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其他类型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全文卿月凤翎
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全文卿月凤翎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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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沫

    男女主角分别是卿月凤翎的其他类型小说《夺舍重生嫁权王,她靠医术颠覆山河全文卿月凤翎》,由网络作家“姜大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落座在上位的贵妃娘娘这是第一次打量自己的这个准儿媳,说实话,这之前提起来这位秦家姑娘,她就心塞,心里自有一幅画面,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今个一见倒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似乎好像还挺顺眼,而且长的也不赖,她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人。“皇上,妾身看秦晚这丫头是个胆子小的,而且她们之间也没什么瓜葛,也许只是一场误会,怕是幽王妃认错人了。”凤贵妃温柔开口,她声音娇娇媚媚的,别说男人,就是女人听的心里都是一软。美貌倾城,声音悦耳,性子还温柔,也难怪楚皇宠爱她。“朕也觉得是。”楚皇也点头,他的爱妃说什么都是对的。一旁的皇后脸色已经沉的要滴水,她厌恶极了凤贵妃这副狐媚子的模样,当即冷哼一声道,“本宫的儿媳为何没有认错别人?却偏偏认了秦晚呢?”皇后本就是...

章节试读


落座在上位的贵妃娘娘这是第一次打量自己的这个准儿媳,说实话,这之前提起来这位秦家姑娘,她就心塞,心里自有一幅画面,胆小懦弱,上不得台面,今个一见倒是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似乎好像还挺顺眼,而且长的也不赖,她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人。

“皇上,妾身看秦晚这丫头是个胆子小的,而且她们之间也没什么瓜葛,也许只是一场误会,怕是幽王妃认错人了。”

凤贵妃温柔开口,她声音娇娇媚媚的,别说男人,就是女人听的心里都是一软。

美貌倾城,声音悦耳,性子还温柔,也难怪楚皇宠爱她。

“朕也觉得是。”

楚皇也点头,他的爱妃说什么都是对的。

一旁的皇后脸色已经沉的要滴水,她厌恶极了凤贵妃这副狐媚子的模样,当即冷哼一声道,“本宫的儿媳为何没有认错别人?却偏偏认了秦晚呢?”

皇后本就是严肃的人,端着雍容华贵,却面色冷沉一片。

卿月知道这位皇后娘娘,是个厉害的绝色,毕竟上一辈子两个人差点儿成为婆媳关系,尽管她是卿家女儿,是楚宴的未婚妻,却也没少被她敲打,因她看不惯自己肆意妄为的野性子,卿月知道,若不是她是卿家嫡女的身份,她是万不会同意楚宴跟自己成婚的。

而皇后的这声反问也堪称尖锐。

是啊,为何不说刺客是别人,却偏偏是你。

众人视线再次落在她的身上,凤翎拧眉,刚想出声,就听秦晚道,“也许是因为幽王妃嫉妒儿臣呢?”

这话说的……

最先沉不住气的就是卿云瑶。

“我嫉妒你?秦晚,我嫉妒你什么?”

她差点儿就没说,我乃卿家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我会嫉妒你一个乡下长大不受宠的庶女?简直就是笑话。

便是这屋内众人也有些一言难尽。

卿月却抬眼瞥了一眼卿云瑶,这一眼有些同情,又有些欲言又止。

这个眼神落在卿云瑶眼里,那是瞬间就点燃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自卑。

这个秦晚在同情她?在嘲笑她?她那是什么眼神?她凭什么?她哪里来的底气?

这样的眼神让她想起了曾经遗忘了很久的一双眼,那双眼临死前充满了恨怒,嘲弄和不屑。

她活了这么大,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目光,她该享受的是众人艳羡,爱慕的目光。

这个秦晚,真是让她厌恶极了。

下一刻,只见卿云瑶砰的一声跪下,冲着皇上和皇后的方向道,“父皇,母后,儿臣敢肯定刺客就是秦晚,只要查看肩胛骨的伤势,一切都可真相大白,请父皇和母后为儿臣做主。”

终于等到了。

布了这么久的局,就等着这一刻。

卿云瑶终于入了套。

从小一起长大,她太了解卿云瑶这个人了,她内心深处自卑敏感,尽管她如今顶着卿月的身份,享受了这么多年艳羡和夸赞的目光,便更受不了质疑和同情,尤其是她,一个乡下女的同情眼神,所以她势必要怒,要炸,要将她踩死在地上。

“月丫头起来,本宫和皇上会给你做这个主。”

皇后强硬出声道。

“谁敢?”

下一刻却听凤翎也冷呵一声,他沉凝着脸色,看起来似乎正在暴怒的边缘。

可他越是这样,却让卿云瑶和楚宴等人觉得有猫腻。

因为按照凤翎的性子,他对秦晚本就不上心,何必为了她做到这个份上?那除非是她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儿,凤翎怕受牵连。


不,是卿月动了。

她往凤翎的那边靠近了稍许,从他手中将匕首拿了过来,拿匕首的时候凤翎握的挺紧,卿月抽了一下,他没松。

“煜王爷,匕首给妾身。”

就是这一声妾身,凤翎挑了下眉,这女人似乎第一次以此自称。

而他倒是想要看看这秦晚想干什么。

凤翎松了手,匕首落在了卿月的手里,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了楚宴的面前。

楚宴很高,秦晚站在他的面前比他矮了一个头还要多一些,她需要微微仰着下巴才能看清楚他的神色,这是一张绝对出众的脸,眉如画,鬓若裁,寒凉淡漠的眸子曾经在看见她的时候充满了柔情和宠爱。

可是狠起来,竟是那般的不近人情。

阿宴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临死前,我真的好想问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

卿月在看他,而楚宴也在看她,撞进她隐忍而含着恨意的眸子里的片刻,他怔愣了下,凤翎的王妃,秦晚恨他?当他再想仔细看去时,她却是已经垂下了眼睫,只听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幽王妃,请您伸出手。”

楚宴瞳孔轻缩,倒也没掉了身价,便将手往桌子上一放,随后沁着凉意的声音响起,“是本王冤枉了六弟妹,是本王的错,六弟妹想要本王这只手,便就拿去。”

“秦晚。”

“宴哥哥,不要。”

皇后和卿云瑶同时出声。

皇后声音冷冽,透着的是满满的警告。

而卿云瑶更是紧张不已,哽咽出声。

但其实,包括皇上,甚至楚宴本人都不相信秦晚敢出手。

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庶女,敢斩一个王爷的手?她没那个胆子的。

却下一刻……

只见秦晚手起刀落!

那利刃狠狠的刺穿了楚宴的手掌,将他这只手重重的钉在了桌子上。

“咳!”

楚宴一声闷哼,瞬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等看到鲜血的血从伤口溢出,他才意识到那个秦晚竟然真的动刀了。

他震惊的抬眼,却见她眼似含猩红,竟藏着一抹快意。

这一刻,楚宴无比肯定,这个叫秦晚的女人在恨他?可是为何?

“啊……宴哥哥,宴哥哥……”

卿云瑶离的楚宴最近,一声尖叫就冲了上去。

而其他人也终于回过神来。

“宴儿,放肆!秦晚,你好大的胆子!”

皇后一张脸都扭曲了,她怒目瞪着秦晚,起身大步就朝着秦晚走来,抬起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向卿月的脸。

却在巴掌落在的瞬间,一条金线猛地缠住秦晚的腰,用力一拽,直接撞在了凤翎的轮椅上,疼的卿月闷哼一声。

凤翎很快就松开了卿月,眯着眼冷嘲的看向皇后,“母后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还动手了?”

说实话,比起其他人的震惊,凤翎的震惊一点儿也不小。

这秦晚是真的敢啊。

她是真的让他看到了她想杀楚宴的诚意。

呵……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皇后这一巴掌轮空,气的面部都要扭曲了,瞪着秦晚的眼神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下一刻就见秦晚起身,冲着皇上的方向缓缓跪下,而后只听她道,“皇上,皇后娘娘,秦晚伤了幽王爷,确实是以下犯上,秦晚愿意受到惩罚,可是如果这一刀秦晚不落,难道真要幽王爷断掉一只手掌吗?

秦晚受了冤枉,自证了清白,得了道歉便也算了。

可是幽王爷与夫君却是有言在先,如今夫君咽不下这口气,幽王爷若不履行承诺断掉一手,那么我夫君便要自断一手,秦晚自乡下长大,却知道在家从夫出嫁从夫的道理,煜王是秦晚的夫君,秦晚怎能眼睁睁看着他自断一手?或者看着幽王自断一手。


“阿宴哥哥。”

只听卿云瑶一声轻呼,提着裙摆跑向楚宴。

“阿宴哥哥,你怎么来了?”

她仰着头,眼中是化不开的爱意。

“有人去通知本王了,伤了哪儿?”

他声音淡淡,很低沉,却藏着宠溺。

“没事儿,一点儿小伤……”

卿云瑶摇摇头,可她抬着下巴去看楚宴,却将脖颈上的触目惊心的青紫露了出来,就见楚宴清冷的面容瞬间冷沉。

他抬起卿云瑶的下巴,只见他眉宇拧的越来越紧,下一刻双眼厉色的瞥向卿月。

“你伤的月儿?”

他问。

卿月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楚宴的身上,只觉得那颗已经被切割到麻木的心脏又似乎剧烈的疼起来,疼的她一抽一抽的,需要张开嘴巴呼吸才能缓过来这口气。

楚宴啊,占据了她青春年少的十个年头。

若说这世上除了父亲兄长,谁最宠爱她,那必然是眼前这个男人。

这一生,她都没想过会嫁给别人。

他带她走过峡溪谷最长的河畔,带她去过郊区的田野赛马,带她看过北谷山脉苍穹之上的星星……还有好多好多……

他也曾将她按在怀里,低沉暗哑的问她,‘月儿,你何时才能长大,何时才能嫁我?”

他亲吻她的唇瓣,夺走她的初吻……

你看,这个曾经满眼是她的男子,却怎么就跟妹妹苟且在了一起,却将她害死在了落叶山顶?

就因为我被卿云瑶算计,怀了乞丐的孩子吗?可我也是无辜的啊。

你们杀了我,却又顶着我的脸,午夜梦回,难道不会做噩梦吗?

卿月不知道她的眼神是什么样的,是恨,还是麻木。

但楚宴已经带着卿云瑶走到了她的面前。

“宴哥哥,算了,她是秦家那个小女儿,也是煜王妃……她好像也不是故意的。”

卿云瑶在身旁小声说道。

楚宴听到她的话,似是惊讶了下,“六弟的王妃?”

那眼中直白的冷淡和打量像是刀子的凌迟,落在卿月的身上。

“道歉。”

他说,声音冰寒,没有一丝温情。

“宴哥哥……”

卿云瑶在一旁轻声道,似还想劝慰,就听楚宴道,“就算是六弟的女人,伤了你也要道歉,若她不是煜王妃,这般伤你,焉能活命?”

楚宴的声音冰冷无情。

字字句句,不容拒绝,都在为身旁的人讨回公道。

所有人都站在卿云瑶的身边,好像她是一个罪人,在接受最后的审判。

“道歉?她配吗?”

她麻木出声,接着讥讽一笑。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纷纷变了脸色,怒骂秦晚不知好歹。

便是卿云瑶也皱了眉头。

楚宴的脸色冷寒一片,下一刻只听他道,“既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来人,秦家嫡女当街暗害这幽王妃,暂关宗人府,听候发落。”

狠厉,不留情面。

话音落,当即便有侍卫上前扣押秦晚。

她瞳孔一缩,反手就要与其拼命,一道金石板嘲讽而阴厉的声音响起,“本王看看谁敢动她!?”

随着这道冷冽隐怒的声音响起,人群刷刷往两边散开,就见凤翎坐在轮椅之上,身后跟着两名下属,轮椅慢慢的朝前移动,金属轮子撞击地板,发出冷硬的声音。

他一声绯色锦袍,周身戾气奔涌。

一双凤眸,细长,幽冷,却又妖孽横生,眼神邪妄而又阴骘。

“是煜王爷。”

“见过煜王爷。”

谁都没想到会在此刻看到煜王。

煜王,当今凤贵妃之子,那是自出生起便受尽宠爱,皇上对这个孩子的喜欢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甚至赐他随母姓,而煜王这位六殿下也是文韬武略样样拔尖,很多人都觉得这位煜王很可能会被立为太子。

谁知道,一场灾难,断了双腿,竟是从天之骄子成为了只能坐在轮椅上的废人。

皇上寻遍天下名医,却无一人能治好煜王的腿疾。

曾经的煜王一身姿态,遗世万种风雅。

如今的煜王冷漠阴骘,一身戾气。

凤翎操控着轮椅上前,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卿月,只是抬眼看向面前的楚宴,“四哥,要将皇弟的女人关进宗人府?”

他问。

随着轮椅滚动上前,他连个眼神都没给卿月,只是眯起一双狭长凤眸看向楚宴,出声道。

“六弟,你的女人伤了月儿。”

楚宴拧紧剑眉,冷淡开口。

凤翎哼笑一声,眼神看向卿云瑶,似笑非笑了声,“原来是四皇嫂。”

卿云瑶冲着凤翎点了下头。

接着就听他道,“本王的王妃性子懦弱,胆子极小,便是连个蚂蚁都不敢踩死,如何会对皇嫂下这般重的手?可是皇嫂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怒了人?”

凤翎凉凉问道,他坐在轮椅上也不失挺拔之姿,透着慵懒。

邪妄的眼神扫过卿云瑶,嘴上喊着四皇嫂,语气上却无尊敬之意。

卿云瑶拧了眉,心中已然浮现不快。

“煜王爷,这件事臣的妹妹最是无辜,是煜王妃先认错了人,臣的妹妹只是看她情绪不对,想派人将其送回家,谁知煜王妃会突然发难。”

不等卿云瑶说话,卿湛便出声了。

凤翎便是理解的点了点头,终是抬眼看向卿月,当看她一身狼狈的样子,他眼中极快的闪过一道厌烦。

卿月捕捉到了,自是知道凤翎对她的态度。

此时出现在这里,必然也不是为了给她讨个公道或者撑腰,不过是她现在还顶着煜王妃名头,若自己被关进宗人府,那是真给他丢了大脸。

而且……

楚宴跟凤翎之间一直面和心不和,私底下斗的厉害。

一个是皇后之子,一个是贵妃之子。

皇上正值壮年,却始终未封太子。

按理说皇后之子楚宴必然应顺理成章的被册封,但皇上宠爱凤贵妃,偏疼凤翎,却也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楚宴与凤翎那是真正的死对头。

她一死一睁眼,已过三年,只是不知凤翎是出了什么事才会双腿残疾,但总少不了皇后那边的手笔。

而她想要复仇,凤翎是最好的刀。

“秦晚!”

耳边一道不耐的冷声,惊的卿月回过神来,她抬眼,见凤翎冷冷看着她。

“你刚才说什么?”

卿月问,她刚才在想事情,并未听到凤翎说话。

“本王问你,四皇嫂做了什么,你要那般对她?”


他怒声呵道。

便是这一声也惊醒了凤翎的那几个属下,他们是万万没想到秦晚还会反击,以至于主子被钳制住了,他们才反应过来。

“主子!”

“住手!”

“煜王妃,住手!”

惊声连连,却是谁也不敢上前。

卿月手中的金线缠着凤翎的脖子,只要她用力,就能勒断凤翎的喉管。

她是秦晚,可灵魂是卿月,前世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医术武功从未落下,她是卿家的掌上明珠,亦是大周京都的贵女典范,若不是太过于信任卿云瑶,何至于落到那般田地?

“秦晚,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怎么,你还想谋害了本王不成?”

凤翎怒极反笑,他不信秦晚敢真的动手。

卿月的确不会真的动手,她只是内心恨怒无法发泄,回到煜王府,又被凤翎要挟,一时怒火冲头,才出了手。

此时她也不好受,之前秦晚就不吃不喝,身体已经很虚弱,接着割腕失血过多,她刚才出去这一趟基本耗尽了她所有的气力,这会儿已是强弩之末。

“凤翎……”

她沙哑出声,嗓子干涩的厉害。

凤翎一听,这秦晚竟敢直呼他的名字,更是惊怒攻心,真是反了,他都不顾卿月缠在他脖子上的金线,抬起手就要去掐卿月的脖子。

卿月本是以身体压着他不能动弹,他一反击,她便闪电出手直接扣住他的手腕,便是这一扣,卿月整个人一僵,眉头也在瞬间皱紧,凤翎脉象不对……

“秦晚,你找死……”

“凤翎,你身上毒脉沉浮,命不久矣,我能救你。”

卿月语气急速的说道。

本是沉怒中的凤翎眼中已浮现狠辣,却在她这话之下凤眸瞳孔紧紧一缩,整个人一僵,“你说什么?”

语气阴戾无比,一双眸子似蛰伏的野兽,瞬间凌厉和嗜血。

可卿月已是坚持到极致……

她说完这话,整个人便再也坚持不住,眼前的黑暗重重的打了下来,手上钳制凤翎的动作也瞬间失了力,眼睛一闭,当即便陷入了昏迷,整个人靠在了凤翎的身上。

凤翎久久未动,还在想卿月方才说的那话,等看到昏迷过去的卿月靠在他的心口,他眸光沉沉,一脸嫌弃,抬手就将她往地上推去,真是胆子大了,敢上他的身。

卿月身体失去重心,当即就往地上摔去,千钧一发之际,凤翎冰着个脸将她一把抓住,免了她脸着地的命运。

“太脏了,去喊个大夫过来看看。”

凤翎脸色相当的难看,出声吩咐道。

“是。”

属下赶忙退下。

于是昏迷的卿月就被凤翎拎在了腿上。

凤翎操控着轮椅将她送回院子,一路上脸色冷的厉害,脑子里又在不停思索着秦晚的话,越想越怒,这个秦晚怎么知道他的身体情况?她懂医术?这个念头一闪过就被凤翎摇头否了,这秦晚什么身份背景他是了解的。

不过眼下看来也不是那么了解。

还当是她是个胆小怯懦的,没想到是个伪装的那么深的。

凤翎带着卿月回到她的院子,圆脸丫鬟湘琴正在给花浇水,听到声音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当看到是凤翎亲自将秦晚送了回来,当即就睁圆了眼,可看到卿月狼狈的一声脏污的样子,又是一口凉气卡主。

“奴婢见过王爷,王妃。”

湘琴赶紧上前行礼。

凤翎自她身边而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直接下令道,“将她收拾干净,好好伺候着。”

“是。”

湘琴忙应。

她是万万不敢怠慢这个王妃的。

今个晌午王妃前脚出了府,后脚管家就带人来直接绑走了绿屏,任由绿屏如何求饶呼喊,都没人能救她,直接被堵了嘴,听说是发卖了。

湘琴当时就吓的手脚冰凉,幸好她这个人从小胆子小,没欺负过王妃。

尤其是这会儿看到王爷亲自将王妃给抱了回来。

凤翎将卿月毫不客气的扔在床榻上,脸上的嫌弃和厌恶丝毫不加掩饰,太脏了,把他的袍子也给染的很脏。

越想越是怒气,他现在一只手指头就能将她弄死,可想到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又只能生生忍住。

在看这秦晚,被他那般大力的仍在榻上都没醒,只是秀眉拧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一只在流眼泪。

凤翎本是要转轮椅离开的,此刻却莫名的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秦晚长相清秀,算不得美人,此时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黏糊糊的打着结,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干涩起了皮,真是毫无美感,便是有那么几分清秀也掩盖了。

意识到自己盯着这秦晚看了好一会儿,凤翎脸一拉,也不知道跟谁置气,哼了一声转着轮椅就出了屋子。

直到煜王离开了屋子,丫鬟湘琴才战战兢兢端着温水进了屋,小心翼翼的伺候卿月,给她擦洗身体清洗头发。

而卿月的确陷在噩梦里。

梦中都是卿云瑶狠毒阴笑的模样,将她的身体刺穿,将她的脸一刀一刀划破,接着又看到楚宴拥着他慢慢走远……

另一边,大夫已是给卿月检查完了伤势,正在凤翎面前报告。

“回王爷,煜王妃她是失血过多,加上惊厥过度才造成的昏迷,需的好生休养,温药滋补,十天半个月便会痊愈。”

老大夫道。

“知了。”

凤翎摆了摆手。

他回自己屋子简单的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的暗红色锦袍,带着几分邪妄。

他拧着眉,似在想什么想不通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能醒?”

凤翎问。

“怕是要到晚上,主要是王妃身子虚的厉害,加上忧思忧虑……老夫给配的药里面添了安睡的药。”

“嗯。”

凤翎点点头,“下去吧。”

老大夫谢了恩,便退了下去。

这是府上自用的大夫,府上的人有任何疾病都会找他,医术上还是过得去。

夜幕星垂,花灯旖旎。

卿月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盯着头顶上紫色的纱帐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耳边一道冷凉邪妄的声音响起,“还知道睁眼?本王当你睡死过去了。”


眼见她这情况不对,凤翎当即冷呵一声,猛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臂,动作之大,让卿月那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次崩裂,出了血。

剧痛传来,床榻上的卿月刷的一下睁开眼,眼前一片血红,似有一瞬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隐约看到边上似有人影,竟是抬手就朝着凤翎的脖颈攻击而去。

“秦晚,你想死!”

凤翎脸色大变,索幸反应也快,一个偏头闪过,生生的按住卿月的双手。

肩膀传来的疼痛感,和凤翎的呵斥声,将卿月惊醒过来。

她记起来了,她现在是秦晚。

“凤翎?”

卿月嗓子有些哑,看清楚了床榻边上的人,出了声喊道。

又是直呼他大名。

“你发什么疯?”

凤翎拧眉道,刚才这女人睁眼的瞬间,那双满是杀意和恨意的眸子惊的他都心口一跳,这是梦见什么了?这么大的仇恨?

这要不是他反应快,怕是会被她给掐死。

“我做噩梦了,现在没事了,你松开我。”

卿月睫毛轻颤,出声道,心口仍在剧烈的跳动。

凤翎查看了一下她的神情,似褪去了癫狂之态,恢复了清冷的模样,便松开了手。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丫鬟呢?”

卿月全身上下有些无力,刚才攻击凤翎那一下,似是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你梦见什么了?”

两个人同时出声,话音落下,又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屋内烛火跳跃,晕染的人脸上明明灭灭,看不清彼此眼底的神色。

凤翎见不管问什么,秦晚都一副不会开口的样子,冷嘲的嗤了声,“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王爷先出去吧,我有些累,想先休息。”

卿月下了逐客令,她这会儿身心俱疲,没有心思应付凤翎。

“呵……”

凤翎凤眼冷漠的看着面前床榻上这女人,她脸上神情疲惫,眼中似带着厌烦,冷笑一声,凤翎沉着一张脸,转身操控着轮椅就出了屋子,一句话没说。

自上次梦魇,卿月给凤翎下了逐客令,凤翎再也没有踏进她的院子。

而卿月也一直待在屋子里安静的养伤。

她跟湘琴之前住在兰芷院,后来搬到了北院,提字清风院,也正是她改成药房的院子。

一晃大半个月便过去了。

据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抓住刺杀幽王妃的凶手。

而后秦家派人来送信,让她回府一趟。

卿月理都没理,这秦家人跟她何关?真正跟他们有关的是秦晚,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卿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指挥着湘琴给花园里的花浇水。

便听轮椅滚动声响起,凤翎一身枣红暗纹锦袍出现在卿月的视线中,自上次她下了逐客令,凤翎甩袍离开,这大半个月的时间他一次都没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不信任她,卿月一直知道这一点。

但她也无所谓,她已经表明了态度,又拿出了诚意,甚至医术还能救他的命,两个人以前暂时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状态。

“王爷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卿月起身,行了个礼,出声道。

凤翎绷着一张脸,拧着眉头看眼前这个女人,他确实是有些看不懂她,这半个月她真就什么都没干,一次都没出这院子,当然,也一次没去找他。

几天前,他毒发了一次,愣是咬牙忍了一宿,没去喊这女人过来。

两个人似在无形中较劲。

“十日后,长公主寿辰宴,递了请帖,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