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小说 现代都市 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小说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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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括王龁的现代都市小说《硬刚白起赵括王龁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赵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要送死,自然我要带着你们去了!”赵括哈哈一笑:“不然兄弟们上路的时候我不在,晚上睡不安稳。”“您是一军主帅,不该跟我们来冒险的。”“上将军阵斩王齕,已经是不世之功,何苦还要跟我们来这里拼命。”“我们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上将军这么高贵的人,为什么要陪着我们去死。”宋意等人说道,互相使了个眼色。“既然都带你们来送死了,如果只是看着你们自己下黄泉,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赵括拔出自己的长剑,指剑发誓:“你们要是敢把我打晕送回去,我立刻挥剑自杀!”这时候的誓言是很有说服力的,周围的赵军肃穆的看着赵括,心里无奈,只能打算拼死保护赵括。成召做好了一进秦营直接抢马,如果战事不顺,带着赵括强冲秦军山路哨卡返回的打算。此时,离约定好的日子,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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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送死,自然我要带着你们去了!”

赵括哈哈一笑:“不然兄弟们上路的时候我不在,晚上睡不安稳。”

“您是一军主帅,不该跟我们来冒险的。”

“上将军阵斩王齕,已经是不世之功,何苦还要跟我们来这里拼命。”

“我们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

上将军这么高贵的人,为什么要陪着我们去死。”

宋意等人说道,互相使了个眼色。

“既然都带你们来送死了,如果只是看着你们自己下黄泉,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赵括拔出自己的长剑,指剑发誓:“你们要是敢把我打晕送回去,我立刻挥剑自杀!”

这时候的誓言是很有说服力的,周围的赵军肃穆的看着赵括,心里无奈,只能打算拼死保护赵括。

成召做好了一进秦营直接抢马,如果战事不顺,带着赵括强冲秦军山路哨卡返回的打算。

此时,离约定好的日子,还有六天。

赵括交代手下稍微后撤,白天休息。

他自己躺在一棵树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尽管做出了决定,但是他依然无时不刻在纠结,在犹豫,在想着是否要改变主意。

往前一步,是万丈深渊,还是金光大道,没有人能知道。

和上次故关之战不得已要拼命不同,这次是赵括主动冒险出来寻找战机。

换句话说,上次是死到临头不得不拼命,而这次,像是自寻死路。

往小了说,自己的命还有身边这些忠勇精锐的命都压在他的肩膀上。

往大了说,长平二十多万赵军的命,都圧在他的一念之间上。

这一切其实都源于作为一个穿越者,他认为白起一定能轻松击败舒祺,所以他要未雨绸缪,主动寻找战机。

前世一些军事小说里面特种作战的概念,让他结合自己对地形的熟悉才有了这次作战。

但是,这个时代没有无线电,没有电报,连烟花都没有,自己准备冲下去的地方又不是预定的地方。

自己冲下去以后,司马越会来接应么?

赵括心里没底,他努力闭上眼睛,理智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了。

他无法做到名将那样做完决定以后心如止水,亢奋、焦虑、后怕等各种情绪反复交织在他心里。

也许是睡着了,也许是没有。

但是到了夜晚的时候,他按照计划,带人到了岔路口。

夜晚在山路行军极为危险,因此,除非很有必要,秦军不会出现在这条山路。

长平关的军情可以通过大路传递给长平大营。

但是。

为了以防万一,道路远处都有几名赵军弩手埋伏,只要有秦军出现他们就可以自行射杀。

然后赵括就只能撤退。

或者提早突袭,就算没有接应。

赵括并不打算强冲秦军哨卡。

万一那里的秦军及时打响了报信的大鼓,或者有秦军成为漏网之鱼回去报信,那么突袭极有可能演变为自投罗网。

他准备走那条没什么新鲜马蹄印的道路,以免行军踪迹被秦军士兵发现。

有经验的斥候甚至可以通过路上脚印重叠的程度推断出有多少人来过。

而且,为了万无一失,他搭了一座陆地桥。

他在道路的两侧钉下了两排铁钉,然后往铁钉上架上铁制的长戈。

最后,将木板铺在长戈上。

等全军通过以后,这些痕迹都被抹去,难以拔出的铁钉被打入土地,然后被黄土掩盖。

就算有秦军偶然路过此地,也不会看出这里,曾经有一只部队越过了这条道路。

这些山脉悬崖众多。

除了秦军把守的那个哨卡之外,没有其他出口。

但是赵括,并没有打算,走上去。

赵军躲在一处悬崖后面的森林里。

这个悬崖离秦军大营大概三里,悬崖的前方向前延伸以后,有一个向内的凹陷。

从这里下去,秦军的巡逻兵看不到。

除非有人从这里跳下去的时候,动静太大。

赵括花了五天时间,在悬崖上面,找到那些不硬不软,既能牢固固定铁钉,又可以在打钉的时候不发出巨大声音的地方。

然后车轮做成的滑轮在太阳降落以后便被赵括让人被安置在悬崖上。

所有的车轮都被放了上去,一个不留。

一条红绳子,要绕两个车轮。

这样的滑轮比较省力。

红绳子前后,被反复打结,在滑轮上形成一个环形。

按照赵括的计划,每个赵军自己在腰上捆好绳子,然后在这条绳子上绑上两条红绳子,到地面以后,砍断自己身上的绳子,再让上面的人拉回去,让下一个人下来。

盔甲和兵器被紧密捆绑在一起,空隙处填满了衣服,杂草,外面包了好几层厚厚的衣服。

避免兵器万一掉落发出的声音,引起巡逻秦军的注意。

赵括一直在执着的做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不用再去想那些其他的选择,或者直面内心的恐惧最终选择撤退。

今晚,就是出击的时候了。

赵军临时营帐里面,已经没有了前日的嬉笑热闹,有的只是安静,令人心悸的安静。

所有士兵都默默的将带毒的墨汁涂在兵刃上,以免反射月光,暴露自己。

赵括拿着清水,和每一个赵军捧碗,每一下清脆的交击声都想击打在赵括心头一样。

他没有忘记那几个手臂骨折的赵军,笑着和他们碰了杯。

谁都看得出来赵括脸色苍白,走路都有些不稳,笑容都很僵硬。

只有赵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异常。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空无一物。

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谁都知道,赵括在带这些赵军出征的时候,把身上所有的钱都赏赐了出去,一个子都没有。

赵括随手解开自己贴身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塞给一个手臂骨折的军士,然后指着那几个手臂骨折的赵军说道。

“你们几个,替我拿给马三三的家人,记住,你们几个一起送回去,如果没送到,以后就不要来见我了。

到了黄泉,大家也不要相认。”

赵括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温暖,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如此无力。

那几个手臂骨折的赵军热泪盈眶,他们何尝不知道,赵括是怕他们自杀,才交给他们这个任务。

他们的上将军,即将上阵拼命。

却还记挂着最底层的士卒。

所有赵军都彻底明白,赵括,真的把他们当作平等相处的兄弟。

赵括举起碗,将清水一饮而尽,随后怒掷于地,咬牙切齿,面露青筋:“今夜一战,有进无退,有敌无我,有死无生。

吾赵括,发誓,与诸位生死与共,矢志不渝。

杀!

杀!

杀!”

“杀!

杀!

杀!”一阵低沉的,包含被压抑的杀气和愤怒的呼喊在树林间响起。

所有的赵军都觉得,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了。


在进行射击校准以后,被后世称为神括车的赵军配重投石车正式出道。

相比它在未来的改良版,这时候的神括车仅仅是人力投石车的魔改版,十分粗糙,但是发挥出来的威力,不容小视。

原本不到十中一的命中率,经过改进后,竟然提高了十中二甚至十中三。

除了跟换麻绳的间歇以后,石弹就像骤雨一样不断拍击在长平关上。

砰!

砰!

砰!

每一下,都像敲击在王陵、司马鞍和秦军的心头上一样“再这么下去,军心都会散掉。”

司马鞍狠狠一拳砸在关卡上,愤恨的说道。

士气的低落不止是因为投石车能打到自己,而自己无法反击的缘故。

而是因为长平大营失陷以后,后方的补给很难再运送到前线了。

而且运送后勤来的人,在路上被赵军追杀,九死一生以后,很多人宁愿呆在长平关里,也不愿意折返回去。

赵军骑兵可是有四条腿,怎么样都比两条腿的跑得快。

加上司马鞍在夜袭之后被廉颇反过来背刺,不得已逃进了长平关,导致长平关后勤压力巨大。

其实现在的粮食,还是足够这些秦军吃上十天半个月的。

但是一来,之前秦军有过一次断炊的前科。

二来,现在后方长平大营被端,后勤运送困难,秦军私下都在议论。

感觉前景十分悲观。

投石车的反复打击加剧了这样的想法。

有秦兵甚至以为赵军是得到了神的帮助,投石车才会变得又准又远。

这种想法并不是没有市场,如果不是神助,好端端的长平大营怎么说没就没了。

甚至还有人说赵括是天生的神仙,看见秦军杀伐太过,特地下凡来惩罚秦军的。

长平关上,王陵也是一脸苦涩:“这样下去,我军确实坚持不住,但是赵军辎重被烧,同样没有多少粮草。

长久下去,胜负未可知。

我军依然可以坚守。”

“赵括有啊。

据说之前赵括已经带着半个赵国的粮食来长平,就在大粮山那里,匀一些出来,不就不缺了。

而且听说,在知道我老秦拿城池找魏国借粮以后,赵国宰相蔺相如也在劝说赵王拿出宝藏,找楚国借粮。”

司马鞍握紧拳头,十分烦闷。

王陵长叹一口气,他知道,司马鞍说的都是实话。

但这不是他可以改变的。

眼下,要先解决赵军投石车的问题,不然秦军的士气都会被打没掉。

“我带人,冲出去,把投石车烧了。”

司马鞍是名将之后,也看出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当即就要下去整顿兵马。

“慢着!”

王陵喝道:“这里我是主将,自然应当我带人去。

你给我听好,如果我没成功,死在那里,你要服从我最后一道命令。”

“请将军吩咐。”

“带着兄弟们撤回光狼城,就说是我的命令,我军后勤运送困难,留在这里,和等死无异。”

王陵竟然想在死前,用自己的名声,保全麾下的秦军。

但是司马鞍摇摇头,拒绝了。

除了白起,没人可以命令他撤退。

一万秦军开始集结,披甲,王陵在出发前,再次强调了司马鞍可以自行撤退,说是王陵的命令。

随后,关门打开。

最先涌出来的秦军尽管被一些射击到关门前的石弹击中,遭受了一定损失,但是依然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集结。

他们咬着牙,举着弩,快步向前奔跑,想借助冲势尽量增加弩箭的射程。

后面的秦军拿着长戈或者剑盾,紧紧跟随。

“老叔,秦军果然坐不住了。”

“贤侄放心,交给我了。”

廉颇大手一挥,早就在投石车后方休整的赵军士兵举着盾牌,立即往前。

投石车旁边的部队也拿起来早就准备好的弓弩。

赵括穿越到现在,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他让投石车旁的军士三轮一换,这就保证了这些士兵的体力,足够在秦军到来之前,射出手中的弓弩。

嗖!

嗖!

嗖!

两军剧烈的对射。

相比弓,弩的杀伤力更强,破甲能力更强,在第一轮对射的时候,秦军是占了上风了。

但是这里的战场宽度,实在是大。

早就准备好的赵军迅速绕过袍泽的尸体,往前冲去。

更有两队赵军骑兵,沿着秦军的两翼奔袭过去。

他们并没有打算靠近秦军,而是朝着秦军的弓弩手反复倾泻手中的弓箭。

就算秦军有甲,但总有一些箭枝透过盾牌、甲胄的缝隙,头盔的缝隙插入体内,造成杀伤。

何况,就算秦军素质再高,也无法忍受在弓箭反复骚扰之下完成蹶张弩的装填。

剑盾手有心保护袍泽,却被紧随赵军骑兵的甲胄步兵缠上。

随后,赵军的战车兵从侧面突进了秦阵。

这个时代的战马不是后世那种高头大马,载重没有那么多,因此骑兵多是皮甲,部分披着青铜甲而且战马前方披着一层薄薄青铜甲的骑兵都算重骑兵了。

而且马镫刚刚被赵括发明,还没普及,能够边骑马边厮杀的士兵需要接受更长时间的训练。

只是此处地势平坦,却是战车兵发威的时候。

赵国虽然在胡服骑射以后逐渐将重心转向骑兵,但是不代表没人会御车,没有战车兵。

“调整,转向,冲!”

随着裨将命令,战车兵从秦军两翼突了进去。

四匹骏马拉着的战车卷起无数尘土,伴随着雷鸣般的声响,呼啸着杀入秦军阵中。

秦军抵挡不住,不住躲闪。

赵括在远处看着,只觉得一车四马,浪费粮食,巴不得快点打完,将这些吃粮的战马送回邯郸。

之前那些战车兵,他一个都没留“将军,撤吧。”

王陵的副将劝道。

“现在撤,赵军会跟着我们进城的。”

王陵骑在马上,一脸坚毅。

“那我们殿后,您快撤。”

“我是老秦将军,不是郑安平那样的软骨头。

死就死了,有什么怕的。”

说完,王陵一咬牙,带领残余秦军朝着十倍于己的赵军再次冲锋。

然后被射成刺猬。

长平关的关门,从头到尾,没有开过。

关上的司马鞍,嘴唇都咬破了,虎目含泪。

他明白王陵不撤的用意,心中钦佩。

却看见赵军的投石车又发动了。

这次,薄木桶里装的是石头和火油。

熊熊烈火燃烧在长平关上方。

秦军冒着大火坚持在城墙上,努力发射着弓箭,推着滚木雷石,不管烟熏火燎。

却总有一些地方火势旺盛,无法靠近。

刚刚得胜的赵军趁机举着盾牌冲了上去,推着攻城车冲了上去。

他们根本没打算用云梯。

投石车在完成射击校准以后,根本没动过位置。

火油和石弹落到的地方,基本是同一处。

关卡上的几处城墙,在被投石反复攻击以后,早就已经有了松动的迹象。

砰!

随着一声巨响,伴随着赵军的欢呼,一处薄弱的城墙,被攻城车撞破了。

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特别是没有后路没有意义的死亡的时候。

如果有一线希望,总有人会选择抓住。

特别是在有人承担骂名的情况下。

“全军撤退!”

司马鞍终于,选择听从王陵的建议。


“凡家中父子皆从军者,父留子回,凡家中兄弟皆从军者,兄留弟回。

家中独子皆回。

驻守超过一年愿回者,可回。”

赖于赵括声泪俱下的表演,以及之前赵王赋予赵括一言二决的权力之下,赵军的撤退并未显得慌乱,部队也按赵括的意思进行了重新编组。

由于前世的专业,赵括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

这里山地为主,轻步兵、弓箭手极有优势,重步兵在部分特地的条件下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

唯独骑兵,除了较强的机动性之外,鲜少有一锤定音的机会。

战车兵更是难以在这种地形复杂的战场上发挥作用。

还浪费粮草。

赵括干脆只给自己留了二十万将士,一大半是负责后勤的辅兵,剩下的基本都是步兵和弓箭手,战车兵他一个都没要,轻骑兵也只留了不到三千。

要知道,马吃的可比人吃的多得多。

这样一来,粮草起码从只能支撑三个月,变成了能支撑半年以上。

他本来还打算不要轻骑兵的,后面想着轻骑兵最起码在山穷水尽的情况下带自己逃走,于是五千轻骑兵就成了他的亲军。

丹河东岸,韩王山下。

“此去救援邯郸,全部依赖从哥儿了。”

赵括拉着赵从座下战马的缰绳,脸上的抑郁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赵从一拱手,说道:“马服子宽心,待我带兵回援,杀退魏狗以后,马上带兵前来助你。”

他这话也只是意思一下而已,毕竟虎符什么的都在赵括那里,负责带兵回去的都是赵括手下的副将。

赵从指挥不动这些军队赵括本人当然要坚守这里了。

他早就打好算盘了,稳住后方,学着廉颇那样死守不出。

这赵国不是没有粮草嘛,那自己就不要那么多兵,粮草不就够吃了,还给赵国省了一堆青壮年劳动力。

兵少守不住那么多地方怎么办。

那就不要那么多地方了。

千古第一军神说过,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丹河防线那么长,河道总有狭窄的地方,到处都能偷渡,之前廉颇退守丹河防线以后,依靠韩王山和大粮山建立了防御体系。

韩王山是廉颇指挥中心所在的地方,而大粮山则是赵军储备粮草的地方。

韩王山往西就是长平城和大营,后方是长平关,再西方就是悬崖峭壁。

长平关面向秦军的那侧地势险要,但是面向赵国的那侧却是极为平坦,仿佛天造地设的赵国堡垒一般。

从地理的角度看,长平城就像是一个碗,碗有四个缘,西方的峭壁,后方的长平关,东方的韩王山,还有前方的丹河。

对于熟悉地形的将领来说,只要长平关不破,那么长平城稳如泰山。

秦军如果突破丹河进攻长平,那么韩王山的赵军可以在一旁夹攻,后方的长平关易守难攻,就算大粮山和补给被切断,长平关也可以为赵军提供后勤补给。

可现在赵括不这么看。

在他看来,白起现在已经坐上了餐桌,正笑眯眯的看着碗里的赵军,准备一口吃掉。

所谓天险,雄关,是用来对付王龁的。

对于白起,这些地方跟平地哪有什么区别。

自己才不要到碗里去呢。

“传我军令,将大营东迁至韩王山以东,大粮山以西,以原来的店上壁垒、石门壁垒作为起点,建立层层壁垒。”

这两个地方就是赵括发挥自己对地形的了解,建立的防御体系的最前方。

因为这两个地方刚好可以呼应各个地方的军队,又是韩王山和大粮山之间交通的枢纽。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壁垒后面是一条比较完整的驰道,万一战事不顺利,赵括可以从这里一路往后,逃回赵国。

至于原来的长平城嘛,赵括也是早有打算。

除了箭头、三军、企甲院、围城这个四个险要之处的壁垒之外,赵括竟然让手下,把长平大营全烧了,直接烧成白地。

你白起不是要吃饭么,我帮你把碗底擦干净,但是一块肉都不给你放,让你舔碗底。

赵括心里就是这个打算。

他这个布置看得手下的司马越心惊狗跳,这不止是撤退啊,这简直还抛弃了一大半的丹河防线,比廉颇还狠。

他是赵括的心腹手下,犹豫片刻,便上前劝谏道:“少君,这样布置,非但没有按王上的意思进攻,反而还丢疆弃土,王上怪罪下来,可就麻烦了。”

赵括笑了笑,回答道:“我军主力都去救驾了,再像以前那么布防,兵力捉襟见肘啊。

还不如对重点阵地进行重点防御,我亲自带着骑兵,以作接应。”

其实赵括的想法很单纯,不就是在历史上,自己在长平那里全军覆没了嘛。

那自己不去长平不就得了。

不止不去,整个长平城我都不要了,送给你了白起。

他只要保证后路畅通,可以随时跑路,至于应付赵王嘛。

他也有所算计。

“司马越啊,我们赵家的心腹门客有几个随军啊。”

“回禀少君,自我以下,随军者百人,皆是可以为少君抛头颅洒热血之人。

少君是否要我们去刺杀秦军主帅王龁,我们必定万死不辞,不杀王龁,绝不回头。”

“不是不是。”

赵括摆摆手:“你找几个可信的,帮我送几封信去邯郸。

对了,之前王上发的那些赏赐还在吧。”

“少君放心,按您的吩咐,赏赐一分不少,都放在您的私库,一分一毫都没有发下,战后全部给您送回家去。”

“统统给我发下去,一分一毫都不要留。

你让门客们亲自去发,务必确保赏赐发到每个士卒手下,你们的赏赐,还有那些亲军骑兵的赏赐,我亲自发。”

赵括心里想的是万一要跑路,赏赐肯定带不走,还不如留着换将士们卖命。

而负责带自己跑路的轻骑兵,肯定要亲自赏赐,赚个印象分。

他根本没有考虑到。

他这么做,邯郸的赵王会怎么看他。

主帅收买军心,往好了说是为了提高士气,可是当君王多疑的时候,这种行为会不会被当做谋反?

不过赵括都敢擅自撤军,当然也不会在意这些事了。

“遵命。”

司马越回答得极其郑重。

出营门后,他不由得自我感慨:“昔日少君为将,东向而朝,军吏无敢仰视之者,王所赐金帛,归藏于家。

吾以为少君和先君父子异志,今日一看,少君颇有乃父之风,所得赏赐,不留分毫,如此做派,三军上下必定人人卖命。”


长平关上,守将王陵忧心忡忡。

按照原计划,明日一早,秦王的后手就要发动了。

自己也需要全力配合。

但是长平关后方,堡头突然火起,火势越来越大,不仅仅是长平关看得到,整个丹河以东都看得到。

王陵有心欺骗自己那是新兵不小心碰倒火盆,然后没有及时扑灭导致的。

但是多年行军经验告诉自己,应该是赵军,摸到了堡头,奇袭了秦军。

他并不是惧怕这些赵军会顺势攻下长平关,毕竟从堡头到长平关的路上,地势险峻。

他又按照白起的布置在路上布下大队人马防御,就算战事最吃紧的时候,这些人马都没有被动用。

但是要不要出去支援堡头,还是按兵不动,继续等待后手,他难以决断。

而另一边的舒祺,表现得让王陵忍俊不禁。

他完全感受不到赵军的压力。

舒祺确实想了许多办法,比如声东击西、诱敌出城,也有按照兵书上说的轮番冲击,弓步协同。

但是都是浅尝辄止,完全没有章法。

要是赵将按部就班,围城后建立瞭望塔,然后填好壕沟,加上云梯,配合一队赵军在城下挖墙脚建沙柱,王陵不觉得自己能够撑到现在。

地势对进攻方太有利了。

但是现在后方起火,王陵不知道晚上的后手会不会发动。

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

此时的后手应该已经就位了。

没有及时传递信息的渠道,战场现在十分混乱,白起的信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王陵明白,自己只能按照之前的部署,发起进攻。

赵军大营内,舒祺脸色难看,反复行走,桌下是摔了一地的杯子碎片。

他刚得到消息,自己进攻不利,被平原君赵胜告到赵王那里。

赵王终于决定让廉颇来代替自己,已经在路上了。

舒祺觉得战事不利并不是自己的错。

他每一步都按着兵法来,根据兵法想了许多计策,但是都没有成功。

那能怪谁,当然是怪赵括啊。

怪赵括从故关夹攻不利,怪赵括没有拿下长平大营,前后夹攻。

怪赵括太过耀眼,让所有赵军,包括舒祺麾下的赵军,每天谈论都是赵括如何如何如何,连副将司马尚,都公开说此生最大遗憾就是还没在赵括帐前听令过。

他心里十分嫉妒赵括,奋笔疾书,将战事不利的责任全部推到了赵括没有好好配合他身上。

廉颇要来接任舒祺的消息赵括并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出来拼命。

而此时,在最危险的时候,在赵括即将被几杆秦军长戈架住的时候。

一匹暴烈的战马横在了赵括和秦军前面。

一个愤怒的人影挥出长戈,硬生生将秦军逼退。

一瀑密集的箭雨挥洒在秦军头上。

被赵括的境地刺激得完全疯狂的故关虎豹嘶吼着,朝着秦军冲去。

秦军的老兵刚才已经被赵括带领的突袭小队消耗殆尽,现在出来接敌的都是一些新兵。

他们看见骑着高头大马,凶神恶煞的赵军骑兵,心惊胆战。

铁马嘶鸣,刀剑相交,兵马惊群。

这些秦军新兵明白步兵要聚在一起才能抵挡住骑兵的道理,但是没有上过战场,训练也不充分,根本不敢面对赵军骑兵的生穿硬凿。

寥寥少数秦军鼓起勇气握着兵器站在原地。

但是更多的秦军心里被求生的本能,占了上风,他们选择扔下了兵器,转身,哭爹喊娘。

他们一边跑,一边争先恐后的解开身上的甲胄,尽量减轻身上的重量。

两条腿肯定跑不过四条腿的骑兵,但是只要跑得过自己的袍泽,自己就能多活一刻。

“少君,司马越来迟,请少君...”赵括却完全没有叙旧的打算,他急得嘴角上都起了泡,指着前线的方向焦急的说道:“把秦军往那里赶,往前线赶!”

司马越立刻就明白了赵括的意思。

他赶紧挥旗指挥。

精锐的赵军骑兵分为两股,沿着秦军的两侧穿了过去,一路上不断有赵军骑着马冲进秦军,挥舞胡刀,砍下人头以后回到自己的袍泽当中。

赵军骑兵,天下无双。

他们在秦军逃跑路线的前方完成了汇合,随后再次转向。

像牧羊一样将秦军赶向了长平大营。

此时,正在秦军中央辎重营放火的苏射正招呼着所有人下马,准备决一死战。

他们这些人,没有几个会马战的,充其量是骑马军士。

那又如何!

今日,唯死而已!

秦军迟钝的反应让苏射他得以有时间整理阵型。

他大概猜得出来,秦军觉得他这只队伍是疑兵,后面还有大鱼。

真好。

在看见辎重营车里,火光下的石头的时候,苏射竟然笑了一下。

果然是陷阱,那又怎么样。

秦军搞不好还想对自己来一个围点打援。

那真的是老天保佑了。

自己想办法拖得长一点,赵括那里压力就小一点。

他一入秦军辎重营,就拿出绳子,将自己牢牢绑在营地中央旗杆上,面朝韩王山。

跟随苏射的赵军明白,今天不要想回去了。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秦军的数量难以计数。

看来自己预想错了,秦军是想直接吃掉自己啊。

苏射自嘲一下,闭上了眼睛。

“秦军跑啦。

将军,秦狗逃走了。”

一名赵军兴奋的摇晃着苏射。

什么,苏射一脸不可思议。

比苏射还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秦军将领司马梗。

他本来按照白起的布置,故意放苏射进了埋伏圈,还放慢集结速度,等到辎重营起火以后才开始包围。

就是想等到赵军此次偷袭的主力部队出现。

没想到,辎重营那些伪装的石头被烧光,连底下的石头都被烧出来的时候,预想中的赵军主力没来。

也就是四千赵军,直接强袭了秦军中央辎重营。

这种事,司马梗想都不敢想。

此时,他已经看见堡头的方向起火,心知可能郑安平那里出事,立刻派人前去汇报白起。

同时继续完成了包围。

结果还没等包围圈完成,他惊讶的看见自己的秦军袍泽,竟然像是被追杀一样,疯狂的朝自己这里逃窜。

实际上,他们确实在被追杀。

赵括此时已经上了马,马后面有个人双手被绳子绑着,被迫跟随着战马一起奔跑。

不然就要被马蹄踩成肉泥。

赵括却根本不管身后一直求饶的郑安平,只是让司马越指挥骑兵,驱赶秦军,前往长平大营。

如果长平大营里坐镇的是白起,那么他肯定会立刻下令,射杀逃兵,稳住大营。

但是司马梗,没有下令对漫山遍野的秦军逃卒下杀手的勇气。

这可是一万多秦军啊。

他只能让人紧锁营门,想要让逃兵从大营两侧进入大营。

可是这些秦军新兵,早就被吓破了胆,赵军骑兵又特地在大营两侧对秦军进行截杀。

很快,就有秦军逃兵跑到长平大营门客,苦苦哀求开门。

秦律森严,但是总有些不忍心看见袍泽惨死的秦军偷偷丢下绳索,或者将门打开一点门。

随后,营门就被恐惧到极点的秦军用力推开,然后赵军骑兵尾随而入。

齐整的秦军军营瞬间像油锅一样沸腾起来。

有些秦军想要整队反抗,但是撞开他们的,却不是赵军的骑兵,而是那些已经被逃跑的想法占据心头的秦军逃兵。

司马梗看得瞠目结舌,赵军的骑兵根本就没多少人,死在赵军骑兵手上的秦兵还不到被自己人踩踏而死的十分之一。

自己手下那些精锐老兵完全可以挡住。

可是这些老兵面对自己的袍泽,终究有些投鼠忌器。

“把逃兵都杀了,快!”

司马梗知道此时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赶紧下令。

但是秦军长平大营里面,长期精神高度紧张的秦军,在经历过时不时的断粮,还有袍泽冲击以后。

有人突然开始无故大声狂啸起来。

秦律森严,战事顺利的时候可以靠晋爵的奖励让秦军保持战斗力。

但是战事僵持的时候,有猛然遭受到赵军奇袭,有些秦军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压抑,仰天长啸,想要将心中的苦闷全部发泄出去。

混乱,发生了。


赵括带领的赵军,在山脚下完成集结以后,就开始按事先预备的那样,进行了整队。

人数只有一千,更要集中力量。

赵括摆出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阵型,宋意带着长戈手在最前面,成召带弓箭手分三排站在中央。

两侧和后方是剑盾手。

每个长戈手都带着一副上好弦的弩。

夜晚是不需要吉利服的。

赵军全部披上了甲,咬着树枝,伏着身子,快步又安静的向秦军大营冲去。

此时大概是寅时,这里的秦军值守和前几天一样,没有之前那么精神,有的靠着柱子上假寐,有的坐在草地里。

素质远不如前线那些秦军。

巡逻的秦军刚刚走过去,哈欠连天。

如果不是几个送信的秦军骑兵经过,赵括甚至觉得自己能直接摸到秦军主帅桌前。

“你们是谁?

敌袭!”

惊恐的嘶吼划破了长夜的宁静,也让长平战场上最后一片净土,开始进入燃烧。

“射!”

赵括厉声呼喊。

第一排的长戈手蹲下,将兵器放在地上,手中劲弩微抬。

第二排长戈手将长戈靠在自己左侧胸前,左手肘夹住长戈,左手托住弩身,右手控弩。

“嗖!”

一阵凄厉的破空声划过,那些秦军信使和秦军营门前的士兵直接被弩箭覆盖。

“敌袭!

警戒!”

秦军大营里面乱作一团。

“踏破秦营,活捉白起!”

赵括大手一挥,向前杀去。

在出发之前,他已经对这次作战进行了周密的安排。

随着他一声令下,长戈手扔掉弩,握住长戈,向前冲刺,弓箭手随即跟上。

后方几排将剑盾背在背后的赵军紧跟着捡起弩,一起前冲。

有赵军将涂满油布条塞到秦军火盆里,然后传递给弓箭手。

巡逻的秦军已经跑了过来。

还有周围的营帐内,不断有人拿着兵器出来,但这些人,基本都只穿着单衣。

“弓箭手,射击。”

这次的赵军弓箭手,并没有采取传统的三段击。

而是将所有带着火花的弓箭,朝着营帐散射出去。

后方的剑盾手还没来得及给弩上弦,看见这种情景,迅速从腰间掏出火油包,朝着营帐那里扔了过去。

那些营帐迅速起火,火光照亮了整个夜空。

惨叫声,咒骂声,不断从营帐里发出。

好多秦军士兵光着身子,奋力拍打着自己身上被火油沾到的地方,痛苦惨叫。

“杀秦狗啊。”

长戈手迎着前面的秦军巡逻兵推了上去。

尽管赵括之前侦察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大部分秦兵好像没有那种老秦军的精气神在,倒是和临时被征召入伍的新兵蛋子一样。

但是这股巡逻兵的表现却大大出乎赵括的意料。

他们虽然死伤惨重,但是竟然顶住了赵军长戈手的进攻。

不断有更多的秦兵涌来,用来传令的大鼓也被秦军值守敲打了起来。

秦军最中央的帅营里面,一个疲倦的中年男人被叫醒。

他头发散乱,满嘴酒气,显然昨夜宿醉。

“禀报将军,赵军夜袭!”

手下亲兵的通报让这个中年男子瞬间酒醒了一半,他被吓得愣住半晌,随后四处摸索,想寻找自己的盔甲和武器。

随后他才反应过来,询问道:“有多少赵军。”

“天色黑,他们一来就放火,一时间看不清楚,但是应该只有几百人。

今日值守的是北宫亲卫,已经和敌军交手了。”

还好今日值守的是北宫亲卫,这下赵狗踢上铁板了。

中年男子暗自庆幸,这队北宫亲卫是秦国宰相专门派来保护他安全,战斗力不是大营里其他秦军可以比的。

他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下令:“速去集结人马,把两座兵营的士兵都集结起来,不用浪费时间穿甲了,立刻过来支援。

这里是我军的后方,这些赵军应该是趁夜偷偷摸过来的,数量肯定不会多,也没有多少甲。”

他明白,此时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秦军内部,看起来万众一心,实际上派系林立。

自从秦王驱逐四贵,魏冉被废以后,白起没有后台,又和范雎交恶,不知道多少明枪暗箭在其中交织。

这次赵军夜袭,在这个中年男人看来,就是前线的秦军有意放纵一只赵军小队进来,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将军,赵军凶猛,要不要先撤。”

亲兵建议道听到这里,中年男子心里也有撤退的冲动,毕竟小命要紧。

但立刻,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自己如果撤退,非但丢了军心,传到朝里,自己的位置也会不保。

外面就是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北宫亲卫防御,营里的兵马也在集结,那些赵军一时半会应该来不了。

想到这里,中年男子效仿古代名将,半卧在床上,还好整以暇的从地上捡了个酒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全歼来敌的好消息。”

自己大营里可是有三千多人,几百赵军,就算夜袭,抢了先机,那又如何。

中年男子又喝了一口酒,吩咐手下:“把帐门全部打开,让士兵看着,我就在这里,哪里都不去。”

话音未落,喊杀声就越发响了起来。

中年男子立刻一个激灵,亲兵也看向了他,面面相觑。

还没等帐门被掀开,就有几个人影被撞进了帐内,身上插着好几把弩箭。

一个赵军拿着一把锤子,浑身是血,杀气腾腾。

原来那些北宫亲卫一开始确实挡住了赵军片刻。

但是随即,赵军弓箭三段击就把北宫护卫的后援逼了回去。

赵军虽然只有近千人,相比整个秦营的兵力确实没有优势。

但是相比这些北宫亲卫一百人,局部的人数优势太明显了。

上好弩箭的剑盾手在赵括的指挥下立刻前行到北宫亲卫旁边,一波弩箭攻势,直接为自己的长戈手袍泽扫除了前进的障碍。

剩下的几个北宫护卫还想坚持,宋意按捺不住,扔掉长戈,带个几个健壮的赵军,提着大锤,迎了上去。

宋意本来就是力大如牛之人,兼之眼疾手快,实乃天生的猛将胚子。

他闪身躲过秦军的长戈,一把抓住戈杆,用力往回一拉,硬生生将秦军拉到身前,随后单手一挥。

那柄寻常人需要双手用尽全力才能挥舞的大锤在他手里宛如孩童手里的拨浪鼓一般,举重若轻。

砰。

就像西瓜开了瓢一样,脑浆和血肉横飞四溅。

“为了上将军。”

宋意高声呼喊,继续挥舞大锤。

在小规模的作战中,个人的勇武往往能极大振奋士气,提升团队战斗力。

远处支援的秦军也被宋意可怕的战斗力吓了一跳,支援的动作慢了不少。

“杀白起啊。”

赵军蜂拥着,扑向了最中间的帅帐。