声:“要是被少爷发现怎么办?”
私厨笑的意味深长:“发现如何,他不问你说,他一问你惊讶!”
餐桌上。
老太太笑的神秘兮兮,抓住苏韵的手:“今晚你俩都要多吃点,可不能辜负奶奶一片心意!”
苏韵瞥眼餐桌,再笨也知道什么意思。
倒是盛淮一脸淡定的接话:“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苏韵:......
盛老太太乐的眉毛眼睛挤成一朵花,看孙子都顺眼不少,又亲自盛了一碗鹿鞭汤看着他喝下去。
盛淮一碗接一碗。
晚餐结束,老太太不由分说就把他们赶上楼。
看着奶奶房间熄了灯,苏韵拿起包就走。
可是很快她就怔住了,不管怎么使劲,门把手都丝毫不动。
看样子有人把门从外面锁住了。
盛淮陷在沙发里,大长腿搭在桌子上,看她沉着脸生气。
一支烟罢,他起身把苏韵被他圈在怀里。
他低头,目光专注,语气沙哑:“奶奶今晚可费了不少功夫,要不我们就顺了她的意?”
苏韵仰脸看他,有种想把这个男人脑袋打开瞧瞧的冲动。
盛淮见她不动,索性自己拉起她的手。
嘴唇凑近她的耳畔,语气轻佻:“要吗?”
苏韵眸中情绪不明,细细打量着他,带着审视。
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鼻梁挺直,眸色漆黑冷冰,棱角分明。
可是好像又变了一些。
说不清。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盛淮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床边走。
苏韵也没有反抗。
她故意攀援上他的肩膀,语气撩人。
“现在这样,不怕你的姜小姐生气。”
“盛淮,一个大男人,对不起妻子也就算了,连情人都处理不好!”
“丢人!”
黑暗中,他身体僵直,停止动作。
盛淮要被她的话气疯了,这个柔顺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伶牙俐齿,总是能把他气的说不出话!
他想跟她解释,自己对姜栀没有过这些。
他想说已经很久没跟她再联系了。
但是看着床上那张冷漠毫不在乎的脸,他气呼呼的什么都没有说。
他抽出来转身进了浴室,决定冲个冷水澡。
身后轻笑,语气同他从前一样轻薄:“真有骨气。”
砰!
洗手液被摔个粉碎。
等再从浴室出来,苏韵抱着毯子睡得正香。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精致的脸上,盛淮看的有些入迷。
他抬手,指尖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头。
苏韵不耐烦的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盛淮勾唇,把被子细细给她盖上,也在旁边躺下。
但!
那些十全大补汤。
可不是白喝的......

一周后,开完会的盛总在黎市最气派的写字楼揉着眉心看资料时,高秘书小心翼翼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盛总,这是......太太寄来的。”
盛淮抬起头,盯着秘书手中资料看了片刻,才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
拆开文件,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飘了出来,苏韵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他看都没看里面内容,随手丢进碎纸机。
高秘书见老板脸色不对,犹豫片刻才试探开口。
“盛总,太太她最近......在找工作。”
盛淮看眼门口,语气如冰:“出去!”
高秘书脸色发白,默默退出去。
......
这段时间苏韵很忙,每天奔波于医院和各种面试,她现在跟父母住在城郊一处步梯老房子里。
家里几栋别墅都被查封,公司在清算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突然都落到了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身上。
苏韵是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大学毕业,还拿过不少比赛奖项,芭蕾和钢琴也都算是顶尖水平,简历投出去短短几日,就有不少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
林桉的办公室内—
“林医生,您的意思是可以给我妈妈安排治疗了是吗?”
林桉看着办公桌对面,眼神温柔。
“不错,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病人的情绪,保持好的营养和睡眠。”
“还有......要做好化疗后有可能产生一些不良反应的心理准备。”
苏韵攥紧掌心,垂眸沉默数秒,才又开口:“知道了,谢谢林医生,那我先走了。”
林桉站在办公室内,轻声叫住门口身影。
“苏小姐。”
苏韵转身,带着浅浅笑意:“还有事情吗?”
“嗯......”
林桉低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过去。
“这是?”
“这是同事孩子满月送的喜糖,苏小姐不要嫌弃,吃点甜的,开心一点。”
“好......谢谢林医生。”
从医院出来,先去了银行,现在父母名下所有资产都已经被冻结,能用的只有她的卡。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四位数余额,苏韵沉默着拔了卡。
最近面试过许多公司,以她的条件找份工作本不是难事,可签合同时却总会被各种理由婉言拒绝。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盛淮的意思。
他想逼自己回去,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然后继续每天为他熨衣布菜,做那个柔顺沉默的盛太太。
他只是,想要个用惯了的贴身保姆罢了。
坐公交车到家,这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还没有以前别墅里一个浴室大。
刚把包放下切好菜,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盛淮打来的。
“苏韵,见一面吧。”
——
三月初春,街上总是很鲜艳。
穿过最繁华奢靡的商业街,远远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
待她走近些,副驾驶缓缓打开。
苏韵毫不犹豫上了后座。
车子一路往市郊开,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原本冰冷的五官镀上层光晕。
盛淮用指尖烦躁的敲击方向盘,瞟眼后视镜。
“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几天未见,她憔悴不少,纤瘦白皙的身体包裹在紫色长裙里,长发自然披散,却还是很好看。
苏韵侧脸看着窗外,伸手去接擦肩而过的风,语气淡淡。
“不是你找我的吗?”
“呵,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是盛太太。”
苏韵突然轻笑起来,她一笑很好看,眼尾上扬,带出一股子娇媚。
“对啊,所以我要跟你离婚,摆脱盛太太这个尊贵名头。”
急刹车在海边公路上留下一道辙痕!
苏韵被抓住细腕拖下了车。
绯红的晚霞映在不远处海面上,像冰淇淋一点点慢慢融化。
盛淮把苏韵紧紧环箍于车身一侧,随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苏韵突然觉得很无力,眸光透过他的脸,落到不远处海平面。
“盛淮,你明明就不爱我,离婚之后也可以大大方方找个喜欢的,而且我家破产了,对你更是负担。”
“你又何必......不肯放过我呢?”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眼神带着狎玩:“放过你?然后去跟那个眉来眼去的小医生搞在一起?”
苏韵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盛淮,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一直不同意离婚,那我就只能去起诉了,那并不是盛先生想看到的结果吧。”
话音刚落,大手就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侧脸,挺拔的身体压上来,鼻尖贴着鼻尖,眼神交错。
苏韵试图别开脸,又被他强硬扳回去。
盛淮气急,竟勾出几分凉薄笑意:“离了婚,谁敢要你?盛家在黎市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吗?”
苏韵脸色惨白。
她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苏韵......”,他放软声音,修长手指攀上她光洁额头,在精致脸上慢慢游走。
“搬回别墅把,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会重新帮他们找房子。”
“还有......医院必须要换!”
苏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海面上最后一点点晚霞融化。
很久后,才收回眸光。
“在这里肩并肩看海,应该很浪漫吧。”
还记得那个雨天,自己狼狈站在收费窗口一遍遍打电话,而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
再搬回别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做柔顺沉默的盛太太吗?
苏韵抬起眸,用力打掉他在脸上游走的手。
“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只当一个花瓶,也不愿意继续忍受丈夫的冷漠。
她要离婚,要依靠自己去赚钱,治疗母亲的疾病。
她不愿意再受制于盛淮!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再次被箍住动弹不得。
淡淡松木香飘进鼻腔,强势不容置疑。
夫妻三年,他太清楚她的一切。
就如同此刻!
苏韵仰着雪白脖颈。
只能跌在他的怀中。
壁垒分明的胸膛如乌云压城,男人语气轻挑。
“不是很硬气么?现在......嗯?”
苏韵后背瞬间僵直,浓烈耻辱席卷每个细胞,她顿住挣扎的动作,抬手朝那张清俊的脸狠狠扇去!

明明是繁花三月,两人周边的气温瞬间降到零下。
掌心的刺痛和盛淮脸上清晰的指印将刚刚还情靡缱绻的气氛打个粉碎,仿佛只是一场梦。
盛淮摩挲着发烫的脸,两排鸦睫低低垂着,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还是被自己纤顺温和的妻子打。
他掌心发力,眼睛蒙了层冷雾,大手紧紧箍住苏韵的腰肢,声音滴着冰水。
“离开我几天,都学会打人了?!”
“看样子必须得寸步不离的管着你才行!”
苏韵心脏收紧,指尖发颤,她以为刚刚这一巴掌能够让他放手,矜贵高冷的盛总,绝不会容许被冒犯。
可是,好像结果并非如此......
“盛淮,你又何必,你不爱我,现在,以前,包括未来,你都不会爱上我。”
他带着逼人的压迫感,几乎一字一句。
“没错,我是不爱你,现在,从前,还有未来!”
“当年你使出一切手段想要嫁给我,现在又想随随便便离开我,苏韵,你以为你是谁?”
看着被自己箍住的女人,盛淮只觉得胸口发闷 ,当年如果不是在种种施压下跟她结婚,就不会被困在盛家这个冰冷的牢笼里。
一辈子......
他恨她,恨苏家,也恨盛家。
婚后,他总是不想跟她沟通,不想去了解她的喜好,她的想法,除了在床上,面对她羊脂玉一般的身体,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
所以他每一次都带着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冲动,看她低低求饶,直至压抑不住地痛苦挣扎。
所以在她最孤立无援最无措的时候,他选择冷漠,看她被大批记者围住厉声质问的狼狈样子,看她为了医药费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恳求,看她绝望地想要离开......
呵!
离开,她做梦。
他盛淮,决不允许!
晚霞已经全部褪去,余留天边最后一丝残光,海面上浪潮翻滚,把洁白细沙卷走又轻放。
苏韵沉默着,在他的环箍下一点点整理好皱成一团的棉布裙子,盘好的头发已经散开,干脆拔掉簪子,一阵海风扬起发梢拂到他的眉间。
盛淮一如既往,西装笔挺,面无表情,除了棱角分明的脸上通红一片,几乎看不出什么差别。
他看着苏韵在自己面前整理裙摆,散开长发。
这样的画面似乎很熟悉,在他们刚结婚不久,她喜欢早早起床,蹑手蹑脚的换上素色裙子坐在梳妆台上一点点梳着发梢,然后下楼亲自给他做早餐。
他就会眯着眼,看阳光洒在她瓷白的身体上,视线一寸寸挪动,最后都会把持不住。
苏韵仰着脸,看他捉摸不定的视线,她想找到一丝丝能让她逃离禁锢的破绽,可是片刻却又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疲惫。
“盛淮,你就放过我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掌心又在她的腰间加重几分。
放过她?
除非他死了。
他盛淮此生都只有一位妻子,他绝不要像自己父亲一般!
更何况,他从心底里都未曾想过要放手。
......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市中心,苏韵拒绝了他送自己到楼下的要求,独自坐上通往市郊的公车。
车窗外城市夜景一帧帧默片般闪过,被盛淮禁锢过的腰肢上仍然带着残痛,她眸中蒙着雾气,站在车厢里身体半天未动。
苏韵,想要离开我,除非我死了。
你觉得我盛淮是想甩就甩的掉的吗?
离婚?你有什么资格?
苏韵紧闭双眼,想要把大脑里这些不间断滚屏的话忘记。
下了车,四周早已经漆黑一片,城郊老旧的民房没有路灯,她站在这栋七层老式居民楼下看了很久。
现在整栋楼都没有几盏灯光,大部分人家都已经搬离这片陈旧落后的区域,可是就连这个地方都是别人好心腾出来给她家住的。
见女儿回来,苏明安盛一碗汤递过去。
“小韵,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那些债主又找你了?”
苏韵端起汤喝了一口,借着碗压掉眼底的泪,声音重新变得轻快:“没有,您想多了,另外公司的事情我打算去找律师。”
苏明安回过头,声音低沉:“律师之前也找过,但关键证据被销毁,其他股东也不愿作证。”
苏韵心一沉,还是努力笑着转移了话题:“爸,您现在手艺不错嘛,煲的汤都赶上饭店了。”
“行了,别骗你老爸了!”
苏明安笑着瞪眼女儿,顺手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递过去。
“给,小鱼给你寄的。”
“亏她还想着我,都多久没回国了!”
小鱼是苏韵的闺蜜,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最后一起去了法国念服装设计。
毕业后,小鱼留在法国工作,成为了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而苏韵,回国后不久......嫁给了盛淮。
看女儿的神情,苏明安又给她添碗汤:“多吃点东西,都瘦成什么样了!”
“就这身板,去幼儿园做钢琴老师能撑得住吗?那么多孩子围着你。”
苏韵手中汤勺滞住,垂下睫毛,苦涩一笑:“不去了,我再找别的工作。”
苏明安解下腰间围裙挂在一旁,坐到女儿身边:“小韵,这是为什么啊?幼儿园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算稳定,小孩子围着叽叽喳喳,你心情都会好些。”
苏韵不想让父亲担心,扬起笑脸声音重新轻快起来:“不是我不想去,是盛淮......”
“不过您不用担心,我苏韵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专业技能也不差,不会找不到工作的。”
餐桌上沉默片刻,苏明安起身背对女儿站在厨房窗口,冷风卷进来吹乱他已经灰白的头发。
过了很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韵,你想跟盛淮离婚的事情,我跟你妈妈说了。”
“你的决定......我们都支持。”
“只是,如果公司没有好转,我们苏家背的债务可是一座大山,你,你一个女孩子......”
“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最后,这个曾经在商海浮沉流血不流泪的中年男人已经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韵,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着爱着的宝贝闺女啊。
现在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自己却没有能力去保护她。
相反还要女儿挑起家庭的重压。
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无疑于钝刀子刮骨剔肉。
钻心的疼......

“苏韵。”
盛淮喃喃。
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
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
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
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
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
吻。
越发灼灼。
四处游离。
逐渐失控。
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
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
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
拥有她!
“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
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
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
盛淮眸光变得温柔。
苏韵面色绯红,长发汗湿,一缕缕贴在额头,走进浴室。
等挟带着冷雾走出来,盛淮已经靠在床头慢条斯理抽起烟。
昨晚的芭蕾舞裙已不堪多看,苏韵凝眸,只能打开衣帽间换上一条青色长裙。
换好衣服,她转身就往楼下走。
身后声音懒懒散散:“这就走了?”
苏韵停住脚步,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对喔,忘了一件事。”
“什么?”,盛淮坐直身,看着她。
门口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打开随身带的包,抽出几张纸币,丢在床上。
“昨晚......就当我花钱了!”
“盛先生技术不错。”
说完,苏韵快步下楼。
盛淮脸色铁青!
于是别墅里出现一幕奇观。
向来矜贵高冷的盛总,全身上下只裹一条浴巾,赤着脚冲下楼。
佣人们满眼震惊,谁都不敢抬头,假装忙碌。
苏韵走到大门口,被紧紧捉住手腕。
她回过头,盯着盛淮的样子愣住半秒,扬眸笑弯了腰。
盛淮站着,眼神恍惚,一直看着她笑。
上一次她笑的这样开心放肆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没有印象了。
看着看着,刚刚的滔天怒气好像都被苏韵的笑熨平了,一片柔软。
“苏韵。”
盛淮一脸坦然。
“我送你吧。”
苏韵蹙着眉,眼尾从他雨水里浸泡的赤脚扫到胸膛,才冷声开口:“不必了,盛先生这副模样,也不怕上新闻。”
话音刚落,她就被打横抱起,挣扎间盛淮赤着脚一路抱着她丢进车里。
车门落了锁,才把佣人送来的衣服换上。
昏暗的车内,他宽肩后背上布满了一条条猩红抓痕。
苏韵垂下眸睫毛微颤。
大手攀上她的脸颊,语气戏谑:“心疼了?”
苏韵打开他的手,别过脸:“你想多了。”
看着她的侧脸,盛淮心口有些发闷。
突然想起从前,迷离时也会在他后背描摹,平静下来就会像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在那些抓痕上小心呵气。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以前总喜欢在门口等着他下班。
喜欢捧着各种亲手做的小点心送到公司。
就连那方面,他总是强势,她也只会轻声讨饶,却从不反抗。
苏韵,这个娇俏明媚的小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坚定地要离开自己的。
盛淮越想越烦躁,指尖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
夜晚来临,城市渐渐苏醒。
苏韵侧着脸,掌心覆盖在车窗上,留下一个个小小印痕。
红绿灯处,她眼神滞住。
那家她不久前刚刚跳过的芭蕾的会所在夜幕里漆黑一片,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
盛淮视线看着前方,脸色平淡。
车子又往前开了很久,他才冷冷开口:“不准在林桉的会所工作,一次都不行!”
原来那家会所是林医生的。
苏韵嗤笑:“没想到盛总也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他面色阴沉,拧着眉头专心开车,语气里透着寒意:“别忘了你还是盛太太,跟其他男人最好保持距离!”
盛淮想,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别的,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苏韵明白他的意思,眸色微冷:“我跟林医生并没有什么,请你别太过分!”
劳斯莱斯在路边划下一道急刹的辙痕,刺耳的刹车声引起周围很多路人注目。
车身停稳,苏韵闪避不及,下巴被重重捏住,身上安全带也被缚得更紧。
盛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几乎毫不遮掩。
透着浓浓妒忌。
“盛太太,你是在帮林桉求情?”
“可以这么理解。”
“你在挑衅我?!”
苏韵迎着他吃人的眼神,两人目光交错间,她突然有种莫名感觉,每每谈起林医生,盛淮情绪似乎都很难自控。
她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他才松开手,白皙下巴上已经留下两道青色指痕。
“苏韵。”
盛淮声音沉闷:“你是不是因为林桉。所以才想跟我离婚?”
苏韵愕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她跟林医生在母亲生病之前都不认识,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盛先生,你先管好自己。”
说完,她打开车门。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了很久,看着纤瘦身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城市角落。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间,看不清表情。
苏韵沿着繁华的商业街慢慢走着,周围很喧闹,可是她的心却很平静。
她扬起指尖触碰晚风,思绪飘到还在法国读书的时候,父母给她介绍盛淮,问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
当然愿意!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他。
只是他太耀眼,她又太胆怯。
可现在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她的暗恋就结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

筒子楼里,大部分住户都已搬走,楼洞里的感应灯也像是摆设。
苏韵腿上发酸,每爬一层阶梯都使尽全身力气。
她只是努力在盛淮面前表现得淡定自然。
刚刚发生的事情。
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
盛淮在那方面总是喜欢创新。
出租屋里黑漆漆一片,伸手打开灯,桌子上放着几个没洗的碗。
苏韵先把碗洗了,又拿出块排骨,焯完水放在砂锅里加上绵藕芸豆慢慢的炖。
做完这些,她才去了浴室。
喷头花洒泄下,密密水珠细细冲刷每寸欺霜赛雪的肌肤,长发丝丝缕缕在落在水雾中。
刚洗完澡,手机就响了。
已经凌晨两点,铃声让她瞬间浑身紧绷。
还好不是医院打来的,看着屏幕上的小鱼头像,苏韵勾起嘴角。
“这么晚打电话,想我啦?”
小鱼厉声开口。
“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苏韵选择装傻:“两年没回国,是不是被你们公司男模迷住了?”
小鱼更加生气。
“苏韵!”
电话里沉默片刻,隐隐有几声哽咽。
“我没事的......”
小鱼没有再问下去,她知道苏韵的脾气,转移了话题。
“韵宝宝,我过几天就回来啦。”
“真的!太好了......”,连日来终于有个好消息能让苏韵笑一笑。
“什么时候,我去机场接你?”
小鱼抬起美腿,皱眉踢踢身边男人 ,才又开口:“这几天吧,同肖泽一起。”
肖泽—性别男,爱好男。
跟她们是发小,大学毕业后和小鱼在同一家公司。
两姐妹说了很久很久的话,最后才不知不觉睡着。
......
苏韵是被电话吵醒的。
看到来电显示,她犹豫几秒。
自从苏家破产以后,不断有人打电话威胁,恐吓,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她能理解。
电话接通,对面就传来冷漠压迫的声音。
“小韵,苏家欠的那一千万你看......”
“我明白的,但是您看能不能稍微缓一缓?”
“缓?呵呵......你家现在的情况别说一千万,一万块都拿不出来吧。”
“陈叔叔,当初我爸二话不说借你5千万救急,可现在你却......”
“哼!少扯这些过去的事乱攀关系!听说你跟盛总在分居,一定很寂寞吧。”
“要不......”
他声音越发猥琐:“要不你陪陈叔叔两晚,欠款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苏韵听得胃里翻江倒海。
“你放心,我会还上这笔钱的!”
“这么说,你不愿意了?那既然如此......”
对面声音变得恶毒:“苏韵!十天之内你如果还不上这一千万,别怪我手下无情!”
苏韵捏着电话半天未动。
直到手机屏幕漆黑一片。
周末,公交车上人挤人,车窗外雨势渐大,雨水不断冲刷着车窗玻璃,城市里笼罩着一层淡淡水雾。
下了车,她慢慢沿着盘山公路往上走,直到在一座独栋别墅大门口停住。
黑漆漆的栅栏上还攀援着一大团一团的蔷薇,只是许久无人打理,已经逐渐枯萎。
曾经奢华如梦的别墅一片衰败,在雨水浸没里没有半点生机。
抬起指尖一点点扫过上面法院贴的封条,她高高的仰起头。
眼泪不能流出来。
她绝不能被打败!
即便是这些天勾勒出来的信心,在这一瞬间,被击碎!
被摧毁得支离破碎!
但她也绝对不能被打败!
不能低头!
林桉来的时候,苏韵就像只受伤的小猫,蜷着身子缩在枯萎的蔷薇花丛里,一动不动。
“苏小姐。”
苏韵抬起头,看着面前清隽身影:“林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苏伯伯看你没去医院,电话也打不通,所以......”
原来是这样。
苏韵起身,有些站不稳。
林桉连忙扶住她,却又被不着痕迹的推开。
“我送你回家吧。”
车上,苏韵没有说话,侧着脸看红绿灯在雨雾里闪烁。
“小韵。”
林桉第一次这样叫她。
“小韵,伯母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
“还有......”
“这张卡里有50万,我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你先拿去用。”
苏韵转回身,目光落在那张卡上,轻轻摇摇头。
她看得出林桉的意思。
“谢谢林医生,我妈妈就拜托你了。”
“钱我不能要!”
红灯处,林桉侧身看她,看她苍白精致的脸,看她被蓝色长裙包裹的身体,看她漂亮的眼眸。
他声音暗哑。
“小韵,你不必如此辛苦的。”
苏韵避开他的注视,侧脸看向车窗外,语气坚定:“林医生,我家里的事情,我能处理好。”
林桉静静地听着。
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苏韵很聪明,很聪明的拒绝了自己。
也许,是怕盛淮为难她吧。
林桉指尖敲击方向盘,声音一如既往温柔:“好,不过苏小姐以后若需要帮忙,我随时都在。”
借着车窗倒影,苏韵看着他清俊的五官,心底泛起酸涩,若说她一点都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自从苏家破产,盛淮出轨绯闻闹得满城风雨,整个黎市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以前那些嫉妒她嫁进盛家的豪门千金,更是恨不得踩在她的脸上,看她求饶哭泣。
呵!
她苏韵偏偏从不认命。
就算身处黑暗,满身泥泞,她也要在泥巴地里种出花。
距离十天的还款日越来越近,苏韵每天都在拼命的跳舞弹琴,指尖上包满了创可贴。
可就算如此,也只是杯水车薪。
整个苏家唯一还能变卖的就只有在姑姑名下的一栋别墅。
这是奶奶的嫁妆。
五天后,这栋别墅被拍卖了。
明明开拍前有不少人问询,可最后却只有一家付意向金。
价值8000万的别墅被压到3000万。
苏明安咬牙做了决定:“卖!”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被为难。
房款刚到手,就引来一堆债主虎视眈眈,没多久又被瓜分了个干干净净。、
终究是无法解决真正的问题。
......
盛淮坐在办公室里,眯着狭长的眸细细看房屋购买合同。
高秘书站在一旁,心里不解。
她以为老板不会管这些事。
“盛总,这件事情要不要我去跟太太说,让她感激您。”
盛淮从合同上移开脸,眼神冷的渗人。
“你在集团总部待太久了。”
“去非洲吧,有项目适合你。”
高秘书脸色惨白。
等她丧着脸出去,盛淮打开微信给苏韵发了条消息。
奶奶想见你。
可是很快就把手机摔回桌面上。
他被老婆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