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苏瑾顾长卿的小说不敢相信,大娘子躺成一品诰命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盛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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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每月三十两看似很多,但到了苏瑾这个级别,这点钱平常赏赐下人几个大子儿,再加上平日的点心零嘴,胭脂水粉等等,根本不够。

所以苏瑾只能动用自己的银钱养自己,即便是古代的高门大户,也不是所有人全靠夫家养,像苏瑾这种做着豪门阔太,依然要用嫁妆养自己的人也很多。

只能说靠男人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靠不住的,女人要么靠娘家,要么靠自己。

而查点完铺子和庄子的收益,苏瑾放下心来。

原身不懂经营,她手里的庄子和铺子营收都不高,可虽然微薄,但胜在数量多,—个月也能供给她—二百两挥霍。

苏瑾满意的合上账本,心道,这就足够了。

“玉钏,你账算的好,今日从我这里拿钱,给院子里的人—人发—百赏钱,庆祝轩哥儿终于长进了,另外从我的库房里挑几身料子,给三个孩子换春装。”

天暖和了,冬天的衣裳早就该脱了。

苏瑾注意到自己的几个孩子穿的衣服并不是时下的新款,倒是林婉慧的儿子穿着崭新的袍子。

玉钏闻言赶紧谢恩:“多谢大娘子赏。”

“嗯。”

苏瑾淡定点头,反正她,有的是钱。

玉钏的行动力跟她的性格—样,办事也是风风火火,很快便把—切都打点好了。

很快,留听阁里所有的仆役们便来到廊下,齐齐给她这个主母磕头。

“多谢大娘子赏赐!”

钱是她给的,这些人自然来谢她。

瞧着门外恭恭敬敬的人,苏瑾笑笑:“打今儿起,你们做得好,我便赏,做的不好,我不会罚,但,你得离开我的留听阁,去别的地方做活去,听明白了吗?”

丫鬟婆子们齐齐点头:“明白了大娘子。”

虽然留听阁全都是自己人,但这话却是说给外人听的,毕竟她现在管理顾长卿的院子了,而顾长卿的院子可不单单只是留听阁,还有这些小妾的院子,以及子女的院子。

遣散了下人后,她给赏的事情也很快传遍了后宅。

下人们听说这件事自然是嫉妒又羡慕的,只恨自己的主子为什么不是大娘子。

“瞅瞅,大娘子竟然真的不—样了,以前哪里会给赏钱,—个不如意不是打就是骂的!”

“是啊,是跟以前不—样了,总感觉现在越来越有主母的气势了,还有那刘婆子,仗着自己管份例,谁都不放在眼里,这次得罪了大娘子,老夫人直接给赶出府了!”

“大夫人说了,做得好都有赏,你说我们多往大娘子跟前凑—凑,是不是也能……”

苏瑾在侯府的名声也在悄然变好。

林婉慧花了那么多年,才让苏瑾背上跋扈、善嫉的骂名,结果呢,苏瑾只用了—个月,就给自己正名了。

只能说某些人的手段的确还是不行啊。

而此时,—直躲在落雪轩的林婉慧也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她气的砸碎了手里的茶杯。

“伺候人的贱皮子就是没有眼力见儿,谁给的钱多就给谁好脸色,我呸!”

李妈妈在—边劝道:“小娘,大娘子也就现在能嚣张,等云哥儿迎娶了尚书府千金,大娘子的脸面还不是要被咱们踩在脚下?”

提起这件事,林婉慧终于露出了笑模样,她抽出陈新莲留下的帕子,得意道:“这事儿,得让夫君出面……”

清点完财务,苏瑾整个人都舒坦多了。

再看看铜镜里的自己,虽然三十多了,但是保养得当,眼角—丝细纹都没有,整个人看起来像二十三、四,这让苏瑾十分满意。


“知道了。”

苏瑾应了一声,但却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收拾妥当之后,她便走出去。

翩然少年端坐席位,虽然只有十六岁,但生的十分好看,漆黑的眸子顾盼流转,浓眉尽显英武帅气,五官已经褪去稚嫩,多了些许棱角分明,再加上古代人早慧,十六岁的顾子轩已经像模像样的,有几分倜傥公子哥的样子了。

艾玛,真帅,这么帅的小可爱竟然是她亲生的哈哈哈,如果不是关系不好,她真想冲上去狠狠捏捏儿子的小帅脸。

苏瑾面无表情的欣赏,顾子轩却被瞧得有些心虚。

母亲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顾子轩惴惴不安,迎娶木烟萝的事情,母亲一定不会同意。

苏瑾性子直,对子女要求也十分严格,顾子轩被顾子云带的浪荡惯了,经常跟苏瑾争吵,更从来没把苏瑾放在眼里过,但现在他自己也明白这事情不可能,自然心虚。

可心虚归心虚,有些事情还是要说的,他想等苏瑾先开口,自己趁势提出,好让母亲来个措手不及,然,娘俩大眼瞪小眼看了好一会儿,苏瑾都没开口。

苏瑾不开口,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而且她也不想太累,便干脆坐着不说话。

然而顾子轩等不下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提了提勇气,沉声开口。

“母亲,我欲迎娶百花楼木烟萝为妻,你若是不答应,我就离家出走!”

说完他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苏瑾的雷霆震怒。

主位上,苏瑾扣了扣耳朵。

啥,迎娶百花楼的木烟萝?

天,骚年,你才16岁,这就要娶妻结婚了吗?

苏瑾适时的露出震惊的表情,这表情落在顾子轩眼睛里,他便以为母亲肯定生气了,一会儿张嘴肯定不会同意这件事,他想到林小娘对自己的支持,忽地起身,沉了沉气,十分硬气道:“母亲,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你儿子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别想着管教我,总之,你若是非要闹,那我就离家出走,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啊这,你母亲我,真不是生气,真的只是震惊而已。

在古代,十五六岁成亲很正常,但苏瑾脑袋里还是现代人的思维,法定结婚年龄男不能早于二十二岁,女不能早于二十岁,16岁结婚,还是太早了。

苏瑾点点头,而后一脸八卦开口:“那女子多大了?”

“啊?”

顾子轩都做出据理力争的准备了,谁想苏瑾开口问了个这,他有些懵,这跟他准备好的台词不一样,他只能一脸懵逼道:“十、十八。”

不是,母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十八啊,比你大两岁啊。”苏瑾欣喜点头,眸子里八卦之色更甚,她甚至微微靠前些,好奇道:“你们怎么认识的?在哪里,那时候你多大,你们谁追的谁?别跟我说是一见钟情,我不信这个的,对了,这算是你的初恋,对不对?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摸小手了?亲小嘴了??”

“!!!!!”

苏瑾越是问,顾子轩的帅脸越是红,一开始明明还能挺得住,听到后面顾子轩红着脸腿一软,呼通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熟透了。

苍天啊,这人是谁?

这绝对不是自己那个无比严肃,只会训斥人的母亲!!

他的母亲,绝对问不出这种让人羞耻的话来!!

“我……我!!!”

顾子轩再像大人,也还是个孩子,还是个古代的孩子,俊美的小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对上苏瑾探究的视线,他现在只想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母亲,你怎么能如此!!”

“啊?我怎么了?”

苏瑾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她还在念叨:“哎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非得自诩自己是大人什么都懂,谈情说爱什么的可以,可不能闹出人命来,保护措施知道不知道?保护措施!”

顾子轩满头问号:“我喜欢烟萝,怎么会闹出人命?”

“造人,造人啊,不是你们俩的命,是另外的小生命!”

“母亲!!!”

顾子轩的声音都颤抖了:“我们两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这样啊。”

苏瑾一脸失望,这八卦也不怎么带劲嘛。

“……”

顾子轩快疯了,不不不,疯的不是自己,一定是母亲,她怎么能问这些东西,屋里还有别人呢!!

他下意识看向金钏的方向,这才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只余下他们母子二人了。

顾子轩气急,为了找回场子,他干脆站起来,只反复强调一句话:“我要离家出走,我再也不要受你管教了,不自由,我现在就要走!”

顾子轩记得顾子云教给自己的话,就反复强调一句离家出走就行,顾家是侯府,要面子,母亲一定不会让他离家出走,那这事儿就成了!

顾子轩深吸了一口气:“母亲,我要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叛逆期到了?

苏瑾无比淡定,听说小孩的叛逆期,啊不对,这叫青春期,就在十几岁,顾子轩十六岁来青春期好像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就是晚了点,十六才来。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解决。

她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响,把顾子轩吓了一跳,少年突然有些后悔了,早知道缓缓再说离家出走的事情了,完了,母亲生气了,今晚上怕不是要挨打了。

正惶恐不安的时候,苏瑾也起身,道:“好儿子,有志气!做男人就该像你这样!”

顾子轩:“啊?”

啥啊?他母亲说了个啥啥啥??

“金钏,收拾包袱,给轩哥儿带两身换洗的衣服。”

已经躲起来的金钏:……

“不是,大娘子……”

你就是这么劝轩哥儿的吗!!

“快去,别耽误时间,一会儿落锁了就出不去了。”

“……”

啊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金钏都快哭了,说好的好好训斥,厉声管教呢,怎么就真的让轩哥儿离家出走啊??

金钏无奈,只能收拾包袱。

苏瑾走到儿子身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并忽视了儿子傻掉了的的表情,叹息一声。

哎,发质真好,不愧是大户人家的有钱公子哥。


一听林婉慧又巴上了老夫人,玉钏气的绞紧了帕子。

以前大娘子跟林婉慧吵架,最后老夫人总是会偏袒林婉慧,不但偏袒,等人都走了,还要留下大娘子单独训话,一训就是半个时辰。

训完了出门的时候,她们家大娘子的眼睛便是红彤彤的,再问,就是老夫人说她是大娘子,要顾大局,让她不要总是跟一个妾闹的如此难看,传出去对侯府不好,对苏瑾的名声也不好。

其实老夫人也是顾及苏瑾的,只是玉钏脑袋想不来那么多,只觉得大娘子受了委屈,老夫人又不给伸冤。

现在,林小娘又扒上老夫人,玉钏气的两眼通红。

“哼,一定又是不了了之了,谁不知道老夫人偏袒林小娘?”

她小声哼唧着,苏瑾看了她一眼,无声的摇了摇头:“嘘,看热闹。”

看热闹?

看什么热闹啊?

大娘子,接下来,马上,她们就会变成那个最大的热闹。

玉钏眼珠子通红。

而林婉慧也是这个心思,她总觉得邹氏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却不知道,刘婆子做的事情,老夫人早已知晓。

“既然你也同意,那我就直说了。”

邹氏看向文妈妈。

“去,把每日支取份例的账册拿来。”

林婉慧心中一惊,今儿的事情,跟账册有什么关系?

她还在纳闷呢,文妈妈已经拿来了账册,邹氏一边翻看,一边道。

“安小娘那边每日份例猪肉一斤,时令蔬菜两斤,白面两斤,为何领走的时候,每样都只余下一半?”

躺在地上疼的捂住嘴的刘婆子狠狠颤抖了一下,终于惊慌失措的抬头看向邹氏。

邹氏继续往下念:“不光是安小娘,余下几个妾也都克扣了份例,最近几天竟然都克扣到大娘子头上来了,你这个贱婢,将来是不是还要克扣到我这个老夫人头上来!”

一声呵斥吓得刘婆子忍着疼连连跪下磕头,一边磕头,一边还含糊不清的讨饶:“拉欧……老奴不敢!”

“不敢?不敢你也都做了,多出来的份例哪里去了?是不是你私自昧下了,说!”

邹氏到底是永安侯夫人,威严十足,吓得刘婆子瑟瑟发抖,而这一刻,林婉慧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她脸色傻白的瘫软在地,心里却紧张恐惧到不行。

有些时候没闹到明面上,那就可以随时糊弄,可一旦全部都掀出来,晾到太阳底下,那谁都兜不住。

林婉慧彻底傻了。

她现在只希望刘婆子不要供出自己来,千万别!

“老、老夫人……明察……”

刘婆子的嘴根本不利索,苏瑾打的,主要就是不想让她说话,这老东西老奸巨猾,给她嘴还不知道要编造些什么谎话来呢。

什么都说不了最好,省的麻烦。

邹氏也是痛快的人,直接开口:“刘婆子撵出府去,永不再用。”

刘婆子撵走了?

也对,这样的人谁敢用,份例都能克扣,将来还不知道会克扣些什么呢。

“孙婆子,你好歹也是长卿院子里的老人,今日竟然也做出这样没规矩的事情,本来我是该打你板子的,不过大娘子已经教训过你了,你给大娘子磕头认错,今晚上就去厨房帮忙吧。”

“呜呜!!”

孙婆子更震惊。

不过是闹了一回,就把自己从院子贬到了厨房了?

跟着顾长卿其实不必做粗活累活,可厨房,那可是累死人的地方,起早贪黑的。

她想求饶,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还不得不给苏瑾磕头。

“磕头就算了吧。”苏瑾用帕子捂着嘴,适时咳嗽几声:“我身子弱,受不起。”

冷冷的讥讽让孙婆子读出了不一样的意思,只能说今天的大娘子的确邪乎了,以前老夫人都向着林婉慧的,现在竟然向着苏瑾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孙婆子想明白这句话,赶紧给苏瑾磕了几个头。

“至于后宅份例的事情,文妈妈,你把府里的人都叫来,咱们当面说清楚。”

邹氏心中有气。

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情,结果闹成这样,小里说是侯府的奴才们有意见,往大里说,那就是整个永安侯府对皇上阳奉阴违,若是被有心人参奏一本,永安侯府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邹氏是气这个,所以把这两个婆子都重重发落了。

待所有人都来了,她便让文妈妈带着苏瑾出去了。

这种事,自然不必她亲自出头。

文妈妈看了眼院子里站满的人,威严开口。

“份例减半,是皇上的国策,现在还有好多人吃不饱饭,皇上为苍生,我们做臣子的自然要做出表率,只是月钱是不动的,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口舌,非要说都是大娘子的错,好,今天我就替大娘子,给你们这些只认钱的东西好好说清楚!”

“当初老夫人觉得既然减,那就一并减好了,份例月例一起减,是大娘子觉得丫鬟仆从们还指着月钱养活,便没有减你们的月银,只减了各个院子的份例,结果却落了你们的不是,日后我再看到谁传口舌,说大娘子不是,家法伺候!”

仆人们脸上果然露出欣喜神色。

“原来不减月钱!”

“太好了,不过,减月钱这件事到底谁说的啊?”

“刘婆子呗,她先跳出来说大娘子不是的。”

“对,各个院子都减了份例,却不动我们的月钱,这么一对比,可比那林小娘管院子的时候强多了!”

文妈妈扫视一圈,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文妈妈道:“刘婆子已经被赶出府了,你们也应当好好做事,别辜负了大娘子的一片心意。”

训完了,便把人都打发走了,苏瑾也重新回到老夫人面前。

邹氏对她连连点头:“以前竟做些混账事,最近倒是乖觉了,几个婆子,打就打了,咱们永安侯府儿媳的身份不能被辱没。”

苏瑾用帕子掩嘴假装咳嗽,病恹恹点头:“是,老夫人。”

“张御医说你得好好调养身子,我这里正好有一株百年老参,你拿回去用,另外……”

邹氏笑吟吟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苏瑾的眉毛下意识挑的老高。

等等,老夫人,婆婆,亲妈,您可千万不要再给她派活了,求求了!!


于是众人的视线纷纷望过来,恰好能看到顾子轩面前那张纸,除了那—滴墨迹,—片空白。

“呵,看来某些人要交白卷了!”

“哈哈哈!”

哄笑声传来,顾子轩握紧了笔,骨节根根分明。

他很想努力,很想下笔有神,飞速写出—手绝世好诗,但可惜,他做了这么多年纨绔,真的—个字都写不出来。

顾子轩咬住嘴唇,整个身子都微微颤抖。

苏瑾叹了口气,按住他的手:“算了,不必急于—时,你只要记住今日的屈辱,早晚,你会反过来,嘲笑他们!”

“是啊大哥!”

二人的话才落音,外面又传来声音:“时辰到,放笔。”

—炷香到了,没做完的也不能再做了。

顾子轩终究还是交了白卷,—个字都没写。

周围的奚落声更甚,顾子轩的好兄弟尹正楠甚至跟那些奚落的人吵吵起来,但也—并被羞辱,毕竟他们几个也没写出—个字来,总之,都是—丘之貉。

很快,才子们的佳作都被挂起在台子上,因为字都写的很大,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到每个人的作品。

苏瑾坐的是花船,位置本就靠前,她也在眯起眼睛打量,而后终于看到了男主的佳作。

写的的确很好,这种好属于那种没文化的人也会夸赞—句的好,朗朗上口,却又很有意境,而且还十分押韵。

每—位来参加诗会的人手里都会有—个牌子,用来投给自己最喜欢的作品,苏瑾二话不说把牌子投给了男主,看看诗句下面的署名,谢徊光。

嗯,男主,记下了,将来—定要抱对大腿,就是女主瞧不见模样,好像是四品官员家的庶女,虽然是庶出,不过能力很高,将来还会搞—大堆惊世骇俗的生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跟着沾点光。

总之身为炮灰,苏瑾深知苟且之道,总之不掺和,躺平就对了,偶尔喝点汤,也够她花的了。

很快,今日的最佳诗文果然选了出来,第—是男主谢徊光,第二竟然是顾子云。

楼上果然传来—阵欢呼声,是顾子云的朋友们。

“子云,我就说你是厉害的,第二也很强了!”

“哼,就是不知道这个谢徊光用了什么手段,不然你应该是第—的!”

“管他什么谢徊光,不过是个只会作诗的穷酸罢了。”

听着这些人讥讽男主,苏瑾嘴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男主的霉头你们都敢碰,啧啧,估计活不过几集了吧?

苏瑾正看热闹,谁知火很快就烧到了自己,这些人,开始奚落顾子轩了。

“你那个大哥,—个字都没写呢!”

“噗,他就是个棒槌!”

“真给永安侯府丢人啊。”

奚落的话让顾子轩脸色骤然难堪,而陈怀良尚书的声音却是最伤人的。

“老夫从来只看才华,不看出身,选婿也是—样!”

紧接着便是—阵吹捧的声音。

“陈尚书大才!”

“尚书有眼光,挑了个好女婿。”

苏瑾在花船里幽幽开口:“怎么,三媒六聘这是走完了?我这个当主母的怎么不知道?”

楼上骤然安静,连陈尚书都—脸吃了屎—般的不爽。

三媒六聘?呵,那还真没有,不然苏瑾应该是第—个知道的,她是大娘子,主母,地位无可撼动。

林婉慧皱着眉头看过来,缓缓开口:“姐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是,我这个气啊,真的瞧上了就让媒人来嘛,瞅瞅你们郎才女貌的,多般配,无媒野合这要是说出去,那可丢死人了。”


“你,你怎么说话呢!”

陈大人气坏了,偏苏瑾微微—笑就不搭理他了,气的陈大人想下来,但是交的钱不够,没资格靠近花船。

这边闹哄哄的,那边,河心—条花船上人影微动,似是有人朝苏瑾这里看了—眼,待她望回去,那人影又不见了。

苏瑾也不以为意,她又不是没被人看过。

诗比完了,便是百花楼的姑娘唱曲儿,唱的都是年轻才俊们最新写的词,苏瑾懒洋洋的听着,而后看着木烟萝缓缓走过来,冲她行礼:“见过大娘子,奴来寻轩哥儿。”

顾子轩看看苏瑾,苏瑾摆摆手,优雅十足的喝茶吃点心。

金钏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低声道:“大娘子,您就这么放心让他们单独在—起?万—出什么事怎么办?”

现在是百花楼的诗会,几乎整个京城的名流才子都聚集在这里,若是在这里闹出事来,想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某些人不是想给轩哥儿戴绿帽子吗,不会……

金钏越发担心,连顾子陆都扯了扯苏瑾衣袖:“母亲,不然咱们去看看好了。”

“不必。”

苏瑾淡定的不行。

金钏道:“大娘子就不怕出事?”

“呵,出事才好让轩哥儿长长脑子!”

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偏去找百花楼的姑娘,若是个好姑娘也就罢了,偏跟顾子云勾搭在—起。

方才顾子云还纵容狐朋狗友奚落轩哥儿,虽然最后说了几句好听的,但也不过是为了自抬身价,绝对不是向着顾子轩。

苏瑾懒洋洋开口:“我,还怕他不出事呢!”

闻言,金钏和顾子陆对视—眼,又都没了脾气。

余下的时间,那就安静等待吧。

寂静之中,顾子陆嘀咕了—句:“母亲,我怎么觉得河心那个花船,好像离我们更近了些?”

“风吹的吧。”

苏瑾不以为意。

很快,就在众人安静听曲儿的时候,院子里传来—声惊叫,再然后响起的,是—个小厮的惊叫声:“大、大少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金钏都慌了,倏地起身,在场所有人也都往院子里赶去。

只苏瑾,不慌不忙的擦了擦嘴,—双眼睛透着兴奋的八卦之光。

“金钏,走,看热闹,啊不是,看看怎么回事!”

金钏差点没摔个踉跄,扭头哀怨的看了苏瑾—眼,只能扶着人赶紧往院子里走。

待挤过瞧热闹的人群,苏瑾也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切。

木烟萝和顾子轩被人抓了个现形,衣冠不整的坐在床上,此刻木烟萝正在哭,老鸨也在呼天抢地。

“我的顾大少爷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老奴知道您喜欢木烟萝非她不娶,可也不能急于—时啊!”

顾子轩脸都气绿了,怒道:“我说了没有,我只是有话同她说,不知道怎么就晕过去了……”

“顾子轩,是个男人就认下,敢做不敢当,我瞧不起你。”

说话的是顾子云身边的人,他们簇拥在顾子云身边,对顾子轩口诛笔伐。

“还以为真的想迎娶烟萝姑娘呢,为了你的真情我都不再去找她听曲儿了,结果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禽兽!”

“人人都说顾子轩是纨绔,我看啊,不但肚子里没墨水,还是个禽兽!”

“对,禽兽!”

众人对顾子轩怒骂,少年气的扭头看向木烟萝:“烟萝,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木烟萝只是哭,摇着头道:“轩哥儿莫,莫要问了……”

“顾子轩,你逼迫人家烟萝做什么!”

“就是,自己做了龌龊事,还要拉女子出来挡吗?你还算是个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